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称他为南侠,现在作皇家四品带刀的护卫。哥哥早就知道这个人,但始终没有见过面。今天见了,果然是好人品、好相貌、好本事、好武艺,可是能耐太大了就狂、就傲,这不;他竟敢将咱们家的湛卢宝剑贬得一钱不值。哥哥对他说,这剑是另有主儿的,他问是谁,哥哥就告诉他,是妹子的。你猜他怎么说?”
这时,月华早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她已经深深地被哥哥说的话吸引住了。听二哥问她,她摇摇头。兆蕙见她已经上钩,便接着说:“他在鼻孔里笑了笑,说:”一个闺房中的弱女子,有什么本领‘“,月华一听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兆蕙见状,心中暗喜,他又接着说:”我就告诉那个展昭:“我们将门中怎么能没有虎女?’他就说:”虽然话是这么说哟,但未必有真本领‘。妹子,你要是真有胆量,何不去与他较量较量呢,如果胆小,也只好让他说去吧。现在老太太也在前厅,所以我来对妹妹说说。“
月华听完,满脸怒气,冲兆蕙说道:“他竟敢这样轻视我们丁家。好吧,哥哥先走,小妹随后就到。”兆蕙听口气,知道已经激起了月华的火气,他又在火上浇了把油:“小妹,你行吗,可别明知不行硬充着去呀!”一句话,月华的火气更壮了,“哥哥不要多言,小妹马上就去!”
兆蕙得了这样的口气,急忙来到前厅,在母亲耳边悄悄说道:“妹妹要来与展昭比武。”话音还没有落地,一个丫环就来报告:“小姐到。”丁母便叫她进来,去与展昭见礼。展昭起身作了一个揖,月华小姐还了万福。
展昭打量这位小姐,见她人样子长的倒很端庄秀美,可脸上却是一团怒气。正在展昭纳闷儿时候,旁边的兆蕙悄悄对他说:“大哥,都是因为你贬低人家的剑,现在小妹出来,来和你算帐来了。”展昭一听,不觉心中生气,脱口而出:“岂有此理?”
兆蕙也会打圆场:“什么理不理的!我们丁家虎女,哪有怕人的理呢!”展昭听了,更是感觉不高兴。这时,兆蕙却走到月华身后,悄悄说:“展大哥要与你比武较量呢!”小姐点头答应。他又走到展昭身后:“小妹想要请教一直大哥的武艺。”展昭这会更是不耐烦了:“既然这样,愚兄奉陪就是了。”
这时,月华闪身脱去了外面的衣服,穿着绣花大红小袄,系定素罗百折单裙,头罩五色绫帕,更是得妖媚动人、如亭亭玉立的一支荷花。兆蕙禀告母亲说:“这不过是虚招假式,不当真的。请母亲到廊下观看。”先挪出一张圈椅,扶母亲坐下。
月华小姐怀抱宝剑,抢在东边上首站好。展昭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勉强掖袍挽袖。兆蕙递过来巨阙剑,展昭接下,只得在西边下首站好。说了一声“请”,便各自拉开了架式。兆兰、兆蕙兄弟在母后背后站立。才过了不多几个回后,丁母便说:“算了罢,剑对着剑,都是厉害家伙,不是闹着玩的。”兆蕙劝母亲:“母亲放心,再看看,不碍事的。”
在院子当中,展昭与月华已经比试多时,不分胜负。展昭开始只是搪塞虚架一番,后来见月华的剑术很有章法,不由暗暗夸奖,反倒高兴起来。只要有破绽,展昭就给她点出来,点到时又即时抽回,绝不会伤着月华小姐。
展昭用了一个垂花式,斜刺中把剑递过去,又立刻抽回,就随着剑尖滴溜溜掉下来一个小物件。这时,月华使了一个秋风扫落叶,展昭连忙把头一低,这才把剑躲过去。刚要转身,月华一翻玉腕,又用一招推窗撵月,把展昭的头巾削落。
南侠一伏身跳出圈外,高声说道:“我输了,我输了。”兆蕙过来,拾起头巾,掸去尘土。兆兰又过来,拾起先落的那个物件一看,原来是月华的耳环,便上前对展昭说:“是小妹输了,不要见怪。”兆蕙将头巾交给展昭,展昭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令妹真是好剑法呀!”丁母派丫环请展昭回大厅,小姐自己往后院去了。
丁母对展昭说:“这个女孩子是我的侄女,自从她父母去世后,我就一直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我早就听说过贤侄的名望,就想过联姻,但始终没有机会。没想到贤任今天来到我们家,真是上天有眼,要圆这份美满良缘。又知道贤侄在这儿没有亲戚,一定要推辞;所以将小女激出比剑,也好让你们相互见见。”
兆兰也过来说道:“不是小弟在一边不肯拦挡,只是因为兆蕙与母亲已经商量好了,所以对你多有不恭敬的地方,还请你原谅。”兆蕙也过来赔礼:“全是小弟的过错。因为怕展兄推辞,所以用诡计来诓哄仁兄,还请恕罪。”到了这时,展昭才完全明白。又一想,这也的确是缘份,便没有推辞,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便拜了丁母,又与兆兰兆蕙彼此拜过,就将巨阙、湛卢二剑彼此作了交换,作为定礼。
兆蕙手托耳环,提着宝剑,一直来到小姐的卧室。月华正在纳闷儿:“我的耳环什么时候被他削去,我竟然不知道,好险呀!”看见兆蕙笑嘻嘻的手托耳环进来,正要说话,不想兆蕙先说了:“妹子,耳环在这里。”他把耳环扔在一边,又笑着说道:“湛卢剑也被人家留下了。”月华又要说话,兆蕙连忙说:“这都是老太太的主意,妹子可不要问我,一会儿问老太太便知道了,大约妹子是大喜了。”说完,放下巨阙剑,笑嘻嘻的就跑了。月华心里明白,也就不再言语了。
其实,自打月华见到展昭的那一刻起,她就被展昭的外貌吸引住了。虽然从二哥那儿听来了不少坏话,但她仍然隐约地感觉到他不像是那种人。后来比武,月华更是被展昭的高超武功所吸引。她也曾经暗想,这一辈子如果找到这样一个男人,也算心满意足了。可是,她又告诫自己:“这纯属瞎想,就凭人家的身份和武艺,能看得上自己?”不过,月华还是存在着即使是自己也认为是幻想的想法。这会儿,经过兆蕙点破,她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自己真的遇上了这种好事,而紧张的是这千万别是二哥在与自己开玩笑呀!
月华姑娘的容貌在茉花村一带是小有名气的,况且她又是将门之女,有一身的好武艺,因而自从她十四岁起,就不断有求婚者拜见。但是,月华武艺高,心也高。她看不上一般的凡夫俗子,对一些依杖自己家有钱就挥霍无度的人更是看不起,因而她在那群人中挑来挑去,就是找不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
后来,有一次月华同一个叫翠儿的丫环去逛城,在街上她们认识一个叫李杰的书生。当时,书生正在一个画摊旁边欣赏一幅画,他边看边对着周围的人讲解,说那画妙在哪儿,精到之处在什么地方,讲得有滋有味的。月华正从哪儿经过,她也会欣赏画,便凑过去听了两句,发现那书生说的还有些道理。看那书生,高挑儿的个儿,稍瘦的身材,圆形脸,一双眼睛也挺有神。月华感觉这个人还可以,便多听了几句。
不知为什么,书生也注意到了月华,见她听的很入神,就讲得更来劲儿了。月华与丫环走时,书生也跟了上来。他紧走几步,到月华面前,说道:“小姐留步”。月华没说什么,丫环就问书生:“怎么你讲画还要收费,要我们交了听讲费才让走?”书生连忙解释,他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说,他见月华小姐听的仔细,知道也是一位懂得书画的人,想来请教请教。
月华见这个人说话挺文静,也挺有礼貌,便把疑虑打消了。她随便与书生谈了几句。后来,书生请月华到一清静茶馆,二人边饮茶边谈论书画。经过仔细一谈论,月华发现她竟然与书生有许多相同的观点和爱好,可以说是遇到知音了,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当然,月华是一个大家庭的小姐,知道怎么掩盖自己内心的微妙变化。
但是,这位书生却是个极细心,而且很善于猜测他人心理的人,通过月华小姐的言谈举上,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其实,他自己也有这种感觉。今天,他主动找月华谈论书画,一来猜她可能懂得书画,二来也是为月华的美貌所打动。所以,他和小姐的谈话目的,并不只是谈论谈论艺术,更主要的在于他想以此来接近月华小姐。所以,俩人开始还谈艺术,后来就把话题扩展来了。谈人生,谈理想,谈世情等等。这样,两个人同时把对方看做了知己。
他俩谈了好久,在翠儿的几次催促下,月华才起身告辞。书生送出茶馆,并且告诉月华下次进城,欢迎去他家作客。俩人这才分别。
回到家后,月华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的言行,感到自己并没有出格。相反,她为认识了这样一个书生而感到高兴。毕竟,人生难逢一知己尤其是一个女孩子,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有什么时机可以认识外面的人。月华作为一个将门之女,家庭管教稍微轻点,她可以有更多的自由。但即使如此,她也从未遇到过这样使自己产生亲切感的男人。这次,她遇到了,因而倍加珍惜。
在以后的时间里,虽然月华极少进城,但她几乎每次进城都能遇到那个书生。她不知道书生几乎是在跟踪她,还以为真是一种缘份哪。两个人的话谈也由浅入深,由泛泛而论到非常具体的问题上。渐渐地,两颗心走到了一起。他们再坐在一起,更多地不是用语言交谈,而是改为用眼神儿交流了。
月华见过许多男人,但真正令她痴迷的,这还是第一个。她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并不畏惧于“三从四德”的拘束。她要认准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现在,她认为自己的这一生将要与书生一起度过,除感到兴奋外,也感到紧张,同时这感觉有些太快了,快的叫她不敢相信。但她的心情自己最清楚,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书生。为了爱,她决定采取更大胆的方式。
有一天晚上,月华地就打发丫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