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风,马大婶的大儿子真的很严重吗?”幕雪芸见暗一的身影消失在村口,这才把目光收回来,转身萧天风这边,认真看着他问道。
萧天风坐下来,端起一杯风玲刚才端进来的热茶,喝了一口,这才看向幕雪芸这边,“很严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身上的伤应该是被人打出来的,还有他腿上的伤,不是被什么东西砸的,而是跪出来的。”
幕雪芸睁大眼睛,望着萧天风望过来的眼神,随即,她脸色变黑,气呼呼的大声骂道,“那户人家真不是人,给他做事的工人就不是人了吗,居然把人打成这样,看人家快要死了,就给了一两银子让家里拉回去,可恶。”
萧天风看了一眼整张脸气得胀红的幕雪芸,抿了抿嘴,低下头,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午不到仅是。暗一快马加鞭的赶着马出去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傍晚前把一位仙风道骨,白衣飘飘,年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子带进了村里,直接进了马村长家中。
有一些还留在村长家门口的村民们看到暗一带来的年轻男子,一个个看呆了,他们这些在田里做事的农民,何时看到这么细皮嫩肉,长得又这么好看的男子,不仅是女人看呆了,就连男人也看着不眨眼睛。
戚横看见这些村民们用这么俗气的目光盯着自己,脸色一沉,用力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越过暗一身边时,戚横用力瞪了一眼暗一,仿佛暗一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暗一被前面走着的白衣男人瞪了一眼,一脸的疑问,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见前面的身影气呼呼的,顿时憨厚的嘴脸立即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暗一面带笑容,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伸手拍了拍前面走着的白衣男人,嘲笑道,“戚横,你别跟我摆脸色,有本事,你向主子摆啊,又不是我自作主张把你带来的。”
戚横用力甩开暗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瞪了一眼暗一,没好气问道,“病人在哪里?快点带我进去。要不然,有什么坏后果,你自己负责。”
暗一脸色一变,马上摆出认真表情,不敢再继续跟威横开玩笑,老实乖乖的领着威横朝马家的屋子里走了进去。
屋里面,马村长看到暗一带来的年轻男子,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怀疑,不过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好选择相信这个年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了,马村长马上把床上照顾着大儿子的婆娘拉开,把位置让出来给这位年轻大夫。
戚横一个厉眼扫向马村长,刚才马村长眼中的怀疑,他可是很清楚的看到了,他戚横行医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质疑他的医术,戚横经过马村长身边时,又用力哼了一声。
他这一声哼,让马村长心底疑惑了下,抬眼往身边的婆娘望了一眼,小声问道,“孩他娘,我跟这位年轻公子见过面吗?”
“你怎么可能见过这位年轻公子,你一个小小的村长,一年到头都在村里呆着,见最多的就是村里的村民们了,像这位公子这么好看,一看就知道不是咱们村子里的人,你眼瞎了?”
马大婶见马村长拉着自己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丢了一个白眼给马村长,没好气的骂了他一顿。
马村长被自己婆娘骂了一通,一张老脸气得通红,抬头望了下四周围,见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床上的大儿子身上,没有人发现他刚才被自己婆娘指着鼻子骂了一顿的丑事,顿时,马村长松了口气,嘴巴呢喃了几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戚横一脸严肃的在马风身上检查了一番,当他的手移到马风胸膛上时,戚横的眉头蹙紧在一块,脸上露出来的表情比刚才更严肃,让站在他身边的人心里都不禁紧张了起来,马大婶更是想要晕倒,生怕等会儿会听到这位年轻大夫说她儿子没有救了。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流逝,一个个睁大眼睛盯着戚横这边,当他的手每动一下,大家的目光就随着晃动,过了良久,戚横深呼吸一口气,丢了句话,“拿个脸盆过来。”
马大婶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外面,匆匆忙忙的拿了一只脸盆进来,戚横拉长着一张脸接过来,然后使了个眼色给暗一,冷冷吩咐道,“把人扶起来。”
暗一嗤了一声,瞪大眼睛望向戚横,正想开口说什么,他就被戚横接下来的话给堵住,“你要是不扶的话,等会儿这个人死了,就是你的责任了。”
戚横话一落,马村长一家人的目光都朝暗一这边望过来,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暗一咬了咬牙,在心里把戚横这只嫩狐狸骂了无数遍,然后走到床边沿上坐下,照着戚横的话,把床上躺着的马风扶了起来。
“用你的内力打进他丹田那块地方。”戚横斜睨了一眼扳着一张黑脸的暗一,不轻不淡的加了句。
暗一听完之后,用力咬着嘴里的牙齿,深呼吸一口气,他现在知道这个死狐狸在干嘛了,这只死狐狸这是在向他报复刚才的事情,偷偷瞪了一眼一脸淡定的戚横,暗一运起功力,放在了马风的丹田上面,不一会儿,马风的头顶上出现浓浓的烟。
紧接着,原本闭着眼睛的马风,突然咳了一声,戚横的声音跟在马风咳声后面,“把脸盆拿过来。”
马大婶应了一声好,拿着脸盆走过来,一眨眼的时间,手上的脸盆就突然从她眼前消失了,“呕”的一声,下一刻,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原来刚才的那个脸盆里,现在装了一大口的鲜红血液,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天啊,我儿啊。”马大婶一看见脸盆里的鲜血是从自己儿子的嘴里吐出来的,眼前一黑,吓晕在地上。
马村长见状,一脸慌张的走到自家婆娘面前,把她扶起半截,冲她喊道,“孩他娘,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你醒醒啊?”
正在收针的戚横听到身后这些杂七杂八的叫声,眉头紧蹙,露出不悦的表情,这时,一直站在戚横身边的马六,从到头尾一句话,一个声音都没喊出来,他眼睛睁得很大,眼里有震惊,还有对这戚横跟暗一的钦佩。
突然,马六看到戚横脸上的不悦,立即冲马村长他们警告道,“大家别吵了,这位大夫跟暗一师傅要救我大哥,你们可不可以静一下?”
马村长惊讶的看了一眼小儿子,然后想到房间里有一个大夫,于是轻轻放下怀中的妻子,跪到戚横身边,苦苦哀求道,“大夫,大夫,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家婆娘吧,她不知道怎么了?”
戚横躲开马村长的碰触,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马大婶,冷冷说道,“放心吧,她死不了,只是被吓晕了而已,还有,别吵我,要是你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负责任。”
马村长被戚横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吓了一跳,瞪大眼珠子,想到戚横刚才的警告,眼睛望了下躺在暗一身上,嘴角沾满血迹的儿子,马村长咬了咬牙,乖乖的闭上嘴巴。
戚横这边,插在马风身上的银针全部收回,等一切事情完美收手后,戚横一身优雅的拿出一条白色手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站起身,松了松筋骨,然后对着坐在地上的马村长说,“你儿子现在没事了,这些是田七,这几天里,你用它跟鸡煲成汤,给你儿子喝,五天后,他就可以起床走动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马村长一听自己儿子没有事情了,眼眶红通通的,猛用力的向一边的戚横鞠了两个躬,站起身,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一会儿,一个钱袋子摊在马村长手上,笑着望向一边的戚横,缓缓说道,“大夫,这些钱是你给我儿子看病的诊费,家里穷,拿不出很多银子,这里有五百文钱,希望你别嫌弃。”
戚横低眼一望,看到马村长手上的钱袋子,俊脸一黑,一股凉风从他身上散出,语气冰冷,抬头瞪了下马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戚横给人看病,从来都不是贪人家的银子,要不是我受人之托来这里给你儿子看病,就算是一座金山也请不动我,趁我现在还没发大脾气,你快点把你这些钱收起来,不然,我既然有能力治好你儿子,自然还有办法让你儿子变回原来的样子。”
马村长睁大眼珠子望着突然生气的戚横,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位大夫了,给大夫银子,这事不是天经地义吗,怎么他这次做,好像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似的。
眼看戚横的脾气越来越大,脸色也越来越黑,站在一边的马六都替自己的爹着急,眼见自己的爹还没有反应过来,马六握紧了拳头,大步走到自家亲爹身边,露出一抹歉意笑容朝戚横笑了笑,然后把呆呆的马村长拉到一边,压低着声音说,“爹,你这是干嘛呀,你快点把这些钱收起来,人家大夫不要咱们的钱。”
“可是他帮你大哥看病了,不给银子不好吧。”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马村长,看着自己小儿子,脸上带着农民们特有的憨厚老实表情,吞吞吐吐说道。
马六见自己父亲怎么说都说不明白,顿时脸上带了点怒气,讲话的态度带着点堵气的意思,“你要是再不听我的话,等会儿要是大哥有什么事情,你别后悔。”丢下这句话,马六松开父亲的手臂,转身走戚横这边。
“大夫,刚才我父亲他并没有污辱你的意思,在村里面,看病的大夫只要给人看病了,都要给银子的,我父亲不知道你的规距,还请你大人有大谅,别跟我父亲一般见识。”马六带着讨好的笑容跟戚横解释道。
戚横扫了一眼有点畏畏缩缩的马村长,抿了抿嘴,脸上的怒气消失了不少,缓缓说道,“既然这样,那这次就算了,这些田七你们收好,这是祛血的,每天拿这个炖点汤给你大哥喝。”说完,戚横把手上的田七扔到马六身上,冷冷交代道。
帮病人看完了病,戚横跟着暗一进了萧家,幕雪芸看到一身谪仙打扮的戚横,再见到他那张妖孽的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她幕雪芸也不例外,虽说她身边有了萧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