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奇特的是,这间屋子的房顶上,也罩上了一层金色绸缎的幕顶,而幕顶的四角,都各自垂着一串形状怪异的铜铃,铜铃下还垂着长长的金黄色流苏。
而且不难看出,这间闺房中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纯儿一边欣赏房间中的摆设,一边漫不经心的移动着脚步,用手指轻轻滑过铜镜、尾羽,云锦。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儿,乍然到了一个美得如同梦幻的空间后,在情不自禁的玩赏一样。
而那个男人则始终纹丝不动,就好像灵魂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
终于,纯儿又回到了梳妆台前,还是背对着那个男人,而且,这一次她竟然坐了下来,还对着梳妆台上的小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整理着头发。她的神态,就像是一个刚刚起床的女主人,那么松弛慵懒。
可现在,纯儿的心中却绝非这么轻松,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是带着征服的目的而来。两个人此刻已经短兵相接了。既然男人在用平静宣告着自己的强大,那么,就让自己用胸有成竹的漫不经心来打击他的自信吧。
终于,那个男人沉不住气,先开口了:
“看出了什么?”声音中略带调侃。
纯儿依旧对着镜子,用心的欣赏着自己的容貌:
“奢华之极,可是物品的来源却非常的混杂。地毯出自波斯,而云锦则是西南边境少数民族特有的装饰,紫檀家具从做工和雕花的特色上看,是出自广东沿海,而铜镜、粉盒、玳瑁、胆瓶、丝绸被褥又是典型的中原闺房中的物品。
可是胆瓶中插着孔雀尾羽硕大完整,光泽华丽,一看就是刚刚从孔雀身上脱落下来的,而孔雀只生活在云南。中原,即使大富之家有一些孔雀的尾羽,也不会这么鲜亮水灵。
而我的身体状况告诉我,我只昏迷了五天,五天的时间,我不可能会从黄河岸来到云南。”
‘而我现在回来的这个时代,不可能有人工饲养孔雀的。’纯儿又在心中加了一句,稍微停顿了一下,纯儿接着说道:
“尤其是这幕顶,”纯儿抬头上望:“是典型的西域风情。”
男人轻轻拍了几下手,赞许道:
“出身名门,又深入宫苑,果然是有见识。难怪西蜀国会把你封为和亲公主。”
纯儿心念一动:
‘出身名门,又深入宫苑,和亲公主?男人一连点出了自己三个身份,这么说,他还是以为我是严纯儿?’自从听到笙管笛箫叫自己方姑娘,她就总有一种预感,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一个了解自己来历的人,可是这么看起来,这个男人并不知道自己来自于现代,一时间,纯儿说不清心中是解脱还是失望。
纯儿收拾心神,她知道,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所以她打起精神,继续说道:
“这间屋子的布置说明了,如果不是这里的主人太暴发户了,一点儿也不懂得品位。那就是他在故布疑阵,有意识的不让人猜出他的来历,以及这里真实的地理位置。你说,会是哪种情况呢?”纯儿反将一局。她转过头,一双清澈美丽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黑衣人,就好像一个好奇的小女孩儿,渴望知道一个并不深奥的答案。而按照正常程序来说,这个时候,被问到的那个男人,会很乐于说出答案,以显示自己的绅士风度的。
“我不想说。”男人真诚的回答。
纯儿差点被呛着,她暗中咬牙:
‘行,算你狠!’
“你还看出什么了?”男人又问道。
纯儿不再故作深沉了,她也看出来了,自己深沉不过这个男人,索性回归本色:
“房间里非常干净,纤尘不染,这说明在我昏迷的时候,经常有人进来打扫房间,而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就说明我中的*很厉害,越厉害的*越伤身体,所以我现在还需要继续休息。而这间房子的墙壁上没有暗门,地板上没有机关,每一件装饰品上都没有涂抹毒药,还有,这张床很舒服,所以,我可以很放心的再睡一会儿,我又困了。”说完话,纯儿没好气的站起来,直接就回到了床上。
纯儿脸朝里躺在床上,其实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关注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男人仍旧一动不动,直到看见纯儿确实躺好了,看上去真的是要准备睡觉了,才问道:
“我毕竟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你这么做有些失礼吧?”男人的态度显得很儒雅很拘谨,很恰到好处。
纯儿怒从心头起,她慢慢的转过了身,优雅的支起了上半身,面对着男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这不是失礼,是大逆不道,我这种行为,在丞相府要受鞭挞,在后宫要受死刑!可是我现在既不是丞相府的小姐,也不是西蜀国或者大梁国后宫中的妃子,我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陷到了一个鬼地方的倒霉女人,所以我现在这么做,只不过是入,乡,随,俗!”
纯儿又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现在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是你的阶下囚,刀下鬼,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要睡了!”
‘哼,想拿闺训礼仪那一套来吓唬我,真以为我是严纯儿啊?想我方子纯在现代活了二十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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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儿背对着男人,横躺在床上,表面上是在赌气,可其实她被子下面的身体已经完全调动到了备战的状态,随时就等着一触即发。
“阶下囚还有几分道理,刀下鬼这个词就用的不恰当了吧?”可那个男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扑上来的意思,竟然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和纯儿耐心的辩论了起来。
纯儿直气的咬碎钢牙,她再一次转过身:
“我被人劫掠而来在前,被人囚禁在此在后,现在我的生杀大权都操纵在你的手里,所以,你愿意说什么做什么,都随便你,我只是提醒你一点,不要因为我出身名门,又来自宫苑,就过高的估计了我的涵养和耐性!”
虽然看不见男人的脸,但是纯儿就是感觉到,他此刻在笑!纯儿气结,就在这时,男人隐在袖中的手指突然轻轻一弹,一道指风直到纯儿的面门,纯儿瞬时就又晕倒了。
看着纯儿确实昏睡了过去,男人疾步走到床前,他弯下腰,久久的望着纯儿的脸,喃喃道:
“睡吧,你说的对,*的力量越大,对你的身体的伤害也就越大,你现在的身体太弱了,需要休息,我还和平时一样,在这里陪着你,好吗?”
男人自如的依靠在了纯儿的身旁,痴痴的望着纯儿:
“你终于和我在一起了,我的爱,我总算盼来这一天了。你知道我渴望了你多久了吗?你知道,我等你等的有多苦吗?纯儿,留下来,永远不离开我,好吗?我爱你,真的爱你。”
男人抓起纯儿的手,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然后就久久的握着她的手,再也不肯松开,好像怕一松手,纯儿就会消失了一样。
就这样,房间里出现了一幅奇异却温馨的画面——一张奢华之极的大床上,熟睡着一个美若仙子的少女,在她的身旁,侧卧着一个完全被黑衣包裹起来的高大男人。尽管看不见这个男人的表情和眼神,但是,任谁都能感受到,他对纯儿那一往情深的眷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房间中的光线渐渐昏暗了下来,男人可能也有些困倦了,头慢慢的落在了枕头上。
房门外是一条宽敞的走廊,走廊里也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上还织着精美的图案。
笙管笛箫四人无声的来到了门前。
“姐姐,主人还在里面吗?”竹箫问。
竹笙点了点头,神色黯然:
“是啊,自从她来了之后,主人每天处理完了事情,就是来这里陪她。”
“可是她不是一直都在昏睡吗?主人可以等她醒了再陪她啊。”这次说话的是竹笛。
竹笙惨笑了一下:
“也许,这就是男人的痴情吧。”
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竹管开口了,声音有些冷:
“主人到底还是得到她了,所以现在主人更不可能理会我们了。”
“怎么,难道你还一直期望着主人得不到她吗?”
“只要她没有真正的到来,我就可以这么想!”
竹笙笑意凄凉:
“那你就是太傻了,主人如果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再说了,就算她没来的时候,主人也只是把我们当成下属啊。”
“如果她走了呢?”竹箫好像忽然间又看到了希望。
“走?你以为主人会放她走吗?”
“那,她如果一直都不喜欢主人呢?”
这一次竹笙干脆笑出了声来:
“真是个长不大的傻丫头,你见过哪个女人,在见到了主人之后,会喜欢不上主人啊?更何况,这一次,主人还动了心。”
房间内,如血的夕阳为房子里罩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男人似乎是在熟睡,他的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纯儿的肩臂之上。
忽然,男人的手指一动,在睡梦中,他感觉到了纯儿的气息有异样!这说明纯儿马上就要醒了,男人想要翻身坐起,和纯儿保持一些距离,但是已经迟了。
纯儿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就直接伸手抓住了男人脸上的面幕。男人措不及防,被纯儿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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