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皱了皱眉“何谓痴情人儿。孤又在痴情何人。”
柳莺手扶着城墙往下望去“国君。这城下的百姓真是众多啊。”
沧月不答反问“国后。你这话里有话。莫不是想与孤说些什么。”
柳莺神秘一笑“无非是锦上添花。为他人做嫁衣罢了。国君何须作恼。眼看桑田之乐马上开始。不知这湖上之乐。水中之情是柔情呢还是沧桑呢。是刚柔并济呢还是铿锵有力呢。”
沧月不得不深思了起來。这城楼上只有自己和柳莺二人。她这番说法定是有其他深意。莫名其妙先说了一下火树银花的游人如织盛景。又语无伦次的说着热闹虽好。但是少了心心念念之人即便是美景繁华。也抵不上在灯火阑珊处与喜欢之人会面。似乎柳莺在含沙射影的诉说着什么。又似乎柳莺在跟自己提前倾诉着什么。
沧月侧脸看了看依旧沉醉于百姓欢腾的柳莺。眉毛挑高。这马上到來的桑田之乐。莫不是真的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在等着自己。看柳莺的姿态不像是给自己添堵的。既來之则安之。无外乎是兵來将挡水來土掩。一国之君岂有被他人揣测的了的。
定了定思绪。沧月开口笑道“既然国后如此期待。不如你我现在就做畅月阁等待这令人期盼的桑田之乐可好。”
柳莺笑了笑“国君如此说了。莺儿还有何话。自然是听从国君的。”
沧月点点头。扶着柳莺一起走向沧浪皇宫。畅月阁。
此时的苏洛冉和炘炎正端坐于畅月阁内。只见二人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丝毫不关心正相携而來的沧月与柳莺。
沧月余光扫视了下苏洛冉。心中微微沉了下去。柳莺觉察到身旁的男人心情不佳。嘴角扬起笑意。似是胸有成竹。
只听礼仪司一声令下。舞娘随号令而入。舞动着古老而庄重的曲目。跳动着敬畏而祈盼的歌曲。宴席文官武将。皇亲贵胄。世家子弟皆随着乐曲轻轻敲打着手中的乐器。以示与乐同歌。重视农桑。以民为本。以食为天。
柳莺眯了眯眼看着歌舞。若有似无的笑容挂在脸上。似是在欣赏似是在神游。似是在观赏似是在静坐。令人捉摸不透。捕捉不清。
沧月看着柳莺笑眯眯的模样。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來。
柳莺看着主座上的沧月自斟自饮。嘴角露出笑意“国君。可是看歌舞看的乏了。”
沧月抬头看向柳莺。挑眉“何以见得。”
柳莺端庄的笑道“能让国君自斟自饮的舞蹈。想必是无趣的狠了。不然国君为何不是目视前方而是凝视酒杯。”
沧月点点头“此话有理。那不知孤的国后有何想法。”
柳莺笑的有些疑惑“岂是莺儿也无它想法。不过是好奇怎么卢美人不再国君左右。不伴国君周围。新晋的美人竟然不懂得服侍国君。真真让莺儿好奇了。”
沧月挑眉。这柳莺此时提起正忙得分不开身的卢映月莫不是意有所指。难道是在抛砖引玉。难道是想让洛儿來表演一番。也罢。正巧自己很厌烦炘炎和洛儿在会上不断的聊天。便顺了柳莺的话头。
沧月仰头喝了一杯酒“孤听说着桑田之乐。需要调动调配的人手很多。映月初次办事。怕做得不够好就亲力亲为了些。恐怕此时无法來这畅月阁了。”
柳莺脸上表现出了讶异之色“原來如此。这卢家美人想必是过分操劳了些。不如国君分赐一些补品给卢家美人补补。也好犒劳下卢家美人的辛苦才是。”
沧月点点头“国后有此心自然是好。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柳莺欣喜一笑“多些国君夸奖。只是这卢家美人暂不能出面。这桑田之乐下面可就是各家的才艺表演。总不能空缺了人才是。您看该如何呢。”
沧月挑眉。果然这柳莺是想让洛儿來表演的。一來是让洛儿表演讨自己欢心。而來可以让卢映月和洛儿反目成仇。真是一举两得的好计谋。
沧月嘴角扬起笑容“国后你是一国之母。又是这后宫的坐镇之首。这歌舞才艺素來是女儿家的事。不如你來安排如何。”
柳莺笑了笑“既是如此。那容莺儿想想。”
沧月拍了拍柳莺的手“那就辛苦国后了。”
柳莺扬起笑脸“为国君解忧才是莺儿该做的。”
沧月点点头便不再答话。
柳莺看沧月不愿意再多说。便召來礼仪司。跟他耳语片刻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柳莺抬起凤眼直直的看向苏洛冉。太过灼热的眼神烧的苏洛冉有些难受。只见苏洛冉抬头与柳莺对视。看着她微微眯下的眼睛和志在必得的神情。似乎有什么计划在付诸实践。而自己确实这个计划的最终实行者。一簇不安和厌恶在心中产生。
炘炎停下答话。顺着苏洛冉的眼神抬头看向柳莺。看着柳莺端庄一笑。有些疑惑。再看向自己娘子神情紧绷。怕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只是这大殿之上会有什么发生。无外乎是个表演之类的。既然是这样。就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娘子即便应付不來还有自己。倒也不怕。
苏洛冉看向炘炎“夫君。这柳莺看我的眼神好怪。怕不是好事吧。”
炘炎哼笑一声“还能有什么好事。无外乎就是让娘子你來场才艺表演。不过娘子你尽管表演。实在不行也可以让为夫上场替你。”
苏洛冉露齿一笑“那倒是小事了。”
炘炎偏头看向苏洛冉“哟。娘子这么信心满满吗。”
苏洛冉骄傲的笑道“那可不。”
炘炎点点头“那我就静待你的佳音咯。”
苏洛冉斜眼看向炘炎“那你就看我再次惊艳你吧。”
炘炎帮苏洛冉绾了绾青丝“好。为夫就等你凯旋归來。”
话音刚落。只听礼仪司朗声而言“桑田之乐。贵在普天同庆。贵在天下升平。恰巧天元的玉王和玉王妃皆在。不知可否为沧浪的桑田之乐增添喜庆。”
苏洛冉和炘炎对视一眼。笑了起來。苏洛冉一耸肩。爽快的站起“又有何不可。天下之大。民生为重。普天之下。农桑为本。既是喜事。自当躬从。”
礼仪司笑道“如此。就劳烦玉王妃了。”
苏洛冉笑的很是得体“无妨。”
只见苏洛冉站在台上。对畅月阁内的众位嘉宾女礼万福“各位。既是桑田之乐。自然有桑田之事。既是桑田之事。必是桑女田农之愿。既是桑女田农之愿。必然两人都要表演。现在接近戌时。不如洛冉表演一番。也由今日最劳累用心之人來做压轴表演一番。可好。”
沧月眯了眯眼。洛儿素來是不肯吃亏的。果然如此“不知玉王妃希望何人表演。”
苏洛冉盈盈一拜“沧浪国主您新晋赐封卢家映月。”
沧月笑道“即是如此。如你所愿。”
苏洛冉再次盈盈一拜“感谢沧浪国主。既是如此。洛冉來为大家歌舞一曲助兴。”
苏洛冉说罢。对着炘炎微微一笑。红唇轻扬。轻轻吟唱“灯火钱塘三五夜。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帐底吹笙香吐麝。更无一点尘随马。
寂寞山城人老也。击鼓吹箫。却入农桑社。火冷灯稀霜露下。昏昏雪意云垂野。”
苏洛冉吟唱完毕笑道“人都说瑞雪兆丰年。但愿是年年春雨如油贵。润物无声使苗生。人都说五谷丰登好收成。但愿是年年风调雨又顺。人都说丰衣足食年有余。但愿是平安顺遂无烦忧。但谁知百姓更愿官不与民争利。朝不与民争权。社不与民争地。稷不与民争田。在这桑田之乐时。愿沧浪国主也能听到百姓的呼声。”
苏洛冉盈盈一拜。收获了掌声也收获了桑田之乐的目的。兴农事。话桑麻。待民乐。顺天意。
炘炎看着苏洛冉区区数语。不过是一个快板说书的调调。却赢得了掌声。狡黠一笑。
柳莺拍了拍手“人都说能歌善舞的都是才女。如今莺儿才知道天元的玉王妃是个长袖善舞的才女。还是个长袖善舞的说书匠。”
柳莺一个玩笑。引得全场嬉笑而起。
第一百二十四章 炘炎护妻
苏洛冉微微一笑“素來知道沧浪的国后是个伶俐非凡的。洠氲焦蟮牧胬褂迷诹寺迦降纳砩稀U獠排淮事迦秸嬲媸遣桓业钡摹9蠡故遣灰绱俗髋迦讲藕谩!
柳莺见状勾勒起嘴唇的一抹淡笑“原來天元的玉王妃竟是这般谦逊。”言罢。看向沧月眉头微挑“国君。玉王妃竟是这般见外。咱们好说也是玉王爷的表姐夫和表姐。这这般见外。倒显得莺儿自是唐突了呢。”
沧月笑了起來“这世上竟也有国后你唐突的事情吗。”
柳莺看了看底下窃窃私语的大臣们。媚眼一转“国君到底是赞成玉王妃自谦呢。还是赞成莺儿的赞美呢。”
沧月看向舞台中央的苏洛冉。垂眉看向柳莺“远道是客。客随主便。客自浅薄。枉费主意。岂不悲哉。玉王妃。你还是莫要自谦才是。”
炘炎看着自家那你被沧月数落不是。心中有些不快。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向沧月。扬起邪魅一笑。这一笑媚得世家子弟面红耳赤。这一笑惑得王工忠臣心跳加促。这一笑迷得名门贵女患得患失。这一笑气得沧月呼吸急促。
只见炘炎撩开长袍。拖下外套。优雅的走向苏洛冉。修长的指尖轻触苏洛冉额头。将长袍披在苏洛冉身上。低头浅笑“洛妃。天气阴冷还是快些就坐吧。”言罢。也不管众人作何感想。拥着苏洛冉走向宾客席中。
柳莺眯了眯眼睛。怎么肯如此轻易的放过苏洛冉。扬起薄唇笑道“玉王妃可还洠в谢卮鹞腋詹诺幕澳亍T趺淳腿绱饲嵋椎穆渥!
炘炎扶着苏洛冉落座。拢了拢苏洛冉身上的狐裘。抬头看向柳莺“人道是出嫁从夫。既然国后有如此疑问“那就由本王來回答好了。既然国后夸奖本王的洛妃。本王与洛妃欣然受之。只是国后。本王有一事不明。烦请国后解之。”
柳莺露出笑容“玉王爷请讲。”柳莺此刻的内心是欢愉的。四国之首的炎公子近在咫尺。专注的跟自己对话。光听着炘炎磁性的声线就可以满足。更何况炎公子全心全意的跟自己对话。
炘炎露出洁白的牙齿。儒雅有礼的询问“不知国后。这才女为何会与能言善辩等同。莫不是状师若为女子便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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