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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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 第6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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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奴隶。作为奴隶,能得到的最好待遇。就是希望能成为主人的孛斡勒。是的,就是孛斡勒,最好是贴身服侍主人的孛斡勒。经常换个不同地主人,对所有的驱口来说,这是常有,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过,在阿尔撒最初听到牧场主人说。自己今后将跟着别人称之为“局主”的那颜时,他还是有一些疑虑,怕的是新主人只叫其贴身服侍而不让他养马了。但随即他又旦然对之,无论到新主人那儿做什么,都是驱口们应该做的,哪由得一个奴隶随着性子挑三拣四啊。

说心里话,阿尔撒对自己成为现在这个主人的驱口,非但不觉得反感。反而还挺得意的,因为他是南人中最大地那颜啊。按阿尔撒的理解。新主人林飞川那颜,应该是山东这里南人地“汗”,或者说是“可汗”。照草原上的规矩,主人的地位越高,他家的孛斡勒能过的生活也就越好,有机会的时候还会得到主人的各种赏赐,甚至有可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拥有属于阿尔撒私人地孛斡勒呐。

这些天,阿尔撒很是松了一口气。主人还是叫自己负责养马,并让那条长得极为高大威猛的大狗——它叫什么来着……哦,主人叫这条狗办大黄”——也和自己一起,真是太好了。可惜的是,无论阿尔撒用上什么方法,大黄对主人还是比对自己更亲,更听主人的话,它一看到主人就摇头摆尾地跑过去和主人亲热,对主人的话可以说得上是“言听计从”。

就阿尔撒这些天的观察来看,不仅是大黄这条狗了。就算是这里的所有南人那颜,都可以说得上是对主人恭恭敬敬,“言听计从”呐。

主人也确实是有令别人绝对服从他的本事,其他的人是怎么样诚心服从主人的,阿尔撒不知道,但他自己却是在前几天地一件事中,对主人死心塌地的心服了。

记得那是十天前……也许是十一天前罢,爱马如命的阿尔撒正为一匹曾经受过轻伤,因为没及时救治拖了半年才死去的战马,与一个肉铺里的伙家争执。阿尔撒按自己的意思,要把这匹为了它的主人而死的战马拉去好好埋葬,坚决不肯让肉铺的人把马拉去宰杀。阿尔撒认为,只有这样爱惜所有的马,和人一样有灵性的马才会把人当成它的朋友,才能为主人们出尽死力。

刚好林飞川那颜从马厩外路过,问清了事情的经过后,尊贵的、威严的,但是又非常好心的主人并没有处罚可怜、倔犟的阿尔撒。而是用一种与家人说话般的和蔼语气,说自己并没有错,只是因为和汉人对待耕田的牛一样,太爱战马了。然后主人向自己讲解了许多不能让这匹马的肉浪费的道理,并答应把马皮留下作为纪念。这些,都使受惊的阿尔撒在诚惶诚恐中只有跪下磕头的份。在阿尔撒的意识里,要做什么事情,只要主人一句话就完了,哪有主人会对孛斡勒这样说话的呀。

第二天,主人林飞川那颜来找自己的时候,惊惶失措的阿尔撒很久才弄明白,主人不是来处罚自己这个不听话驱奴,而是来向他讨要马尾毛,说是用一些马尾做一个什么琴的弓弦。

当天入夜后,主人就拿了一把比草原上的马头琴小了很多的琴,坐在院子里拉出极为美妙的琴音,唱出了非常动听的歌声。

主人唱的歌阿尔撒懂得不多,他只记得最动人心弦的两首,唱的是: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

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

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嗬

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嗬……

主人先唱的这首歌,让阿尔撒想起了曾经的恋人地万图格,那个差一点就成为自己妻子地美丽姑娘。他们两个人也有过到草原深处没人的地方约会地经历。也有过等待恋人前来相会时的焦急心情。正如歌中所说的一样,只要你耐心等待。心上人人儿就一定会前来的……

另一首歌也具有草原风情: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

白云下面马儿跑

挥动鞭儿响四方

赞歌更嘹亮

要是有人来问我

这是什么地方

我就骄傲地告诉他

这是我的家乡

这里的人们爱和平

也热爱家乡歌唱自己地新生活……

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

主人唱出的歌声真好听,这两首歌唱得真好,含带着大草原上的韵律,虽然歌里说的那个什么席啊、党啊的阿尔撒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是汉人的东西,自己听不懂也很正常,而且并不妨碍他引发心中的乡情,泪流满面地痛哭失声:这位善良地主人。真是明白我们这些来自草原的孛斡勒地心啊!有这样的主人,我阿尔撒永远都不会背叛他,愿意永远都做他的孛斡勒!

阿尔撒回到自己的屋里久久不能入睡,想起歌里唱的话,心里总是觉得主人的歌并没有唱出草原人真正的心声。草原是我们值得骄傲的家乡,我们也热爱家乡没错,但草原上地人可不是个个都爱好和平的,否则的话。哪里会发生这么多人死于非命的战争,我的部落又怎么会被大汗的军队消灭。我的父母双亲又怎么会被杀,我的兄弟姐妹怎么会被人掳去做驱口,至今都得不到一点心他们的消息,我心爱的地万图格又怎么会被别家地主人抢去成为他们的女奴呢?

不过,阿尔撒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能将这些话深深地埋藏在心田里的最底处。

第二天,主人听说自己听到他的歌唱后曾经哭过,特意派人来告诉自己说。这种用南方海边的半个小“椰子壳”和“胡桐胖”(泡桐树)

做的琴叫做“板胡”,用它自拉自唱的那两首让阿尔撒听得哭倒在地的歌曲,的确是草原上的歌,叫做《敖包相会》和《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

“主人真厉害,他唱的歌声最能打动人的心!”阿尔撒只是从眼睛里露出对主人的拜服,朝那个叫盘国柱的将军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默默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今天,跟主人来战场上的阿尔撒真是大大的开眼了,他没想到步兵对于骑兵的仗,还可以这样打的。

主人自己被那些汉人孛斡勒亲卫 拼命劝说。只好留在山背后的营帐里,但他并不反对自己和其他人一起到山顶上去看打仗。

阿尔撤也没有让主人失望,差不多一个下午都忙着从山下跑到山上,看了一会打仗的情况后,又从山上跑回山下,用他不怎么流利的汉话结结巴巴地向主人报告战斗的进展。

阿尔撒跟着主人一起到山坡,听主人和那些操控会喷火发天雷车子铁管的汉兵说话,不时的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伸出手去偷偷轻触最下面的木头轮子。其他的架子和架子上面放的铁管,阿尔撤可不敢去摸,他害怕这个怪东西被陌生人触摸后会生气,将给冒犯它的人带来严重的伤害。阿尔撒虽然自问对主人很忠诚,但这种如神似妖般的古怪物事,他认为还是少去惹它,不要去触怒它以策自身安全的好。

刚走到山顶,就有人来向主人说了些什么话,致使主人站起身拿出一个比马蹄还大的铜管,拉长了对着远方的蒙古大军看了一会,紧接着就发出了一连串的命令。听主人的话声显得紧张而急促,阿尔撒知道天瞄山号这里可能还有一场仗要打。

阿尔撒的眼睛非常锐利,在草原上的时候他就能看清、分辨出四五十丈高空中飞翔的,是大雕还是其他种类的鹰鹞;能在一百个马身远的地方看到狐兔甚至很小的草鼠,指示给箭法准确的同伴射获。现在,他看到了大汗地军队黑压压一片向这里冲来。人数不是很多,也就一万来骑的样子。进攻也不是很快,还要再过一些时间才能达到冲锋地速度。

但阿尔撒不明白,有那么厉害兵器可以打败大汗骑兵的主人,为什么看到大汗的骑兵时,脸色会这么苍白,神情会这么紧张。

“阿尔撒,你知道一些蒙古骑兵的情况。把这个千里眼拿去看看。”主人将那个又长又大的铜管递到阿尔撒的手上,又掏出一个只有一半大的铜管,一脸严肃地吩咐说:“看清楚了就告诉我,快速前进时还能保持如此整齐地队形,又带有这么浓重杀气的骑兵是那一位蒙古将军率领的。”

十数里外,刚才只能看到大群奔马和腾起的尘烟,一旦从这个叫做“千里眼”的铜管中看去,马上就把距离拉近了。那么远的人马。从这个宝贝中看出去,就像他们在百十丈之内的地方奔驰一样。像箭一样快速前进的战马。马背上伏着地骑士,骑士身上朝后飞扬的衣砲,最前面那几十匹马蹄下向后飞溅起来地草屑、沙土、泥块,还有一只吓傻了的野兔,跳起来逃命时被撞得飞出数丈,兔眼中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都能看得见。

差点把这个宝贝失手掉下地去的阿尔撒,激动得用发抖的左手往嘴角抹了一下。没再理会擦掉后又流出的口水,喃喃向他所信奉永生的天神祷告:“长生天啊,你保佑我的主人永远平安,我阿尔撤愿意子子孙孙都做主人地孛斡勒,愿我的主人全家长寿……

嘿,这支军队不知道是那一家万户的,也不知道他们的万夫长是什么人。从这批人马前进的速度和队形上能看得出,这是一支经历过多年征战的百战雄师,是一支真正的骑兵精锐。

不久,阿尔撒将铜管抬高了些微。飞扬的尘土中一面红底蓝边的大旗出现在视野里,用双手轮换着擦擦两眼,再仔细地一看,惊叫了一声,用蒙古话大叫道:“黑飞鹰!是黑鹰战旗”那是黑鹰铁骑的战旗啊……”

听到阿尔撒有点要哭出声地尖叫,林强云伸出左手挡住了千里眼的镜头,待他放下后问道:“你说什么,能不能用我听得懂的话讲给我听听。”

阿尔撒“是,是。高高在上的、尊贵的主人!前面冲来的军队,是……是斡陈别乞的黑鹰铁骑……”

“斡陈别乞?这个又是什么人,是斡陈那颜的兄弟?他们是一家人么?”林强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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