《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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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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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公吩咐:“你们在城外住下,一定不要乱嚷嚷,等我起身的时候一同随行,我会为你们作主伸冤的。”两个上岁数的百姓磕头谢过包公,仍然是出城到城外去等。
  包公自从向皇上奏明御刑并得到了皇帝的批准,就吩咐公孙策做监工监督工匠们制造,一定要把三口铡刀造得严肃威严,更要纯厚结实,还吩咐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位勇士来执行御刑,王朝拿刀,马汉负责捆人,张龙、赵虎负责抬人入铡。
  公孙策每天除了监造之外,就与王、马、张、赵四位勇士一起进行演习,而且还制定规矩章程,这是不能乱来的。
  过了几天,铡刀打造好。包公也准备起程到陈州去。无数大小官员来给他送行。包公吩咐把三口铡刀供奉在大堂内,就等着官员们到齐之后,一同在大堂上。验看御刑,大小官吏们,都是心奇,都想知道包公将皇帝赐给他的三道御札定了什么制度。
  官员们都到齐后,聚在大堂里,只见三口御铡上都套了一个黄龙袱套。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位勇士雄纠纠,气昂昂走上前抖开黄龙袱套,露出了刑外之刑、法外之法。真是光闪闪的让人毛骨悚然,冷飕飕的让人心惊胆寒,光明正大行为磊落的君子看了还可以支持得住,那些奸邪帮恶的小人看了一定是魂飞魄散,真是从古到今都不曾有过的刑罚。大小官员看了,说什么的都有,有称赞做的好的,有说新鲜的,也有暗里说包公多事的,纷纷议论不一。
  看过御刑,大家告别。包公送他们出去后,吩咐府内所有大小管事,赶快收拾,准备动身。又暗暗地吩咐,让田忠老汉和公孙策先走。
  到包公的大队人马动身的日子,有许多官员来送别,辞别了送行的人,包公他们出城奔陈州而去,沿途让告状的老百姓也暗暗地跟着。
  一天,包公来到了三星镇,看到镇子里繁华热闹,百姓生活不错,暗暗地想:“这镇上的地方官治理镇子有方法……。”
  包公正自己琢磨着,忽然听到了有人喊冤,可是却找不到人。听到有人喊冤,包兴早就从马上下来,顺着声音去找,原来喊冤的人在路旁边的草垛旁藏了身体。等喊冤的人露出身来,居然是一个妇人,见了包公的轿子,头顶状纸双膝跪倒在地上。包兴连忙接过了状纸,将状纸递到包公的轿里面。
  包公看过了状纸,对那个妇人说:“你这状纸上说家里没有人了,可是这状纸又是谁写的呢?”
  妇人回答:“我父亲和哥哥都是举人,我从小就熟读诗书,嫁了个丈夫又是秀才,在家里也常常的摆弄笔墨。”
  包公把轿内随行带的纸墨笔砚让包兴递给那妇人,叫她另写一张。只见那妇人不加思索,提起笔就写,三下二下就写好了,递上去让包公过目。
  包公接过来一看,连连点头,说:“那妇人,你先回家去吧,听候传审。等我到公馆,一定为你审理这事儿,去吧。”
  那妇人磕了一个头,说:“多谢青天大老爷。”
  妇人走后,包公立刻吩咐起轿,直接投奔公馆。
  原来前来喊冤告状的那妇人娘家姓文,嫁给了韩门做妻子。丈夫前些年得病死了,自从她丈夫死后,身边只有一个儿子,名字叫瑞龙,刚刚十六岁。娘儿俩在白家堡租用的三间房里住着。韩文氏平时做些针线活,训教儿子读书,希望儿子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儿子在东间屋读书,母亲在西间屋做活儿,娘儿两个就这样将就着过日子。
  一天晚上,韩瑞龙在油灯下读书,猛然一回头,见西间屋的帘子一动,有人进入了西间屋,那人穿的是红色的衣衫大绿色的鞋子,他连忙起来到了西间屋,看见只有他母亲一个人在灯下做活。
  韩文氏见儿子瑞龙进来,问:“孩子,晚上要看的书看完了吗。”
  瑞龙说:“偶然想起一个典故,一时又忘了,因此进来找书查一查。”
  瑞龙一边说着,走到书箱前,虽说是找书却暗暗地往四处看,并没有什么。他怕母亲害怕,不敢声张,只得回到自己的屋里,可就是纳闷,一夜也没有合眼。
  到了第二天晚上看书时,瑞龙格外用心地注意外边的动静。到了初更后,又见西间屋的帘子一动,又是那个穿红衫绿鞋人进到了屋子里。瑞龙匆忙赶到西间屋,嘴里叫一声“母亲”。只这么一嚷,倒把个韩文氏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说:“你不好好在东屋读书,为什么又跑我这里一惊一乍的?”
  瑞龙听到母亲问他,可他又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回答,只得实话实说:“我刚才见到一个穿着红衫绿鞋的人进到这间屋子里,可当我到了这屋,又不见了,昨天晚上也是这样。”
  韩文氏听了,难免有些惊怕,说:“如果有坏人藏在家中,那还了得,你赶快拿灯四处查看查看。”
  瑞龙接过了灯,往床下一照说:“母亲,这床下土为什么高出了这么多呢?”
  韩文氏连忙弯了身子去看,结果真的是浮土,说:“等把这床挪开再细看。”
  娘俩个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床挪开,用扫把将浮上清理干净,结果露出来了一只箱子。瑞龙连忙找来了工具将箱子的盖打开。打开箱,韩瑞龙一下子看呆了,原来是整整的满箱子金银,愣了一会儿,才欣喜若狂的叫:“母亲,母亲,这是一箱子金银,这是财富打上门来了,以后咱们娘俩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文氏听了,训斥瑞龙说:“胡说,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即使是金银,那也是不义之财,是不能乱动的。”可韩龙还很年轻,见了这么多的金银,怎么能舍在一边,又因为从小没了父亲,娘俩的日子一直过的很清苦,对他母亲文氏说:“母亲,这些金银既不是我们偷的抢的,也不是别人丢失,我们抬来的,怎么能说是不义呢?我看这是老天爷可怜咱们娘俩儿,才给了咱们这些财富,希望母亲能好好的想一想!”
  文氏听了,也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于是说:“既然是这样,明天早晨去买个猪头上上供,谢谢老天爷。等谢过老天爷后,咱们再处理这箱金银。”
  韩瑞龙听到母亲应允了,喜出望外,于是把浮上仍然掩上,又把木床挪回原位。母子二人在各屋里去睡觉了。
  韩瑞龙翻来复去,胡思乱想,那里睡得着,心里总是惦记着那箱子金银,好不容易才进入了梦乡。天刚刚发亮,瑞龙猛然惊醒,一看天发亮了,迅速起床收拾好,告诉了母亲,就去买猪头去了。谁知道他却是瞎着急,出了家门一看,只见月明如昼,距天亮还早着呢,没办法只好慢慢的走。来到了郑屠肉铺前,看见里面有灯光亮着,连忙敲门,问:“现在卖猪头吗?”
  忽然,郑屠店子里的灯光熄了,半晌没有人回话,瑞龙无奈只得往回走,想等天大亮了再来。
  刚走了几步,听见郑屠家的门响了。瑞龙回头一看,看见店子里的灯光又亮了。郑屠伸着懒腰从门中走出来,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说:“是谁买猪头呀?”
  韩瑞龙回答:“是我,我想赊个猪头。”
  郑屠看清了来买猪头的是韩瑞龙,说:“我以为是谁这么早就敲我的门,原来是韩相公。既是来买猪头,为什么不拿东西来装呢?”
  瑞龙说:“出门时太着急,一时粗心就忘带了,那怎么办呢?”
  郑屠说:“咱们这没说的,先从我这儿拿块垫布包了,明天再给我送回来就行了。”郑屠进到铺子里一会儿,用垫布把猪头包好,交给了韩瑞龙。
  韩瑞龙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连看也没看,拿好了就走,由于一夜几乎没睡,走了一会儿就感觉累了。于是放下布包,在旁边坐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又走。迎面正来了两个巡更的人,看见韩瑞龙手里拿着带血布包,又走得气喘吁吁,就产生了疑心,问:“布包里面是什么东西?”
  韩瑞龙理直气壮的说:“是猪头。”只是累得说话时喘着气,巡更的人更加疑心,一个人说“打开看一下。”另一个人已经弯腰打开布包检查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借着月光加上巡更人手里的灯光,看的是十分清楚,里面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头发蓬松的女子的人脑袋。韩瑞龙一看,吓得魂都没了。那两个巡更的人不等韩瑞龙说话,已将他缚了押解到县衙,等待天亮禀告县官。
  县官听了禀告,见是一个人命案子,立刻吩咐开堂,带上韩瑞龙一看,原来是一个懦弱的书生,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杀人呢?”
  韩瑞龙哭着说:“我叫韩瑞龙,今天早晨到郑屠的肉铺里去买猪头,结果忘了拿东西装,是郑屠用布包好后递给我的,由于心急回家,一时粗心,也没有打开看。后来,遇上两上巡更的人追问,打开看的时候,没想到里面却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县老爷,这事情可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呀。”说完,大哭起来。
  县官听了立刻下命令捉拿郑屠到案。谁也不会想到郑屠被拿到县衙,不但不承认,反而说连买猪头的事情也没有的。
  县官问他:“垫布不是你的么?”
  郑屠又说:“垫布是三天以前韩瑞龙说有急用从我这里借去的,万万没想到他用垫布包了人头来嫁蜗我。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可怜韩瑞龙一个年轻心地善良的书生怎么能敌得过这种狠心的屠夫。亏得这个县太爷不是一个糊涂官,看韩瑞龙一个懦弱的书生,不象是一个杀人害命的人,没有草草定罪,连同郑屠暂时关到了县里的牢里,打算想办法再做审理。
  没想到韩文氏向包公递了状子,而且包公准了状子,来到了公馆。县官儿来迎接,并在外面伺候着。包公稍稍休息,喝了茶,请县官儿进来见面,问及韩瑞龙的案子时,县官回答:“这个案子还在审理中,没有结案。”
  包公吩咐将这个案子的嫌疑人、证人都带到公馆等候审理,不长时间,韩瑞龙、郑屠都被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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