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雪芸望着在萧天风腿上乱跳的儿子,抿嘴笑了笑,跟萧天风说,“你看看你儿子,去个县里就激动成这个样子,小小年纪就喜欢去外面玩,长大还得了。”
萧天风这个时候就扮起了慈父,听到妻子说自己儿子的坏话,于是帮儿子一块对付过去,“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儿子这是好奇,这么小就知道探索外面了,长大一定是个比他爹我还要厉害的人物,儿子,你说爹是不是啊。”说到一半,萧天风突然低下头,朝小富儿问道。
小富儿一见自己爹低下头跟自己说话,以为他这是在跟自己玩,于是咧着流着口水的小嘴,小身子向前一倾,小嘴巴吧唧一声亲到了萧天风脸上,一个大大的口水滩子印在了萧天风脸上,小家伙见到之后,胖胖的小手啪着小手,咯咯的笑着。
去县里的小路上,一辆看起来这不起眼的马车里顿时传来了令人听着就心情高兴的笑声。时间很快过去,马车上坐着的人感觉自己才刚坐上马车,屁股底下的垫子都还没有捂热,马车就停了下来,外面还响起了暗一的话,说是县里到了。
到了县里,幕雪芸先去了一县瑜珈馆里,一个月没有过来了,幕雪芸真想亲眼看看里面的生意究竟好到什么程度了。
下了马车,小当跟小玲一人一边站在幕雪芸身边,至于儿子小富儿,则是由萧天风这个奶爹抱着了,一家五口人,小的可爱,女的美丽,男的俊俏,当他们五人进了馆子里时,正在排队进去练瑜珈的客人们见到他们,一个个眼里露出羡慕的目光。
幕雪芸抿嘴笑了笑,朝正在做事情的夏银走过来,“夏银,胡掌柜呢,他不在店里吗?”进来有一会儿了,要是搁在以往,这胡掌柜早就跑过来了,可是现在,她连个胡掌柜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这个情况,不禁让幕雪芸感到有点奇怪,于是直接来到夏银身边询问。
夏银见到幕雪芸,心里高兴极了,不过后面当她听到幕雪芸问起胡掌柜,夏银尖尖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愁容,拉着幕雪芸手,偷偷站到一个角落,小声的跟幕雪芸说,“胡掌柜在里面跟人谈话呢。”说完,夏银目光有所担扰的往里面望了望。
幕雪芸见状,立即察觉出了一丝的不对劲,她眯着眼睛望向夏银,问,“夏银,是不是馆子里出什么事情了,难道又有人在馆子里捣乱吗?胡家人呢?”
夏银见幕雪芸露出严肃的表情,吓了她一跳,赶紧摆手跟幕雪芸解释,“没有,没有,萧妹子,你别误会,没有人来咱们馆子里捣乱,不过是有人来咱们馆子了,不过他们不是来捣乱的,他们好像看中了咱们馆子里的瑜珈,想要出银子把它买回去呢。”
“有人要买咱们的瑜珈技术,是谁?人呢,在哪里?”幕雪芸听完夏银这句话,眉毛轻轻一挑,开口问道。
夏银伸出一只手指向内院那边,又把嘴巴往幕雪芸耳边凑过来,小心翼翼说道,“就在里面,这几天他们都有来,胡掌柜现在正在里面跟他们谈话呢,谈了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结果,要不,萧妹子,你进去看一下吧,我担心胡掌柜别被那三人给打了。”
幕雪芸点了下头,拍了下夏银肩膀,安抚道,“我知道了,内院的事情交给我们了,你先去做事吧。”幕雪芸把夏银打发之后,回过头看了一眼抱着儿子的萧天风,小两口相视一眼。
“我陪你进去,要是真有人不识好歹,咱们就写封信给十三弟,叫他帮咱们管一下。”萧天风看见幕雪芸眸中的担心,于是走到她身边,抽出一只手握着幕雪芸有点凉的手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句话给了她安慰,幕雪芸心情平静了不少,她朝他用力点了下头,转身进了瑜珈馆里面的内院那边,走进来,隐隐约约当中,幕雪芸还听到胡三在跟人谈话的声音。
厅里,胡三嘴角扯着勉强的笑容,目光里含着有点不耐,要不是看这两个男子一身不凡的气质,他早就叫胡家人过来把他们赶出去了,这三人让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三兄妹,看起来年长的那位还好,给人不急不躁的样子,而另外两位就令胡三有点受不了了。
“两位,我真的不能够做这个决定,瑜珈馆不是我的,我也是给人打工的,你们就别来了,就当是我求你们了。”胡三跟他们说出近乎哀求的话,像这种话,在这半个时辰里,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可是这三兄妹好像就是听不懂似的,硬跟他说银子不是问题。
“喂,我说你是不是跟银子过不去啊,我二哥都跟你说了,只要你把你店里的瑜珈全部卖给我们,我们出银子,不管多少银子都行,难道你不喜欢银子吗?”耶律凤瞪大眼睛,指着对面坐着胡三大声说道。
今天她算是明白了,这大流朝的人真是跟钱过不去啊,她二哥都跟这瑜珈馆的掌柜说了,只要他把瑜珈馆的技术卖给他们,随这个胡掌柜开银子,可是过了几天,他们三兄妹俩天天上门来说这句话,人家硬是不松口,气得她都想砸这间店了。
“我们就是跟钱过不去,怎么样,你能咬我们吗?”幕雪芸站在外面,把里面的话听了个大概,特别是当她听到里面有人骂胡三是不是跟银子过不去时,幕雪芸真的忍不住心底的那股怒气了,大步跑了进来,一身威风朝里面的人大声回道。
里面的耶律三兄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冲进来,三兄妹都被吓了一跳,胡三看到幕雪芸走了进来,脸上一喜,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走到幕雪芸身边,恭敬问道,“萧夫人,你来了。”
幕雪芸看了一眼胡三,心里对他这几日对厅里这三人的威逼利诱没有动心而感到满意,她抿着嘴笑道,“胡掌柜,这几日辛苦你了,你果然没有让我看错。”
“不敢,给主家的排扰解难,这是我们这些做奴才应该做的事情。”胡掌柜虽然心里很高兴听到幕雪芸对自己的夸奖,不过脸上却不敢露出得意表情,很谦虚的应道。
耶律凤看清楚幕雪芸这张脸之后,睁大眼睛,张了张嘴,一幅惊讶表情指着幕雪芸说,“你,你,你不就是上次那个踩到我的女人吗,你在这里干什么?”
幕雪芸听到耶律凤这句无理的话,丢了一个白眼过去,没有回答她问题,而是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目光直接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另外两个男人,冷冷问道,“二位公子,不知道你们几次三番过来我的瑜珈馆所为何事?”
“你的瑜珈馆?怎么可能?你不要骗我们,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大的瑜珈馆,你别不要脸了,骗子。”耶律凤见幕雪芸不理自己,一张丽脸胀得通红,气呼呼的转过身,刚好听到幕雪芸跟她两个哥哥说的这句话,于是凶巴巴的指着幕雪芸骂道。
刚好这个时候,带着三个孩子进来的萧天风听到有人这么骂自己的妻子,俊脸立即沉了下来,让整个厅里的气氛顿时压抑了不少,无情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你有种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得意洋洋的耶律凤,脸上刚挂起笑容,还没笑够,就被耳边传来的冰冷声音给吓坏了,迅速转过身,当她目光望到萧天风面无表情的脸庞时,身子一抖,脚步往后退了几步,赶紧把身子藏到自家二哥跟三哥的身后,白希嫩白的手紧紧抓着两位哥哥的衣角,嘴里轻声道,“二哥,三哥,救我,这个男人好可怕。”
耶律横看了一眼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妹妹,咬着牙,正准备站起身,手臂被身边的二哥拉住,耶律华的声音轻飘飘的飘到他耳边,“别冲动,这件事情交给我,办正事要紧。”
本来想站起来的耶律横听到自家二哥这句话,满腔的怒火硬是被自己压在了心底,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萧天风,咬了咬牙,屁股用力往椅子上重新坐了下来。
刚才他们三兄妹的细小动作和讲话的语气全部被幕雪芸看在眼中,这时,幕雪芸可以肯定,劝人的那位男子一定是另外两位的兄长。
哄好了两个弟弟妹妹,耶律华重新抬头往幕雪芸这边看过来,“两位,不好意思,舍弟跟舍妹不懂事,还请两位别怪罪,我是他们的二哥,在这里,我替他们向你们道歉。”
萧天风用力哼了一声,理也没理耶律华这句话,带着三个孩子朝幕雪芸这边走过来,找了三张椅子上,安排身边的小当跟小玲坐好之后,然后他才带着儿子坐下来,不顾身边还有别人,熟手熟脚的,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倒了一点热茶开始给小富儿喂水。
耶律华这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忽略,在周国,凭他的身份,大家都巴结着他,哪里敢这么不给他面子,这时,耶律华脸上闪过尴尬脸色,朝幕雪芸抿嘴笑了笑。
坐在耶律华身边的三弟耶律横见有人这么不给自己二哥面子,顿时气炸了,紧紧咬着牙,手臂又挣不脱二哥的力气,于是只能用白眼一直朝萧天风“射”过来,恨不得吃萧天风的肉,喝萧天风的血。
坐在厅里的幕雪芸眼见大家的表情好像要打架似的,赶紧站出来缓解下气氛,“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们买我的瑜珈有什么用,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我的瑜珈我是不会卖的,无论是多少钱,我都不会卖,还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们出一万两银子,你们这样子也不卖吗?”耶律横这时用力甩开了耶律华的手,咬牙切齿的向幕雪芸询问,他就不相信了,这世上真的会有人不爱钱,一万两银子,这些钱不是谁都能一辈子赚得到的。
可惜耶律横打错主意了,在幕雪芸眼中,一万两银子还真算不上什么,要是搁在她刚穿过来时,幕雪芸或许会觉着这一万两银子是个天文数字,可是现在,对她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了。
“一万两银子很多吗?笑话,你们看看我这间瑜珈馆,生意每天火爆极了,一天五百至一千两银子都能赚到,一万两银子,我这间馆子两三个月就能赚回来。”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