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有些不服。但是想想卓异说的。又只能忍气吞声的干瞪眼。
苏洛冉看了看容止的表情。又看向卓异“也罢。保存易罗冠的势力也好。只怕两年后你必须要回杭州。助炘炎一臂之力了。”
卓异挑了挑眉“馆主夫人是担心易罗冠被血洗。”
苏洛冉点头“不是怕。而是已经开始了血洗。”
卓异有些迷茫“馆主夫人。卓异不懂。请夫人示下。”
苏洛冉再度看看天。眯了眯眼“易罗冠非储君而不得。而易罗冠却被我的夫君。天元的九王爷玉王炘炎所得。你觉得英王炘辰那个歹毒虚伪的。会放过易罗冠吗。”
卓异似是明白。但是有些不舍的问道“那易罗冠中的兄弟。”
苏洛冉扬了扬唇“易门门主的你。可知多少易门兄弟在天元。多少兄弟在沧浪。”
卓异垂眸“馆主要保护馆主夫人您。自然易门全门迁至沧浪。”
苏洛冉扭头看向容止“冠门门主的你。可知多少兄弟在沧浪。”
容止张了张嘴“仅有两成。其余在雪域。”
苏洛冉点点头“夫君料事如神。把罗门门主旗下之人倾巢压至凌王府炘卓那里。这易罗冠损失的只怕是令主门下的人了。令主门下的人只怕多是朝中要臣。达官显贵。这些人本就生活在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游戏规则中。若被清除。各位可有法子解救。”
容止和卓异一对眼。都摇了摇头。
苏洛冉将悠扬交给碧绿。负手于后。慢慢踱步回珍洛小聚。看着旁边稀稀落落的树叶。看着两侧葱葱郁郁的竹林。轻叹一声“既然你们都不知。尚显弱势的夫君又怎么能抗衡三个亲王的权力倾轧。”
容止张了张嘴。有些不明白“令主张易之可会有危险?”
苏洛冉笑了起來“张府嫡子。相府公子岂是说灭就能灭的。难道张府一门要灭门不成。庆雪国主会容得一朝宰相无故被牵连。更何况这个宰相是辅佐未來天子的主力。”
卓异似是明白了。点睿奈实馈耙茁薰诘男盼锟墒乔煅┕髑鬃允谝獾摹!
苏洛冉闻了闻竹香。点头“易罗冠岂是轻易能落入一个皇子之手。难道庆雪国主当真无能到了控制不住局面。掌控不了臣子的地步了吗。”
卓异有些疑问“可是庆雪国主并不疼惜馆主。”
苏洛冉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卓异“庆雪国主可疼爱太子。”
卓异点点头“疼爱。”
苏洛冉笑起來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杯好茶
阳春三月。柳絮纷飞。春暖大地。万物复苏。这是个熏得游人欲醉的季节。也是个浅草才能洠硖愕氖惫狻Lで啾揪托枰诤玫氖惫饫铩Q眉父鲋缓糜选P槎小
苏洛冉坐在泉州城郭外的凉亭上。看着跟容止嬉戏玩闹的儿子。心中划过一阵忧伤。本來夫君答应自己将会在四月初二之时与自己团聚。奈何天意弄人。造化无情。自此别后。算算时日已与忻炎分别五年之久。五年间的杳无音讯。五年间的信息全断。总是织网的脉络通达各国。但是仍不知被囚禁在玉王府的夫婿近况。
苏洛冉深叹一口气。不知玉王府内的他可好。是瘦了还是胖了。是否还如初见般的丰神俊朗。还是如再见般的形容憔悴。不知玉王府内的他可好。是高兴还是难过。苏洛冉端起一杯茶。泪水滴在了茶里。
悠扬甩着莲藕般的胖胳膊。迈着小胖腿跑过來。抱住苏洛冉的腿。仰着神似忻炎的小脑袋王者苏洛冉“娘亲。为何伤悲。可是想念我那无缘见面的爹爹。”
苏洛冉回过神來。敛下心中的惆怅。掩去眼中的忧伤。强颜欢笑道“悠扬不过五岁的年纪。竟然知道为娘在想什么不成。你倒说说。为何为娘是想念你的爹爹而非其他。”
悠扬歪着小脑袋。结果碧绿递上來的茶水。嬉笑道“那还不简单。娘亲身为沧浪的皇商。对待任何人包括义父都是慧黠沉静的模样。唯有想念悠扬的爹爹时才会有小女儿一般模样。”
苏洛冉挑了挑眉“哦。为娘的怎么不知自己竟然还有小女儿模样。谁叫你的这用词。”
悠扬嘴巴翘得老高“还用谁教我吗。我可以自己看呀。”
苏洛冉刮了刮悠扬的小鼻子。笑的很是开怀“那悠扬告诉娘亲。为娘小女儿模样是什么样子的。悠扬表演一番给为娘看看可好。”
悠扬歪歪头“娘亲当真想看吗。”
苏洛冉点点头“为娘想看。只要是悠扬给娘亲的。都好。”
悠扬骄傲的站起來。学着苏洛冉颦眉垂目的模样。时而眉头紧皱的似乎谁欠他八百吊钱一样。时而垂目不语的犹如老山居士一般。时而垂泪天明犹如闺中怨妇一样。时而望月长叹恰似霜寡孤独一般。
苏洛冉捂着嘴笑的很是欢乐“原來我家小悠扬还有表演的天分。竟然学你娘我学的这么像。”
容止笑呵呵的坐进來。如今的容止已经褪尽了最初的青涩。在时光不断的陶冶和洗练中越发的沉稳安静。做事也越发的睿智果决。“苏姐不知。这悠扬自小就是个喜欢学人的小鹦鹉。”
苏洛冉点点头“这说明我们家悠扬自小有天赋不是。”
悠扬斜眼看了看容止。嘴巴带上损意“也总比你强。学啥不像啥。我这叫惟妙惟肖。懂不懂。”
苏洛冉还未搭话。外面走进來一位一身白衣的男子。带着一把摇扇。自认优雅“哟。咱们沧浪的凤王还是个自命不凡的。”
苏洛冉一见來人顿时笑开“子瞻。你不在点碧朱张罗。大老远跑來这里作甚。”
苏轼看着花蕊夫人苏洛冉竟然不待见自己。西子捧心道“唉。亏我眼巴巴的跑來。怕这郊外风大雾重的。冻着你和凤王了。特地前來送些丝帛美食。却不成想花蕊夫人你却这番的推人于千里之外。”
苏洛冉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苏轼“來者即客。好茶一杯。暖茶相迎。可好。”
苏轼点点头“这还像话。不过來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这样花蕊夫人这般礼待子瞻。子瞻献上一曲作为回礼可否。”
苏洛冉伸出手來“一杯香茗。一首好曲。风雅之事。难得难得。”
容止将身畔的古筝递给苏轼“子瞻。又带來什么好曲。可是新作。”
悠扬扁扁唇“别又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曲儿。省的我听腻了。”
苏轼看着悠扬神似忻炎的五官。摇了摇头“凤王啊凤王。你空有玉王的容貌却洠в杏裢醯哪托摹?上Э上А!
悠扬小嘴一撇“哼。”
苏轼调了调古筝。试了试琴音。便弹出今日方作新曲《水调歌头》。只见苏轼清幽的唱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洛冉听着听着。本來止住的泪水此刻却决堤而出。以至于手中的茶杯落地而不自知。
容止看向苏洛冉的失控。再看下苏轼的惊异。收起手中的杀气。看向苏洛冉。打着圆场“苏姐。可是觉得子瞻的曲调勾起了你的思乡之情。”
苏洛冉茫然的看向容止。知道容止此刻在帮着自己圆场。随即擦了擦泪水“容止所言极是。子瞻这首曲子当真是能调动人的心弦。催人泪下。引人思乡的。”
苏轼露齿一笑“只怕花蕊夫人不是思乡而是思念夫婿了吧。”
容止想站起來。却被苏洛冉按住“子瞻何意。”
苏轼挑挑眉“玉王自回到杭州之后。与花蕊夫人你的离别可有五年之久了。如今凤王悠扬都六岁了。这场离别如此之久。花蕊夫人难道不想念夫婿。”
苏洛冉轻叹一声“想又如何。总是不能相见。”
悠扬愤怒的看向苏轼“你这坏人每次來都惹得我娘不开心。你给我走。本王命令你走。马上给我走。”
苏轼挑挑眉“凤王这惹你娘不开心的可不是我。”
悠扬跑过來打着苏轼“不是你还有谁。只有你一來。我娘就会落泪。你这个坏蛋。离我娘远一点。”
苏洛冉赶紧站起來抱起悠扬“悠扬乖。这件事情不是子瞻的错。赶紧跟苏叔叔道歉。”
悠扬别扭的转过脸去“悠扬洠Т怼S蒲镎馐潜;ぷ约旱哪锴住:未碇小!
苏洛冉被悠扬一呛。哑言半天。容止见状。抚着悠扬的头说道“怕是你的苏叔叔和你娘亲有话要说。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悠扬拍打着容止“我不要离开。我不是小孩。我有大人的思维。既然苏叔叔要跟娘亲说话。又惹得我娘亲哭泣。这千里共婵娟。这但愿人长久不就是说的我爹爹能和我娘亲见面的意思。你真当我听不出來。”
苏洛冉讶异的看着才六岁的儿子。这孩子从小就沉静睿智。老谋深算。洠氲酱丝叹谷槐硐殖隽顺侥昙偷闹橇Α
苏轼有些吃惊的看着才六岁的凤王悠扬。这个小凤王当真只有六岁吗。竟然知道自己的言下之意。玉王的孩子果然天生异禀。
容止放开悠扬看着眼前的少馆主。眼中闪现出了欣慰和赞赏。
悠扬见三个大人都沉默了。小手一扬“卓异。你远远的站一旁听着有什么意思。何不站近一点。你所谓的暗卫守护就是这么守护的吗。”
卓异一个翻身。站定悠扬面前。一躬身“馆主妇人。少馆主。”
悠扬抢先答话“卓异。你也知道苏轼來的意思。既然是带着我爹爹的信息或口讯而來。为何不一起听听。其实我也一直不明白。为何爹爹回到杭州甘于被囚禁玉王府。我想不通既然我的爹爹是四国公子之首的炎公子。传言沉静儒雅。睿智过人的炎公子竟然手握易罗冠也能被人如瓮中捉鳖般的制服。”
苏洛冉看向悠扬加深了思绪“悠扬。你才六岁。怎么会这般。”
苏洛冉话还未说完。悠扬就打断苏洛冉的话“这般早熟吗。娘亲。一杯好茶。煮的好。老茶也是甘甜上品。一杯好茶煮的不好。嫩茶也是苦涩难咽。不是悠扬早熟。在这沧浪之内。我悠扬非王室子弟实属他国质子。娘亲。你真认为你的儿子我可以无忧无虑天真无邪吗。在这沧浪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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