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拥立苏夜,说服右相逼宫造反,更说服了北齐太子以利益为先助他们牵制右相。然后,他们的计划便大获成功,迎来了眼前喜人的局面。
苏流风在他们的手里,苏漓禅位,苏夜接替他成为大雁的下一任傀儡雁王,但他身中剧毒,他放在心上的叶瞳依也和他一样被捏在父亲的手里,萧敬即便效忠苏漓,但苏夜同为苏家的血脉,是萧敬的血亲,萧敬又怎会弃他于不顾。
有了眼前这些人做筹码,萧家军就也尽在他们的掌控,他们又何怕不能控制那些大雁朝臣?
如此一来,大雁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大雁。
叶静衣觉得,今日不但是她父亲的大喜,也是她的大喜。
她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她终于可以不用做别人的影子,她终于可以恢复她本来的身份。
父亲说了,她是长生国的长公主,是这九州大陆上身份最为高贵之人,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爬到她的头顶,再也没有人敢看轻她怠慢她了。
可是……为何她已经成为了人上之人,苏夜却还是不肯多看她一眼?
叶瞳依明明与她长的一模一样,她们明明是同胞所生,她到底有哪里比不上叶瞳依,时至今日都无法引起苏夜的半点注意!甚至是那个冷血无情的苏漓,都对叶瞳依宠爱有加,对她却不屑一顾。
叶静衣的眼底划过了一丝怨毒的目光,她眯起眼睛看了瞳依片刻,然后不动声色的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对着瞳依的方向打开。
叶文成显然也注意到了女儿胶着在苏夜身上的眼神,也看到了苏夜对叶静衣的不屑一顾和对瞳依的关怀备至。
厌恶的目光扫过瞳依,叶文成的眼底露出了一丝回忆和痛恨,然后,他又慈爱的望着叶静衣,一脸宠爱的对叶静衣道:“静儿,爹说过,你想要的东西,爹一定会帮你得到。”
说着,他握着手中的盒子对苏漓说:“苏漓,本相要你下旨处死萧敬,并且将他的儿女全都废去武功流放边境,否则,本相就将苏流风绑在玄武大道上凌迟处死!”
然后,他又看着苏夜说:“十三王爷,待天亮之后,本相自会辅佐王爷登基。待登基大典完毕,本相要王爷昭告天下,迎娶静儿为大雁王后,并且废去后宫,此生只准宠爱她一人!”
“你说什么!”原本静立一旁的鬼玥立刻咬牙切齿的上前,叶文成冷眼看向鬼杀道:“宗主对本相的决定可有异议?”
鬼杀的眼底划过一丝杀气,但很快又强行压下,他瞪了鬼玥一眼,沉声吩咐:“玥儿退下。”
叶静衣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撒娇般的拽住叶文成的袖子,叶文成纵声大笑,颐指气使的对苏夜说:“将傀楼令牌交给本相,然后,王爷便带静儿一起到殿外宣读诏书吧。”
☆、146。【146:白日做梦】
叶文成话音一落,叶静衣便一脸雀跃的来到了苏夜面前,用带着些命令的语气期盼的对苏夜说:“王爷,我们走吧。”
说着,她还挑衅的看了鬼玥和瞳依一眼。
听到父亲方才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往日里对苏夜低声下气的作为有些愚蠢。
大雁国现在已经尽在父亲的掌握之中,她完全不需要再看苏夜的脸色行事。她可是未来长生国的长公主呢,以后,该是苏夜讨好自己,事事都依从自己宠爱自己才对紧。
看着面前一脸春色的叶静衣,苏夜突然勾唇一笑,那勾魂夺魄的微笑瞬间令叶静衣心花怒放。她红着脸想去挽留苏夜的手臂,却见苏夜拂袖转身,走到瞳依的面前仔细的盯了瞳依片刻,然后一脸认真的叹道:“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怎么本王看她就越看越讨厌呢。”
瞳依一脸同情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左相还要你封她为后,独宠她一人呢。艳福不浅,要不你就将就将就?”
苏夜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可本王只对你一人感兴趣,只好委屈爱妃娘子了。”
流风见苏夜和瞳依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于是撅着嘴上前抱住了苏夜的大腿提醒,“护着点小爷。师父跑了,小爷的靠山没了,待会儿要是你们打起来误伤了小爷,父王一定会跟你们拼命的。雠”
鬼玥和鬼杀奉叶文成之命看守瞳依,但叶文成已告知他们瞳依身中剧毒,说她绝对逃不脱他的掌控。她毕竟也是叶文成的女儿,又毫无内力武功平平,此刻,右相,御史和九卿带着禁军将乾坤殿包围,叶瞳依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所以,鬼杀和鬼玥便没有限制她的自由。
此时,看到他们突然转变的态度,鬼玥和鬼杀同时一愣,而后,叶文成大怒道:“苏夜,你敢违抗本相的命令!你不怕本相立刻要你毒发身亡么。”
“静儿!”他侧目看了叶静衣一眼,叶静衣连忙将方才偷偷取出过一次的瓷瓶再度拿出,交给了叶文成。
叶文成接过瓶子,一脸猖狂的对苏夜笑道:“哼,苏夜,***蚀骨毒发的滋味不好受吧,可你以往毒发的症状还算不上真正的痛苦,今日本相就叫你尝尝,违抗本相的命令会是什么下场!”
说着,他拔出了瓷瓶的盖子,将瓷瓶对准了苏夜的方向。
一股诡异的香味在大殿中散开,瞳依立刻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开始蠢蠢欲动,使得她的心脏一阵剧烈的心悸。她微微皱眉,脸色微变,但那种感觉又迅速的消失,寻不到一丝的痕迹,瞳依眼底划过一丝诧异的光芒,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血线,却发现那血线并没有蔓延或生长,只是颜色微微的加深了一些,而她的身体也没有再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方才……她也有短暂的心悸过一次,也是很快就消失,所以她并没有在意。叶文成手里拿的是什么?他还不知道苏夜的***蚀骨已解,如今雌雄双蛊都在她一人的体内。那瓷瓶里的东西必然是诱发蛊虫暴动的阴毒之物,可为何她除了那一瞬间的心悸,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叶文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瞪着手里的瓷瓶,再看看苏夜和瞳依,然后将那瓶子又往前凑了凑,却见二人依然毫无反应,震惊的道:“这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会这样的!”
苏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左相大人的梦还没有醒么。”他侧头望着流风问:“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流风抽了抽鼻子,小小的眉头皱起,“是特制的芳荷草的香味。这种香味可以诱使蛊虫狂暴,让蛊虫暂时失控,南疆的一些巫师经常用这种东西来驱使蛊虫惩治中蛊之人。若是***蚀骨之毒被芳荷草诱发,应该会五脏移位筋骨抽搐,那滋味……啧啧,堪比凌迟梳洗之刑。”
“鬼杀!”叶文成见芳荷草无用,立刻望向一旁的鬼杀,鬼杀和鬼玥眼神一冷,同时朝苏夜身边的瞳依抓去,瞳依拉着流风退后了一步,苏夜直接甩袖上前迎上两人,一掌挥出,鬼玥和鬼杀顿时面如白纸,与此同时,窗外凌空跃进来几道人影,瞬间便将鬼杀和鬼玥治住,就听傀楼大长老康成禀告道:“王爷,西凉国入侵我大雁的人马已经彻底歼灭。”
“你的武功和内力是从哪里来的!”鬼杀执掌鬼宗十年,此刻的表情倒真是像见了鬼一样。
苏夜中了***蚀骨,筋脉早已被毁去,他又被囚禁了十年,根本就不能习武。鬼杀一直认为,即便苏夜离开鬼宗以后用了什么邪法练了些皮毛,也顶多只能自保逃命,却没想到,他那简单的一掌竟让他和鬼玥两人都承受不住。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练出如此深厚的内力的!
这真的是那个被囚禁了十年的傀儡王爷?是那个一直都被人当做绣花枕头手无缚鸡之力的苏夜?
叶文成脸色铁青的后退了两步,眼底滑过了一丝惊恐,他大叫道,“你的***蚀骨已经解了?不可能……这不可能……没有得到六国至宝,没有清儿的心头血……你如何能解的了***蚀骨
!”
想到苏夜那击退了鬼杀和鬼玥的武功,叶文成的脸色突然扭曲,他咬牙切齿瞪着瞳依道:“是你!是你为他解了***蚀骨。”
跟着,他又如同疯癫了一般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果你为他解了毒,那为什么你还没有死……而且,即便苏夜解了***蚀骨,也无法脱离***蚀骨的掌控,***蚀骨早已深入他的血脉,便是无毒也可操控他的心神,为什么芳荷草对他无用,为什么为什么……”
苏夜因他无头无脑的几句话心中一动眼神一冷,却想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什么叫即便他解了毒,也无法脱离***蚀骨的掌控?什么叫毒素已经深入血脉,即便解毒也依然能操控他的心神?
他刚想上前问上两句,却听苏漓淡淡的唤了一声,“陆公公”。陆荃手中的拂尘一甩,叶文成啪的一声就被抽倒跪在了苏漓的脚下。
“苏漓!你要做什么!”叶文成恼羞成怒的瞪着苏漓,却听身边突然传来一阵讽刺的大笑,“左相大人,这就是你今日邀本宫来看的好戏么。”
景元睿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看戏,以至于叶文成险些忘记了他的存在,此时听到他的声音,叶文成脸上突然一喜,像是看到了最后的救星道:“太子殿下,不知祝谨明可否有告知殿下,待我得到了大雁之后,定然划分大雁一半的疆域给殿下!苏夜原本答应我一同对付苏漓,没想到竟然临阵倒戈!殿下快杀了他,我可以另外扶植一人登基为雁王。”
“叶相,本宫看你当真是还未睡醒吧。”他讽刺的笑容突然变为了残冷的阴狠,“本宫已经知道,暗杀了本宫王妹的人就是你!你真当本宫今日来此是为了助你对付雁王陛下的么。”
视线落在一旁的叶静衣身上,景元睿的眼底露出了明显的侵占,“本宫是为了她而来!”
景元睿上前几步,一把将叶静衣揽入怀中,勾着她的下巴道:“你爹杀了本宫的王妹,本宫就拿你来偿还如何?”
叶静衣因眼前反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