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从肚子里拽出那个他绝对不陌生的暖炉:”这是我前男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看你好冷的样子;给你暖一下;等下还给我;我还要拿回去睹物思人的。”
“比起人;你好似更喜欢物吧?”他对她这一刻还拿温度来诱惑自己有些懊恼;却怎么也松不开抚上那温暖的手……
“谁要他每次都调着眉头看着我;表现出一副;哼哼哼;大家不是很熟的模样……”
“他有吗?”
“非常严重”
“……这么严重?”
“就比如刚才;我敢保证他心里一定又打算表现出那副德行给我看……”
“……”
“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很该打?”
“……你要打吗?”
“想打来着;但是舍不得……”
“……为啥舍不得?”
“他那个人好狡猾的;每次都在我决定要跟他一刀两断的时候;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勾引我和他藕断丝连;有的时候还不惜牺牲色相来诱惑我;还警告我不准红杏出墙;他自己就跑去和别人的女人乱七八糟;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该拖到午门去玩”
“……”
“是不是听起来就好差劲的样子。”
“是差劲了些。”
“恩……唉??……呃……其实……也没有那么差劲啦……比如……呃……呃……呃……他买棉花糖给我吃……虽然是叫别人递给我的……再比如……他做蛋糕给我吃……虽然好难吃;差点把我给弄死……再再比如……呃……你干吗那样看着我……”
他背靠着门;有些庸懒地沿着门边坐着;手里被她硬塞着暖炉;贴在她的小腹上;一瞬间;他身后的雪仿佛同他拉开了好大一段的距离;就连唇角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他的手有了些温度;慢慢爬上她的脸;轻触了一下:”不冷了吧?”
“恩;暖了些;你手别拿开;等下又要凉了。”
“先替你暖暖脸;免得你连点好处都说不出来……”
“现加一条;他很暖和的;还会替我暖脸;虽然……他自己的手老是冰凉凉的……”她拿脸在他手掌上蹭了蹭;然后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现在还寂寞吗?”
“……”他在她脸颊上描绘的手怔了怔;那指尖在她微凉的皮肤上颤动了下;随即拉起一抹浅笑;将她填进自己怀里;头轻轻地在她肩膀上摇了摇……
回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要缩在一起抱着个暖炉;可怜兮兮地制造”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悲惨气氛;可是;不可否认;他们貌似蛮享受的;搞出一副相依为命的造型;闹腾了一个晚上;呃……补充清白的说明;是她咋咋呼呼闹了一个晚上;他睡得飘逸无比;她就不明白了;他为啥一见自己;就变成瞌睡虫;走清纯路线是很好啦,但是太清纯了,就让人鄙视了!
第二天早上;她在那张久违了几年的床上醒来;却对上他正在打量自己的诡异的目光;盯着她瞧了好一阵子;好似在等她开口说些什么;说什么?呃……早上好?呃……对于大家昨天晚上理智的表现;高度赞扬?呃……不要再拿那双诱惑兮兮的眸子看着她了;不是只有雄性动物才有在早上犯罪的理由的……
结果;她正在被那双勾魂眼电得心痒难耐;越来越同意弓虽。女干犯那句”是她勾引我的”永远的
借口;内心天人交战之中;突然传来外面小厮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八八八爷……时辰……时辰不早了……早早早早朝……”
一句话;打消了她脑子里所有的风花雪月;看了一眼天色;倒抽一口气;对于她面前的大人还在这里悠哉的造型捏了一把冷汗;一个滚爬从床上跳起来;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一把拽下挂在一边的朝服;往回奔……
“快点快点快点;你上班要迟到啦”她看着他那副在床上明显半死不活的德行;第一次明白”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是个什么鸟状态……
他侧着身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一个优雅兮兮的哈欠;靠……有些人就是这样,连打个哈欠都能引起犯罪率的节节攀升;不过;弓虽。女干罪和欺君罪;她还晓得孰轻孰重;弓虽。女干嘛;关个几年放出来;她照样祸害众生;欺君的话;阿门;会让她彻底丧失弓虽。女干功能的……
她在这边急得左蹦蹦;右跳跳;他却长辫一甩;华丽起身;老爷似得朝她张开手;一副摆明了就是要阶级压迫她这个小丫头的德行;她也没时间和这个封建思想落后几百年的男人计较这个三座大山的重量;立刻拽着朝服就往他身上套;一套完;就准备闪身去出去端水给他洗漱;却被他猛得拉回身……
“做完再去。”
……做完……她脑袋一个想歪;却被他猛得一拍脑袋;打掉了黄色废料;只剩下他身上还敞开着前襟的朝服;看着他一副”哼;我看你怎么躲”的欠揍表情;还志高气昂地指了指自己朝服的扣子……
她憋屈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摆明地挣扎了一阵……不要吧……大家还是保持一定安全距离;对花花草草啦;生态平衡啦;环境卫生啦都有好处耶……
他也不罗嗦;耸了耸肩;丢给她一个”保持距离是吧;我无所谓啊”绝对虚假的皇阿哥表情;手还涩情兮兮地在她脖子上画圈圈……看着她一抖再抖地摆出标准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孤苦无依;等待英雄救美的侠客飘然出现的造型……哼;她在等待侠客出现是吧……很好!
“哇;你干吗突然往下面摸”她看着刚刚还在挑逗范围内的手;突然飞上她胸前的两只小笼包;大清早;不要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啦;清淡点好……
为了避免接下来一连窜的十八禁画面;更为了避免为外面的小厮带来不必要的心理阴影;更更为了她这颗还想多晃两年的脑袋;她只能心一横;牺牲了自己被他蹂躏得正在兴头上的小笼包;手开始憋屈地向上伸;伸向他的脖口;捏住一颗布扣;扯着扣眼;眼神里充满了对地主阶级的高度抗议;使劲一塞;扣上第一颗扣子……
“恩。”他竟然还配合地给她发出一声;不该在系扣子这样清纯的举动里出现的满足的哼哼声;搞得她突然从头麻到脚地跟着轻颤一记……
她突然在想;那天的春药的后坐力是不是来报道了;要不;为啥扣个扣子;竟然会扣出一个呻吟;一个打抖的局面;不行;再这样下去;十八禁镜头又要无马赛克上演了;她深吸一口气;秉住呼吸;从第二颗扣子;开始飞快地向下扣;一气呵成;破了上次最快的记录;然后;狗喘气地爬到一边……对自己高难度地完成动作表示自豪……
一把将门打开;将小厮手里端着的水盆给夺了过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拧干了帕子就往他脸上拍;毫不怜香惜玉地搓揉了一阵;搓得他嫩白的小脸白里透红;一副”被人吃干摸净后;娇艳欲滴”的死模样;她连口水都来不及流;又赶紧把漱口水往他嘴里灌;终于洗漱完毕;剥夺他吃早饭的时间;一脚将他踢出家门;她也赶着回府解释自己一夜未归;但仍是处女这让人鄙视的事件第N次发生……悲剧啊……
后来;他忙着良妃的丧事;她虽然没啥别的文化;也知道良妃那句话;估计把他那个皇阿玛给彻底得罪了;于是;下葬良妃的消息始终没有传来;其实;她是觉得啦;被压迫了一辈子;最后一声的吼声;不叫出来;不是太憋屈了;对于这位婆婆大人最后的表现;她其实觉得蛮华丽的;就不知道那位皇阿玛大人做何感想……不过;皇帝嘛;始终是不讲道理的;说不定还莫名其妙地眨着眼睛;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哩……
灵柩停在宫里的时间很长;他一直在宫里陪着;经常一跪就是老长时间;后来;她看着他上下轿都得让人扶一把;那抹心痛刺得她麻麻的;就只好一有时间就自己跑得里他近一点;虽然感觉蛮倒贴啦;不过;反正她在他面前;也没啥所谓的形象了……
等到丧事彻底告一段落;也已经是康熙五十一年的事情了;二月初十那天一大早;她连外套都没穿;先从被窝里滚了出去;鬼鬼祟祟地打开门口;想着又会有啥惊天地;泣鬼神的礼物降落到她的门口;结果;那个曾经总在这个日子里;多少会被点东西塞满的角落里;楞是啥也没有;她呆了呆;有点不太相信;蹲在地上搜寻了半天……还是啥也没有……
她皱了皱眉头;一边考虑要不要挖地三尺地毯搜索,一边开始回想他最近的表情;说诡异嘛;貌似他一直都这么诡异兮兮的;习惯了也就知道他就那副德行;说正常嘛;貌似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美人;老是对你行勾引之实后;又装出一幅无辜的德行;也着实不能说是正常;而且,最近他尤其喜欢没事就研究她这张没啥变化的脸;老是她一开口;他就开始诱导她往不正常的方向发展……
比如……
“我朋友要结婚了;你说我送点啥比较好哩?”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同他找共同话题;只能对着他;把春桃的八卦拿出来讲……
“哦?”他应了一声;”同你一般岁数?”
“不晓得;差不多吧;不;我看起来比她年轻;哇哈哈哈;我是永远的十八岁”
“……”
“你那是什么表情……”她白了他一眼;继续她的八卦;”不过;她蛮无聊的;本来女孩子嘛;结婚是大事的;她竟然嫌请客花银子太多;说找几个认识的拜个天地就完事了”
“倒是实在。”他一边啃着他的书;一边答她的话;大有漫不经心的趋势;”那你呢?”
“我?我就送个红包好了;顶多再加个华丽小肚兜;嘿嘿嘿嘿……”
“……我是问你打算何时成亲。”
“哎呀;天气蛮好的;出去散步啦……”
“……”
“呃;不要用那种眼神瞪我嘛;我只是……”
“只是什么?”
“……你不觉得我现在这个发型蛮好看的么?她们嫁人以后;都要统一换发型耶;梳个瘤在脑袋后面;那不是头重脚轻?”
“……”
“……呃……天气真的蛮好的……”
“哼”
她是不太了解他最后那声“哼哼”是什么意思啦;只是看他继续研究他的书;后来;叫他,他也不理人;喊他喝她炖的排骨汤;补他的可怜的小膝盖,他还故意把他讨厌但是每次也将就喝下的骨髓给她剩下;她跟他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