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乐这一出去,就是三个多小时……
八点过后,小小的屋子里已经被黑暗笼罩。白九墨抬眼看了看屋外,屋外面大雨正瓢泼般倾泻而下,院子里已经堆积了一部分的水,顺着小水沟往外面汹涌的流着。
最终,白九墨将手里的杂志合上,起身下了床。
大拇指轻而快地点过食指和小指,最后定格在无名指上。掐指算出关小乐所在的位置,白九墨眉头一皱,随手捻了诀,身影顿时消失雨幕里。
这次的雨下的很大,山上泥土被雨水冲刷而下,冲去了棱角,变得腻滑无比。
白九墨脚尖轻点在泥土之上,凌厉的双眸在雨中逡巡着关小乐的身影。最终,在一个小陡坡下,发现了已经不省人事的关小乐。
白九墨皱了皱眉,先是疑惑半晌,继而走了过去。
伸出手将昏迷过去的关小乐扶起来,拍了拍他已经青紫的脸,关小乐没有任何动作。
白九墨再次皱了皱眉:“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会走山路,一个小坡就倒了。”
说完,将浑身泥污,软成一团的关小乐打横抱起,捻了诀,消失在了雨幕里……
回到学校,白九墨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泥污,略有不悦。双手一用力,将关小乐湿漉漉的衣服撕破,然后将光溜溜的关小乐扔了被窝里去了……
“热~”关小乐皱着眉头,满脸痛苦地呻吟着。仿佛身体被放置在火炉当中来回地翻烤,炙热的温度快要将他融化了。
正在这个时候,额头上突然一凉,关小乐顿觉舒爽,立马伸手抓住了那个凉凉的东西,死都不撒手。
本想试试关小乐温度的白九墨,此刻双手被关小乐紧紧的抓住不断的在他的脸上来回摩挲,火。热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从关小乐细腻的脸蛋上传来,白九墨皱了皱眉头,被握住的手松了下来。
关小乐潜意识里似乎感觉到了白九墨对自己的放纵,顿时就肆无忌惮起来。
本来还是拿着白九墨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后来,局部的降温已经不能让他舒服。于是,关小乐迷糊着双眼,一脸憨傻之气的将白九墨的手顺着自己的锁。骨拉了下去……
白九墨修长而白皙的手被关小乐指引着缓慢而又略显急。躁得顺着关小乐的锁骨、胸。膛。摩。挲,到达两个红。点处,被硌了一下般的上下动了动……
白九墨感受着双掌间的细腻平滑,关小乐胸膛上的热气浸透白九墨手掌上的纹理,像水流般窜来窜去,痒得很。
白九墨轻轻侧下头,将雅致的脸凑近关小乐因为发烧而变得红彤彤的脸。
这个时候,白九墨又想起了两个人去集市时不小心产生的那个吻。
此时此刻,凝视着关小乐水红色的唇,似乎被诱惑般,白九墨低头吻了上去……
关小乐感觉到一股凉气从面部袭来,唇上更是似乎覆盖上一层冰块般,凉凉得,舒服极了。
关小乐边抬起头摸索着朝着那丝凉气那里靠,边张开了唇,将火。热的舌伸出去,想舔一下那块冰块。
关小乐很容易得就吮住了白九墨的唇,不老实的粉。舌在白九墨的唇上来回地舔。舐,说不出的摄人心魄……
白九墨静静地看着闭着眼睛一脸焦急的舔舐着自己双唇得关小乐,突然,猛然抬起头,将双手也抽了回来。凉爽感一消失,关小乐张着潮红得双唇,粉嫩得红舌在小口内清晰可见,双手也是挥舞着两只胳膊在黑暗的空气里慌乱地摸索起来。
摸索不到,原本张着的双唇撅了起来……
白九墨静静的看着一派慌乱的关小乐,嘴角轻微的扯起,轻轻的笑了,绝代风华……
第二天日上三杆的时候,关小乐才醒了。一醒过来,嗓子里的酸涩和疼痛就暗示了关小乐一个不幸的消息。
关小乐感冒了!
关小乐吸了吸鼻子,脑袋昏沉似千钧重,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正在这个时候,白九墨下课回来了。看到关小乐醒了,将今天早晨熬好的粥递了过去。
“先吃点东西,然后吃药。”
关小乐有气无力的抬了抬头,不一会,将眼皮合下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关小乐不吃,白九墨自然不强求。今天早上让他做饭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是债主,总不能跟个保姆似的伺候着关小乐。
经过昨晚一夜的大雨,今天彻底放晴,湛蓝的天空中一片云都没有。
尽管大雨将乡间的泥土地冲刷的厉害,但是仍旧没有阻挡孩子们来上学。
白九墨拿过杂志,懒散地躺在床上来回翻了起来。
听着哗哗地翻书声,关小乐睫毛一颤,半晌后,喑哑着声音说:“昨天我送回家的那个女孩子,她不上学了。”
“嗯?因为家太远?”白九墨看着他的杂志,头也不抬地问道。
“不是。”关小乐仰起头,感觉自己眼睛里有什么要冲出来,“家里没钱,连饭都没得吃了。”
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白九墨静静地听着关小乐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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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关校长病了
原来,关小乐昨天将张小花送回家准备要走的时候,她奶奶把他叫住了。
老婆婆七十几岁的年纪,一张黝黑干瘦的脸看上去却像是□十岁。
老婆婆腿脚不灵便,关小乐扶着她跟着去了一个小屋里。没等他坐下,老婆婆就开门见山的告诉关小乐,张小花不能上学了。
老婆婆的理由很简单。张小花的父母在外打工,赚不几个钱。而她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更赚不几个钱。
祖孙俩人相依为命到现在这种情况,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哪里有钱来个张小花上学。
而且,农村嘛,女孩嘛,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谁也不期盼太多,最后终究是要嫁到别人家里去的。
老婆婆的话里有沧桑,有无奈,更有的是对不让张小花继续上学的坚决。
关小乐听着老婆婆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些话,心里似被猫挠着一般,又疼又痒,难受的让关小乐想哭。
对于张小花迟早要辍学,关小乐是知道的。开学有一段时间了,张小花却连学费都没交。村长那边已经开始催了,即使她奶奶不让她退学,村长也会让她退了。
但是,尽管如此,关小乐似乎是一种执念般的仍然每天去接送张小花上下学。
一方面,希望能让她奶奶支持她上学。另一方面,关小乐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学生。
可是,最终却还是样的结果。
关小乐跟奶奶说话的时候,其实张小花就一直蹲在外面偷偷地听着。黑葡萄似的眼睛在木栅栏门后面,透过缝隙一看就看到。
但是,关小乐却不能做什么。她只能看着张小花的原本闪闪发亮的眼睛慢慢的黯淡下去,直到最后,那双眼睛从木栅栏门后消失了。
老婆婆和关小乐说完了事情,关小乐就走了,心情跟那天上的乌云一般来回的翻滚着,心口也似乎被一团乌云给压着,特别难受。
关小乐刚走到半山腰,张小花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了。关小乐心里一动,停下了脚步。
张小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两只眼睛亮晶晶地对着关小乐说:“老师,我奶奶说,家里的母鸡下了鸡蛋卖了钱后就让我回学校。等我上学那天,我会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接我。老师,你会来接我的吧?”
关小乐喉头动了动,微笑:“嗯。”
得到回答的张小花释然一笑,扭头跑回了破旧的小茅屋。
看到张小花瘦小的身影,关小乐眼眶微微发红。
就这样吧,给她留个希望,总比绝望了要好。
说到这里,关小乐嗓子发干,难受的顿了顿。白九墨起身给他倒了杯子水,这才发现,关小乐的双眼肿了。
红红的水泡眼,莹润润的鼓成两个小包。小包里没有平时的狡黠和灵动,只剩下了忧伤和无力。
关小乐见白九墨盯着自己的眼睛看着,羞赧地将头撇向一边,说:“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有的人随意的挥霍着钱财,有的人,却连零星的学费都缴不起。”
白九墨沉默半晌,说:“平等不平等,随心而论。而且,平等,是要人去追取的。”
关小乐撇过头,眼睛红红的盯着白九墨。白九墨拿着他的杂志,一派云淡风轻得看着。
关小乐生病,在整个村庄算不得个大事。但是在学校,却是个顶顶大的事情。
今天早晨上课就没有见到关校长的孩子们,有些胆大的往关小乐住的那个小黑屋偷瞄来着,一瞄就瞄到了关小乐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这个胆大的,里面就包括了夏虎跃。
夏虎跃一看到关小乐病了,当即在校园里嚷了起来:“校长病了,校长病了……”
其余孩子一听,心下皆是一沉。病了?是因为昨天下雨着凉了么?
听到孩子们叫声的倪慧中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朝着关小乐的小屋里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人给挡住了。
倪慧中抬头,眼睛里有担忧,但是仍旧笑的大方得体:“小乐怎么了?”
白九墨淡淡地说:“没事,昨天着凉了。”说完,看了倪慧中一眼,倪慧中大眼一闪,愣住了。
“你给找个医生,没有药吃一时半会好不了。”
倪慧中赶紧从微愣中回过神,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说完,倪慧中将孩子们赶回教室上自习,然后去村头的医务室找医生去了。
关小乐扯着被角,稍微瞄了一眼门口,问白九墨:“走了么?”
白九墨回过身,背光而立的他显得更加贵气非凡:“走了。”
关小乐松了口气,抱怨道:“你也是,连个衣服都不会脱。三两下撕成碎片,还能穿呢!”
白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