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吼了几声Potter,但四周依然是骇人的寂静。
最后他看到岸边不远处的一节断木,他不确定这可不可行,但书上似乎都这样说的。他不再考虑更多,用力把那截断木推往湖里,花了一两秒确认它可以浮在水面上,接著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噗通』一声跳入水中。
比预期更冰冷的湖水,几乎冻僵他的四肢。他紧闭著双眼跟呼吸,双手狂乱地在水面上拍打著,希望可以构到刚刚那截断木。
这时,一双手有力地抱住了他挣扎的腰,「你干什么!?」
Draco的双手马上找到那个人的肩,紧紧抱上他,「Potter!?」
「搞什么!?」Potter口气很冲,「你不是不会游泳!?」
「你人呢!?我在岸上喊好久!!你不会回一下!!?」
Draco狼狈地抹抹脸,生气地说。
「我必须潜下去!!记得吗!?你叫我的!!你下来干嘛!?」
Potter口气很不好,但他的手却紧紧抱著Draco,推著他靠近岸边。
Draco又冷又僵硬,但又感到强烈的放松,他哆嗦地说,
「我在岸边等的无聊,突然觉得该学一下游泳!!」
「我从不浪费时间。」
Potter怪异地瞪他,「你有病!」
而就如字面所说的一样,Draco狠狠打了个喷嚏。
然后他吸吸鼻子说,「我的魔杖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确定小D会不会游泳o。o
另一只媚娃
「那么,为什么你全身湿?Potter不是帮你找到了魔杖?」
Blaise抱胸,狐疑地看著紧贴在壁炉前,围著大毛毯还鼻子红红的Draco。
Draco才刚洗了个热乎乎的热水澡,但似乎已经来不及,喷嚏一直跟著他。
『哈啾!哈啾!』Draco再打了两个喷嚏。
「我…我不小心掉进湖里,」他边说边闪躲著Blaise的视线,想到自己竟会担心Potter;那还是自己的穷紧张,他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
Blaise挑眉,重复他的话,「你站在岸边、不小心掉进湖里?」
Draco恼火地看向Blaise,「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蠢,你可以不用重复它了,」而事实的真相更蠢,他在心底补充,「重点在于,花纹没有消失,这意味著,我还需要再来一次!」
Pansy赶紧提醒,「也许你该请求Snape的帮助,他不是说过你可以的?」
「Sev?喔,他是提过这个,」Draco不在意地说,然后看向他的朋友们,「但我觉得我可以打败Potter的,这次只是单纯的意外。瞧,我也打飞了Potter的魔杖,这表示我还没有发挥全部的实力!我只需要另一次机会,跟Potter好好决斗就行!不过下次我绝对不约湖边,也许魁地奇球场,你们觉得如何?」
说完,他看看Vincent跟Gregory,寻求他们的赞同。
「也许那会是个好主意,起码比湖边好,那边没有水,」Gregory歪歪头;他从不是出主意的人。
接著Draco眼光移到Vincent身上,用眼神催促他的意见。
Vincent勉强同意,「当然,你总是可以做很多尝试的,直到17岁生日那天。」
Draco没注意到,Vincent这句话等于预测了下一次也将是个『失败』的尝试。
「但Draco,我还是认为,先去见见Snape会对你更有帮助的…」
Pansy不放弃她的见解。
「Pansy,你该对我更有信心一点,」Draco皱眉,「Sev当然对我更有帮助;我毫不怀疑这个,不过前提是我需要,OK?」
Pansy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不过Draco这时已等不及宣布,「好,就这么决定,魁地奇球场。我再去给Potter写一封…」
「等等,」Blaise赶忙拉住要往书桌冲的Draco,「你收到你父亲的回覆了没有?有关你昨晚问的『打败』的定义,我想也许我们该先弄清楚这个…」
「父亲还没回覆我,」Draco扭扭身子,Blaise把他身上的毛毯拉歪了,「不过我想这并不很重要,媚娃既然崇尚力量,有什么比魔咒更能检定一个巫师的力量?我只需要把魔咒狠狠打在Potter身上就行!」Draco比划了一下,刚刚的病焉焉似乎已经远离,他兴致高昂地就要去写第二封挑战信。
不过Blaise心底似乎不这么想,他换了另一种说法,
「但,Draco,Potter今天帮你拿回魔杖,照理说,你不该再挑战他,这会显得你…恩、有些忘恩负义。」
Blaise这么一说,Draco马上顿住,霍地转头,
「你怎么能这样说?Potter只是顺便,他也要捡他的,那没什么的。」
「顺便也是一种帮助,」Blaise耸肩,「我们可不能违背Slytherin守则,你知道,荣誉重于一切,忘恩负义是很严重的,尤其对方还是Gryffindor。我可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被Potter耻笑一辈子。」
「那怎么办?我必须要打败他,」Draco瞪眼,而他也不想被耻笑一辈子。
「或许你可以做些什么抵销这个,」Blaise建议,「就像巫师欠下生命之债一样,还完就没事了。而这期间正好,你可以等等Malfoy先生的回覆,然后我们再想个万无一失的计画。」
Draco想了想,然后皱起脸,「帮助Potter?这实在是个艰钜的任务,我怕我会忍不住破坏它。」
Blaise的目的就是要拖时间,「你可以花些时间想想,等解决这个之后,随便你怎么处置Potter都行。还有,记得跟你父亲追问那个标准,那对我们很重要。」
「好吧,我总不能让Slytherin的荣誉有所损伤,」Draco有些不乐意。
「但我想快些把这件事解决,我不想拖的更久。一想到Potter的印记在脖子上,我就觉得全身发痒!」
「耐心,Draco,」Blaise真想叹气,「你明明看起来这么贵族…」
Draco顶著那张精致的脸,翻了个白眼。
但那看起来还是很可爱的。
***
隔天上午,Draco被Snape找去,再一次被询问了昨天下午的决斗情形。
Draco这次很技巧地闪过落水那段,他强调他们互相打掉了魔杖,于是都忙著把魔杖找回来。
「训练不够!」Snape责怪地说。
「你忘了移动你的懒屁股?当你丢出魔咒的同时,应该立刻离开原地,我记得我教过你这个。还有,紧盯对方魔杖的尖端,那代表下一个魔咒的落点,非常细微,但细节决定成败,用点脑袋,Draco。」
「是的,Sev,」Draco乖乖地应到,「下次我会做得更好的。」
Snape严厉地盯著他,「很多时候你并没有下一次机会,每一場決鬥都是榮譽之戰,纵使Potter一无事处,但他拥有强大的魔力这点,我是毫不怀疑的,你必须慎重對待。」
「但我也打飞了Potter的魔杖,不是吗?」Draco有些不服地嘟哝。
Snape哼声,「那是因为他比你更加欠缺控制跟训练,这是你唯一的运气。」他警告,「听著,如果下次你还赢不了Potter,我可不会让你继续损害Slytherin的名声,我将亲自训练你,清楚了吗?」
Draco不情愿地点头,但其实心底并不怎么害怕。他知道他的教父只是看起来凶狠;这好像是他奇怪的兴趣,实际上Snape很照顾他的。
「不过,Blaise认为我该先弄清楚怎么才算『打败』Potter,他说我总不可能阿瓦达他。Sev,你知道父亲在忙什么吗?他总是很快回覆我的信的,但关于这个,他已经晚了两天。」
说到Lucius,Snape也皱了皱眉,「确实。这两天我也没他的消息,他几乎天天用猫头鹰罗唆,这有些怪异,」他顿了顿,决定到,「我会去Malfoy庄园确认一下,至于你的问题,我也会帮忙查询的。」
Draco点点头,愉快地准备结束这次谈话。
但临走前,Snape喊住了他,「等等,我还忘了通知你一件事。」
Draco回头。
「接下来一个星期,晚上八点,你必须过来盯著Potter清洗魔药器材。」
「为什么?」Draco瞪眼。
晚上八点是他的爆炸牌时间,这周终于轮到他当庄家。
「昨天为了你,我没让Potter留堂,但我不能放过他又炸了坩锅这件事。」Snape厌恶地说,「他必须过来清洗器材,所以由你盯著他,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害。这是你欠我的。」
「噢,」Draco皱眉,这确实合情合理,「我还以为Potter终于有表现正常的一天呢,」昨天下午的决斗Potter并没有迟到太久。
「怎么可能?」Snape翻翻眼,「在没有你的情况下。」
而听到这句话,Draco突然觉得有些得意,他热切地点头,
「当然,他可不能没有我。」
***
晚上,Snape迅速改完学生的作业,开启壁炉跑了趟Malfoy庄园。
在Lucius经常性无预警突袭他的情形下,Snape也养成了过来Malfoy庄园不需事先预约的习惯。他熟门熟路地走向书房,他知道Lucius总是待在那儿的。
一打开书房的门,果然,Snape就见到坐在书桌后面的Lucius,他看起来有些狼狈,长长的铂金色头发不像一直以来这么柔顺,有些毛躁。
Snape一出现,得到了Lucius所有的注意力。他惊讶于Snape的到访,「Sev,出了什么事?坐,」然后对书桌前的椅子优雅地摆手。
「Draco让我来的。他很好奇什么耽搁了你,你还没回覆他的信,」Snape皱皱眉,盯著Lucius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