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孙——已经睡着了!
忿忿不平的老人转身消失在画像之中,德拉科闭紧的双眼带着笑意张开了,他转过头将自己挂在斯内普的脖颈上,轻轻啃着男人冒出胡渣的下巴。
“西弗勒斯,校长室总是有很多很多银器。”德拉科笑嘻嘻的说,斯内普挑起眉毛表示疑问。
“银器表面都太光滑了,我看得很清楚,西弗勒斯。”德拉科继续说,下一刻男孩被男人紧拥在怀中用力亲吻。
男孩坐在沙发背上,双腿勾紧男人劲瘦的腰,略显急切的撕扯着男人长长一排纽扣。身后“嘭”的一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德拉科意犹未尽的舔吻着男人的嘴唇后,终于飞快扣上男人的衣物神情肃穆的回过身体。
“西弗勒斯,哦,梅林啊!马尔福还是个孩子!”麦格教授的苍老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尴尬混合的涨红。
“麦格教授,你管得太多了。”德拉科不客气的说,主动站在斯内普身前,试图替饱经质疑和责难的坚强男人抵抗什么。
斯内普温暖的手掌按住德拉科细瘦的肩膀,压抑着男孩激动的情绪,缓缓开口:“米勒娃,你该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阿不思?”
邓布利多果断的忽略了,都归属正义的马尔福和斯内普之间的问题,面对魔法部强硬的动作,如何抵抗才是最大的问题。
“米勒娃,刚刚同样被奥罗找麻烦了,当然,鲁佛斯是个很理智的人,因为没有明确的罪状,他礼貌的让米勒娃跟我来校长室了。西弗勒斯,最近可能要委屈你了。”邓布利多用歉疚的眼神看着斯内普,从来都是表情严肃的男人没有对此表示丝毫不满。
“说出你的计划吧,阿不思。”斯内普直白的提出要求。
“现在就离开霍格沃兹,去麻瓜世界隐藏一段日子。我会很快让康奈利放弃这个愚蠢的计划,等事情平息了我会去接你。”邓布利多毫不犹豫的说,现在霍格沃兹内部除了四处乱飘的摄魂怪都很安全,黑魔王的踪迹也消失无踪,至少在把斯内普接回来之前,邓布利多认为自己有能力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邓布利多校长,如果你没有办法摆平福吉呢?如果,你摆平的方法最后是西弗勒斯一个人抗下罪名呢?如果,西弗勒斯离开了霍格沃兹之后,福吉将他和马尔福家一起泼脏水送进阿兹卡班呢?你的做法太缺德了,邓布利多校长,马尔福家绝不容许丝毫损失的可能。”德拉科不客气的再次站在了斯内普身前,用一个孩子的身体做出小兽龇牙咧嘴恐吓的样子。
“小马尔福先生,我刚刚和马尔福先生见过面,他并不介意在底线范围之内相互帮助的行为。”邓布利多好脾气的说,德拉科丝毫不领情。
“到目前为止,都是马尔福家在提供消息和能力,而你没有做出丝毫的表示,现在仍旧需要马尔福家背黑锅?邓布利多校长,不要说你不明白西弗勒斯的‘潜逃’意味着什么!福吉也许动不了身为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威森加摩首席法官、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拥有者的你毫不清楚政治的肮脏——马尔福家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消耗,还是说……你想要的就是马尔福家失去现有的全部力量只能依附在你的势力下?”德拉科一步步逼到老人面前,毫不客气的说。
邓布利多伸出手试图抚摸男孩灿烂的铂金色发丝,德拉科歪过头躲开了老人的碰触,不客气的继续说:“去摸你的格兰芬多英雄孩子们吧!斯莱特林只需要势力和智慧,不需要软弱的偏爱。”
男孩话中的可能性不容忽视,即使不管卢修斯的立场,斯内普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德拉科未来会接受的马尔福家族。迎着邓布利多祈求的目光,斯内普拒绝了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希望。
邓布利多遗憾的叹了口气,做回自己摇摇晃晃的椅子中平静的说:“西弗勒斯不离开霍格沃兹,我当然同样可以让他平安无事的从调查中出来,事实上魔法部没有任何证据,只是靠着胡编乱造而已——这方面,你们一定比我更熟悉该怎么做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但是,你们从不考虑有什么结果吗?一个人的喜乐没有整个魔法界重要,康奈利打算利用西弗勒斯曾经是食死徒的身份把他送进阿兹卡班,而如果要保住西弗勒斯,他就必须接受吐真剂的试验,我们都知道没有任何药物能抵抗吐真剂的药性——如果通过这一点证明了西弗勒斯的清白,那么黑魔王回归后,他身为底牌的有利条件就彻底消失了,甚至他会是最先被黑魔王杀死的叛徒。”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允许西弗勒斯背黑锅,他已经和马尔福这个姓氏成为一体,他的名声就是马尔福的名声。斯莱特林,家族利益不可侵犯!”德拉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跌落高塔的老人,可是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仍旧拒绝了老人的用心良苦。
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斯莱特林,就算是全魔法界的巫师都死光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在乎的只有这么几个人,只要他们幸福的活着,剩下的世界毫无意义。
“我拒绝。”德拉科坚定的说,邓布利多把祈求的目光转向了斯内普,男人同样冷血的摇了摇头,老人终于遗憾的叹了口气。
“去吧,鲁佛斯在等着带你去威森加摩使用吐真剂。安全回来,现在有人在等着你。”邓布利多疲惫的靠近椅背中挥了挥手。
斯内普微凉的嘴唇印在德拉科光滑的额头上,然后毫不拖沓的转身离去,在德拉科同样打算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出声了:“小马尔福先生,你知道你和西弗勒斯的关系,会对他、对你自己造成什么后果吗?”
德拉科放肆的笑了起来,似乎这个问题简直太可笑了,男孩擦了擦眼角因为过度笑容而流出的泪水,讽刺的说:“我和西弗勒斯,我们是□的斯莱特林,我们是无耻的斯莱特林,我们是唯利是图的斯莱特林,有什么事情是斯莱特林做不出来的呢?难道你不知道幼小漂亮的男孩都需要一个引导着吗?哈哈哈,邓布利多校长,你没有过‘教父’?”
说到最后德拉科是真的有兴趣了,巫师的教父和教母并不像麻瓜一样是作为父亲和母亲的存在,千年前就已经存在的割据让巫师的教父、教母更像是古罗马的爱者、引导者,他们同样具有和自己教子的权利。
听了德拉科的说法,邓布利多果然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的情绪,随即归于平静。邓布利多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在询问德拉科,男孩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同样不喜欢和邓布利多处于同一个环境之中,男孩转身离去。
麦格教授担忧的看着窗外最后一抹阳光落入地平线,忧心忡忡的说:“阿不思,事情变得难以控制,魔法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米勒娃,事情已经脱轨了,希望哈利的未来不会走上鲜血铺就的道路。不过,也许我们该乐观一点不是吗?马格瑞(半人马头领)说过,火星的光芒已经熄灭,也许战争再也不会到来。”邓布利多说完话再次顽皮的笑了起来,老人掏了掏自己的口袋,遗憾的发现和福吉聊天之后他的糖果所剩不多了。
“哦,米勒娃,我这个月的工资真的花光了吗?我没有糖果吃了。”老人忧郁的抱怨着。
“波比对我说,如果你再去浪费医疗翼的任何一瓶魔药,她就要申请涨工资了。”麦格教授面无表情的叙述一个可怕的现实,邓布利多哀叫一声躺倒进摇椅中。
“阿不思,我回去睡觉了。”麦格教授无奈的快速离开了校长室,当校长室门扉被关闭的时候,躺在摇椅里的老人絮絮叨叨的啰嗦着。
“火星已经熄灭了,真的熄灭了吗?也许有生之年我还可以去纽蒙迦德度度假。”一颗浑浊的泪珠从老人眼角滑落,无声的泪水不仅仅是对青春的追悔,也是无法弥补的伤痛。
现任奥罗司的主人鲁佛斯·斯克林杰虽然也是个强硬铁血的男人,但身为一个斯莱特林权利欲并没有磨灭他与生俱来的谨慎,在一群热血冲动的年轻人看到斯内普举起魔杖的准备的同时,斯克林杰阻止了这群小伙子们。
理论上来说吐真剂当然是没有解破方法的,可是斯内普是一个魔药大师,这么多年来他的研究成果也从未见报,那么一向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用处魔药的斯内普到底能不能抵抗吐真剂的效力呢?
看着斯内普仍旧深邃阴森的眼睛,奥罗办公室主任斯克林杰一点都不愿意多想的按照规章制度放走了通过吐真剂检测的男人……斯克林杰不是不想给自己的政治生涯增添一笔业绩,可惜,当这笔业绩没有丝毫好处的时候,斯克林杰斯莱特林的作风占据了上风——他一点都不想给福吉和邓布利多的政治斗争做中间人。
如果福吉斗赢了邓布利多——当然斯克林杰并不这么认为,但是运气是一种难测的实力,很难说幸运女神最近又爱上了什么样的男子——那么出身斯莱特林、同样拥有大笔家产的斯克林杰搞不好就是福吉这个利欲熏心的白痴下一步的目标;而邓布利多取胜也不见得对斯莱特林出身的他有什么好处,邓布利多更欣赏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扔进阿兹卡班的巴蒂·克劳奇。
虽然邓布利多战后对待斯莱特林放纵福吉吸取金钱的手段算不上什么好方法,但身在魔法部的斯克林杰清楚,福吉明目张大的行径从某种角度降低了普通民众对斯莱特林这个群体的憎恨。就这一点而言,斯克林杰是感谢邓布利多,也更希望老人维持着一贯装聋作哑的态度继续对待斯莱特林。
因此,轻易放过斯内普也是对邓布利多的一种政治投资,斯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