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哈哈笑着走进房里:“说得是,你们这些贱女人,今天好好地享受本帅的雨露吧,明天你们就要去做蒙古人的奴隶,服侍满身羊骚味的蒙古鞑子了。哈哈……”
几个年纪稍大的女人一听这话,全都大吃一惊,一个女人壮着胆问道:“大帅是说,你要把我们都送去给蒙古人当奴隶,从此以后再不能见到我们的亲人了?”
李全一巴掌将这个问话的女人打翻在床上,骂道:“臭婊子,问那么清楚干什么。这事也是你们这些贱女人可以知道的吗。”
那姬艳做出一副妖媚的模样,扭着腰走到李全身边,为他脱下身上披的长袍,在李全的后腰按捏了几下,笑着说:“大帅呀,奴家看你刚才的火还没消,快上床去让这几个贱货把大帅的火泄出来就舒服了。”
李全被这姬艳在后腰上一捏弄,胯下昂首挺立之物被捋得万分舒服,闭上双眼哼哼着由姬艳扶着走上床去。
这时刚才发问被李全打倒在床的女人,挣扎着拉起另一个女人,故意说道:“春桃,我们去多打几下,让奶子硬挺些,等会儿大帅才能玩得更尽兴。”
姬艳听了“哟”地一声,话声里满带嘲弄的味道说:“你这贱货被大帅打了一掌,倒是识趣起来了,懂得讨好了。快去,快去,说不定大帅玩得高兴了,会把你们留下来,以后和奴家一起服侍他也说不定呢。”
这女人也不答话,只是故意学着姬艳的样子扭动细腰,拉着不知所措的春桃走到桌边,拣起地上的木尺,趁别人不注意时,飞快捞过背后桌上的一把剪刀握在左手。那叫春桃的吓得面容失色,张开口差点惊呼出声。被这女人一木尺狠狠地打在乳房上“呀”地一声换成了痛叫。
春桃哭着说:“槐花姐,干嘛打得这么重呀,痛死我了。”
槐花对她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还讲嘴干什么,你也用力打我。一会要去服侍大帅呢。”扬手又是一尺打在春桃的身上。
“噼噼啪啪”响过一阵之后,槐花拉着春桃走到床边,她看李全正闭着眼享受一个女人在他身上倒浇蜡烛,眼里冒出火似地猛然前冲二步,举起右手的剪刀向李全的肚子上猛插下去,嘴里骂道:“李蜂头,老娘拼死你这杀千刀的恶魔……”
可惜,槐花出声得太早了,让李蜂头听到声音就有了警觉,眼未睁就是一个扭身。
槐花的这一剪刀只是扎在了李蜂头的腰部,而且还是从肌肉上滑过,除了一道二三分深、二寸来长的伤口外,并没有对李蜂头造成多大的伤害。
李全不但腰间被扎了一条口子,连胯下的命根子也因这一下扭身闪避受了伤,痛得他呲牙咧嘴直呼气,一时间再没法子享受乐趣,心中真是怒极了。
李蜂头一个旋身,把床上的女人和姬艳全踢到地下,双手箕张朝槐花扑来。
槐花她在听说明天将会被送去给蒙古人做奴隶后,就清楚地知道全镇的人都免不了这个命运,早萌了死志。以前她忍辱偷生顺从,成了李贵财的婢妾,今天又曲意奉承让李蜂头凌辱,为的就是想保住家人的平安。这下没了指望,她就豁出去以死相拼。
这时的槐花,一见剪刀没扎中李蜂头的要害,马上回手把剪刀向自己的咽喉扎去。等李蜂头扑到时,剪刀深扎入咽喉,她的人已经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那个叫春桃的女人一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扑上去就要抢那把剪刀。却被李蜂头一拳打在胸口,飞跌出近丈,嘴里涌出大股的鲜血,眼见也是不得活了。
李蜂头一脚将槐花将倒未倒的身体踢到床前的春凳上,捞起她的两条腿狂喝:“贱人,竟敢伤我,叫你死无全尸。呔!”
槐花在李蜂头的暴喝声中被撕成两半,红红黄黄绿绿的肠子和内脏“哗”地一下流了满地。
几个女人和姬艳呆呆地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没有一个人敢呼出一口大气。
天还没亮,李蜂头就带着姬艳、李璟,在三百多亲卫的护送下,快马返回青州。
镇西等他的应家堡众人和灰熊山的张头领他们,万没想到李蜂头出了事,受了一点小伤就急急溜回青州去。这时他们十多个人还在野地里正睡得香甜,听到急骤的马蹄声时,李蜂头他们已经远出近百丈,追之不及了。
何况,他们也不知道这批人马是李蜂头他们,就是知道了也是无可奈何。
天亮不久,卯末辰初间,李文镇起了一阵骚乱。镇内的四百三十六名男女丁口,包括呼天抢地大哭大闹的李贵财,和他的一家大小四十一口人在内,在七百余兵卒的押送下向济南府进发,走上了成为蒙古人奴隶的不归路。他们中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到自己的故乡,或是回到中原大地,谁也没法说清,只能靠老天爷保佑了。
押送这些人的军队由李全手下的大将秦仲天率领,这位秦将军自带一百人为前锋开道,留五百余人负责押送这些奴隶,殿后的也是一百人。
他们出镇西,沿浯水西行入沂山,要从穆棱镇返回青州,再转道把人送往济南蒙古人的大营。
应家堡的满叔六人和王二倌,在李文镇西的十里外埋伏,他们藏身浯水河南岸不远处的灌木草丛里,盯着渐渐走近的大队人马。
听着队伍里大人叫、孩子哭的嘈杂声音,王二倌叹着气说:“他们这一去,可能永世不能回家,只能客死在异国他乡了。唉!”
这一个“唉”字的尾音未落,半里外的队尾起了一阵骚动,有李军士兵骑马向前队赶,不一会,前队的一百多骑兵向后狂奔而去。
满叔大惊道:“不好,张头领他们有危险。快,我们向押送百姓的队伍发起攻击,看能不能把骑兵引回来。君蕙护着承宗稍后跟来。”
押送百姓的军兵对他们七个人的冲击本不屑一顾,只把数十把长矛齐刷刷地一指,让他们几个人有如狗咬刺猬般,无处下手。
身粗心细的满叔一看这情景,知道自己这几个人上去拼杀决难讨得了好,果断地立即下令退到浯水河边,登上准备好的木筏扬长而去。
好在他们见机得早,要是稍迟二刻,非但没法为张头领他们解围,就连他们也走不掉,要失陷在这里了。
原来,埋伏在后面一里多的灰熊山张得福六个人,放过这军队探路的前锋和中间押送百姓的大队,眼看殿后的百余人是步兵,为了能射杀更多贼兵,悄悄地潜到七八十步的近处方才开弓射箭。
虽然被他们射倒了十多个贼兵,但李蜂头的手下大多是在刀枪林中冲过,死人堆里打滚的凶悍老兵,哪里会是被他们几把弓箭射中十多人就能吓倒的。
领队的大声呼喝中,这些兵卒们散开队形伏低身体围攻上前,另有人急奔前队报讯。
张得福他们射出五六轮箭后就发现不妙,除了开始趁贼兵不备射中十多个贼人外,后来的两三轮射出的箭竟没有射中几个贼兵。张得福他们自己反而渐渐地被贼兵三面包围,眼见得要短兵相接了。
六个对上百,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是什么结果,张得福不得不下令撤退。
当他们快速地将要潜行出包围圈时,急骤的马蹄声响起,张得福知道自己这六个人完了,止住脚步从草丛中站直身体,大叫:“伙计们,和李蜂头的贼兵拼了,就是死也要拼回老本来,杀得一个回本,杀俩就有一个赚。”
可惜天不从人愿,他的话声方落,咻咻声入耳,张得福和身边的五个灰熊山的好汉子,拉开的弓箭还没来得及射出,每个人身上都钉着四五支箭,他们手中的箭有的射上了天,有的掉下地,没有一支箭能正确地朝敌人射出。
张得福吐出胸中的最后一口气,睁大眼睛“轰”一声仰天倒下,最后入耳的声音:“这些都是硬汉,不可以暴尸荒野,把他们埋……”
第三天中午,浯水入潍的河口处,应家堡的六个人和王二倌等了二天没见张头领前来会合。
七个商量以后决定离开此地,一同到大宋境内再做打算。
一行人满怀失望地渡过潍水,开始了南下的行程。
从新泉村渡过这条叫连水的河流,走出二三里路后,推车的好几个车手还是觉得腿肚子在抖个不停。高架在河上的那座小木桥只有三尺宽,每块桥板的长度却有二丈多近三丈长,是用七八根方木拼合起来,架在只有不到二尺正方承托的木桥架子上。
人走在上面一抖一抖的晃得厉害,而且距水面又有二丈多高,一不小心就会连人带车都掉下河去。
人掉下去倒还没什么,桥下的水深得很,最多就是打在水上会有点痛、一身湿,即使不会水的人也能被及时救上岸来。
最可怕的就是那些桥板时间久了,拼合的方木间会出现一条条的开缝,大的缝隙竟达寸许宽。有好几部鸡公车,就是因为推车的人一不小心,把车轮推到裂缝里去,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急得推车的人哇哇大叫。可是,每块桥板又只能去三四个人,而且还不好使力。而其他人在远处却是干瞪眼,一点忙也帮不上。
过了河往东走二十里左右就要开始翻越玳瑁山,过了龙岩县后还有彩眉山脉,再翻过博平岭才能到达漳州。
直到下完博平岭,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故发生,有些小股的山贼看到如此百来个队列整齐,行动快速而且挎刀扛枪的人马,哪还敢上前讨没趣,远远地就躲开,以免枉送了性命。
在茫无人迹的闽西原始山林里,这时候的路虽说由唐代中叶开始,就有小道从汀州到达其辖地杂罗(龙岩)县,并可通到漳州。后来的五代十国时期,闽西得到进一步的开发,通往漳州的道路稍有扩大,但也还是和中州地面的山间小径相差不大,十分崎岖难行。
从新泉出发后,用了五天半的时间走完三百余里的山路,第六天上午大约辰时进入漳州龙溪县境的平地。
途经漳州龙岩县时,有十多个跑单帮的行商,探知这队从汀州来的队伍是押运课交上供,要到泉州去。特地找上来要求随队而行,他们愿意付出每人十贯纸钞作为保护佣钱。这样有钱收入的事,林强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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