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她现在确实是有些想家了,想现代的那个家,想在封国时,有娘的那个家,也想她在雪城的那个家,似乎她还有些想……甩了甩头,她怎么会想起那个人了呢?她应该想瑶儿,想红音,也不该去想他。
可是她越是要撇走心中的所想,就越是撇不干净。
此时她只觉得头顶上传来两道声音,一道是来自看似小仙女装扮的小小慕容越,“你就承认了吧,你是喜欢他的,不然你也不会来到阳城,并帮他处理瘟疫和贪官一案。”
而另一道声音则来自小恶魔装扮的小型版慕容越,“那都是纯属巧合,正巧阳城离二牛村近,你只是为了阿庆嫂才会来到阳城的,而不是为了那男人。”
“才不是,如果真的是为了阿庆嫂,那为何不直接去横县,那离二牛村不是更近?”
“你放屁,若是去了横县,那怎么会找到阿祥叔的尸体,又怎会查出当年的真相。”
“不要相信那恶魔的话,若你的心没有他,你怎么可能会将清白的身子给了他?”
“什么吃干抹净,那是我们将那男人吃干抹净,不是他将我们给吃干抹净。”
“闭嘴!”慕容越冷声吐出,顿时,不管是小仙女还是小恶魔一同消失在黑夜中。
“呃?”
慕容越听闻身后传来的细微声音后立即转身便看见有些错愕的百灵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便听见她淡淡道来,“什么事?”
“公子,阿庆嫂醒过来了。”百灵恭敬道来。
“知道了。”慕容越说完后,便直接跨步离去,百灵自然而然便立即跟上。
其实那天她将信交给萧如后,她便直接出城往阳城赶来,她也不知道为何会选在阳城和阿庆嫂见面?不过当她赶到阳城时,派去接阿庆嫂的人也未曾赶到,而她也不知是哪根经突然不对,竟然跑去石临县,最后也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她能力好,竟然被她找到了石临县所谓瘟疫的来源。
原来石临县的瘟疫来源是始于那些猪,只要将石临县所有的猪全都火烧并查看其它家禽是否被感染,找到疫情来源便可以对症下药,有陈御医在,石临县的疫情自然很快便得以控制;而她的另外一个收获就是,竟然在石临县附近的上游河流,竟然被她的人找到了阿祥叔的尸首。
从而在阿祥叔的时候,竟然被她意外发现在石临县附近,竟然有人私自开矿打造兵器,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庆王;这个庆王并不只这一个非法开矿,据说还有好几个,不过这些都是那人查探出来的结果,不过不管他有几个,阿祥叔,就是这里面的受害者。
她怎么也没想到,横县的知府秦豪,还有大理寺的秦守,刑部的蒋石中,还有这阳城知府何尚都是庆王的人。秦豪也并非病死,而是被人所杀,据说他在被杀之前,曾不小心将他府中有大把金山银山的事给说了出去,不过他是喝醉后不小心说漏嘴的,并没有相信他的话,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就算有不少的财产,却绝不会有金山银山,个个只将他视为醉话而已,却没来料到,在那之后,他便突然暴毙而亡。
估计蒋石中会杀秦守也是如此吧,她曾记得某人说过,蒋石中杀人的目的是杀人灭口,那就是说,那人其实一早就猜测到这些了,不过也是,身为一国之君,没有一定的能耐怎会坐上那个位置。
经审判,阳城知府何尚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之所以没有将石临县的疫情上报,就是害怕上头会派人前来调查,从而查出这些事;不过也幸好这世上还是有好官的,不然这得死多少人。
不过她的内心总是有种感觉,这一切似乎来的太顺利了,似乎早有人安排好一切似的,摇头甩去那股不安的想法,希望是她多想了,而且也不容她继续想下去,因为她已经来到阿庆嫂所住的房间了。
轻轻的推开房间门,将脚步跨进去之后,抬眸望过去,便看见阿庆嫂坐在床上无声的流着泪水。
慕容越见状后,心一紧,三步当两步走,直接来到阿庆嫂的跟前,但她并没有立即出声,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
或许阿庆嫂是已经感受到慕容越的出现,又或许是她哭累了,只见她轻轻的擦掉脸上的泪痕后,轻声吐出,“阿越,谢谢你。”
“阿庆嫂,你不用谢我,若我早点发现的话,说不定阿祥叔就不会死了。”若当时她派人好好看住阿祥叔,又或者她找些知道阿祥叔的身份,那阿祥叔就不会被那些人重新抓走,从而惨死。
“不,能找到阿祥的尸首,我已经很欣慰了。”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阿祥真的被抢匪杀了,而尸首也被狼群给吃掉了,为此她一直心怀内疚,若不是因为她,阿祥便不会和她一起躲在二牛村那种地方;其实阿祥根本就不是去城里做生意,而是是因为她,因为她突然想吃雪花酥,阿祥就不会特意去城里买雪花酥给她,从而被那些人抓去,并受尽折磨了这么多年,最后为了她而惨死,她就是个祸害,生来就是个专门祸害人的。
“阿庆嫂,我派人查探阿祥叔失踪一案时,发现阿祥叔和你都并非都是二牛村的人,而是后来才搬到二牛村的,是这样的吗?”
“恩?”阿庆嫂猛的抬头,满脸不明的看着慕容越。
“我并不是有心想打探些什么,我只是想……”慕容越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确不是有心想要打探些什么,只是她很好奇,阿祥叔和阿庆嫂他们之前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为什么要在二牛村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
阿庆嫂收回伤痛的眼神后,叹了口气后,缓缓出声道来,“其实阿祥之前是我的少爷,而我只是一名丫鬟而已,我第一次见过少爷的阿祥,我便深深的爱上了他,而他也深爱着我,只可惜我的命格不好,连做给少爷做妾侍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夫人也已经为少爷找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少奶奶,夫人为了断掉少爷对我的情愫,便绝对将我卖给一名七旬老者。
而在我被卖出去的前一晚,少爷带着我一起私奔,随后便在二牛村住了下来,之后我和阿祥便有了阿青,而后又有了狗子,可是阿祥却……”阿庆嫂说着说着又呜咽了起来。
“对不起,阿庆嫂,是我让你勾起了伤心事。”慕容越微微道来,她总是觉得阿庆嫂还有些事瞒着她,但她并没有继续问下去,既然阿庆嫂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也没不要继续追问下去。
“不碍事,都过去了。”阿庆嫂故作没事的扯出一丝笑意,“对了,阿越,我听说你中状元了,是真的吗?”
“恩,是真的。”慕容越点头应道。
“那你的身份……”
“没事,我一切都很好。”
“阿越,你最近是不是有烦心事?这两日我总是看到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虽沉寂在阿祥死去的消息上,但她还是细心的发现阿越有些异样,不似以前那般,总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模样。
“阿庆嫂,你放心,我很好。”慕容越浅浅笑道。
“可能你官职上的事,阿庆嫂无法为你解忧,若是情感上,阿庆嫂只想和你说,好好珍惜,莫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她估摸也就两种可能,一个就是阿越官场的烦恼,另一个就是阿越的情感问题,怎么说阿越现在也是正值花季般的女子,自然会有喜欢男子的时候,而且还是在雪城那样的地方。
慕容越闻言不语,这让阿庆嫂更加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看来阿越真的是因为感情问题。
“阿越,若是你真的将我视为娘的话,你就听我一句话,勇敢说出你心中的爱,莫要因为是女子就要害羞,而且还要懂得主动去抓住你心中的所爱,抓住属于你的幸福。”
“呵呵,我只是因为公事上遇到一些麻烦而已。”慕容越淡淡笑道。
“恩,不过阿越,你可要记住我的话,知道了吗?”她以前就是太过维维诺诺,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若是她早点想通这些,那今天她和阿祥就不会是怎样子了。
“好,我会记住阿庆嫂的话。”慕容越点头答应着。
“我出来也好一些时日了,再过两天,我就将阿祥的尸首运回二牛村,想必阿青和狗子也想我了。”阿庆嫂缓缓开口道来。
“阿庆嫂还是决定不和我一同住在雪城吗?”
“不了,虽说二牛村不是我和阿祥的根,但那里有我和他很多美好的回忆,再说,那里的村民对我母子三人都很好,我也不想离开他们。”阿庆嫂回绝道来,“再说,阿越,你已经帮了很多忙了,二牛村附近的牧场是你开的吧,就算今年的收成不好,二牛村的村民生计也已经不是问题了,村长还要我转话给你,说要好好谢谢你。”
慕容越不语,只是浅浅笑着。
……
雪城皇宫
时间又过了十日,再有十日,越越就要回来了,一想到这,杨睿泽嘴角的笑意就更甚了,自从他知道他和越越的那次并非是梦境之后,他就经常会对着手中那有血迹的布块傻笑,就像现在,只见他那细长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那早已干涸的落红血迹,眸底尽显那浓浓化不开的柔情,嘴角微微的勾起。
“你又对着那块布料傻笑了,我还真是怀疑,有时我真是好奇那上面的落红到底是谁的?甚至我还怀疑过那会不会是慕容越的,可是想想也不对,我只知道女子初夜有落红,难道男子初夜一样也有落红?”白沐翻了翻白眼万般无奈的感叹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
“这和你无关,你直接说出你调查的结果就可以了。”杨睿泽冷冷瞪了一眼后,便将手中那块黄色碎布小心翼翼的叠好并放入他的怀中。
“这待遇还真是大,我想你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这种眼神去对待你那位足足不见了二十天的慕容越吧。”白沐极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感叹着如此大大不同的待遇问题。
“废话很多。”
“哎,这就是差距。”
而此时,门外响起小桂子的声音,“皇上,沈大人求见。”
“传。”
沈亮跨进御书房后,杨睿泽和白沐也已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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