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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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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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伙计一摆手道:“二位少爷,怎么能这么说?人家老师哪能办这个事呀?请向二位小爷怎么称呼?”
  “你要问我,我姓夏叫九龄,人称‘多臂童子’。这是我的哥哥,复姓司马叫司马良,有个外号叫‘玉麒麟’。我们的师父,现在开封府包大人手下做事,他就是亚然大师。”
  小二一听这两位有开封府这个后台,心里才有了点底,说道:“小的不识大驾,不过看刚才那两位,估计不会来了。二位还是回去吧。”
  小哥俩一商量,也是,咱俩在这一支架式,谁还敢来这喝茶呀,这不是搅人家的买卖吗?想到这里,二人站起身来,向小二道了歉,给了银子,从茶馆里出来了。
  其实,塔院月亮门里头,人家师父可在那儿站着哪。这个师父可不得了哇!此人姓焦名雨字秋华,有个外号叫“竖背摘星”。内外两家,使一口刀,武术高强,威震草地十八寨。要在草地做下买卖来,甭管做多少银子,您得乖乖的交给焦二爷百分之三十,草地上出多大的漏子,多大的风险,姓焦的给您顶着。您要不给可不行,焦二爷是您的劲敌。这是人家焦雨凭胳膊腿儿打出来的。不管你关南的什么买卖,富商大贾,镖客,来到草地,你也得给焦二爷上点供。得说点好的,不然的话,你可吃不开。
  有一天,吃完早饭以后,焦二爷在客厅里坐着呢,好几个伙计在旁边伺候着。一挑帘打外边进来个人,这人姓曹叫曹成,有个外号叫“巧嘴八哥。”
  “请二爷安。”
  焦二爷一伸手:“起来,怎么回事?你们哪儿来?”
  “二爷我得跟你点儿事,你说在咱这块地,二爷您的名声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可是那关南的买卖,就有对咱们瞧不起的。”
  焦二爷的品性,脾气很暴,一听这话,忙问:“啊,谁呀?”
  “就是西河沿东光裕镖局里的金亏小二郎李国良。”
  焦二爷不解地问:“李国良,怎么啦。三节两寿,他不是给咱送礼了吗?”
  “不错,三节两寿是给咱们送礼,可是咱们的人,到他东光裕镖局就另眼看待。您就拿我说吧,这李国良把我给轰出来了。爱屋及乌,看佛敬僧,二爷,他也不应当把我轰出来。”
  原来曹成过去在李国良那儿当过伙计,由于他吃喝嫖赌,胡作非为,叫李国良把他给赶出来了。后来,他投奔了焦二爷。他知道李国良就仗着西北的买卖,没有那的买卖,李国良吃不上饭。
  曹成几次跟李国良的镖车闹事,李国良都忍了。这会儿他又跑到焦二爷跟前给李国良上眼药来了。焦二爷是个脾气暴躁之人,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曹成,李国良敢瞧不起咱爷们儿,传我的话,是他东光裕的镖给我扣下。”
  这可坏了,没有几天连扣五拨,李国良可倒大霉了,李国良不走别处镖,只走西北这一条道儿。从北京来说,他必须走德胜门,过官沟,然后奔草地十八寨。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敢得罪焦二爷。这一回五拨镖都给截下了,人都扣到了焦家寨,连镖师,伙计一个也没有放过。
  最后一拨儿扣完了,禀报焦二爷,镖师伙计五拨儿,一共十八万两银子,全部扣下了。焦二爷听完,说:“好啦,把这五拨儿镖师、伙计全都叫上来,我有话商量。”
  五拨儿镖师伙计都很恐慌地给焦二爷跪倒磕头。
  “焦二爷,我们镖主没得罪过您哪,您这是怎么啦?”
  “哈……噢,非得李国良得罪我,我才动你们的镖哪,你们五拨儿人回去,今儿个我用点钱,这十八万两银于我全扣下了。告诉李国良,想要这十八万两镖银,叫他自己来,听见没有?”
  “是,焦二爷。”
  镖师伙计们哪里敢惹,姓焦的一口痰,把我们镖师伙计能给啐死。没法儿,五拨儿人回来了。
  来到东光裕镖局,李国良算计着这些日子该有西北的镖回来啦,怎么没有一点信儿?
  “李镖主,咱们的镖叫人家都给扣了。”
  “谁?”
  “焦家寨的焦秋华。”
  “不可能啊!三天两头咱们的礼总送去,凡是焦家寨的人,不管干什么的,上至头目,下至伙计,咱都好好对待。这条道儿他姓焦的给咱贵了面儿。”
  “您看,人家焦二爷说,五拨儿共十八万两银子,他打算花了。打算要这些镖呢,您得自己去。”
  李国良喝着茶,坐在客厅里,心说:我跟焦秋华没有这么大的仇恨哪!但是我亲自去焦家寨,凶多吉少,五拨儿镖师,伙计都干不过竖背摘星焦雨,就是我李国良去了,六个算一个我也敌不过他呀!那这镖银还要不要了?这拨儿西北的镖银,我还保不保了?我得吃这碗饭哪,十八万两银子我哪赔得起呀。李国良琢磨着,前思后想,左右为难。
  后来他一下子想起一个人,那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人称“丑面佛”的马善。第二天吃完早饭,李国良就换好衣衫,溜溜达达就奔马善住处去了。
  这个“丑面佛”势力可不少,他如今是京城有名的大喇嘛,威振四方。李国良一径来到喇嘛的禅堂,挑帘进来。马爷正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光头没戴帽子,穿着紫袍,挽着袖面,显得精神很好。李国良一见便道:“哥哥,您好哇。小弟给您请安了。”
  “哟,国良来了,快坐下,坐下。”
  小喇嘛沏上茶端了进来。
  “哥哥,兄弟今儿个来有事相求。”
  “什么事?”
  “这次西北做买卖,出了点漏子,到草地五拨儿镖银,全叫人家给扣下了。”
  “谁呀?”
  “焦家寨的竖背摘星焦雨,现在五拨儿人都放回来了,人说要银子,得我自己去,因为他打算用俩钱儿。我不敢去,我的能耐哥哥您知道。我到了那就崴了。所以我今儿来找您,哥哥,您有人吗?”
  “哈……”喇嘛爷乐了:“国良,你可真会搬门子,你知道焦秋华是谁吗?”
  “我不知道。”
  “好,告诉你,这是我的新师弟。我跟他说一不二,已经好几年不见面了,他在草地,那可是不得了哇。我琢磨着要是动镖,你的买卖也就是他敢动,别人不敢哪!好吧,我给你写封信!”
  “真的!哥哥我给您磕响头了。”
  喇嘛爷取出文房四宝,提笔写了封信,交给李国良,嘱咐道:“你回去吧,带着这封信,就说是我让他赶紧将镖银收拾好,给你送去,别耽误太久了,赶快回吧。别的就甭提了。”
  李国良怀疑地问:“您先等等吧,哥哥。您有那么大份儿?让他给收拾好了,别的不提,就说要镖来了。”
  “对,就这么说,让他赶紧给,给晚了你不行。”
  李国良拿着信回到镖局,把五拨儿人全都叫进来:“你们过来,拿着这封信去焦家寨,就说马爷说了,让焦二爷赶紧把镖银送来,别的什么也甭提。焦二爷不给,咱们再想办法。”
  镖师们心里说,这可是得慌。
  五拨儿镖师伙计不敢耽搁,直奔草地焦家寨来了。来到焦家寨焦二爷家门口,不等传话镖师伙计们全进来了,焦秋华可气急了。
  “诸位怎么又都回来了?”
  “是,是……焦二爷,我们是来要镖银的,您看……?”
  “我说了让李国良自己来,他人呢?”
  “他没工夫,这儿有封信您先瞧瞧。他让我们赶紧将镖银拿走,别的什么也不用提。”
  焦二爷一听,不乐意了。
  “什么?命令我,吩咐我?哪有这种事,岂有此理!”
  但当他打开信一瞧,又不禁乐了起来,说道:“李国良这小子还真能剜。他把我哥哥给剜出来了。这下子,看来不乖乖地给镖银是不成了。”
  于是,焦二爷吩咐伙计们,赶紧把五拨儿镖银整理好,由五拨儿镖师伙计全部带走。这封信怎么这么硬呢?能够让他乖乖地交出镖银来。原来焦二爷想这个,哎呀,一来不知道李国良跟师兄的交情,二来离乡多年,也惦着到京城看看。这样焦二爷把生意安置给可靠的人后,自己带好银两路费,又带了点土礼,由口外进了京城,看望喇嘛大师。
  焦二爷来到禅堂,心情激动,忙问:“哥哥在屋里吗?”
  这时,喇嘛爷去外间屋坐着呢。
  “谁呀?”
  “哥哥,我瞧您来了。”
  焦二爷进来,跪下给哥哥请安。老喇嘛一看,一把抱住兄弟,眼泪都流下来了。说道:“兄弟,我以为见不着你了。没想到今儿个咱哥俩又见面了,你好呀,你好呀?”
  “哥哥,托您的福,我也挺想您的。”
  “快起来,快起来。”
  马爷赶紧吩咐手下人打来洗脸水,让焦地爷擦脸,漱口。沏好了茶,哥儿俩就喝上了,马爷又吩咐底下人去准备饭菜。
  哥儿俩来到里间屋可就聊上了。
  “哥哥,您一向可好,您的信我见着了。”
  “镖银怎么着?”
  焦雨一笑。
  “您吩咐?我敢怎么着?赶紧把镖银还给人家了。”
  马爷点头。
  “不过李国良也不是外人。”
  “噢,这又怎么说的?”
  “那是我的拜弟。”
  “我还真不知道。哥哥,他走西口的镖,又是咱们的兄弟,您看这叫什么事?您应该给我送个信去,就不致于发生这一次误会了嘛!这一来,我这……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是人了。”
  “不,不打不相交,也应当让他受点儿磕碰,做买卖怎么能是一帆风顺呢。”
  哥儿俩越聊越上劲儿,聊着聊着,焦二爷可就饿了。心说,都掌灯时分了,怎么还不叫我吃饭呀?正在这时,听到外边有人说话:“大哥,我听说二哥来啦。”
  焦二爷一听,李国良来了,忙对马爷说:“哥哥,您这……这怎么算,我怎么能见他呀?”
  说话间,李国良一挑帘进来了。
  “这就是二哥吧,我给您请安了,咱哥儿俩没见过面,大哥经常提起您来。咱哥儿俩没的说,跟亲兄弟一样。二哥哥,我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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