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小子,这位,是你那位卧床一年的叔叔么?”动作倒是潇洒,诶,我在干什么?色字当头一把刀啊,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把他全身过滤了遍,哎呀,勉强算是中上吧。其实我还感觉他
挺眼熟的。
阿大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其实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勉强能听懂一些,拼拼凑凑能得出一个大概。倒是那谁谁,转而向我投出了一个挺玩味的眼神。
怎么,我还怕你不成。
“看起来精神不错啊。”他摸摸下巴。
“嗯,小叔叔现在病基本都好了,只是,脑子出了点问题,变得不会说话了,一般的交流还是可以的。”
“哦?”他摆了摆手,“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嗯,叶二公子你也小心点,竹林中蚊虫挺多的。”说罢阿大便领着我走了。
这个捡柴其实也是项技术活。那些个小枝桠什么的事很少主动掉在地上的,那些个好柴火就比如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什么一块一块的木柴更是别想,那得多有技术的人先去树林里挑还不错的树木砍,砍完后再分成长短接近的样子,再劈开,劈也得劈得均匀。这个说起来多简单啊,但自从我在堂哥家里实践了那么一小下便充分得体会到电视剧里演得有多么坑爹。
我抱着根长得比较粗壮的竹子往上爬,爬一节滑一节,抱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坚强的心理我终于爬了有一米高。
尽量地把手伸长,我已经能够得上一些枝桠了。然后我就开始了我的剔除工作,把那些竹枝一点一点的掰下来,再扔下去。这根差不多了就滑下来去爬另一根。
当然,地上也有掉很多叶子干的枝桠什么的,我一并把他捡起来。上次我和阿大去捡柴是去的一条道边,这村子有条道旁边种满了树,那个要容易一些。
等我开始装的时候阿大已经装好了一背篓过来帮我了。我们手脚还算快,整个过程也没花多久。
回到阿大家的时候离晌午还早。阿三今天没出工,坐在门口等我们。我说这小姑娘也是,晒得可黑了。其实我哥一家人都不咋白,我哥已经是他们中最白的了,我站他们中间就跟一小白脸似的。
昨天嫂子在跟阿三说以后她要学习做家务,我看今天都已经上岗了吧。其实说学习也勉强了点,因为小姑娘从小耳濡目染早就会了,不过,看着一8、9岁的小姑娘端着一足以把她装下的大锅在溪边洗,还是挺不忍心的。
以前我总觉得什么君子远庖厨,现在想来,其实都是狗屁,那是人家有钱人说的!
“小叔叔,你脸上……”阿三看到我们回来挺高兴的跑过来,我赶紧抱住她。
“这个,没事。”这个是被竹枝划到的,我劳动我光荣的勋章啊。
小丫头还是很不放心,然
后跑进屋里拿了一盒药膏出来。话说,这药膏我见过,因为我哥把腰扭到了我看到我嫂子给他涂这个,阿二把头撞到了我嫂子也给他涂这个,现在,我把脸划到了阿三竟然又把它拿出来了。
阿三啊阿三,你知不知道,你小叔叔如果不抹这个有可能只是划了条道子增加点男人味,抹了这个我真担心我得毁容。
算了,我去堂兄家酒窖打了点酒,抹了下,阿大和阿三看到我抹,忍不住“嘶——”
我去,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弄得我觉得更痛了。
哇,这酒酒劲好大,所以,我好痛。记得平时在桌上喝的酒是劣酒,但堂兄他们还是有很多好酒的,不过那些是用来卖的。这里对于酒的交易很方便很频繁,阿三告诉我基本每家人都酿酒的,但酒的销售量还是很大。
嗯,我忍不住又舔了舔,阿大阿三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看什么看,两个小屁孩。哎,这酒真不错。
别看阿三还这么小,但是已经很能干了,会烧菜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而且都还做得不错,并没有犯什么大的错误,就是现在因为年龄的问题,力气还小了那么一点儿。我们去送菜的时候嫂子和堂兄都十分满意,眼里都是带着笑的。
我看着田间的那些作物,过几天要夏收了,我和阿大、阿二都得来好好劳作,家里就全靠阿三了。堂兄说这几天那些官员或地主还有一些大户人家会来看看收成,我们得好好工作不能偷懒,对人也要客气点,今年收成不错,我们应该会有个富余的年。
我在想,难道堂兄就一点不担心税收的问题么?不过我觉得他们也应该是有计划的吧,而且这些东西我从不种田的都能看出长势确实很好。
在吃饭的时候也有隔壁田里的人和咱们打招呼,大家都躲在一些树阴下,聚在一起,据说是我的好友之一的一个调皮小子也在,还过来调笑说过几年阿三就可以找个好人家了,嗯,那是当然,我家阿三这么能干。
作者有话要说:设定基本是在晋朝吧,晋朝的税收是历来最低的,人民过的都还可以,当然这是表面话,我相信贫苦的人依然贫苦着。
☆、家徒四壁人生悲剧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每天吃的米饭来的如此不易,当然我是说以前,现在的我只吃得起糠饭而已,而且还都是堂兄和嫂子的救助。虽然,我觉得现代的科技业让农民务农没有这么艰辛。“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 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金黄的麦子看着是挺舒服的,但是,割起来真的挺累的,不,是特别累。好几次我还差点割到手,我觉得我已经中暑了,受不了了,昏昏沉沉爬上去喝一碗绿豆汤。阿三在绿豆汤里不知道放了什么,感觉特别清爽,不过也不敢喝多了,前几天我喝得有点多,都拉肚子了,然后用我家祖传秘方,把蔗糖放酒里,温好,喝下去,才好了的。
又是一辆马车过来,果然,那些富贵人家也是很关心粮食的收成的,这几天平时都看不到的一些富贵人家都出来走动了,昨天县丞还过来了,问了下今年的情况,做得是十分亲民状。
不过堂兄说了,民不与官斗,所以,我还是要客气点的,别人问我的话,我听得懂就回答,听不懂就傻笑,然后叫堂哥过来。
马车缓缓驶来,走到我身边,停下了。嗯,又是要问话的么。
布帘子一掀开,我靠,这不竹林里那小子么,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布衫,衣料看起来相当不错,真他妈挺有钱。
“哎,钟离。”嗯?钟离,是在叫我?我记得好像堂哥告诉我我是这名字来着,不过由于村里那些人都叫的钟二郎,以至于我对这名字还很陌生。
“叫我?”
“那还有这儿谁叫钟离?”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这儿还有没人叫钟离,万一有人也喜欢这名字,硬要和我一样叫钟离呢。
“呃,叶公子。”贫不与富斗,算了,我还是屈服吧。
“你脑子真的有毛病?我看你挺正常的啊。”我呸,这个月很多人见了我都一副怜悯的样子,像是我脑子真有问题只会傻笑似的。你还提,还做什么求知的样子,我真想揍飞你。
见我没鸟他他也不恼,跳下车来,往我家田里走。堂哥见状就和他打招呼,然后两人就聊上了。
我一直在注意观察,他们两人聊天过程中,堂哥转过头来共计看了我5次,叶二共计看了我15次,中途他甚至明目张胆地指了指我。这人是在告状么,我对他做了什么,他要告我的状。
晚上回去吃饭时我一直偷偷地看堂兄,发现他也没什么,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难道,是我多虑了?可那小子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啊。
劳动完了要洗澡,洗澡洗澡,其实我发现之前我洗澡那地儿真不止我一人在那洗,只是时间问题,因为
最开始我去得都比较早,所以没有发现其他人。现在去的比较晚,那儿简直是澡堂子,而且夏天大家都很累,汉子们也不在乎其他的,这真是坦诚相对。
今天我去的时候也有好几个了,有老有少,没事听他们聊聊,好些个好心的还会给我解释解释,我觉得这里就是当地语言学习的大学堂。
“钟二郎,过来,给我搓搓背。搓背你知道吧。”声源来自于一位自称以前跟我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的仁兄。
我认命的划水划过去,因为这人很烦,你不按他说的做他得念叨死你。虽然最近我对语言学习挺热衷的,但我还是不希望耳边有只鸭子念念叨叨。
自从穿越过来被发配去干活后,每天都累得要死,本来要是以前,给我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场景,我得高兴疯,现在,我觉得我连欣赏的力气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没准都能被掰直。
“钟老二,你脑子越来越好了嘛。”废话,爷脑子本来就精光,可伶俐来着。
“秦大伯,你也不差呀。”不要妒忌我嘛。后面那句我只是在脑子里想了想,没说出来。
结果,一起泡澡的那些人,又拿我脑子开始说话了。什么我之前看起来有多笨啊,我只会傻笑啊,我连话都说不清楚啊,还有各种衍生就不一一举例了。叽叽喳喳没玩没了,自从我跟上他们这大部队一起洗澡后我老是话题人物,而且他们还主要围绕着的是我的“笨”,好多次我都想骂娘了。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大家一看到我就那啥的表情了,全都是你们这些大嘴巴。
洗完澡回去时看到一抹鸭毛黄倚在我的树旁。
“喂,让一下,我要晾衣服。”我说的倒是毫不客气。
“你去洗澡了,和他们一起?”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说的确实是真的,所以,我点了点头。
“那上次你看我洗怎么就跑了?我还以为你是害羞呢。”啥?!!我什么时候看他洗澡了,爷很正直的好不好!
“那个,叶少爷,你是不是记错了啊。”
“怎么会,能傻成那样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傻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