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段誉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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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段誉怕死-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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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竹正惋叹着,段誉已经开门下楼了。虚竹一看,忙跟上前去,却见段誉突然回头,鼓着一双眼睛:“慕容复才不会为了叫我起床就推我下床!”说罢,大声的摔上门。
  虚竹痴了一下,自问:我叫三弟起床,关慕容公子何事?
  思前想后未果,虚竹推门下楼,只见段誉和慕容复坐一桌,一个瞪着眼睛像一只竖了毛的猫,一个垂着眼帘像一只得了闲的狐狸。
  虚竹不疑有他,大步走过去,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可见三弟对慕容公子的惦念,天地可见。”
  虚竹表示,他真心是看见段誉一大早起来就气呼呼的特意说这样的话来逗段誉开心的,怎么段誉又将他狠狠一瞪,露出只恨不得把脑袋塞到茶杯里去的羞愧表情呢?
  慕容复正端茶一嗅,闻言微笑,不语。
  方才段誉蹬着脚从楼上下来,一眼撞见他,好似受惊的兔子一般,只恨不得立刻蹦起,就往回窜,偏偏又像一只骄傲的猫,受不得半点嘲讽,一听他口气淡淡的问句:“怕了?”就气呼呼的自投罗网,坐到他旁边的位置,翘起个二郎腿。
  看着段誉一系列的反应,慕容复深感,倒不负他起了个大早,占了个正对楼梯口的位置,静待兔子落网的耐心了。
  段誉只是埋头不说话,慕容复只是茗茶唇含笑。
  虚竹咬一口包子,嚼了一嚼,问:“慕容公子要去哪里?”
  慕容复微笑:“自然是来找主人的。”
  段誉听见慕容复喊那一声主人,打了个哆嗦,却依旧不说话。
  虚竹又咬一口包子,嚼了一嚼,问:“慕容公子与我们同行?”
  慕容复微笑:“自然是好的。”
  段誉听见慕容复回那一声好的,还在云里雾里,猛然惊坐而起:“不行不行不行我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才不要和慕容复一起呢!”
  慕容复无视掉段誉的抗议,微笑的朝一脸迷惑的虚竹解释道:“主人与我闹别扭呢。”
  虚竹一听,搔了搔脑袋:“是三弟任性了。那就由我做主,邀请慕容公子一同上路吧。”
  慕容复继续微笑:“乐意之至。”
  段誉还想说些什么,被慕容复压了下来,只能默默在心里腹诽:滚你丫的闹别扭!你全家闹别扭!滚你丫的任性!你全家任性!“
  段誉忘记了曾经,没料到以后——
  很久以前,他和虚竹发誓结为异姓兄弟,便算是一家人了。
  很久以后,他和慕容复结同性伴侣,也算是一家人了。
  所以,段誉你依旧别扭依旧任性不解释!




☆、第四更

  慕容复追来;随虚竹与他上路;这使段誉郁闷不已。
  段誉倒是想像往常一般使些性子,让慕容复为难;然而终究不能实施。一则;慕容复已恢复记忆,不再是那个任他搓圆揉扁的疯子;二则,萧峰遭逢重难;阿朱受制于人,实在不是他耽搁的时候。
  于是;段誉再气哼哼;怒冲冲;也不得不配合行程。
  只是为了表现自己的不乐意,段誉策马疾走几步,与虚竹并肩,将慕容复不远不近的甩在身后。
  天山北地蛮荒,天寒地冻,满目苍茫,段誉四处望了望,竟生出几分豪情——想他穿越到《天龙八部》的世界,已有不长不短的时间。然而他一直拘束于剧情,惧怕于生死,竟然没生出过策马江湖的豪情壮志,实在汗颜!
  段誉咧一咧嘴,死性不改的脑补着段世子鲜衣怒马侧帽风流,妹子们香果掷车芳心暗许的画面,乐得像只偷油的老鼠,得意间也忘了自己对骑马一道并不娴熟,一扬鞭,一勒绳,就入箭在弦,疾奔而去。
  虚竹一见,惊呼:“三弟慢点!当心摔着!”
  段誉不屑之,心说,你当我小孩学步呢,还会磕着碰着,我这么个大老爷们,还驾驭不了一匹马么!
  不料那马突然惊了蹄,一声长啸,踏着一个水坑过去,溅了段誉一身的水渍冰渣;段誉甚至来不及嚷嚷叫骂,马儿还在疾奔不休,将段誉颠来颠去不止。
  虚竹此时已追了过来,可是他于马术也不擅长,一时看着段誉在马背上颠得脸色煞白,也不知道怎么做法,只能一个劲的瞎指挥:“三弟,勒马!三弟,夹马肚子!三弟,使劲拉缰绳!”
  段誉顾忌不暇,脑里心里乱成一片,除了危险危险危险占据了半边脑子,还有半壁江山有无数个慕容复慕容复慕容复冒出来。正巧马儿又开始急冲,段誉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呼,吓得肝胆俱裂,一声“慕容复救我”不经脑就喊了出来。
  虚竹只看见一道灰影从身侧掠过,飞纵上了段誉的马,是慕容复!
  慕容复灰衣一摆,人已经落在段誉的马上。他一手搂紧段誉的腰,固定他少一点颠簸;一手勒缰绳,手背青筋暴露可见他用力之大;双脚夹住马肚子,狠狠用力。只听马一声长嘶,猛然一扬蹄,段誉随着惯性狠狠撞到慕容复的背上,撞得慕容复一声闷哼,却低笑着与段誉耳语:“怎么?投怀送抱了?”
  段誉哼哼唧唧不止,别扭的红晕从脸颊染到耳际,他还嘴硬道:“投你妹的怀!送你妹的抱!”说罢,狠狠一挣。
  此时二人胯→下的马已平息下来,正平稳的踱步,段誉一挣扎,慕容复就顺势放手,叫段誉一把摔下去,溅了满脸满身的泥。
  段誉坐在泥地里,还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一滴泥水从他的头发尖落到睫毛,他拿手去抚,满是泥水的手抹得眼皮上多了一条灰线,他却依旧故我的瞪着慕容复,仿佛委屈的控诉,仿佛别扭的责怪:“你松开我!”
  慕容复翻身→马,眨巴眨巴眼睛,装傻充愣:“主人不要我抱,我松开。主人怎么掉下马了?”
  段誉不理,瘪着嘴巴哼哼:“你还要狡辩,混帐慕容复!” 他又不会闲着蛋疼了自己往泥巴里摔,明明坐得稳当当的,慕容复一放手就摔倒,说慕容复没有做手脚,可能么!
  段誉越想越气,就算虚竹劝解,说什么“慕容公子痴傻”,“三弟如此狼狈”,“先起泥地起来”云云,段誉就是不理,他哼哼唧唧半晌,看慕容复比他还会扮可怜——虚竹都晾着他安慰慕容复去了。就越发的生气,段誉以双手搅泥,不顾形象的往身影重叠的慕容复和虚竹身上甩。
  慕容复身上被甩了不少泥点子,他看看裤子上的泥迹,看看愧疚不已的虚竹,再看看一脸不驯的段誉,果断的继续装傻:“主人脏,慕容复脏,主人比慕容复脏。”
  慕容复的火上浇油上虚竹头痛不已,他正要做和事佬插足其间,却见慕容复徐徐走到段誉身边,徐徐蹲□子,徐徐伸出手掌,徐徐启唇说话。
  慕容复说话声很轻,虚竹没有听见,段誉听见了。轻如蚊讷,却满含讽刺:“遭我一番戏弄,就像个小孩一般耍赖了?段世子的作为实在惹人生笑。”
  段誉就经不起激将,慕容复这么一句,刺得他全身毛发都竖起来了,恶狠狠的拍开慕容复伸过来的手,段誉拍拍屁→股爬起来,转身要上马。
  慕容复两大步追上前去,与段誉耳语道:“臀→部是泥,手部是泥,拍来做什么呢?添一层泥?”见段誉猫儿一般的瞪圆了眼,慕容复心里就一阵一阵的愉悦,当下扬唇便笑。
  段誉也笑,一口白牙亮了出来。他走到自己的马背后,猛地一拍马屁→股。那马吃痛,作死的往前跑去,不多时就不见了影。
  虚竹见状,大惑:“三弟!你这么做什么?竟然将代步的马儿赶走了。”说着,他驱马上前一步,马头正对着段誉。
  段誉不悦的扭一扭脑袋,躲过马喷出的温热鼻息,瞪一眼马的主人虚竹,咋咋呼呼道:“马儿如故受惊?这官道泥泞,但别无他物,唯有一种说法——我的马被人做了手脚,那我自然要赶走它,免得再遭祸端喽。”
  虚竹一听,搔了搔后脑勺,又做出让段誉忍不住想蹂躏他的呆样儿,羞愧道:“是二哥愚笨了。不过,三弟少了代步的工具…不若,和我同乘一匹?”
  段誉一听,摇头:“不不不!”他转头看向慕容复,咧开一口小白牙,衬着那一脸的泥污,格外的喜感:“不劳二哥,慕容复会载我。”
  慕容复被段誉一排小牙齿闪呀闪呀,怎么不知道段誉的小算盘?他扬唇一笑,依旧是俊秀逼人的江南公子:“主人要求,慕容复自然要做到。”
  段誉一听,又不对味,倒似是他强逼慕容复一般。于是又蹦达几下,强调道:“慕容复!让你载我,是你的荣幸!”
  慕容复于是敛眉,一副乖顺小媳妇的样儿,看得段誉牙根痒痒:“是的,我的荣幸。”说罢,将段誉的腰一扣,飞身上马。
  段誉一惊,拼命的往前扑,弄得慕容复反应不来,狠狠一勒他的腰,恶狠狠的掐一下软肉,道:“安分点。”
  段誉扭了扭,打掉慕容复掐住他软软肉的手,又龇牙咧嘴的瞪他:“安分什么!还不是怕你又说我投怀送抱。”说着,投过一抹染着怒意的眼神,倒似撒娇,看得慕容复微痴。
  慕容复于是将段誉往马背上一推,段誉猝不及防的前倒,还来不及反应,又被慕容复摸了一把屁→股,耳畔还有慕容复恶意的调侃:“你这前仰,莫不是自荐枕席?”
  段誉怒道:“自你妹的荐!枕你妹的席!”说罢,屁→股动了又动,惹得慕容复又拍了几把,咬着段誉的耳根含糊的说道:“以后,再叫我听见你说什么‘你妹的’,少不得你一顿教训!”
  “滚犊子的慕容复你算什么!”段誉双眼充血,就要往后瞪视慕容复,扯痛了耳根,才感觉到慕容复舌尖的微动,觉察出这个动作姿态的暧昧,当即血气上涌,说不出话了。
  彼时,虚竹疑惑的看过来,问:“慕容公子在与三弟说什么?我们须得赶路了。”
  慕容复眨眼:“主人要玩游戏,——推倒。——扶起来。”说着,他将刚刚挣扎着坐直的段誉推回马背上,在段誉别扭的趴着挣扎不休的时候,又把他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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