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绘?”二姐惊慌失措的拍着我的背,试图缓解我的痛苦。
我的手紧紧的掐住了二姐的手,大脑一片空白,视线模糊之极,隐约可见一个影子一样的人走向我。
我知道,大哥走了过来了。
不该情绪太过激动的,我苦笑一声,止不住的干咳。
这个名为安绘的女孩的身体……比我想象中的要糟糕的多得多了。
耳边似乎隐约可以听见大哥和二姐焦急的一声声的“安绘”,我却完全无法回应他们,黑暗……在我眼前扩散,直至我彻底失去意识为止。
******
“为什么我会有你这种姐姐?”一个看上去已经有十几岁的小女孩瞪视着另外一个比她矮小的小女孩。
我惊愕的发现那两张脸不止异常相似,而且格外的熟悉。
矮个子的小女孩嘟了嘟嘴巴,抽了抽高个子小女孩的衣袖,小声道:“莫怜,不要生气了嘛,是姐姐错了好不好吗?”
这个女孩子是……莫怜?是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我的双生妹妹?
莫怜嗤笑一声,转头看着矮个子小女孩,鄙夷道:“安绘,请你不要用‘姐姐’称呼你自己可以吗?”
“莫怜,我……”名为安绘的小女孩似乎有些焦急,她脸上露出了不安:“不要这样好不好?”
“这样?是怎样?”莫怜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她用手一把拍掉安绘扯着她衣袖的手,语气冰冷:“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你之所以无法毕业是因为你的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
安绘脸上顿时一阵白一阵青的,她低下头,没有否定莫怜的话。
见状,莫怜出奇的愤怒了,她朝安绘低吼:“你的眼中除了那个男孩子还有谁?”
安绘不安的玩弄着手指,就是不说话。
我想去安慰那个安绘,可惜我的手指穿过了对方的身体,让我好一阵郁闷。
而就在这时,我眼前所看见的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我大概的能够明白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而我眼前所发生的又是怎么一回事了。
刚刚我所看到的应该就是过去了,过去的安绘和莫怜之间发生过的事情。
从新生开始,我就一直很纳闷,为什么我没有继承前身的记忆。明明许愿机里有说明我会保留那份记忆的,但是我却始终找不到获得前身记忆的方法。
现在看来,并不是无法继承,而是时机不对。
看着恢复黑暗的空间,我叹了口气。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现在似乎也不说什么正确的时机就是了。
不能受刺激、身体发育不良、长期压抑自我……我觉得仅仅只是这么几件,就让我觉得很无语了。
一个人究竟要怎么折腾自己,才能够使得身体和精神达到极限从而彻底崩溃的?
过去的安绘,我突然对你产生了好奇了。
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又拥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好想知道这一切。
意识再度消逝,我闭上了眼睛,等着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着我,现在我清醒的只是精神,我的身体其实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中了。
而意识的再度模糊,让我知道了……我即将醒来。
虽然知道自己快醒了,可是当我艰难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看到一个陌生的老人,我想要撑起身体,却感到浑身无力。
真是一个糟糕而脆弱的身体啊……浑身疼痛得就像被车子碾过一样。
我轻轻颤抖着眼睑,动弹不得的躺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迟了点,不过还是说句:新年快乐。
PS虽然我年初四就已经上班了_(:з」∠)_
☆、替代
“真是难看的样子啊,安绘。”老人眼中满是不屑;“这样的你也好意思称你自己为莫家人吗?”
莫家人?莫家人怎么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莫家人很了不起吗?
门口响起脚步声,我艰难的扭动身体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俊美男人走了进来。他看到我之后不由得皱眉;低声问那个老人:“爸,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老人冷眼看着我;“你的女儿什么本事都没有,勾引人的本事倒是遗传了你的妻子啊……”
你的女儿?我下意识认真去打量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仔细看看的话;虽然英俊;却依然无法掩盖住真实的年龄。
这个人……是我的父亲?而另外一个人是我的爷爷?
察觉到我探究的目光;我的父亲走到我的床边;将我给扶起倚靠着枕头,他摸了摸我的额头,松了口气:“安绘,你吓死爸爸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是我爸爸?”
“安绘,我……”
男人的话被老人的一声冷笑给打断,他拄着拐杖缓缓走到我旁边,从高处俯视我,脸上满是嘲讽:“安绘,你真是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男人立刻出声道:“爸!别说了!这不是安绘的错,你不能把错误归咎到她身上,这对她不公平!”
“不公平?”老人用手中的拐杖狠狠敲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男人吃痛却没有哼一声。
看到这里,我紧紧的抿唇,这个老人是我爷爷?我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爷爷?
“小丫头片子,我警告你,不要学你那个整天勾三搭四的母亲的行为,不然的话……”老人用拐杖重重的敲击着地面,拐杖应声而断!
“你就会沦落到比这根拐杖还要惨的下场!你明白了?”
我明白?我明白毛线啊摔!
我磨了磨牙齿,在老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走下了床。
就在刚刚,我使用了许愿机中的一个愿望——健康。我并不是不知道使用愿望可能会付出代价,但是如果现在什么都不做的话,别说以后了,我的人生说不定只到今天就结束了。
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够用拐杖狠狠敲打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我是女孩子而手下留情的。而且看这个老人的态度,他似乎恨不得我早点死了一样。
我并不理解他的这份恨意究竟从何而来,不过我想应该和我的前身的母亲有着很大的关系。我并不认为安绘的母亲会是这么不知廉耻的人。
我始终坚信,一个人的成长和她的父母的行为有着必然的联系。如果安绘的母亲真的如此糟糕,安绘的心不可能如此清澈纯净的。
按照眼前这个老人的行为和表情中毫不遮掩的厌恶来看,我有理由相信,是老人对安绘的母亲有误解。
我漠然的看了眼自己那个始终没有喊痛的、我姑且可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安绘,你怎么了?”男人走到我的面前,担忧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而是看着我名义上的爷爷:“出去!”
或许是我的表现和往常比起来实在是大不同,即便是眼前的老人也有些动容了。他眯起眼睛,声音中透露着危险:“小丫头,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抬高下巴,冷冷的看着老人:“我说——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哼,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冷眼看着老人,勾起了嘴角:“我管你是谁?像你这种根本不懂得关心他人的人,我这里不欢迎你,有问题吗?”
“安绘!”男人立刻冲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他对老人说:“爸!安绘还小,她什么都不懂,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莫淮安,你给我让开!我今天就要清理门户!那个贱|人生出来的和她一个德性!”
“不,爸!我不让!”莫淮安张开双手,“如果您要打安绘的话,先打我好了!”
按道理我应该感动吧?可是为什么看到有人保护我这种狗血剧情我只想笑呢?因为对这个家已经彻底心冷了吧……
懦弱的父亲,仗势欺人的爷爷,以及……
曾经小说里的剧情发现在现实中,还是在我的眼前,我却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真实,有的只是对于现在这个身份的无奈和嘲讽。
是啊,因为身在有钱有势的人家,那么自然会缺少什么,比如母爱,比如自由,再比如——和眼前这个老人截图不同的仁慈的老一辈。
可惜,摆在我眼前的一切,却让我只能妥协。
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老人口中的莫淮安说:“让开吧,要打就让他打,打死了我,他也得坐牢!”
这一次,不止是我父亲,老人,就连刚刚出现在门口的大哥和二姐也是一愣一愣的。看到他们所有人的表情,我心底有着说不出的舒畅。
其实,我已经坏掉了吧?
反正二十年一次生命,对我来说,生命太过渺小太过虚幻了。
恍惚间想起墨言曾经说过的话,那个时候的我不相信,现在的我却不得不信。
是的,我和墨言这样的存在,和别人……始终是不同的。
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大哥走到我旁边,将我给抱上床。
“爷爷,这一次真的和安绘没有关系。关于这一点的话,莫离比谁都清楚。事情发生的时候,莫离就在旁边。”
二姐立刻点头:“爷爷,这件事完全是墨言一手导演的,安绘根本不喜欢他,但是他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安绘还对她动手动脚,最后甚至还逼婚!我不觉得安绘会喜欢被人这么对待,爷爷你知道的,安绘受不得刺激的。”
老人闻言,最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淮安,你们好好照顾安绘。”
看到这里,我大概有些理解什么情况了。
过去的安绘也许一直都被老人给误解着,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情况的。
离开之际,老人背对着我们所有人,说了一句话。
“安绘,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听话。”
“等等,爷爷。”大哥见爷爷要走,急忙叫住了爷爷。
爷爷转过头,看着我大哥:“莫恒,还有事?”
大哥点点头:“爷爷,关于墨言那个男人所说的话,我们……”
爷爷表情顿时有些微妙,他看了看我,对我大哥说:“如果不是你们亲口所说的话,我真的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在场的人几乎是同时都将目光扫向我,我一反刚刚的漠然,鼓起了腮帮:“看什么看!”
爷爷轻咳了声,拍了拍我大哥的肩膀:“这件事……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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