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老婆婆回来收拾的时候,段誉直愣愣的摊在地上装死,还不忘把晕倒在他旁边的王语嫣脑袋抬到他肩膀上来,做出一副小心保护的样子。
段誉是乐得轻松,一路被抬到曼陀山庄。虽说装死这种事对了活泼跳脱没耐心的段誉有那么一点点的困难,但是——为了保全段正淳和他一干情人的性命,伟大的救世主段誉,不会计较这点牺牲的(喂!
段誉被丢在地窖里,身上密密麻麻不知道缠了多少绳子,他像只毛虫一样一拱一拱挪到壁面,等啊等啊等,终于在李青萝的问罪后,听见了慕容复的声音。
接下来就是让段誉无聊的想要数蚂蚁都不能的原著剧情巴拉巴拉,除却段誉被摘走一枚价值连城的玉佩心痛不已,如李青萝所愿,将段正淳和段正淳的妹子们以及曾经的延庆太子现在的无恶不作段延庆,一齐请到了曼陀山庄。
段誉被人抬到大厅,李青萝只当他没醒,还在和慕容复、段延庆周旋。段誉不着痕迹的将衣袖里的小刀片划了出来,尼玛这种危险物品还害他手指割伤了。段誉小幅度的动了动,伸手的手反着手腕,悄无声息的割断了绳子。
小刀片是段誉筹备已久的,就防着这种行动不便的情况,他才不会等到紧急关头再傻兮兮的用内力去绷断绳子呢!那是蛮熊的做法,段誉要的是智取哼哼。
段誉谨防着刀白凤和段延庆对暗号,可是他毕竟不是刀白凤肚子里的蛔虫,他开口阻拦,能比刀白凤动动嘴皮子更快么?就在段誉想东想西的时候,刀白凤已经和段延庆确认了——他段誉,是段延庆的种。
段誉很桑心,他本来是要阻止这一幕发生的。虽然原著里的段誉向段正明坦承身世,依旧稳稳当当的做个大理皇帝。但是,段誉现在要救下段正淳,真正有发言权的就是段正淳了!段正淳正是身强体壮,又有四五个妹子环伺,还怕生不出个继承人么!
段誉无止尽的咆哮:刀白凤你是坏银!你是坏银坏银坏银!
尽管内心无比煎熬痛苦,该救的人,段誉还是一一救下了。
段正淳大约猜测到了刀白凤和段延庆的私情,却没有多计较,估摸是情种的性子犯了,以为是自己对不起刀白凤在先,刀白凤这样做,虽不在理,却在情。
段誉对曼陀山庄发生的各种糟心各种折腾,简言为:坑爹!
虽说当时即是羞恼又是挫败,然而此时,坐在大理的宫殿里,看着刀白凤满脸欢喜的出现在殿门,段誉还是由心的想道:没有金庸那些狗血荒唐的误会与错过,能看着这些人鲜活的样子,也是好的。
当然,段誉的感性是不能维持的。
这一次让段誉炸毛的却不是随身携带的慕容复,而是疾走过来的刀白凤。
刀白凤匆匆站定在段誉面前,就着段誉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一把将段誉揽到怀中,单手抚摸着段誉的后脑:“誉儿,我的誉儿。”上次曼陀山庄匆匆一别,她牵念已久,唯恐段誉怪她这个做母亲的糊涂。
段誉此时确实在怪刀白凤,但是重点不相同。
尼玛的——埋胸?埋胸!如果这是他心仪的妹子,而不是他身体的娘亲,他会很高兴的真的!就算埋胸各种痛苦各种窒息他也能够忍受啊!
可是,对象是娘亲不是妹子,好痛苦想窒息不能忍受了!关门放慕容复了!
段誉的保镖慕容复果断在段誉内心嚎叫不休的时候,傻愣愣的蹦出来,他也不去扯开段誉和刀白凤,只是一个劲的将段誉的椅子往后拉,嘴里叨叨着说:“不是誉儿!是主人!”
主人?刀白凤妙目一瞪,手上的力道松了。
慕容复不料刀白凤突然松手,他还使劲拖着椅子,把段誉整个儿往后扯。这猝不及防间一个踉跄,在不容反抗的情况下,段誉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滚你丫的埋胸,滚你丫的主人!段誉坐在铺着厚重地毯的地板上,看着错愕的刀白凤和茫然的慕容复,忍不住的鼓了个包子脸。
当然,段誉的庆幸是不会告诉你的——
好歹没有被木婉清妹子或者钟灵妹子看见,妹子面前的风度仪表绝对不能丢!
作者有话要说:1W字的编推榜哦亲~
据说要按照榜单字数来发章节?
所以,变成隔日更吧!
☆、第十七章
段誉的小心思刀白凤是不知道的,她看见段誉从椅子上摔下来,关切的蹲身去扶段誉。却在倏忽间,与段誉身后探头探脑的慕容复撞了个脸。刀白凤登时一惊,恨声呵道:“慕容复!”
曼陀山庄一事,慕容复野心败露,又曾威胁段誉一干人的性命,被段誉撞破后,虽让他逃走了,刀白凤却深深记恨上他。只是慕容复现在疯掉了,面容虽未曾变、周身气质却全然不同,之前刀白凤的注意又只放在‘主人’二字上,并未关注慕容复。此时一看,悚然一惊,当即就要动武。
刀白凤依旧一身道姑装扮,此时也顾不及段誉,伸手抽出腰际的拂麈,手腕一扭,径直往慕容复身上探去,慕容复侧身一躲,随后五指成爪,生生掰下椅子的扶手作为武器,木棍舞动间,防得滴水不漏。
段誉还在默默的往后挪着——刀剑无眼,他生怕刀白凤和慕容复打斗之间伤到自己,此时看到慕容复那一手的棍法舞得威风,脑海里忍不住浮现两个字——杂耍。
你妹啊慕容复!难道疯掉了,连斗转星移也不会了么!这是从哪里偷学的这么像杂耍的棍法?真的难以相信还施水阁或者琅嬛□有这种奇怪的武学…口…
段誉从没有起过要阻止刀白凤和慕容复打架的念头,自从慕容复疯掉了,他就没见慕容复与人打斗。此时刀白凤和慕容复缠斗起来,他只管在旁看着,就当检验慕容复的武力值罢。段誉的心思倒是简单,便宜他借了刀白凤的手,无需自己上阵。
段誉忽视掉了极重要的一点:刀白凤的武力值不如慕容复;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最重要的是,眼见刀白凤不敌慕容复,段誉高喝一声“慕容复,不准动!”慕容复果断迅速变成木头人,乖乖巧巧站着不动了。
这样的状况——刀白凤接受不能!
刀白凤被慕容复一掌击得连退几步,才一站稳,就瞪眼望向段誉,嘴里问道:“誉儿!这人不是那日在曼陀山庄遇见的南慕容么!他怎么会与你在一起?又怎么会如此听你的话?”
段誉的心里咯噔一响,突然发现:他猴子把戏是看得挺爽,只是没有糟糕到被误伤,也没有幸运到看见慕容复被刀白凤虐,现在还要解释之前为什么不阻止刀白凤与慕容复的纷争。总而言之——这是赔本买卖啊!
段誉摸摸鼻尖,小小的心虚一下:“这…慕容复他疯掉了。我那日在树林里遇见他,他身形狼狈,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我想,前嫌是一意复国满心算计的慕容复造成的,此时他已疯掉,何不尽释?他疯掉,便是懵懂新生,再让他流离狼狈,我心实在难安。”这货理由掰得顺溜,浑然把伴在慕容复身边的阿碧撇开了。
刀白凤一听,含笑点头,明显露出赞成之色。她几步走到段誉面前,眼含柔波的望住他,伸手去抚他的脸颊,叹道:“我的誉儿,果然是善心的好孩子。”
段誉内心又羞又恼,羞在善心两个字,他这个小人当不起;恼在他今年已有二十,拌上上一辈的岁数,和刀白凤也不差几许,竟还被赞做“好孩子”。
当然,羞恼的情绪很快被段誉心里狂奔的草泥马踩成碎渣渣了——他满心以为刀白凤会追问他为什么不阻止她和慕容复打架,可是她不问啊!为什么她不问啊!白白费了他那么多的心血,推算各种合理借口嘤嘤嘤。
慕容复抬眼看看段誉,段誉心里揣了只小猫,不断挠墙挠墙重复挠墙,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扮个乖顺的好儿子;
慕容复又看看刀白凤,刀白凤有了儿子忘了疯子。尤其是见过慕容复的听话程度,相信慕容复对段誉全然构不成威胁,也就没有计较他了,只当段誉善心,捡回来个阿猫阿狗(喂!
慕容复于是小心翼翼的蹭到段誉身后,乖巧的站着不动了。
刀白凤掀掀眼皮,见慕容复规规矩矩的,也不计较他,自顾自拉着段誉坐下,嘴里说道:“誉儿现在大了,在江湖上闯荡出名头了,为娘的也没什么心愿,就盼着你早日成婚,继承大统。”
咩?早日成婚完全可以,一个妹子两个妹子一堆妹子,一个包子两个包子一堆包子,是种马文爱好者段誉的毕生追求。
可是,继承大统?——他是延庆太子的儿子,不是镇南王段正淳的儿子啊喂!
段誉知道,做皇帝有金银无数,财富何其多;做皇帝有后宫三千,妹子何其多;段誉也知道,做皇帝有案牍劳形,辛苦何其多;做皇帝有阴谋诡谲,危险何其多。尼玛,等价交换么!富贵妹子要用劳累危患来换,划算不划算啊?
怕死的段誉会告诉你——去你妹的划算!
段誉想通了关节,连连摇头:“这话说不得。”又摆出明媚忧伤四十五度角望天,哀叹复哀叹:“虽我一心敬重父亲,可我毕竟…”话语将止未止,其中的哀伤显然觅见。
就在段誉当着刀白凤的面装模作样的时候,一道浑厚威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既然还叫我一声父亲,就是我段正淳的儿子!”段誉应声回头,段正淳就站在他身后,捻须而笑。
段誉森森煞到了,他才不承认段正淳的那句话让他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感动,只一个劲在心里咆哮——尼玛!这不是我的个人专场么!等我表明态度可不可以!
段正淳当然不知道外表淡定的段誉内心在咆哮,见段誉似乎面带难色,他拍拍段誉的肩膀,笑说:“无需担心。改日随我去天龙寺见你伯父。”
段誉一向迷糊的脑袋猛然间清醒了:见伯父/离职的大理皇帝=段正淳表明他身世/请求段正明认同=他是镇南王世子/未来皇帝=一堆妹子的妹子/一堆包子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