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声掏出手绢擦汗:“哈哈,这个……当然是有用的啦!这可是我看了无数本言情小说和恋爱攻略总结出来的完美追求计划!”努力瞪圆眼睛以求增强可信度。
可惜魏美人没工夫看他诚实的眼睛,因为男主角从大门出来了。
孟观才走下阶梯,就发现今天黏在他身上的视线似乎有点多,他停住脚步,环视一圈,对几个还算眼熟的面孔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笑就僵在了嘴角。
因为魏紫踏着小靴子抱着玫瑰花过来了。
“你,你……”孟观觉得自己的喉咙黏住了,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自己直视她,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紫歪着头笑:“给你送花呀~”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送我花?这一个星期的花都是你送的?”
魏紫点头,瞅着他笑:“你喜欢吗?”
孟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事实上从视线里出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智商好像就欠费停机了。这样声势浩大地“被”追求,还是他有生之年头一回体验到。
他愣了很久,抬头又环视了一圈,突然接过魏紫手中的鲜花,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越过她向下走去,魏紫以为他是害羞了,了然地笑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围观群众见这男女主角纷纷上了车,议论顿时炸开了锅!
“卧槽简直是女王大人啊!好霸气的样子!”捂脸尖叫。
“那那那那那个女王大人长得好眼熟啊!”
“啊?刚才我没仔细看,光顾着观察他俩互动了!你们看到了吗,孟总低头害羞了!天哪好有爱啊他竟然害羞了!”
“妈呀这是要把咱们孟总拿下的节奏吗?这么有气势的姑娘,完完全全女王范儿啊!”
“没想到咱们孟总的内心竟然住着一只受~~”猥琐又荡漾的笑。
好在魏紫此刻精神都集中在眼前的孟观身上了,没有分出神识去留意那些围观群众的感叹,否则定然会又一次为自己的人格魅力而陶醉。
上车后孟观就一直朝车窗外看,根本不扭过头来和陪他坐车后座的魏紫对视,只是他手上还抱着那束带着露珠的大马士革玫瑰,手上有些用力,手指都有些发白。
魏紫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指挥兼职司机的人参精:“隔板降下来。”
任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你知我知的笑来,和主人在内后视镜里对视一眼,冲她眨眨眼,麻溜儿地把中间的黑色隔板降了下来,留给他们一个独立空间。
等到隔板底部严丝合缝,魏紫突然抽走孟观手中的花束,丢到一旁,跨坐到他腿上,抱住他的头,唇凑上去,狠狠啜了一口,鼻尖抵着他高挺的鼻梁,眼睛闪亮:“别害羞啦。”
即便已经体会过一次她的大胆作风,乍然遇到这种状况,孟观还是接受无能。他别过头去,皱着眉想要挣开她环住自己脖子的手:“你别这样!”语气极其正直,却有一层红晕迅速漫上双颊,出卖了他。
遇到太多积极主动的男人了,他这种别别扭扭的性子反倒是勾起了魏紫的兴趣,环住他脖子的手紧了紧,硬是把他掰过来,重新亲了上去。
这回亲了许久,她看似胆大包天,可那吻技偏又青涩无比,亲亲舔舔全靠本能。孟观咬牙撑了一会儿,终是败在了她的霸道洗刷下,不甘心地启了唇放她进去,拖住乱窜的小舌头反守为攻。
一吻毕,孟先生气喘吁吁面色潮红,魏紫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情似乎挺满意的,继续在他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声音娇得滴水:“我才知道你的名字,原来你叫孟观。”
孟观脑子还有些迷糊,嗓子有些哑:“唔,小定跟你说的?”想起侄儿,他浑身一个激灵,马上从余韵中抽离,脸上潮红迅速褪去,瞬间都有些白。“你,你跟小定说过……说过我们的事了?”
“没有。”魏紫笑眯眯地托起他下巴,软声哄他:“别怕呢,他不知道的。”
这下孟观彻底清醒了,伸手要推她,脸色难看起来:“那天只是个意外,我要跟你解释的,是你不听。你不能这样,我是孟定的叔叔,将来也会是你的叔叔!”
魏紫失笑,看他挣扎得厉害,愈发兴起,用了几分力气压住他,调笑道:“看不出来嘛,你志向还很大,竟然想当我叔叔。”又垂头贴上他脸,眼睛对眼睛,含笑压低声音:“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我就满足你一下——叔叔,那天我下手没轻重,你身上可没留疤吧?”
☆、chapter 22
孟观终于清楚地认识到了这姑娘的流氓程度;脸气红了;隔着大衣也能看见胸膛起伏不定。
“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他总算直视自己了;魏紫很愉悦;仔细端详他的五官,没有立时回答。她发现孟观的眼睛特别好看;不仅是漂亮的形状,明明已经三十岁的人了;眼底却还清澈得很,但又比孟定那种年轻人的单纯多了许多说不清的味道。
越看越满意,魏紫倾身在他眼皮上印下一吻;“我想跟你谈恋爱。”
“……我不想!”孟观也不知是羞是气,声音分贝都大了起来。
魏紫立刻变脸:“你不想也得想!”
想到先前任声给她看的《霸道总裁爱上我》;水亮的大眼微眯,她直接堵住孟观的唇,不让他有再次激怒自己的机会,顺便用神识指挥司机先生:“速度回家!”
也不知人参精是怎么开车的,本来随便堵一堵车就要花上两个小时的路程,他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到了。这半个小时内,孟观一直处于【想说话→被堵气喘吁吁大脑短路→想说话→被堵再次气喘吁吁大脑短路……】如此循环往复。
车一直开进万方安和,停在自家别墅的车库,魏紫二话没说,扛着还在晕乎乎的孟观进屋。
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魏美人永远占据上风。孟观就这样被动地被丢到大床上,又被扒光衣服,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第二次被上了。
即便窗外是郁郁葱葱的绿树,可那打开的窗户还是让他不合时宜地升起了一点羞耻心,他喘着气推魏紫:“窗帘没拉……啊——”
第二次魏紫从容多了,激发了一些从前没发现的恶趣,比如现在,她就盘着孟观的腰,在他耳边呵气:“按钮在床头,你伸手摁呀~”看孟观满面潮红却还坚持要去探,她笑得愈发坏心:“摸不到呀?那我来吧。”
语罢她抽身从他身上跨过,还真的过去摁按钮了。
就快到那个点了,孟观却陡然被丢在原地,身上什么也没盖,窗帘自动合上,屋内暖暖的灯光亮起,将他照射得一览无余,格外羞耻。
魏紫现在反倒不急了,靠在床头曲起腿朝他笑,坏得像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妖精:“现在是法治社会,既然孟叔叔不想要,我也不能强迫你,穿上衣服走吧。”还像模像样地挥挥手。
如果孟观现在拥有清醒的意识,他一定会怒吼:“你他妈在逗我?!”
可惜他没有。现在的孟观,大概问他老子娘是谁都说不出来,被情·欲折磨得不生不死,往日清亮迷人的桃花眼仿佛蒙着一层雾,只是眨了眨,眼角就有水光沁出。理智终究不敌本能,他膝行过去,握住魏紫白嫩如玉雕的足,细细舔·吻,一寸寸膜拜,哀哀而求:“求你……别折磨我……”
这么不听话的男人,魏紫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她缩起腿不让他亲,兀自盘了起来。陡然失去依靠,孟观惊愕又茫然,抬头却正对上她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瞳,听她轻声问:“你想要什么?”
孟观咽了咽口水,凭本能答:“我,我想要你。”
“你是谁?我是谁?”
这话她问得坏心,果然就见孟观被绕晕了,眼睛迷迷蒙蒙的,还带着些委屈,扑过来抱她的腰,头往她胸口上埋,乱蹭乱亲:“我要你!”
魏紫岂会任他作乱?轻轻一脚就把他蹬开,魏紫分开双腿,冲他勾勾小指头,引诱他:“想要我就得听话,嗯?”
孟观直愣愣地盯着那处,脑子瞬间充血,疯了似的扑上来,跪伏在她身下:“我听话我听话!”像一只馋得流口水的大狗,背后隐形的尾巴摇得都要掉下来了,只求女主人能允许他舔一舔。
时间还长,十指纤纤,莹白如玉,穿进他乌黑的短发,时紧时松。魏紫半靠在床头,得意地挑眉。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孟观本来就因为得了她的第一次心里没底气,再加上她的容貌与行事作风,再加上那不同寻常的力气,每每见她都觉得自己矮了一截。
哪怕他再三提醒自己这是侄儿的女朋友,可也耐不住魏紫恩威并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又有她一反第一次的粗暴,之后的纠缠里,虽然还是她主动他半推半就,却也没再动手打他了,让他在事后悔恨纠结的时候多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甜意。
过年的时候万方安和还是安安静静的,住在这里小半年,魏紫还是因为那只对她流口水的萨摩耶才认识了最近的一户邻居。
那家住着一位老爷爷,偌大的房子里除了他和那只狗外,剩下的都是保姆厨师营养师还有园丁司机这些人,并没有见到他的孩子。
后来任声看老人家可怜,三不五时做了点心也会给那老爷爷送一份去,平时散步的时候碰见了也会打个招呼,摸摸萨摩耶毛茸茸的头,就这样一点一点熟悉起来了。
小年的时候老爷爷牵着狗过来给他们送年货,笑呵呵的说儿子儿媳来接他过年去了,跟他们两个年轻人说一声。等到年三十这天下午,魏紫神识扫了扫,发现剩下的人都不多了,估计也都和家人团聚去了。
万方安和美是美,可对于那些人来说更像一个休养的地方,而不是家。
家里的四开门大冰箱塞得满满当当,任声这几天光顾着大采购了,看见什么都往家里搬,又急着要给魏紫亲自做过年的新衣服,忙得脚不沾地。
魏紫看他满头大汗,难得良心发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