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金能化形了,她用嫩嫩的小白手帮着知趣端饭盛菜,之后,待知趣忙完了,小金才拉着知趣的袖子,怯生生的与知趣一道进去。
也不知这一群鸟是个什么心思,知趣的位子依旧未变,不过是在黑豆儿与朱鹤中间摆了张高椅,很明显是给小金留的。
小金一声不吭,也不挑剔,哆哆嗦嗦的过去坐了。
知趣生怕黑豆儿再不老实,道,“黑豆儿,你坐我这里。”
黑豆儿翻个白眼,嘎嘎两声,死都不换。
知趣只得说黑豆儿一句,“不许欺负小金。”
黑豆儿哼了一声,明显不服。知趣舀了一勺子虾仁给黑豆儿,黑豆儿这才算稍稍痛快,瞪小金一眼,呱唧呱唧吃起虾仁来。
“小金,尝尝看,我头一遭做田蛙。“说着,又给小金夹了一筷子白玉菇烧田蛙,菜还没到小金的盘子里,因小金与知趣中间隔着黑豆儿,黑豆儿瞧见知趣筷子里的烧田蛙,长喙一伸就抢了去,呱唧呱唧下了吐。
知趣气的,当时真想把黑豆儿挑衅的光脑袋拧下来。小金细声细气,体贴地说,“爸爸,我自己夹的到。”
小金话音未落,黑豆儿大嘴一张,对着那道白玉菇烧田蛙呸呸呸三口,顿时,除了黑豆儿,没人对那道菜再生食欲了。黑豆儿得意的扭扭屁股,一个人吃的开心至极。
小金实在受不了这等欺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黑豆儿饭没吃成,挨了顿屁股掌,被知趣挂到梧桐树下反省。
小金委委屈屈的被知趣哄着吃过饭,知趣道,“小金乖,等明天我再给你烧田蛙吃。”收拾过餐厅后,就带着小金回房睡觉。
卧室里,小金坐在床上犹自气愤,还是懂事的劝道,“爸爸,你要是心疼黑豆儿哥,就把黑豆儿哥从树上放下来吧。”
知趣得感叹一声,人的知慧真是天生的。黑豆儿那点小心思,知趣一清二楚。别说小金,就是孔白初来时,黑豆儿也是狠狠的吃了回小醋。后来,他瞧上人家小白的美色,这才罢了。现下,黑豆儿对小金可没有那份宽容。他吃独食惯了的,一时哪里容得下小金分宠。
倒是小金聪明又懂事,看小金说这话多有水准:要是心疼黑豆儿,就把黑豆儿从树上放下来。
本来知趣是想把黑豆儿放下来的,听了小金的放,知趣恶狠狠道,“吊他一夜反省反省!”
小金立时露出欢喜的笑容来,抱着知趣一只胳膊道,“爸爸,那明天就把黑豆儿哥放下来吧,要是时间长了,黑豆儿哥不定怎么记恨我呢。”
知趣捏捏小金的脸,小金化出原形,爬到知趣的身上,细声细气的撒娇,“爸爸,我看别的女孩子头上都有漂亮的珠钗,你也给我去买好不好?”
“嗯嗯,明天我亲自给小金做一幅,保准好看。”
“爸爸,我还要漂亮的裙子。”
“都有,都有。”
“爸爸,我比黑豆儿哥要乖要听话,你最喜欢我吧。”
“都喜欢。”
孔白站在梧桐树上,托着一大碗灵谷饭,还有一大盆被黑豆儿口水光顾过的白玉菇烧田蛙,喂黑豆儿吃饭。黑豆儿吃几口,就嘎嘎嘎的骂小金一顿,孔白训道,“还不长记性呢,知道什么叫阴险不?”
黑豆儿早听到了小金在屋里跟知趣亲亲热热说话,气愤的嘎了一声:就是死小蛇这死德行!
第一一九章 玉简的评价
养孩子是个智勇双全的活儿;好在知趣两样不缺;总有法子摆平黑豆儿、小白、小金一干儿女。
深更半夜的;知趣溜出去瞧了黑豆儿一回。
别看黑豆儿是被倒掉在梧桐树上;他睡的还挺香,口水流了一地;还巴唧嘴儿嘿嘿哈哈的嘟囔梦话。知趣摸摸黑豆儿的头,扯开绳子;将黑豆儿往怀里一塞,去了湖边。
黑豆儿睡得正香,蓦然换了地方;若不是熟悉知趣爹的气味儿还得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哩。黑豆儿虽然心里还有些生知趣爹的气,却是忍不住习惯性的蹭了蹭知趣爹温暖的胸膛。
也不知晓知趣给黑豆儿如何洗的脑,反正第二日,黑豆儿虽然还时不时的瞪小金一回,却不再干那种往人家菜里喷口水或是挥翅膀打架的事儿了。
小金在一堆鸟儿里过日子,巴不得黑豆儿别找她麻烦哩,自此更缠知趣爸爸缠的紧。黑豆儿却是转变态度,嘎嘎着要单独跟小白住一个房间。
小白早在昨天就把知趣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他自认为已经长大,绝不愿意再跟知趣一张床睡,要求独立。知趣昨晚一直在忙黑豆儿与小金的事,就应了。今天过去一看,小白那屋子收拾的……不是知趣夸张,绝对比罗妖精的寝宫不在其下。
黑豆儿要求跟小白一间房,知趣帮着黑豆儿说好话,“小白,你看黑豆儿跟你感情一直好……”生怕小白不乐意,不想小白痛快的点头,“行,以后就叫黑豆儿跟着我吧,反正流氓趣你已经有了新人啦。”忍不住酸知趣一句。
“这叫啥话。”知趣一面抚摸着小金的细细凉凉的身子,一面道,“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小白,你要愿意,再跟我一个被窝儿我也乐意啊。”
孔白嘴角抽了抽,他素来要面子,自然没那个脸皮再提跟知趣一个被窝儿的事。
知趣叹口气,怅然若失,感叹着,“不过,小白,你自从长大后,既不香也不软,不如以前可爱了。”
不香也不软!
孔白额角青筋跳了两跳,一言不发,起身出去了。
知趣自言自语,“是不是我说小白不香也不软,打击到他了呢。其实,现在小白也很俊俏,就是比小时候稍微差一点儿啦。”
孔白终于忍无可忍,门外冷冷道,“实在对不住了,我既不香又不软!”
知趣忙哈哈哈,干笑三声道,“小白,不要吃醋啊,爹一样喜欢你啊。”
谁会吃醋啊!流氓趣到底有没有正常人的思维啊啊啊啊!!!!孔白控制住敲开知趣脑袋的冲动,回自己屋里修炼去了。
知趣并没有轻闲几天,转年,家族大比就要正式开始。
因为修士的生命漫长,故此,家族大比都是十年一次。每次大比,都只有筑基弟子参加。罗家对于家族大比非常看重,故此,不只是家族长老、太上长老都会参加,就是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战部亦会有高层人士观看,借此机会吸纳杰出弟子。
依罗水仙的身份,知趣其实不必参加家族大比亦可去秘境。不过在罗水仙看来,知趣的临战经验太少,执意要求知趣去打几场。
知趣跟罗卜打听了一下,罗卜早参加过,对此门儿清,“这次人数估计会有一千左右。”
“家族有这么多筑基弟子?”
“自然,要不然罗家怎能成为罗浮界四大家族之首呢。”做为罗家人,罗卜引以为傲,与知趣细细解释道,“在外面任职的筑基弟子,或是出外历炼的弟子,大多都会回来。虽然人多,其实淘汰起来相当快,拿一千为基数,第一次比试可淘汰五百人;第二次大比再淘汰一半;第三次只余一百二十五人;待四次之后胜者约在60人左右。然后这60人进入家族后山,再淘汰三分之二,余下二十人参加秘境历炼。”
知趣琢磨了下,问,“那不是很容易作弊,若是有人一路遇到的都是筑基初期弟子,岂不是太好打。若人有其实修为不错,偏遇到硬骨头……”知趣暗暗想,是不是去罗梦仙那里走走后门儿呢。
“全部抽签进行。”罗卜道,“每个人有编号,写在玉牌之上。这些玉牌是经过刑堂长老、战部高层、族长、以及太上长老层层检查过的。若说真有人手眼通天作弊到这个地步,其实根本不必参加家族大比就可以去秘境的吧。”
知趣叹道,“我水仙爹本就有名额,可是他非要我去比,万一我输了再用名额,岂不是太叫人嫉妒了么。”
罗卜斜眼看他,“你现在就挺让人嫉妒。”说起来,一位太上长老也只有一个名额,偏偏罗水仙就知趣一个筑基弟子,着实叫人眼红。
既然要去比,知趣想了想,问,“战部也会派人参加么?”
“嗯,每年都会派人参加。”罗卜叹道,“战部的人是先经过选拔才来参加的,最难缠的莫过于战部了。单打独斗时还好,尤其是进入家族后山,无人是他们的对手。”
知趣点点头,“这也正常,战部的协作战斗本就应该是一流的。”他忽然福至心灵,问,“我听说每次战部都会在家族大比中挑人,上次你去战部历炼,是不是就是从家族大比被挑上去的。”
罗卜笑,“当然啦,难道我还真是走后门去的啊。”战部有熟人,罗卜自身实力亦不容小觑。
知趣眉毛微挑,跟罗卜打听,“你跟战部的人还熟吧?”
罗卜道,“得看派来参加的人是谁了,战部那么多人,哪个就一定熟,一定不熟呢。看运气呗。”
“上次战部派了多少人。”
“二十个。”
“最终去秘境的有他们多少人?”
“十六位。”
我操!
饶是知趣也想在心底骂人了,这他娘的明显是不想给他们这些人活路啊。知趣对罗卜愈发刮目相待,“罗卜干儿,真看不出你这么有本事啊。”能在成百上千的弟子中排到前二十名,相当不简单。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罗卜一准儿不当回事,但是,自知趣的嘴里说出来,罗卜就觉着格外受用。眉宇中带了三分笑,半谦虚半自得道,“好说好说,师兄我到底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呢。”
自罗卜那时回来,知趣对于家族大比又生出一种别样的郑重心思来。
既然要参加大比,知趣自然要做足准备。除了一日三餐,知趣就闷在屋子里画符,罗水仙早说了,一张灵符都不提供给他,全靠知趣自己,若是败了就不必去秘境了。罗水仙有名额也不给知趣用。
这样怎样无私到绝情的一家人哦。
知趣除了准备灵符,更加叫自己铺子里的大掌柜罗田出去打听此次家族大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