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要重新相处,那么他就真的该珍惜这段感情,认真地好好地爱她,也赢得她的真心回报。
“毓……我也可以温柔地对你的……”慕容婉如将头偎在他的身侧,眼中闪过狠戾的嫉恨和仇怨,但是此时此地,她却必须要隐忍她的感情,她痛哭流涕,她忧伤至极,但是她知道她的大吵大嚷只会让他更狠得下心来不要她,只有她隐忍,他才能够狠不下心来。
“婉如……我做不到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下也隐隐地难以割舍他们曾经相处的美好时光,十年的感情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磨灭的呢?
见他缓和了语气,慕容婉如马上将床上的燕窝粥端了起来,“毓,太监说你晚上还没有吃饭呢,我亲手给你煮的燕窝粥,你快吃点吧,都是我不好,这么不体贴你,让你……让你爱上了别**,失去了你,其实也是我自找的……”
“婉如,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有错的……要是当年真的想要你,就不该不在你嫁给我父皇前讨要了你,却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与你有了私*情……”他接过她手中的燕窝粥,真的饿了,燕窝粥的香味也诱『惑』了他的食欲,他看了慕容婉如一眼,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好吃吗?要不要我喂你吃?”慕容婉如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神『色』,想要接过勺子喂他,但是他没有递给她,而是自己吃了起来,燕窝的味道很好,慕容婉如毕竟是了解他的,也知道什么样的口味符合他的胃口,就是娜侬那么精于厨艺的女**,紧着想法地讨好他的**也做不到的。
“嗯,婉如,你回去吧,我还有公文要处理,让别**看到你在这里总是不好的……”宇文毓不想留她了,毕竟他狠不下心,她还在这里夜静更深地和他孤男寡女在一起,总是会有暧昧的可能,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就陪你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回去,我就想看看你,我心里也满足多了……”她滴溜着双目,看着宇文毓将一碗粥很快都喝了下去,她正等待着她要的结果,她怎么可以离开呢?
宇文毓看了看她,没有再说话,便准备起身去桌案上处理公文,可是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哎哟……”他突然感觉到腹中一阵剧痛,忍受不住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承受不住地踉跄了脚步,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这么疼呀?
“毓……你怎么了?”慕容婉如马上上前去扶他,知道他是『药』效发作了,她的机会来了,她甚是得意地偎上他的怀中。
“我……我肚子好疼呀……婉如,你……你在『药』里下毒了?”他疼得浑身都在发抖,却狠狠地一把将慕容婉如挥开,愤怒地大声道,豆大的汗珠已经从额上不断地流淌下来,这钻心裂肺的疼痛……他意识到这是毒『药』,他仅是刚刚吃了那碗燕窝粥,并没有吃别的东西,那就说明那粥里面有毒!?他不敢相信会是慕容婉如这样地对待他,难道就因为他要分手,她就真的狠得下心对和她相恋十年的男**下毒手?她就非要他死吗?
慕容婉如惊讶地看着他已经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呻***,“不……不可能的,这『药』没有毒的,我从巫师那里求来的『药』,他说是可以让你回心转意再爱上我的『药』,怎么会有毒呢?毓,没事的,你不会死的……”她不相信这『药』有毒,赶忙想要上前去扶宇文毓。
“快来**呀,御医!”宇文毓疼得死去活来,拼尽力气喊着门外的太监。
可是他喊过良久,却没有什么动静,慕容婉如还那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躺在地上打滚,“这『药』没毒的,这『药』没毒的,没事的……”
“当!”门忽然被踢开了,一行**突然闯了进来。
“皇上,皇上怎么了呀,这是?太妃娘娘你怎么在这里呢?”宇文毓的总管太监跑在最前面,后面赫然大踏步走来的是——皇叔宇文护,还有禁卫统领,皇宫一等带刀侍卫,拉拉杂杂的一堆**。
“宇文……宇文大**……他……他吃了燕窝粥就倒下了……”慕容婉如被闯进来的**吓傻了眼,他怎么会带**来了呢?而她……她是宇文泰的遗孀呀,于情于理她半夜三更就不该出现在御书房呀!
“皇上……皇上中毒啦!”老太监眼中闪着贼光,扑到宇文毓的身边,他已经昏死过去了,他马上看了看宇文毓的脸『色』探了探鼻息。
“不……不会的,皇上不会中毒的……”慕容婉如吓白了脸,看着宇文毓真的昏死过去了,她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甚至于心吓得都忘记了跳动了,她看着宇文护,眼中竟是慌『乱』。
“蠢奴才,还不赶快叫御医救皇上的命!”宇文护一脸寒霜地吩咐道,太监赶快传令,宫里一片纷『乱』的脚步奔跑声,几个小太监也赶忙上前将宇文毓抬了起来,送往他的寑宫。
宇文护却没有走,而踱步到慕容婉如的跟前,带着身后那一群随从,凶狠的目光马上冷冷地看着慕容婉如,“慕容太妃,这么晚了,你竟然单独在皇上的御书房和他在一起,而皇上……竟然会中毒了?”他冷冷的话中丝毫也没有带着对宇文毓中毒的任何担忧和慌恐,而是优雅地将桌子上的粥碗拿了起来,仔细地闻了闻,那双如剑的眼睛斜睨着慕容婉如阴狠至极。
慕容婉如脸上顿时如死灰一般,扑在地上猛烈地磕着头,“叔叔,不是臣妾,臣妾真的没有给皇上下毒,臣妾只是过来……过来……”她心里一百万个不解,一万个委屈,可是她如何解释呢,她是先皇的太妃,却和自己的继子夜半更深共处一室,然后宇文毓中毒倒地,生死未卜,她诚然相信她没有下毒,而且……她再没有脑子,她也知道宇文护不住在宫中却夜半更深突然能适时地闯进御书房……宇文护是什么**,她这十年来也不是不清楚的,宇文兄弟于他眼中是个什么地位,他想要有什么样的野心,她其实又何尝迟钝到一点也不知道呢?可是她……她却几次三番地被他利用,这一次……她又被利用了!
“过来干什么?给自己的继子送来碗带毒的燕窝粥,骗皇上喝下后中毒身亡?慕容婉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加害我大周天子,我看你是想念先皇,想陪他睡在太庙了!”宇文护狠戾阴森的声音犹如地狱魔音一样传来,他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定了她的罪。
“叔叔饶命呀,臣妾冤枉呀……”慕容婉如垂死地挣扎着,拼命地磕头求饶,可是她也在心时悲哀地明白,她的死期到了,她被彻底地利用了,那个最能够保护她包容她的**已经在她愚蠢的嫉恨举动中必死无疑了,宇文护早已经策划好了一切,无论她有没有错,她都死定了……
“拉下去,压入天牢,马上通知鲁王齐王周王他们……慕容太妃下毒毒害皇上,皇上命在旦夕!”宇文护一双精目中透出的异彩得意而张扬,北周第二代国君将要成为过去了,不听话的皇上,是他最不喜欢的,宇文毓不能留了,他胆敢不顺他的意除掉宇文宪,胆敢放任南梁亡国公主成为他的弟媳『妇』,胆敢纵容柔然王不肯和亲北周……只要不听话,就别想安安稳稳地当皇帝,这北周的江山是他和宇文泰打下来的,他有权力决定谁来坐这个江山!
陈茜在睡梦中惊醒,“什么?皇上中毒了?”她一骨碌爬起了身,浑身一机灵,不敢置信前一个时辰还和她拥在床上激烈地亲热,然后温柔地对她说要好好地对待她,也想她会喜欢上的男**竟然已经中毒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了?她登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幸好香儿跑上前去扶住了她。
“公主,你别慌呀,皇上会没事的,御医都过去了,他会没事的……”香儿也急得哭了,为她多灾多难的公主,也为那生命垂危的皇上,他才刚刚对公主变好呀,怎么就要这样……
“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陈茜缓过了神,在香儿的搀扶下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向宇文毓的寑宫,宇文毓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死的,他还那么年轻,他身体那么健康,他还对她讲他要好好地疼惜她,要好好地跟她过一辈子,想要她生他们的孩子,要专一真心地对待她,她的心被这突然而来的噩耗震慑得无以复加,本来她是该毫不在意的,本来她该是对他没有什么感情的,他的生死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不重要了,她的泪水像泉水一样奔涌而出,她的心被纠痛得死紧死紧,疼到了她无法呼吸,脑海里一片的空白,她只有一个念头,宇文毓不能够有事,他不能够有事,一定不能够有事,如果他死了……她不是又孤孤单单的一个**了吗?其实从来没有**跟她这样地温柔亲近,她所有的感情曾经寄托在韩子高的身上,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呀,可是现在……宇文毓真的要爱她疼她宠她真心地对待她了,她……不是不在意,不是不喜欢呀!?
“皇后娘娘!”宇文毓的宫里的太监宫女御医还有众大臣跪了一地,陈茜踉踉跄跄地越过这些**群,精神恍忽地奔到宇文毓的床前,她的心疼得撕心裂肺,她的眼前一片昏花,她不相信这群**跪地一片的意思是——宇文毓已经没救了???
“毓!毓!毓!”陈茜失魂落魄地冲到宇文毓的床前,嘶喊着他的名字,不敢相信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男**就这样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呈现在她的面前?!他紧闭着双眼,他的脸『色』青紫一片,嘴唇也青黑毫无血『色』,他就那样僵直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不相信他就这样地离开了她,她才刚刚发现她对他有了真情,他怎么就可以和她这样地毫无生息地相对呢?
“快救他,快救他,快救他,你们都是死**吗?”陈茜不顾一切怒吼着,上前将宇文毓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可是握在手里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