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默是清楚有无子嗣同自己杀人多少无直接关系,但是冥冥之中总有定数,毕竟自己知道的现代科学也不是万能的,而许许多多地事儿也是无法解释的。自己娘子既然提出了这一个问题,那么他也会适当的考虑在其中。
注意到自己相公没有开口说话的杨梦棋,忽然有一点儿紧张道:“奴家只是信口说来。相公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么就当是耳朵旁边刮过的一阵风。”
坐直身体的林子默,感觉到了不对,于是显得很是诧异道:“娘子为什么要紧张?难不成,你害怕为夫会杀了你?还是担心我会虐待和折磨你?”
为他擦干脚的杨梦棋是缓慢的站起身,微微一笑道:“你是一家之主。无论在任何时候,奴家都应该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刚才,我只是觉得有一些失言,一时想起了相公是不相信这一些神鬼乱力之说。”
“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君臣。你要是觉得说错了话,那也没有什么,无需搞得伴君如伴虎一样。”内心释然的林子默,面色和善,语气非常温柔道:“如若娘子都不能在我的面前随意说话,我就真真地是一个杀人如草菅的屠夫了。”
杨梦棋是用左手挡在他的嘴巴前面,不许再说下去,毕竟自己没有其它意思。她感觉自己是一时的过于神经和谨慎。想了想得杨梦棋是不由好笑起来。林子默是自己的相公,又不是老虎。他真要是公老虎,那么她就是母老虎了。
林子默是看见她无故发笑,估计她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娘子应该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分享快乐。”
说不出口杨梦棋,笑面如花的摇头,表示了不说。向后面退了两步的她,转身到房门口,叫采月进屋把木盆端了出去。早就洗漱干净的杨梦棋,动作麻利的收拾好床面的绣品和工具,随时准备上传休息。
离开椅子走到床沿边坐下的林子默,注意到她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料定自己娘子肯定是想到好笑的事情,要不然她是不会如此的“失态”。特别想知道他,于是想办法的要从她的嘴巴里面问出一些东西来。
拿定了注意的林子默,故意是脱得一丝不挂的先行上了床,坏坏地笑道:“今夜,我的精神特别好,可谓是生龙活虎一样。娘子,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我可是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不对,应该是三千回合。如果你要愿意把先前好笑的事情告诉我知道,为夫便可以只和你杀一个三进三出就好。”
听到‘虎’字的杨梦棋,‘咯咯’的笑出了声音,不相信他的话,并且不愿意说出来自己想到的两只老虎道:“相公,奴家本来就是你的女人。你要想要如何,都随便你。哪怕你想折腾我一宿,都没有任何问题,毕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反正,我死活都是你们林家的人。你只要不把咱们的床给弄散架就成。”
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林子默是心下想来,这一个小妮子是放得开了。她在自己的面前,开始不羞于男女之事,而学会起和自己开玩笑了。毕竟,两人是经过了n次的“磨合”,使得杨梦棋逐渐摆脱掉少女般的羞涩,而是步入到了人伦常理的层面。
在她看来,自己相公喜欢这样,就任由他去,而夫妻之间的床上之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背对林子默的她是脱掉全身所有的衣服,然后才去吹灭了蜡烛。要是换在过去,杨梦棋是会感觉到脸红和心慌,而今夜的她是从量变到质变的进行了一次飞跃。
第二卷 步步惊心 第一百一十二章 钱照收,人照杀
京师的李裕收到了李贤出事的消息,内心很是不爽,毕竟他认定浔州知府林子默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自己本想上书参他一本,反被幕僚们拦下。据他们所得到的消息,李贤父子所犯之事最好不要上达天听,能够暗地里面解决最好。
虽然李秉忠是一力承担全部的罪责,但是种种证据都表现出了对他们父子二人的不利。李裕不想失去李贤这一个有用的助力,于是同意了自己幕僚们的建议。没有亲自出面的他只是派出自己的一名心腹,紧急前往广西省浔州府桂平城面见林子默,转达他的态度和意思。
与其同时,李裕修书一封是命自己的管家亲自送给广西巡抚韩雍,并且让管家口头转达自己希望他出面过问一下李家父子一案,毕竟林子默是他的得意门生。即便林子默是不给自己一点儿面子,总得顾忌一下韩雍的态度。经过几番权衡的李裕深知自己过这一关不难,而难就难在自己要欠下对方一个人情。他知道这欠人银子好还,而所欠下的人情债就不好还。特别是在大明的官场上面,这种人情债是不欠就最好不要欠,要不然就会惹来一身麻烦。
李裕没有让其心腹带上自己过问李家父子一案的亲笔书信,便是担心日后落人以口实和把柄,于是选择给其足够的银票和表明他是自己府中人的信物,毕竟自己相信林子默是清楚的知道他和李贤之间的关系。在自己心腹离开之前,李裕是明明白白地交待他,关于这一事件的最坏打算,便是让李家父子永远都不要成为人证再开口。他的心腹得了令之后,带上府中的四名刀手是离开了京师,然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目的地。
至于李秉忠,李裕的最初打算就是决心让其顶下全部的罪责,毕竟采花贼一案是已经闹得广西的好几个州府不安宁,而要想顺利过关和平息事态,总是要找一个替死鬼出来全部背下,要不然对上对下都不好交代。不想因为这一案受到牵连的李裕,保住自己的近亲,就是抱住了自己,毕竟他明里和暗里都收过李贤不少的财物。他最为担心林子默是会顺藤摸瓜下去,挖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是是非非就会极为麻烦。
待在浔洲府监牢中的李家父子是受了林子默的不少折磨。两人之所以坚强的活下去,便是觉得李裕会出面救他们,毕竟吏部尚书可就要比一个小小地知府是更为厉害。为了帮助徐致远是尽快的脱离麻烦,于是林子默是故意把采花贼一案和徐家一案牵连在一起。在呈交上去的公文当中,他自然是要为徐家鸣不平的同时,列举出了李家父子多年来为非作歹的不少事件。自己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把李贤和李秉忠搞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
立秋到寒露,整整二个月又过去了。楚寒露刚满了十五岁,开始吃十六岁的饭。林子默是没有因为小丫头是妾室的身份就怠慢她。在她生日那天,还是风风光光地为其操办了一次。虽然排场和宾客没有如同杨梦棋过生日那样的隆重,但已经是给足了她脸面。最为高兴的人,不是楚寒露,而是楚家人,毕竟他们看得出林子默是相当宠爱她的。楚家上下看得出他是爱屋及乌之人,相信他们家的小女儿不失宠,便可使得楚氏一门跟着沾光。
在这一段时间里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十六万官军统率的赵辅剿灭了余下三支叛军中的一支。当林子默得知他下命令坑杀七千多投降叛军士卒的时候,内心是突然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自己深深地感觉到他被人冠以屠夫的名号真是太冤枉,而真正的屠夫应该是赵辅。虽然林子默是有颇多的微词和不满,但是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与其说出自我的想法无济于事和得罪人,还不如当什么都不知晓去想为最好。
早三日就赶到桂平城中的李裕心腹,没有急着去见林子默,而是去摸了摸城中的情况。做好两手准备的他们,势必要是完成自己主子所交代的任务。刚入夜不久,没有让四名刀手跟随的他,独自一个人就去见林子默,而自己不想引起对方过多的注意和警惕。为得就是担忧双方谈不成,便不利于日后下手除掉李家父子。
得知是京师来人的林子默,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李贤的近亲。除此之外,他们家可没有一个天子脚下的熟人和亲戚。既然是吏部尚书李欲派来的人,那么他是见上一见。自己总得要听来人说一些什么话,再做定夺和打算。
林子默是突然想起前一小段日子,韩雍是派过自家的管家带上他的亲笔书信,含蓄的知会过自己要会变通。当时,他没有直接表态,而是含含糊糊地应付了过去,毕竟这一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自己要是前后态度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恐怕就极有可能造成猪八戒照镜子,里里外外都不是人的局面出现。桂平城中的所有人都会质疑他的这一个做法。当初,抓贼的人是自己,而时至今日,放贼的人又是自己,恐怕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其中的猫腻。
林子默是万分之一万的确信自己即使做出放了李家父子的举动,他们也不会领他的情面。双方之间除了深仇大恨以外,再无其它。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仇人有翻身的机会,所以不会干出傻事儿来。自己对于他们还真没有任何私仇,而全是结下的公仇。
事态发展到这一个地步,林子默是完全明白自己处于骑虎难下的局面当中。感觉任何没有退路的他,只得硬着头皮把这一个首恶彻底解决掉。自己克制住了自我的好奇心,于是不应该过问和触碰的事情,便一个字也没有打算去继续深挖。他知道有一些局面是自己还能够控制,而另外一些局面是自己力不能及的,越是不知道越是安全。
林子默是走进花厅见到了这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经过他的仔细观察,此人虽然貌不出众,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精明。自己是心下想来,这一位不但是见过世面的大地方之人,而且还是从高门大院中走出来的办事人,果真就是不一般。
李裕的心腹是直截了当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拿出了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实际上,林子默是认识腰牌上面的字,却难分出真伪。这个时候,自己相信不是相关人等是不愿意来趟这一遭浑水的,毕竟都怕沾上一点儿关系就麻烦了。
知晓是怎么一回事情的林子默,说得相对隐晦道:“既然来到我这里,那么不妨直说你家主人的意思。本府要是能够办,直接就给办了。如果实在不行,就对不住了。”
自称名叫沈明的人是从怀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