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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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镇-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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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头一次见我娃这是妈的一点心意,快拿着!”在将雪儿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摸了个够后,乐极生悲菊儿竟又抹起了眼泪。。。。。。
晚辈们离开后,菊儿正要将孙兰玉介绍给两位亲家,白家老两口子却笑着说:“不用说了我们早就认识咧!”惊疑地交换了一个眼色后,孙兰玉跟菊儿同时惊讶地问道:“认识?在哪儿认识的?”白家老两口子异口同声地笑着说:“在药王庙里呀!”
白家老两口子也是刚从药王庙里回来的。在药王庙里他们看见了未来的女婿郭德全,人多眼杂他们不便更没机会跟这个未来的女婿打招呼,后来又看见未来的女婿跟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一起,并跟着孙兰玉和菊儿一起叩拜竟不由起了疑心。听了住持道长的介绍,他们已经知道孙兰玉是药王的后人于是不禁肃然起敬,菊儿是什么人他们虽不得而知却也不曾猜疑,原因再简单不过,菊儿的年龄在那儿搁着,不用问也知道是个长辈。最令白家老两口子放心不下的,是那个跟着郭德全一起叩拜的山妹,为此老两口子还发生了争执。
“不会吧?女婿不是那种人。”雪儿爸说,但说话的底气却显得有些不足。
“不会?你咋知道不会?看样子都拜过天地了!”雪儿妈抢白丈夫说,而且底气十足。
就这样,一个说不会,一个说不会不会,老两口子一路抬着杠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中。
“应人事小,误人事大。就是不成也应当给句话不是?”雪儿爸一半像是自言自语,一半又像是对着老伴说道。
“给句话?人家凭啥要给你话?谁没拿谁啥,你是有三媒还是有六证?”雪儿妈又不满地抢白了丈夫一通。
“不行咧是这,我明天就到南河镇找他问个。。。。。。”雪儿爸一句话还没说完却被一阵咴咴的嘶鸣声给打断了。这咴咴的嘶鸣声竟是那样的耳熟,等老两口子闻声赶出时,那个识途的枣红马已经停在了门口,未来的女婿郭德全已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不给话?这不是来了么!”雪儿妈在心里道,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却还是难以释疑。直到菊儿将雪儿拉住不放,一直从头上摸到脚上并将十块大洋塞进雪儿手里,特别是听到菊儿那句“是雪儿吧?来,让妈好好看看”的话,她才将提起的心吊起的胆终于放回了肚子。
“亲家母!既然早都认出了我们,咋一句话也不说就回来了?”菊儿又拉着雪儿妈的手笑着问道。
“为啥?一看见山妹她又是疑神又是疑鬼的。她呀,啥都好就是疑心太重是个单放心。”见雪儿妈无言以对,雪儿爸忙替她回答说。
“噢,这么说你不是单放心!你没疑神疑鬼为啥说明天就去南河镇问。。。。。。”雪儿妈涨红着脸抢白丈夫说。甭看她在客人面前反不上话,可跟丈夫顶起楞来却一句话足以将他揭两个跟头。
“好了好了,要怪就都德全这孩子口太紧,慢说亲家不知道,就连我也都被他蒙在鼓里是刚才知道的。”菊儿连忙解释着给亲家老两口子打起了圆场。她嘴里抱怨着儿子,心里却当着亲家的面在夸着儿子。
“没错,从山上下来他哥将车向南吆,他却要他哥向北吆说是去看个亲戚,他哥说北边没啥亲戚,他却说有个新结的亲戚。一路上他还给我们讲了个故事,我们这才知道他心里藏着个天大的秘密。”孙兰玉也感叹着证实着。
“噢!他兰玉婶子是我请的媒人。请亲家在加个媒人,今日个看能不能把俩娃的事给定下来?”菊儿向白家老两口子道。闻言后雪儿爸怕再受抢白没有回答,他直瞅着雪儿妈征询着她的意思。“我看就算咧。有他婶子在这就足够了!就让她一手托两家也算是我请的媒人。”
“既然两家人看得起信得过,这个顺水人情我就落下了。其实这事有我这个媒人跟没我这个媒人还不都一样?”孙兰玉笑着说。“对对对!他婶子咋说咱就咋办。”白家老汉高兴地说。“他婶子,你就说句话吧。”雪儿妈更是高兴地催促着。“既是这,那我就不客气了。”顿了一下后孙兰玉对菊儿说:“明天来不及了,后天教子明跟子亮两个他舅陪德全再来一趟,给亲戚送一百块钱这事咱就算定下来了。”菊儿却说:“一百块怕是太少了吧!女儿养这么大亲家他们也不容易。”白家老两口子互相看了一眼,雪儿妈等着老汉开口,没想到老汉却示意让她先表态,于是她只得自己拿主意说:“这是说的哪里话?雪儿的命都是全儿救下的,我们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咋能反过来收你们的钱?”白家老汉没想到这次老婆子竟跟自己想到一起了,于是连忙支持说:“对对对!全儿这孩子既聪明能干而又心地善良,这样的好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能遇到他是雪儿的造化也是我们全家的造化。”孙兰玉笑道:“权当是给雪儿的嫁妆请亲家莫要见怪,若再推来让去的,大家脸上就都不好看了。这事咱就这么定了不再提它了,后面的事咱以后再说。”




 第三五章奇遇里又有艳遇 巧

见孙兰玉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白家老两口子也觉得不好再推,于是换了个话题说:“女大不中留,今年年底雪儿就满十七了,翻过年就能过门,好日子还请亲家母跟他婶子定夺。”孙兰玉说:“十里乡俗不同,婚姻大事更非同儿戏,不知咱这儿还有啥别的讲究没有?”白家老两口子说:“俩娃是患难的夫妻咱们是仁义的亲家,一切都不必讲究,你们就定个日子吧!”菊儿一时没了主意,忙示意要孙兰玉帮忙做主,孙兰玉思忖了一下后说道:“不瞒两位亲家说,德厚他头里生头里长是老大,今年得先成全他跟山妹的事,所以咱的日子怕是一时还定不下来。是这,等日子定下了我打发人提前两个月前来告知,不知两个亲家能否谅解?”雪儿的父母一听这话更加感动和敬佩:“他婶子的话句句在情在理,令人佩服!打发人的事就不麻烦了,到时候我们还要喝他大哥的喜酒不是?”
烟消云散一切担心都成为多余。听说山妹的身世后白家老两口子更是唏嘘不已,女婿仗义而又聪明能干,亲家母是如此的明理而又善良,大伯子是那样的老好忠厚而又朴实,女儿未来的大嫂山妹也是那么的灵醒而又善解人意,再加上有药王之后又知书达理的孙兰玉保媒,这事还有啥好说的?
“女大不中留”,白家老两口子话里的话意思已再明显不过。自己也一大把年纪了,最多只能给儿子添个两却添不了斤,儿子年轻轻的要支撑这么大个家,没个帮手又怎么能行?多么乖巧的姑娘啊!不见还罢咧一见到雪儿,菊儿说什么也沉不住气了,她巴不得明天就能把雪儿姑娘娶进门,赶明年再抱个大胖孙子。菊儿不由想起了郭福寿,他明明是被怄死的,佘有志害他致残,佘大花又活活地将他给怄死了。说来说去还是怪郭德玉这个崽娃子不争气,如今小三郭德全给老郭家争上了这口气,自己都不说咧起码得给他爸烧几张纸也算是给他有个交代,让他也高兴高兴。
“包相爷堂上把冤鸣”,山妹与郭德厚的一嗓子男女合唱,又使菊儿想起了一件为难事。郭德厚跟山妹的事至今还没个着落,事是好事但不知他们有没有这个缘分。捆绑不成夫妻,在从药王山返回时,菊儿就打算着到家后,先分别探一下郭德厚跟山妹的口气,没想到时令不饶人偏偏又到了棉花的播种季节,一忙开这事竟又就此被耽搁了下来。德厚跟山妹有缘分啥话不说,万一他们是荞麦皮打糨子谁不粘谁又咋办?总不能把白省省的蛋蛋馍搁在笼子里,却眼睁睁地让娃饿在那儿。
山妹是孙兰玉的侄女,孙兰玉也答应帮这个忙,想到这菊儿又去了南河镇。
郭德厚郭德全兄弟刚松了口气,那些种粮食的农户们却又忙活了起来。小满就要到了,从楼上的椽巴眼里,男人们抽出了已经闲置了整整一年的两股铁叉,还有木锨跟那些四股的六股的木杈,接着又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镰架子。在拂去厚厚的灰尘后,他们又摇动着锨头和杈齿以及镰拐子检查看它们是否牢固,如果发现有不牢固的甚至缺胳膊少腿的,他们便挑出来放在一边,以便等小满会一到便拿到会上该修的修该补的补。女人们也从炕席底下找出了那些同样闲置了整整一年,已经锈迹斑斑的刃片刀子,同时还一条一条的检查着那些已经补丁摞着补丁,却还到处是窟窿眼睛的口袋和布袋。那些大型农具可有可无,没有咧可以借大家也都能理解,这些农具虽小却是家家户户都少不了的,能修的尽管修能补的尽管补,修不了也补不浑全那就得添新的。
农忙季节说到就到了,八仙桥头一年一度为期三天的小满会既是物资交流会,更对庄稼汉子们的提醒。会上有卖杈耙扫帚的,有卖簸箕筛子的,有卖草帽扇子的,还有修理不同农具的各种能工巧匠。那些卖其它日常用品的,和那些卖杂七杂八风味小吃的,只是跟着借个光凑个热闹而已。
在山妹的陪同下孙兰玉也来到了桥头。她们当然不是为了买簸箕筛子,更不是为了买杈耙扫帚,她们不过是来散散心逛逛热闹而已,因为山妹从去年秋天一到这就赶上大忙,一年一度的小满会对她来说,还是大姑娘坐轿第一回。山妹扶着孙兰玉的胳膊悠闲地转着看着,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总是匆匆忙忙的。
当转到一个测字先生面前时,山妹只是出于好奇犹豫了一下,机灵的测字先生便热情地招呼她说:“姑娘想测字,来来来快坐快坐!不准咧不要钱。”山妹迟疑地看了孙兰玉一眼,见姑姑不但没有反对的意思,反而先自坐了下来,于是她也依偎着坐在了她的身边。
刚一坐定,测字先生便将纸跟笔递到了山妹的跟前:“姑娘,来,写个字。”山妹为难了,慢说是写字,她压根就不识字。“代写行不?”见侄女为难的样子孙兰玉问测字先生道。“行行行!”没想到第一判断就出了失误,测字先生多少有些尴尬。在一连说出了三个“行”字后,他又将纸笔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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