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东方不败之日月奇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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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东方不败之日月奇巧-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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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裳没听清东方不败说甚么,本是暗自逼出银针,却猛地对上东方不败的笑眸:那一眼的韵致,尽是风情,潋滟波光彷如能吸取人的魂魄……

  便是一晃神。

  被逼出一半的银针卡在了肉里,痛得霎时刺激回了黄裳的神智。一时没忍耐住,他倒抽了口气。

  东方不败见他面上作淡然自如的模样,心下鄙视地嗤了声“虚伪”,又在瞄到了他额角滚落的冷汗时,眉眼弯起,笑得更是愉快。

  原先说话的妇人,察觉到这对“夫妻”间微妙的气氛,却也没多想,目光落在黄裳表情僵硬的脸上,关心道:“黄公子看起来有些气色不佳,莫不是生病了……”

  不等她说完,东方不败笑盈盈地接了话:“他哪里是病了,怕是贪多了美味,给噎了食罢。”言罢,他又好心地给黄裳倒了杯茶。

  那妇人不疑有他,见东方不败温婉体贴的姿态,有些羡慕地赞道:“你夫妻真是伉俪情深,羡煞了旁人。”

  黄裳心下苦笑,对着满桌的美食,也没了吃食的兴致。东方不败那一针,虽不要人命,但着实痛得五感麻痹,哪有心思再享用美味。

  这当头,王元霸站在主席上,借着内力对宾客们说了一堆致谢词,又向全场人举起酒盅,豪爽地一口气喝完了手上的酒。

  席上气氛正酣,王元霸趁此兴头,对着宾客们宣布:“今日,王某人幸得诸位赏脸,特来府上为我贺寿。王某人不尽感谢,适逢我王家牡丹王盛开时,趁此良辰,且待我奉上牡丹王,邀各位一同观赏。”

  语落,就见十数个大汉,肩担着一个巨大的石盆,原是那牡丹王就栽种在这巨型石盆里。大汉们抬着花开满树的牡丹王,步履沉稳,直走入大院中央。

  宾客眼睛一亮:果真是花中之王!这牡丹王,更比寻常的牡丹花来得绝艳,每一朵花都是普通的两个大小。令人惊叹的是,同一株花树上,尽是绽放了各色的牡丹:雪白冰清、粉色妖娆、红如霞彩。

  而最神奇的却是花树之冠,并放了三朵绿牡丹。

  众人一见,喜不自胜,赞叹连连。

  黄裳在那些汉子抬着牡丹王进园时,微微恍惚了起来,脑中倏然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在看到那盛放的绿牡丹王时,眼前渐现出一幕幕清晰的画面。

  “……今日就以这牡丹王为引,有请诸位赋上赞辞。”

  画面一转,青年文士执起牡丹花枝,即兴赋了一首蝶恋花,得了白须老人连声赞扬。笑语之间,一模糊不清的女子,面覆轻纱,羞涩地躲在了老人身后。

  景致再是一个转换,老者没了先前的矍铄,气怒地指着青年,欲骂又止,终是愤愤地拂袖转身。文士冲老者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道:“黄裳不孝,惹得老师伤心。只是学生身负帝恩、心在沙场,一日不除外族魔教,便一日不得安心恬然。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归来,学生并非是宛儿小姐的良缘!”

  遂是交兵混战,满目血色……至最后,文士披头散发、潦倒龙钟,独立于荒寂的戈壁,仰头看天,笑得癫狂,又似终是释然。

  红尘种种,过眼成烟!

  “黄晟仲!”

  杂乱的画面蓦然消失,黄裳只觉额角突突地发疼,便是偏头看向东方不败:“夫人有何疑问?”

  东方不败皱眉:“你适才怎么了?”

  黄裳摇头叹笑:“一时魇了。”一瞬间想起的那些事,却如隔着一层轻纱,极其地虚幻又模糊。便不作深想了罢!总归是能记起一点。

  微挑起眉,东方不败也无心追问,只目光转到牡丹王上,兴味地问:“你心念着这牡丹王,如今见了可有何想法?”不得不说,这满树的花朵,还是极美的。

  这才细细地打量了起牡丹王,黄裳回道:“虽说牡丹王是假,但这些个鲜妍姿娇的牡丹倒实在地赏心悦目。”

  听他话里之意,东方不败知晓这所谓牡丹王不过是噱头,当即失了兴致:“这王元霸真是老昏了,竟学起酸儒文士的那一套,弄个假的牡丹王,附庸起风雅来。”

  黄裳笑道:“真假有何所谓。想他七十大寿,弄些个兴头乐呵一下,也是不碍观瞻。”

  “不过是些小伎俩。”东方不败语含不屑,也是彻底没了耐心,道,“你自观赏,本座有事先行一步了。”不等黄裳应话,他便翩然离座。

  心知东方不败有些私事,黄裳也没打算跟过去,又静坐着观赏了一番牡丹王。心绪到底是有些怏怏,也不知是宴席上吵得心烦,还是因为想起了那些模糊的往事,抑或是这里没了能够闲聊漫谈的人,只过了一刻,他也悄悄地离开了王府。

  黄裳与东方不败借宿的客栈,是洛阳城中最奢华的一家。客栈后院里鲜花拥簇,正是静好春夜,黄裳独坐于亭榭内,手上把玩着杯盏。

  察觉一阵极细微的波动,他转头看了过去:“东方兄回来啦!”

  此时的东方不败已经褪去一身女装,乌发如瀑,肆意地随风舞动,大红色的外袍,落在一旁招展的牡丹树上,当真是……人比花艳。

  眼力极好的黄裳,心生一丝慨叹。

  身轻如蝶,东方不败一闪身就飘落在了亭榭内,脚下一转,便落坐在黄裳对面,挑眉看着黄裳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顿时嗅得流溢的茶香。

  晚风里飘着淡淡的花香,和着茶味,别是好闻。

  “这是巴山雀舌,”黄裳轻声说道,“应是我曾经最喜爱的一种茶。今日特地买了一套新茶具,就为再品雀舌茶味。”

  东方不败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口齿间化开醇和鲜爽的香味:“你记起来了?”

  黄裳微微摇头:“只是一点模糊的印象。”否则,他自不必尝着这茶味以确定了。

  “陈年旧茶,”东方不败喝了一口就放下杯盏,“滋味差了些。”

  黄裳慢悠悠地阖上茶盖:“我自是知晓东方兄喝不惯。”

  东方不败斜了他一眼:“哦?”

  “东方兄惯用锦衣华服,尽飨玉食美酿,这等粗茶自然是入不得口了。”

  东方不败冷下脸:“你知晓了本座的身份?”言语里虽不掩寒意,他也是明白,以着黄裳的敏锐精明,或是早就察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何况,他从来不曾刻意掩饰过。

  黄裳笑了笑:“这天下,除了东方教主,还有谁的武功能轻易地胜过我黄裳?除了东方教主,又有谁能够如此恣意傲然?”

  这句反问,却逗乐了东方不败:“黄晟仲,你真好不要脸皮!”也就这温文儒雅的书生,敢能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般自傲自得的话来!

  不过,黄裳所言亦算不虚。这天下,武功胜过黄裳的,怕确实没几人。尤其是,这个人的武功内力,更是一日千里地在进步着。

  黄裳笑着点头:“黄某可是承天之幸,竟得了东方教主为知己。”顿了顿,他戏言,“早先我还想过甚么时候上一趟黑木崖呢!”

  东方不败勾起嘴:“你若不怕有去无归,且尽管来我黑木崖!”

  闻言,黄裳哈哈大笑,拍案击掌:“好!说定了,待东方兄得了空暇,黄某定会携礼拜访黑木崖!”

  他不是没看出来,东方不败这一二日的气色略有不对劲……怕是,这人体内阴阳之气正是冲撞得越发厉害。

  或许,离别就在眼下了。

  东方不败露出一丝真实的浅笑,忽地执起茶盏,仰首喝尽了茶水:“黄晟仲,本座走了!”本来离开王府的时候,他就打算回黑木崖了,但不料,总会想起那相处了一段时日的青年面貌,便是没加思索,又回了一趟客栈。

  或许,他也是将这个两面三刀的虚伪书生当成了朋友罢!

  不必解释,只一句道别。

  黄裳看着满园的寂寥,早先的言笑似成了空幻,亭榭角落,一株大红色的牡丹花正显灼灼光华。

  甩手扔出杯盏,便是清脆的碎响声。

  黄裳负手跨出亭榭,望向红衣消失的方向,扯开了嘴,如是自语:“后会有期。”

  第7章 七、一别岁时过

  岁时一晃。

  东方不败闭关出来,站在高耸的崖端,听着教众齐声喊道:“恭贺教主神功大成!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口号声,气势凛然,震彻云霄。

  东方不败俯视脚下匍匐的众人,却有一瞬的失神。

  “都退下罢!”他闭关一年多,终是参透了葵花宝典,辅以丹药,又有三颗子回丹珠调和内力,早先体内冲撞的气息已是彻底地平稳下来了,遂是内力蓬勃,武功精进。

  果如这些人所呼,神功大成。

  站在黑木崖端,东方不败望着苍穹之上的翻滚云流,忽觉得心生了一丝厌倦,对曾经汲汲营取的无上权势似失去了所有的兴致,而前两年刻意压下的一些心思变得愈发地明显清晰了。

  “教主,您闭关这些时日,那五岳派好生不安分……”

  东方不败淡漠地开口,止住那人的话语:“本座有些倦了,有事日后再议。”遂脚下轻点,急速地掠下山。

  雪絮飘飞。

  黑木崖后山一处隐秘的院落里,是松亭傲立、清泉流湍,明明是仲冬寒天,却有无数花枝妖娆。东方不败缓步踏上曲桥,望着湖面蒸起水雾,烟波渺然,竟有一株半开的水莲亭亭玉立。

  跟在他身后的人,顺着他的视线,忙解释道:“这是属下派人从雪山上挖来的天池净莲,好让这园子在冬日里不显得寂寥。”

  东方不败轻扯嘴角:“杨总管倒是有心了。”

  “属下为教主做事,自然是不辞辛苦,肝脑涂地!”杨莲亭立马表示衷心,又连忙引着东方不败往另一侧走去,“这座园子,不出三月就能完全建好。恰能赶上春日,正是鲜花盛开、景致绝佳时。”

  闻言,东方不败沉默地回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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