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对差役们说:“请御刑。”一声令下,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抬出御刑,抖去上面的龙袱,原来是那口虎头铡。
葛登云一见这架式,吓得脸灰的就像土一样,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他刚明白过味来,立刻就给包大人跪下来,口口声声喊“饶命”。包公哪里管他这副狼狈样儿,一条大令打下来,王朝和马汉上前抓住葛登云的胳膊就走,张龙和赵虎提起铡把,把葛登云往铡上一按,双手一按铡把,脑袋就落了地,脖腔子里的血呼地就喷出来了。
接着,传李保上堂,用狗头铡杀了他。给葛寿定了斩刑,以后执行。给李保的妻子李氏定了绞刑,也是以后执行。由于叶道士奸尸,充军发配到陕西延安府。屈申、屈良当堂领银子走了。又因为屈申贪便宜换驴,便将他的花驴没收。黑驴伸冤有功,奉官喂养。范仲禹和玉莲叩谢包公后便同白雄一起回了八宝村。
第二天,包拯上朝把事情如实报告了皇上。仁宗皇帝很信任包拯,对他的处理方法也完全赞同。同时,皇上接包拯的意见,照顾范仲禹,不剥去他的状元称号,并选日子要亲自接见仲禹。另外,在包公的折子里还有一个夹片,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回老家祭祖的告假公文,皇上看在包公的面子上也批准了。
第六章 扶危济困 展昭要娶妻
李杰一把将月华抱在怀中,双手在她的后背上抚摸。月华也抱管李杰……李杰的激情急地上来了,月华感到了新的刺激,嘴里哼着快乐的声音……
南侠展昭请了假,便准备起身回家。公孙策等人听说后,又要给展昭饯行。大家相聚一起,酒来杯往,说不尽的兄弟情长。这之后,大家又留展昭住了几天,才把他送出城门。在城门外,展昭与众兄弟挥手告别,只带着仆从骑马而去。到幽静的地方时,展昭又改换成了武生的打扮,这才直奔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而来。
经过几天的奔波,展昭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故乡。举目四望,周围的情景与自己离开的差不了多少,但看着这些却叫人百感交集。是啊,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自己多少次梦里回到家乡啊!展昭想着,不禁眼圈有些发红。他离不开自己的家乡,也离不开这里的亲人。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官家人了,身不由己,过去的那份自由一去不复返了。
展昭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自己家门前。他甩蹬离鞍跳下战马,上前叩门。不大功夫,就听老仆人在里面边走边说:“我这门从来没有人敲打的,今天这是怎么啦,这么急!我不欠人家帐,又从不与人来往,是谁这么敲门呢?”听到开门闩的声音,展昭退后了一步,怕离得太近以致于把老仆人吓着。
门开了,老仆人揉揉眼睛,还没等展昭说话,他倒先张了嘴:“啊哟哟,原来是大官人回来了。一去就不想再回来,也不管家中的事情怎样,只管叫老仆去处理。将来有一天老仆不行了,那可怎么办呢?哎哟!又添东西了。又是跟人,又是两匹马、要买也得一百五、六十两银子。连人带牲口,这一天也耗费很多呢!”
南侠知道他的毛病,唠唠叨叨起来就没个完,所以也不理他,但又难以反驳。一来,他已经很老了,六十三岁的人了还跟着他,很不容易;二来呢,他这人能够忠义持家。自从他入展家以来大约有四十年了,几乎一个差错也没有,对主人又忠诚;三来,他说的话又句句是好话。所以展昭只有等他说完。
好不容易老仆住了嘴,展昭便岔开话题:“书房门现在开着吗?”老仆人边向里走,边说:“自从大官人走后,又没有人来,开着门预备给谁住呢?老奴怕丢了东西,不如把它锁上,这样我也放心。现在官人回来了,说不定书房又要开了。”他又回头对展昭的伴当说:“你年纪轻,腿脚灵便,随我进去取出钥匙,省得我奔波。”展昭也对停当说:“那你就去吧!”
取来钥匙,开了书房门,展昭进去一看,已经是灰尘满案,积土有半寸来厚了。展昭开玩笑地对伴当说:“嘿,说也不错。万一有贼进来,他也要留下足够清楚的脚印才能走。”伴当看看房子,对展昭说:“展大人先到外面休息一下,我把房子打扫打扫你再进来。”不大会儿,伴当就收拾好了房子,把行李也安排好。
展昭刚坐下,展忠就端了一碗热茶来。展昭吩咐伴当接过来,嘴里一面说着:“你也歇歇去吧!”本来是怕他又唠叨,可这展忠却说:“老仆不累。”接着,他又说:“官人也该做些正事了。你都这么大了,每天都在外面闲游,又没有个回来的时候,你知道你耽误了多少事吗?想当年,展老太爷这么个年纪时,已经……”
展忠还要向下说,却被展昭拦住了:“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父亲这个年纪时已经是功成名就了。对不对?”“对啊,对啊。”展忠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噢,噢,差点忘了件大事。这年纪大了就是不行。想当年,我定把前后十几天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不行了,现在不行了。”“我说老管家,你有什么事就快些说吧,不要总提‘想当年’好不好?”经展昭这么一问,展忠才回过神儿来。
“是这样的,前个月开封府包大人那里打发人来请官人,又是礼物,又是聘金。官人不在家,老奴不敢收。可来人不同意,放下礼物就走了,喊也喊不回来。噢,对了,还有一封信呢。”说完,展忠从怀中掏出来,双手递给展昭:“官人看看,怎么办呢?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寝食不安’,也该奋发才是啊!”南侠也不回答,取过信拆开看了一遍。
把信放到桌上,告诉展忠说:“你现在就放心好了。我已经在开封府,作了四品的武官了。”哪知展忠却在一旁说:“官人又来说慌了。作官怎么没有官服呢?”展昭见他这样认真,也愿意跟他认真一回,便说:“你不信,看看我包袱里的衣服不就知道了吗?我告诉你吧,因为我作了官,现在特地告假回家祭祖来了。明天预备祭礼,到坟上参拜。”
这时,伴当已经把包袱打开了。展忠看后,果然是四品武职服色,不觉非常欢喜,笑嘻嘻地说:“大官人真个作了官了,老奴这里给官人叩喜头。”展昭连忙把他搀住:“你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不要多礼。”展忠站起来。喜形于色地提醒展昭:“官人既然作了官,从今往后要早些完婚,成家的事也该操心了。”
展昭在一旁听着不觉好笑:“展忠这样大的年纪了,还考虑这么多事情。瑢,也苦了他一片忠心。”可是,由此,展昭又想到自己在路上的一个计划。原来,他在路上就打算趁这次两个月的假期去杭州玩玩,要么,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于是,他赶忙对展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在杭州的一位朋友,曾经提过一门亲事。当时我以为自己并没有在事业上有所成就,所以没敢答应,我想现在可以了。所以,明天祭完祖,后天我就去杭州,定下这门亲事,也不劳你总是操心了。”展忠听他这么说,不知是假,反而说:“这样最好。我这就去备办祭礼。”说完,便欢天喜地地走了。
当晚,像以前一样,展昭住在了书房。虽然经过旅途几天的奔波,但展昭并没有感到多少累,还是像以前一样,临睡着他又读了几篇文章。四周都静下来以后,展昭才伸伸腰,张张胳膊,吹灭了灯,盖好被子,不大一会儿便睡着了。
今天虽然不是十五,但月光仍然很明亮,使得这样一个农家大院显得幽深而且带有几分神秘。偶尔传来几声野鸟的鸣叫,使这个世界显得更清静。
大约是半夜时分,展昭正睡得香的时候,隐约中就到“唰唰”的声音。展昭一翻身就坐了起来,伸手抽出墙上的宝剑:“谁?”他断喝一声。四周并没有人答话,静悄悄的。展昭翻身下床,一拉门跳到院门,看着明亮的月光,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现象,展昭一个燕子飞身到了房顶上,打凉棚四下里张望,同样没有什么线索。
展昭回到屋内,点上灯,仔细看了一遍。好半天,展昭也看明白,可能是房内有老鼠,在他看过的书上跑来跑去,还把他的书啃去了一个小角。展昭不禁又气又笑,想他堂堂御猫,今天竟被一个小老鼠给捉弄了。再想想,展昭又感到这似乎是自己的“职业病”的表现吧!平时总与盗贼打交道,所以时时小心,刻刻提防,就是睡觉时也不得不睁只眼睛。现在回到家里,仍然改不了这毛病。
经过这么一折腾,展昭的困意一点也没有了。他吹灭了灯,坐在床上,依着被卷,不禁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他想起白天时展忠说的那件事。也的确,现在自己也不小了,而且在官府内已经混上了个官职,应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展昭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注意过女色,更没有往自己的婚姻方面想。他总感觉,要做一个好男儿就必须首先成就一番事业,或者干脆把自己全部投入到事业中去。婚姻之事,不足挂齿。有也可,没有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现在,随着自己事业的初步成就,尤其是自己年龄的增长,这方面的要求也越来越强烈了。以致于今夜都要为这件事“失眠”了。当然,展昭明白,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四品御前带刀侍卫,皇帝亲封的“天猫”,不敢说天下的姑娘任自己挑,但起码可以说只要自己放出风去就可以有许多人家把女儿送上门来。
然而,展昭并不是一个轻薄之人,他非常看重情义,在朋友之间讲情义,在婚姻大事上同样要讲情义。所以,展昭决定非自己真心看重的不娶,非对方完全自愿的不娶,非武艺、品貌双全的不娶。但是,展昭也明白,这样的女子天下少得可怜,他展昭上哪儿去找?况且,他还有自己的事业,总不能为了一个妻子就去浪迹天涯吧?他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