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汪文言颇为严肃的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说道。
缓缓的点了点头,赵南星沉声道:“因为文言上次的计谋,我们轻敌了,看来已经有人在不知不觉中,将了我们一军啊!”
“大人,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知道,蓟辽总督刘彻是因为什么被抓起来的,这一点至关重要!如果知道了这个,或许还能查出一些什么!”汪文言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声音颇为严肃的说道。
就在两个人说着的时候,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来到赵南星的身边,颇为急切的说道:“老爷,事情打听到了,现在京城里都传开了。蓟辽总督刘彻勾结建奴,走私通敌,贪污军饷,皇上才下旨将其拿办的!”
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赵南星似乎陷入了呆滞,许久才缓缓的说道:“高啊!真是高啊!趁着我们将注意力集中在张居正的事情上,将刘彻给查了出来,看来这次我们又输了!”
摇着头苦笑着,汪文言有些无奈的道:“大人,是我的错,我小瞧了我们的对手,只是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是孙承宗?”
“文言,你错了!不是我们小瞧对手了,是我们一直觉得他没什么办法!我们从一开始就没将他放在眼里,这么长时间一来,不动声色的韬光养晦,一动就是雷霆万钧。我们虽然是为国为民,可是人无完人啊!我们这些人也是有缺点的,被人抓住了,也就只能是等死而已!”颓然的笑了笑,赵南星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两百零一章刘彻
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赵南星,汪文言虽然智计百出,可是对于朝堂的了解和整治斗争的经验,那是远远不如赵南星的。沉吟了一会,汪文言颇为疑惑的问答:“大人,现在朝堂上的局势很明朗,我们的对手也不多,能有这个能耐的也就是孙承宗一人而已。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从没有小看过他,能让大人如此顾忌的是谁?”
看着汪文言,赵南星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不是孙承宗,孙承宗虽然有能力,可是毕竟是文官。我们在斗得时候,是没有这样的办法的,不要忘了这次出动的是锦衣卫和东厂啊!”
“事情确实有些诡异,不过我和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王安认识,这个人可是说是宫里太监地位最高的人了。还有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奉旨提督东厂的魏朝,最后一个颇有权势的就是现在皇上最重新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陈洪。这三个人虽然都是太监,可是互相制约,没有谁能压倒谁,独掌大权。王安掌握着圣旨,魏朝掌握着东厂,陈洪则是掌握着皇上的内库,这三个人每个人负责一项。”汪文直皱着眉头,一边想着一边小声的嘀咕着。
轻轻的眯着眼睛,赵南星笑着看着汪文言,也不开口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脸上挂着一丝忧愁的笑容。
“可是这次的事情还有锦衣卫的影子,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这个人是个有野心的人,一心想要做第二个陆柄。可是这几个人谁也不服谁啊!怎么可能会走到一起呢?”继续皱着眉头思考,渐渐的汪文言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变得有些古怪,有些畏惧,有些害怕。
笑着看着汪文言,赵南星颇为无奈的道:“文言真是大才,这么快就想到了!”
“大人,这不是真的吧?”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南星,汪文言说起话来声音都在不住的颤抖。
“自从上次叶向高的事情,老夫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可是也没有深想。这次老夫终于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在背后的就是皇上,那个我们一直都没有在意的十六岁的皇上。老夫也没想到,皇上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登基之后居然还能忍这么久。自从皇上登基,我们就一直在动,一直再斗,可是每一次都是皇上在后面推着。”苦笑着摇了摇头,赵南星语气低沉的说道。
慢慢点了点头,汪文言若有所思的道:“那这么说来,孙承宗的那些人,其实说白了就是皇上扶植起来的人。我们这次对付齐浙楚党的事情,应该是让皇上很不满意,所以才对我们动手的?”
“不是,没有一个君主希望有我们这样的臣子,虽然我们忠心为国,可是在皇上的眼里,我们却是结党营私。老夫死不足惜,可惜老夫这满腔热血无处撒,心中的抱负也没有办法施展了!”一脸颓然的看着汪文言,赵南星神情颇为庄重的说道。
“大人,不过是将蓟辽总督刘彻抓了起来,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吧!”有些迟疑的想了想,汪文言不是很肯定的说道。
苦笑着摇了摇头,赵南星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的说道:“自然知道是皇上了,老夫就明白了,皇上做事一项谨慎,以前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时机不成熟。现在既然做了,皇上肯定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前几天京城就戒严了。现在老夫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皇上在为这件事情做准备,一切等的都是这一刻啊!”
痴愣愣的坐在那里,汪文言满脸的不敢置信,此时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笑着摇了摇头,赵南星看着汪文言,一句话也没有说。当他看到还站在那里的管家,不由有些发愣,对着管家招了招手,笑着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回老爷,外面传出大的话不止这个,这次被抓的官员不止蓟辽总督刘彻。辽东的很多官员都被抓了,包括广宁知府、金州知府,还有很多军中的将领,参将有好几个。”管家的声音很是平淡,已经没有了刚刚听说时候的吃惊。
这次赵南星也愣住了,虽然想到了天启皇帝会有动作,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天启皇帝会如此的直接,如此的迅速,下起手来一点都不手软。
许久,赵南星才回过神,看着老管家道:“这几天无论什么人来,老夫都不见!你下去吧!”
北京城掀起了一场风暴,真多年都没有这样的情况了,整个京城议论纷纷。茶馆酒楼,大家都在讲着这件事情,让人们诧异的是,原本那些让人厌烦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却没有出现。
辽东出了大案子,从辽东督师杨渊开始,通敌卖国。蓟州总督以下,无数的官员克扣军饷,一时间京城风云激荡,群情激奋。
在大明的土地上,蓟州这个地方说不上大,可也不算小。因为这里是蓟辽总督的驻地,所以这里的驻军也有一些,大概三万人左右,这就让这里成为了一座要塞般的城市。
因为靠近天津卫,距离京城也不远,蓟州虽然是军事城市,可是却并没有遭到战火的侵袭。这里每天都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
非常的平常的一天,平常的天气,平常的生活,一切都显得非常平常。在这天中午,在蓟州的西门忽然来了一对人马,开路的是京城的禁军,每个人都是一头高头大马。身上的铠甲闪闪发光,端坐在马背上,每个人都是英气勃勃的。
禁卫来到蓟州的城门口,全部翻身下马,然后分成两列站在城门的门口。禁卫中的一个统领拉过城门官,神态倨傲的说道:“本将军乃是神枢营副参张环,奉圣旨保护钦差大人,快去禀告蓟辽总督刘大人,就说京城来了传旨钦差,让他速来迎接!”
在看过张怀的令牌之后,守门官便急忙让人前去传报,他则是献媚的站在张怀的身边。时间不长,道路上再一次烟尘四起,无数东厂的番字骑马开道,旌旗招展。两边都是开路的侦骑,在他们的后面有人举着高高的牌子,上面写着回避两个大字。
在后面两面更大的旗子,一面上写着司礼监秉笔太监,一面上写着奉旨提督东厂,中间的大旗则是一个巨大的魏字。
人还没有出现,这钦差的架势却非常的足,在看到那几面大旗之后,蓟州城门口的人都知道来的是谁了!这就只有深受两代皇帝宠信,司礼监秉笔太监奉旨提督东厂的大太监魏朝魏公公了!
轻轻的掀起骄帘,魏朝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滚滚烟尘,有些不满的道:“怎么停下了?”
外面的小太监该忙跑过来,一脸献媚的道:“老祖宗,已经让人去通报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了!”
伸手打了小太监一个耳光,魏朝大声的道:“蠢材,等什么等?咱家是来这里耍威风的?让他们快走,直奔蓟辽总督刘彻的府邸,一刻都不要耽误!”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太监,将帘子猛地放了下来!
下马的翻身上马,拉着守门官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奔刘彻的府邸。
在接到通报之后,刘彻把报信的人狠狠的训了一顿,心中很是不快。钦差?谁做钦差敢让自己到城门口去接?你以为你是谁啊?真是的,自己几年不在京城,什么老鼠都上天了!
刘彻的脾气刚完,外面的守门家丁又来报,说钦差已经到门口了,让他赶快除去迎接!
虽然心中不快,可是刘彻知道,自己不能在说什么了,也没穿官服就那么出去了!
当看到手捧圣旨的魏朝,刘彻就愣住了,本以为是个钦差而已,没想到是传旨钦差啊!
“蓟辽总督刘彻接旨!”看到刘彻的样子,魏朝的眉头就是一皱,这位可真是张狂的可以。心中知道这个人马上就要完蛋了,魏朝的心里也不生气,全都是冷笑了。
“臣,蓟辽总督刘彻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彻虽然心知道事情大条了,可是显然不是说什么的时候,连忙跪倒在地大声的说道。
缓缓的将圣旨展开,魏朝大声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蓟辽总督刘彻,贪污军饷,克扣粮草。走私通敌,私通建奴,人证物证俱在。擢司礼监秉笔太监奉旨提督东厂魏朝,将蓟辽总督刘彻,罢官抄家,即日押往京城听审!钦此!”
刘彻这次真的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成了通敌卖国了?虽然自己私底下确实做了,可是这怎么毫无征兆的去抓自己了呢?京城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难道京城那边除了什么事情?
看着发愣的刘彻,魏朝心中不住的冷笑,声音淡然的说道:“刘彻,接旨吧!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罪臣刘彻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