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墨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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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墨色温柔-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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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钱(西弗勒斯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然后是钱袋被砸在吧台上的声音,里面有几个硬币叮咚作响,不用想也知道,是从艾琳那里夺来的),来,我请大家喝一杯……”
    然后又是闹哄哄的哄笑声,人人都在赞扬着托比亚的慷慨,尽管他们一转身之后就又会特别看不起这个毫无本事只会打老婆的窝囊废。酒吧的老板要托比亚先还钱,托比亚尖着嗓子喊:“我不是把那小混蛋赔给你了么!”或许是老板又嘟囔了几句小孩子干活不利索什么的,托比亚拍着桌子说:“你尽管使唤就好!那小杂种就是欠打!”
    西弗勒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已经不会对这个男人有着更多的期待了,尽管在三岁之前,他还管他叫爸爸。
    接下来几天,西弗勒斯每次去他的小基地的时候,都能够看见那个小挂坠依然躺在那片草丛里。也许,它也被人遗弃了,无论它的主人在这之前有多么喜欢它,或许现在它的主人已经找到更喜欢的,而它就被遗忘在这里。某一天,西弗勒斯带了一块干净的破布,他将那条链子仔细地擦干净了。
    “也许我可以用你去换两个小蛋糕……我从来没有吃过松软的小蛋糕,也许三岁之前吃过,谁知道呢……甜食会让人软弱,也许我不该奢求什么……你看,即使除了殴打辱骂一无所有,我也长到了七岁了,再坚持四年,我就可以离开这里,去一所全是巫师的魔法学校……”西弗勒斯喃喃自语。昨晚托比亚再一次回来问艾琳要钱,可艾琳拿不出更多了,托比亚把屋子翻得一团乱,最后从枕头中找到最后的几英镑,全部拿走了。那是艾琳偷存起来的,留给今后几天的伙食费。于是,从昨晚开始,西弗勒斯就饿着肚子。
    “我觉得我现在能吞下一头牛。”西弗勒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他感到胃部火辣辣的疼痛,像是有一个钻子在里面使劲地搅动着。他跪在地上,捂着肚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儿,额头抵着草地,冷汗顺着他油腻的半长发滴落在草地里。
    也许他就要死了,谁在乎呢。




☆、小天使

西弗勒斯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再一次挣扎着活了下来。这真是一个幸运却又不幸的消息。他的全身都汗津津的,那是因为太过疼痛而出的冷汗。他的手心有些轻微的刺痛感,西弗勒斯低下头,发现他可能在陷入昏迷之前,为了排解疼痛而太过用力地紧攥着拳头了,那个小挂件上的蛇尾部分有点尖,在他无意识的时候,被他用力刺入了掌心。
    西弗勒斯看着那个流血的伤口叹了一口气。他等下还要去洗盘子呢,手上的伤口在接触到冷水和劣质的洗涤剂时,一定会一直疼下去的。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他还是应该要去做那份无休止的工作,否则那些人一定会去找妈妈的麻烦的。
    手指从空气中划过,时间显现是西弗勒斯学会的第一个魔法。书上说,这个魔法原理浅显,即使是体内只有微小的魔力也能够将它发挥出来。这也是唯一一个在没有得到魔杖前,适合小巫师们学习的无杖魔法。其他的,就算是清理一新,魔力循环没有稳定的小巫师们最好都不要轻易尝试,要是因此引发魔力暴动就不好了。当然,如果能够给小巫师们提供长辈使用过的相对而言比较契合的旧魔杖,比如说某些传承久远的贵族家庭,那么小巫师的学前教育就会丰富很多。
    西弗勒斯一直渴望着能有一根旧魔杖,可以使他和魔法界的关系能够联系得更紧密一些,但是遗憾的是,艾琳的魔杖早就被托比亚折断了。啊,想得太远了些,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要在四点之前赶到酒馆里去,然后一直工作到晚上十一点。西弗勒斯尝试着站起来,他的胃没有先前那么痛了,但还有有一些不舒服。
    将挂件放在了地上,这不是属于他的东西,他不能把他带回去,也不能把它换做吃的。他是一个酒鬼的儿子,他可以被那些人叫做小怪物,但是他不是小偷。他从来没有放弃,去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哦,瞧瞧,这是我们的小斯内普先生,瞧瞧你现在的脏样子,快去洗洗……”酒吧的老板反常地没有嫌他来得晚,反而试图带着他绕过后院,朝后面的那一排住房走去。
    西弗勒斯谨慎地退开一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人,像一只狼崽子一样。生活用它粗糙的染着鲜血的表面教会了他,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而蜘蛛尾巷中更是没有多少好人了。哦,这话说得并不严谨,如果你有钱,有着大笔大笔的英镑,你会发现就算是住在巷子中第三栋房子里的那个凶狠的大劳伦——据说在那之前,他曾经是有名的拳击手,他在粗壮的左手臂上纹了整幅耶稣受难记——也能在你面前温顺如一只小绵羊一样。
    “别紧张,小东西,我并没有打算对你做什么。但是,必须要说,今天这里会来一个大客人,我不能让我的员工看上去邋里邋遢的,这简直就是败坏了酒吧的整体素质!”费罗举着双手保证,他再一次嫌恶地看了西弗勒斯全身的打扮一眼。
    西弗勒斯沉默着将整个破破烂烂的酒吧环视了一遍。他不觉得自己脏兮兮的,有哪一点和整个脏兮兮的酒吧产生违和了。油腻腻的吧台,阴沉沉的角落,布满垃圾的地面,在柱子后面,或许还有肥头大耳的男人们和廉价的女人们狂欢之后留下的某种液体。
    “听着,无论如何,今天你要把自己打理干净一点,这是命令!仁慈的上帝啊,我真不敢相信,你有多久没有洗澡了。”费罗把小男孩推进了一间漏风的小浴室里,只用了四块木板隔起来的小空间,连屋顶都没有。费罗抓住小男孩的胳膊,拧开水龙头,冷水从头顶浇下来,西弗勒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好了,乖乖地,把自己洗干净了,尤其是你那油腻腻的长发,洗三遍,不不,好好洗四遍以上……”费罗那肥硕的身躯使得浴室中的空间有些小,他挤了挤,最后决定还是先出去。然后飞速地从不知道哪里拿出来一套小衣服,从门缝中塞进去,口里念叨着:“这是给你的,全新的!感恩吧,你这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
    西弗勒斯慢慢地清理着自己,他的确需要好好洗一个澡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乖乖听费罗的话。这很奇怪,尤其是放在他面前的新衣服。喜欢在啤酒中掺水用次酒装好瓶的吸血鬼费罗会舍得给他买新衣服?这绝对不可能!但是,费罗的确这么做了。所以,不难总结出,费罗可以从给他买衣服中得到更优渥的回报。
    会是什么呢……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已,没有技能,没有金钱,没有家世,费罗可以从讨好他中能得到什么呢……西弗勒斯皱着眉头。
    “洗好了没有?”费罗在外面敲着门。
    “是的,先生。”西弗勒斯关了水龙头,应了声。
    费罗打开门,立即就黑了脸:“我不是给你把新衣服拿过来了么,你怎么不换上?”
    西弗勒斯攥着他穿在身上的被淋湿的破衣服的衣角,低着头,有些惶恐不安地说:“可是,先生,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因为我没有什么可以偿还的。”
    有什么东西凉凉的,触到了他的下巴。西弗勒斯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挑了起来,那是一柄拐杖的尖端,顺着拐杖望过去,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小眼睛的男人。西弗勒斯感觉那个人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地说:“这样的货色……”
    费罗搓着手,有些局促地说:“这不是可以签死契么,说起来,才几十英镑,买一条命,这可不是什么亏本的生意。”
    “你能够做得了主,确定没有任何麻烦?”那个男人的语气中带着某种不屑。
    “当然当然,要知道,是这孩子的父亲自己决定的,我不过是一个中间人罢了。”费罗急急地表态。
    西弗勒斯大概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那个男人,那个叫做托比亚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把自己卖掉了!呵呵,他早就对他没有任何期待了,不是么?所以这没什么,这真的没什么,尽管他从此再也没有家了,但这算不了什么。这么想着,尽管一直在用重复的话语安慰自己,西弗勒斯的手却紧紧攥成拳头,眼中带着浓重的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悲哀。他瞧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谈判,只为了让他卖出一个更“合理”的价格,终于瞧准时机,狠狠推了费罗一把:“滚开!我是我自己的,谁也没有权利把我卖掉!”
    按照西弗勒斯的计划,他本应该可以飞快地跑掉的,但是他忘记他已经饿得太久了,而且,再怎么说,他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他只觉得脖子上一疼,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扑过去……他彻底晕了过去。
    西弗勒斯是被胃疼弄醒的,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于地下室里的地方,阴暗潮湿,还带着一股霉味。他被关在一个小单间里,放眼望去,这里有好几个小单间,每一个里面都或躺或坐着一个小男孩。他被人粗鲁地摔在地上,他的眼前摆着一盆食物,看上去不错,至少比费罗酒吧中客人吃剩的那些更好一些。闻着诱人的香气,西弗勒斯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但是他没有动。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的,从蜘蛛尾巷出来的西弗勒斯对此再清楚不过。他得先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谁知道芬芳的玫瑰最后会不会用刺刺死采撷的人。西弗勒斯右边的隔间里坐着一个神情呆滞的男孩,而他的对面有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在用额头撞墙壁,嘴里竭斯底里地在喊着什么。他的目光又看向左边,左边隔间里躺着一个光裸的男孩,透过铁栏杆,他能看到那个男孩背上都是纵横交错的鞭伤,还有一些深紫色的印记,肩膀上有牙齿咬出来的深痕。目光随之往下,西弗勒斯的目光骤然一缩,那是……他知道,邻居老汉克会让他的女儿去路边接客,然后用这种恶心的收入来充作他的赌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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