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元奕点点头,底下人也是一片叫好。
付昭仪得意的像只大灰狼,翘起她的尾巴,“承让了。”
我抬头看天,天际挂着一弯弦月,弯成一弯桥梁倒映在酒杯里如同你扬起的嘴角,不禁吟哦,“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对不起,苏东坡老先生。为了证明我的诚心诚意,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吃东坡红烧肉了。阿弥陀佛!双手合十为心目中的大文豪默哀致歉。
鸦雀无声,然后是欢天震地的鼓掌叫好。这场景,就像当年中国申奥成功一样,举世欢腾,为苏东坡,为我,为我将苏东坡的诗带给他们这群没有被历史记载的“无存在感”人类。
“好。”底下不知道那个王爷太激动了,站了起来,抹了一把眼泪,“真是太好了。这诗,让我想起了我早死的妻子。”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一条小手绢,擦擦眼睛,恨不得捧束花和我握手。
“真是好。”元奕不禁夸赞,“朕竟从未想打燕来竟然有如此诗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谢皇上。”以后把李白搬出来看不吓死你们看你们要不要一个个拜倒在我的拖地裙裙下俯首称臣。“姐姐觉得怎么样?”
付昭仪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结结巴巴,“自,自然是妹妹的好。”
“多谢姐姐承让。”穿越真好,只要你会被几首唐诗宋词就没人敢小瞧你,一个个把你捧上天。哎呀,我怎么就一不小心变成“文化痞子”了呢,“那姐姐想唱什么小曲呢?”
“这,这。”我可不指望她会唱小曲,我还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耳朵,但是我不介意欣赏她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的表情。
“付昭仪。”之前那个掏出手绢的王爷出口,“付昭仪既然已经输了,就该认赌服输,不可推辞。”
“我。”付昭仪突然求向皇上,“皇上,臣妾自幼长在闺房中,怎想燕妹妹,会那些民间女子的玩意呢?”
变相骂我不入流,“姐姐既然不会就算了。妹妹也早就知道,姐姐怎会那些。”后一句自言自语哀叹,“姐姐不会小曲,连民间女子都不如。”
“你。”付昭仪一口银牙,几欲咬碎,忽又转成笑脸,“姐姐是没有妹妹有才艺。姐姐怎比得上妹妹你呢?”
“好了。”元奕不耐烦说道,“既然是和诗,林婕妤也是有名的才女,紫燕不妨也来一首。”
坐在左边第二的女子,一袭洁白的牙黄色百褶裙,皮肤皙白,弱柳残风,连说出的话也是有气无力,“听了燕容华的诗,我无地自容,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出燕容华的诗。”她飘过几眼,眼神里有诧异有惊奇也有嫉妒。听说,她是京城有名的第一才女,也曾迷倒一大批少男少女。今日,见我一个歌姬做出如此好的诗,恐怕也是嫉妒羡慕更有恨!
我端起酒杯,摇摇头,这些女人,心胸狭隘,真是难以相处。不经意间,回头看见楚烨,依旧是漆黑似墨的深眸,一汪深不可见底的湖水。这片湖水的面积随着潮水逐渐扩大,于是,一点清风,就吹起半圈涟漪。
惊诧于他此时的表情,他也会有如此不镇定的神情。原来,现在的我,还可以让他心神不宁卷起汹涌波涛千层雪。
现在的你,还有力气牵起另外一双手么,楚烨?
如一只在茫茫黑夜中航行的小船,不断颠簸不断动荡不断流离,只为到达另一岸的春暖花开。
“燕来。”拉开的思绪被拉回来。
“皇上?”
“朕问你是从何人,竟会有如此诗才?”元奕好奇的打量着我,就像是在打量一头牲口如何听得懂人话一样。
瞧见付昭仪捂着嘴笑,又是这个女人。
嘴角一阵抽搐,总不能告诉他其实我识字其实我不是文盲其实我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还加两年幼儿园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三年研究生其实那不是我写的而是我们那一个名叫苏东坡的长胡子男人写的。“臣妾。”我吞下一口唾沫,想想怎么把谎话编的圆一点。
“皇上,听说匈奴最近训练了一批才艺双全的女子,混入中原,臣妾恐怕。”付昭仪啊付昭仪,果然用心险恶,没文化嘲笑,有文化就诬陷。
“皇上,臣妾的父亲是个私塾先生,早些时候教过臣妾读书识字作诗。可惜的是。”我假意擦眼旁不存在的泪水,“臣妾父亲死得早。皇上上次写在付昭仪画像上的诗,就是臣妾父亲曾经写的。”好吧,李白,你认我做女儿吧,我愿意!
“原来如此。”元奕若有所思说道,“朕竟未想过燕来竟有如此悲惨的身世。”
我点点头,趁机把酒水点在眼角下,像是刚洒下几滴相思泪。
“皇上,臣今日稍感不适,请皇上准许陛下先行退下。”楚烨突然起身,上前想要离去。
他病了吗?心又是一阵抽紧。听说,他消失的那段时间受过重伤,是不是伤口复发了?会不会很疼?有没有事?
“快请太医。”一激动,竟然张口喊太医,说出口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多谢皇上娘娘关心,臣无大碍。”
“既然不舒服,就退下吧。”元奕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楚烨刚走,长公主也跟着起身要告退,元奕好笑地看着她,笑着同意了。
长公主明恋楚烨,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长公主没了老公,正直徐娘半老猛虎下山如狼似虎的年纪,心里一把旺火烧的熊熊火光可以把半个京城的男人都烧的片甲不留。这么一个女人,尾随在一个正直妙龄正当少年正是多情的风流倜傥的楚烨身后,这该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我拉拉青菊,示意让她跟在楚烨长公主身后,见机行事。
长公主屁颠屁颠的跟着楚烨,刚走出瀛洲楼,长公主就顾不上礼仪,提这裙子追上楚烨,“楚将军。”绵绵的声音只要听上一句就可以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长公主。”楚烨永远是那么温文尔雅,即使是面对卖弄风骚的长公主。
“楚将军气色不太好,公主府近,不如去我的府上休息片刻吧。”长公主的那颗芳心一定很久没人来骚扰了,竟然主动开门!
“谢长公主美意。”
话说完,楚烨转身就要走,长公主忽然抓住他的衣袖,然后摸着太阳穴放在额头上,半眯着眼睛,“哎呦,我头好疼啊!疼死我了!”
“长公主。”长公主趁势完全倒在楚烨怀里,不停叫唤头疼,嘴角笑的奸诈无比,“我去太医。”
“不。”底气中足的叫喊了句,长公主又忽的抱住楚烨脖子,活像只树袋熊挂在楚烨身上,然后又弱弱的像是快要死的人,“人家就是头疼得厉害,你就让人家靠一会而嘛!”
楚烨只好站着不动,严肃的表情,一脸的正气。
此时此刻的场景就像没变好人形的狐妖半倚在白脸的包青天身上,包青天眼不动一下,鼻翼轻轻扇着,气息不变,仿佛在山洞里修行了多年的武侠高手。
“长公主。”突然,有一个宫女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一把撞到长公主肥胖的身躯上。
“大胆!”楚烨趁机解脱。
“长公主,这是您掉的钗子,奴婢怕您走远,故此走得急,撞了长公主,是奴婢该死!”宫女不惊不忙把这通说辞说完。
“长公主于是就挥挥手做算,等她回过头时,楚将军早就走远了。”青菊正把昨天看见的一幕有声有色活灵活性手舞足蹈告诉给我听。
我喝了一口茶,悠闲自得的就像一只晒太阳的猫,瞥了她一眼,“那你当时在哪?”
“我。”青菊不好意思搔搔头,“奴婢刚想冲出去,她就来了。”
“那个宫女是哪个宫的?”有这么巧的事?
39。…她在丛中笑
“哪个宫的?”青菊不好意思吐吐舌头,“娘娘,当时急着赶回来,就没多注意。”
无奈的看了青菊一眼,“那你觉得她是哪个宫的?”一个人单打独斗赛不过有一个助手相伴,玉蓉背信弃义已经失去成为优秀CEO身边的忠诚助理。所以,现在只能着力培养青菊,虽然她比不可雕的朽木还要木。
“付昭仪宫里的吧。”青菊托着腮帮子认真答道。
“理由。”
“可能付昭仪想把长公主拉到自己这一边,对付娘娘您。”青菊继续说道,“肯定是这样。因为娘娘您是从长公主府中出来的,所以先打探娘娘您的情况,最后一起对付您。”
头疼,她的思维很得很开阔,我耐着性子问道,“那你觉得长公主当初为什么要把我送入宫?”
“让您勾引皇上呗。”在男女之情上,她倒不笨。
“对啊。”我扶着额头继续引导,“既然长公主好不容易把我送入宫,那又怎么回联合外人对付我呢?”
“对哦。”青菊貌似对这种类似推理题非常感兴趣,“那就应该是赵巠娥宫里的。”
“为什么?”
“因为赵巠娥的父亲上次输了官司赔了一大笔钱,赵巠娥也贴了一大笔钱,而长公主有钱,所以想借机讨好长公主。”好吧,我承认,她八卦的能力越来越强了,连赵巠娥的私房钱都打探的一清二楚。
“赵巠娥完全可以自己捡起那根钗子据为己有,有必要绕那么多弯弯吗?”
“这个。”
我强压住怒火,放在以前,要是我的助理浪费这么多时间还得不出个像样的结论早就被我骂的狗血喷头鸡飞狗跳两眼绝望,“你想知道她是哪个宫的吗?”
青菊忙点头。
“最好的方法就是到各个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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