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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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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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岜伸手止住林强云的话,问道:“且慢,贤侄说的天松子可是人称‘观复大师’谢守灏门下五子之一的天松子道长?贤侄是如何认识这位老神仙的?”

林强云心中一惊,黑风峒的事情可不能让这叔父大人知道,只好推脱地说:“正是这位老道,叔父大人也认得他么?小侄以前在山里和这老道有过些交往,所以成了朋友。”

林岜心说:“难怪会使‘诛心雷’,这个侄儿和天松子的关系恐怕不是朋友这么简单,说不定还是天师道中人也说不定呢。可当今正是尊崇道教之时,凡人都是一入道门就身价百倍,为什么这位侄儿不想让人知道是道门中人呢?既是同门中人,这位侄儿要帮天松子安置族人也就合情合理,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既然想不通,林岜也不去多作理会,只是说道:“是天松子老神仙的族人,贤侄要怎么帮他们,尽管去做就是了。”

林强云:“那么,从郴州带了数百人到汀州来,还要请叔父大人出个文书才好,以免路上多有麻烦。”

林岜道:“那是自然,贤侄去郴州前,可先来为叔这里写份文书。不是为叔现在不给贤侄文书,实在是此类文书有一定的时限,早写了也没用。不如等到需要时再写给你,所爱时间的限制更少些。贤侄休怪。”

“小侄明白,叔父大人是为小侄好,”林强云说:“这如何会怪到叔父大人的身上。叔父大人公忙,小侄告退。”

林强云回到南门大宅后,马上找到吴炎,要他立即为自己铸造一个铜镜框。

吴炎看着手上的图,为解地问道:“师傅,这是做什么用的呀,外表看来像是带手把的小铜镜,可镜子的位置却又下沉二分。咦,周边的花纹好像是符录哪,我见过有位道长画出的符录和这差不多耶。”

林强云不耐烦地说:“你只要按我的图样做出来就行了,别问那么多了好不好。要记得呀,这边上的薄片是要包东西在里面的,整个都要帮我打磨得光滑油亮,过几天我就要用。”

交代完吴炎后,林强云自己则找了些平整的石块,躲在一个专用的房间里鼓捣他的宝贝。

三天后,吴炎兴冲冲地把铜镜框交到林强云的手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师傅能像以前一样为自己解说。让吴炎失望的是,林强云背朝着他从挎包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放到自己费尽心思做出来的铜器上比了一下,飞快地将那东西放回挎包。然后把铜器交回自己手上,指出有什么地方需要怎么做,就再没说什么了。

吴炎怏怏地看了放在桌上的三块磨得很平的石头一眼,指着石头边脏兮兮的几块布,忍不住又想发问。

林强云把他推出房门说:“我说吴炎呀,先把我要的东西做好,等我把好东西做出来后,会给你看的,现在什么也不要问。”

次日,吴炎上午把铜器交给师傅,林强云下午就做出了让吴炎大吃一惊的“照妖镜”。

看着自己的脸清清楚楚地出现在镜子上,脸上的汗毛也是一根根地清晰可见,基于连眼中的血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再听到师傅嘴里吐出“照妖镜”三个字后,吴炎“噗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把“照妖镜”用双手高举过头,颤抖着声音说:“请师傅收回宝镜,弟子吴炎今后再不敢多嘴问东问西了。”

九月二十五这天,林强云的南门大宅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的显得十分热闹。

在蓝家大院住的孩子们,穿上特意为他们做的新衣服,由蓝氏兄弟带到南门大宅。使得本就热闹非常的南门大宅,里里外外添加了孩子们的呼叫奔跑笑闹,更显出这里的喜庆气氛。

在这之前的两三天时间里,沈念宗和胡铁匠作为男女两方的家人长辈,商量着把一应说亲、定亲诸般繁琐的礼节办全、做足了。请来的两个媒婆,在刀铺和南门大宅间走了不下三四十趟。先送了“草帖子”,接着又带上用八朵大红花装点的“檐许口酒”、八枚银胜去送“细帖子”。回来时带了两瓶水、五条活鱼和一双筷子。

随后又要送女方的穿戴、送头饰珠翠,又要送羊、送酒,还要带回女方的回礼。

昨天,早早地两个媒婆又带着凉伞,把寇帔花粉之类的东西送到刀铺。又代表女方将男方穿的衣服、戴的帽子送回到南门大宅。还由她们代表女方在新人成亲的洞房里挂上帐子、铺好床。

虽然只有百来丈的路,也让两个媒婆走得腰酸腿痛,心中叫苦不迭。只是看在钱钞的份上,勉强忍着不敢出声埋怨。

今天是选好的迎娶日,新郎倌——张本忠——吃过午餐后,就被人打扮得焕然一新,披上了红布红花,推上一辆由一匹小个子马拉的两轮车。由一伙鼓乐手吹吹打打相送,护着花轿到刀铺,接着了新娘张何氏后,赶车的、抬轿的人们讨到“起檐子”钱,这才把新娘子迎回南门大宅。

沈念宗打发了“拦门”利市钱,忙着张罗新妇下轿。一个阴阳先生拿了盛满谷物、豆子、干果和铜钱的斗,站在门边望门而撒。周围瞧热闹的孩子们立时蜂拥而上,争争抢抢的满地乱捡铜钱、干果。据说这叫“撒谷豆”的仪式,是为了镇服青羊等煞神。

盖红头布的新娘由人扶着下轿,踏着铺好的毡席,四儿捧着面铜镜倒着引导她跨过马鞍、大秤进入大门。

穿过门厅中虚挂的一顶帐子,蒙骗可能来作怪的煞神,引新娘到洞房坐在床上——“坐富贵”。

这一连串的繁琐礼节,把林强云看得头大脑大,和山都两人躲在大厅一角偷笑。

林强云到这里所见到的第一场喜庆大事——婚礼,直到将近亥时才完结。此后的几天,“新妇拜堂”、孝敬长辈的“赏贺”、“答贺”,“复面拜门”、“暖女”、“洗头”诸般礼仪做完,还要等到“满月”,婚礼才算全部完成。

盘生伯和雷大山终于踏上了回去黑风峒的路,算算时间,从寨子里出来到今天十月初七日,足有一个月零十三天。也不知道在寨子里的族人和妻儿老小,这段时间里过得怎么样,他们还好吗。

“盘老哥,你们族人住的地方听说到少主的横坑有十多里,到我们住的地方近二十里地,会不会远了些啊?”雷大山没话找话地问盘生伯。

“嘿,说的什么话,我们又不是连一点路都不能走的公子少爷。”盘生伯说:“我可不想住到城里,每天都要看那些有钱人的白眼。少主也说了,现在先把老少妇孺安顿好。年轻力壮的男人,他要带着我们到泉州、京师这些大地方去做生意呢。只要我们赚到了很多钱,家里的妻儿老小们就不愁吃穿了。那么,我们还想其他的干什么呀。”

雷大山:“说得也是,只要能安安稳稳地过活,种田也好,做工也好,我们有的是力气,什么都能做。搬到这汀州后,过不了多久我老婆就会给我生个男孩……”

盘生伯笑道:“别想得太美,说不定你老婆生下来的是个小雷婆呢。”

“胡说,”雷大山骂道:“你这张臭嘴怎么不为我讲些好听的,尽讲触霉头的鬼话。”

“好,好好。”盘生伯连忙转口:“你老婆会给你生个传宗接代的大胖男孩,到时候可得要买好酒请我们吃上一顿。”

日影西斜,林强云一行四十四人从卯时正出城,一路急赶到瑞金城南的河边,用了不到六个时辰。

昨天收到张山用鸽子传回的信息后,林强云立即请陈归永先派人到瑞金城通知徐家兄弟,并去州衙找林岜要来相关文书,便要陈归永挑选一小队人,准备第二天出发到黑风峒。

张本忠不顾新婚才十来天,执意要和林强云一起去黑风峒,新娘子张何氏也找到沈念宗、凤儿为他说情。林强云和陈归永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让他一起去黑风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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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宝走上前对徐家兄弟抱拳施礼,客气地问道:“二位是我徐师伯的公子,那么在下要叫二位徐师弟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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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宝道:“家父乃山东路沂山应家堡老堡主应啸云,我们此来是想求见师伯虔水山人徐子丹的。”

“啊!你们是应师叔的后人,”徐天瓘走上前,对众人施礼:“都是自己人,那就一起先到舍下,正好家父子丹公也刚到城里。”

林强云对四儿吩咐:“归永叔和张大哥他们过来后,就到徐家来找我们,我和两位徐兄、应堡主他们先去那儿等着。”

另一边,徐炳耀、徐炳祥小兄弟俩和那位年轻女子叽叽喳喳地小声说着话。徐炳祥问道:“小姑姑,这个就是飞川大侠林强云,你能看得出他的手有什么不同吗。上次他到我们家时,怎么也看不出和别人的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最多就是手掌上有些茧子,却还没有我们家练铁砂掌的傅叔多。”

徐炳耀也说:“就是,可我们看的时候,这林飞川却叫我们不要去碰他的手。事后爹爹也说,可能他的‘诛心雷’还没练至收发由心的境界,怕碰到他的手时会伤到我们。”

“你爹真是这么说的,”这女子有些怀疑的问:“其他还说了什么,全都说出来。”

徐炳耀急道:“我爹真是这样说的,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他呀。小姑姑看到没有,那个叫四儿的人是林飞川的随身卫士,他背着的那个长布囊里面装的,就是能在二三十丈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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