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不择手段,他就是那种男人!”
“看来你不相信我啊!”少女紧紧地盯着狱寺,眼睛里有着难以言喻无辜,惊慌以及疲惫。而犬和千种脸上的杀气则丝毫没有掩饰。
“嘻嘻,BOSS。你看那边还没有开战就自己打起来了!不过还真没想到啊,居然是女人。”贝尔的声音回荡在原本就空寂的大厅越发显得刺耳,而XANXUS的一声冷哼则重重地打了阿纲他们一个耳光。
“他不是骸!”拉了拉狱寺的胳膊,阿纲只觉的今天一天叹的气居然比一辈子还多,“要是骸的话就根本不会出现,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又怎么甘心被命运束缚!”果然我们只不过是虫子吗,其实我更愿意那个男人去享受我所得不到的自由及希望。
从第一次见那个男人起阿纲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仿佛他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另一半一样,就算知道是敌人,就算知道他做了些事情其实并不可以被原谅,却又感觉只要是他想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假若他真的想把这个世界全部毁灭,那自己就陪他坐在地球唯一幸存的高楼上一起看日出吧。
只是命运却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开了个玩笑,永远不可能获得自由的自己似乎在门扉看到了光亮的痕迹,而注定不会被束缚的他却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得到自由。这可能也是自己真正尝试挣脱命运的最根本原因,不过谁又知道呢……
“啪!”一个细腻的吻打断了阿纲的思绪,回过神来正看见女孩一脸微笑着望着自己,以及狱寺那铁青的脸。
“混蛋,你在做什么啊!!!”
“打招呼!”女孩一脸无辜的望着还在发飙的狱寺,轻轻抱住阿纲的脖子在他耳边喃喃道:“首领,大人也很喜欢你呢。”
“Moi aussi。还有谢谢你,库罗姆。”将头放在少女的肩上,阿纲轻轻闭上眼睛。
“那么玛蒙VS库洛姆·髑髅,比赛开始。”裁判的话音刚落,库罗姆手中的三叉戟已经如飞机旋桨一般高速旋转起来,然后一声嘭的巨响,整个房间就像地震了般,木制的地板连带着巨型大理石,一块一块开始崩塌。
“哇哇哇哇,地板!”了平,山本还有巴利安的吼叫交织在一起,更给这已经崩塌的房间平添几分恐惧,而狱寺则从一开始就紧紧地抓住阿纲的胳膊,对这一切完全视而不见,“阿纲,你到底是喜欢这个女人还是喜欢那个男人。”
“你听懂啦!”静静地望着眼前几乎可以称之为魔术般地打斗,阿纲的声音里有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叹息,“喜欢那个男人还是喜欢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那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实现……”
“只要是你的愿望……”
“没有什么只要!”阿纲反手抓住了少年的手,“我不会停止,也不会回头,所以你要牢牢地抓住我。”
“我会的,用生命起誓!”少年的手握得更紧。
而这时场中的景色又变了样子,穿着黑色风衣的玛蒙半浮在空中,而她胸前那枚靛蓝色奶嘴正散发着无比灿烂的光。
愣了大概有3秒左右,像是突然下定决心一般,库罗姆突然大喝一声,提起三叉戟向着浮在半空的玛蒙横冲过去,“无论对手是谁,我都不会输!”在她说话同时,一团黝黑色发着嘶嘶声响的软体动物突然出现在空中,等阿纲他们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居然是一条黑色蟒蛇,不管从蛇的体积,温度还剩声音来看都不像是假的。
“好凌厉的攻击啊!”玛蒙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她漠无表情的望着紧紧缠住自己的大蟒,脸色逐渐开始发青,“难道……”像是突然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她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奶嘴也随之发出巨大的蓝色光芒,那耀眼的蓝几乎连天空都遮掩住了。
“居然是真的!”冷冷的盯着几乎被撕成碎片的动物残渣,玛蒙看向库罗姆的目光几乎冷的令人心颤,“我也差不多要解放自己的力量了,就慢慢的暴露你的真实身份吧。”
“真实身份?那个小婴儿的话是什么意思?”狱寺楞了一下,望向里包恩,才发现他和可乐尼洛都已从未有过的凝重神情注视着场中局势的发展,而他们身上不同颜色的奶嘴也都和场上的玛蒙一般散发着极其耀眼的光芒。
“你们……那个婴儿难道是?”狱寺的话还没有说话,场中的情形已经让他完全说不出话,几乎是一霎那的事情,几条三米多宽的岩浆柱腾空而起,那耀眼的光芒,那火热的温度,就算站在旁边也有被灼焦的感觉。
几粒火球带着闪电般的速度射向阿纲,还来不及反应,肌肤已经出现嗤嗤的声音,也就是几秒钟时间血水混合着脓水已经染满了整条胳膊。
“首领!”
“阿纲你怎么样?”
狱寺和山本几乎同时扑了上来,里包恩皱了皱眉头,抽出一条纱布扔了过来,“大脑还来不及反应,神经已经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好厉害的幻术。”
“你的幻术确实是一等一的,只要有一秒钟觉得那火焰是真的也会被烧焦。”深深的望了眼几乎已成黑灰的衣角,玛蒙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她身上的奶嘴也随着她的话发出越发灿烂的光芒,“因此,你的弱点也是幻觉。”
蓝光,越来越刺眼的蓝光,那光芒剧烈的即使合上眼皮也能感觉到眼睛如同针刺般的疼痛,好不容易适应了光芒,睁开眼睛的阿纲他们才发现世界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摸样,冰柱,五根冰柱腾空而起,若不是其中若隐若现的红色火焰,阿纲他们真以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幻术既是支配人类的五感,即大脑。”玛蒙的呼吸还没有平息,嘴角的笑容已经控制不住,“术士的支配能力越高,他人中幻术的概率也会越高,幻觉会更具真实感。然而对术师而言,幻术被他人的幻术反攻成功的话……”玛蒙的声音越来越慢,其中的自信也越来越明显,她微笑着望着库罗姆,就像老猫望着指尖的老鼠一般,“就意味着知觉的控制权被完全夺走!”
“砰!”的一声,库罗姆砰然倒地,阿纲他们这时才发现,从脚尖开始少女的身躯居然被完全冻住了,速度虽然缓慢,蓝色的冰块也在坚定不移的吞噬者少女的生命,望着少女逐渐发白的面孔,阿纲他们相信只要冰块一到达心脏,这位和他们刚刚相识的少女就会立刻死亡。
“哦,看来你手中的武器就是维持你能力的重要工具呢!”望着少女致死不放的三叉戟,玛蒙眼中的残忍更甚,“那我们就先从它开始吧。”
“不……不要……”似乎感觉到空中不怀好意的视线,少女微微咳出一口血来,哭泣般开口道,她的声音柔弱如街角被遗弃的小猫,就算在狠心的拾荒者都不忍心拒绝。
玛蒙轻哼一声,轻笑着打了个响指,只听咔嚓一下,那三叉戟就像灰尘一般,逐渐消失在空中再也看不见了。
“呜……呜……”血水遮掩不住的从少女的口中溢出,而她的腹部则像从没有出现过那样逐渐凹了下去,尽管脚下的冰块已经消失,但谁也不怀疑这位女孩不到一小时就会离开人世的事实。
“她怎么了?”
“真是难以置信……”玛蒙声音里的残酷渐渐消逝不见,她叹了口气不再看向女孩,“看来她一直用幻术制造的内脏来延续生命,现在武器消失了,幻术也失去控制!”
“骸……骸大人……”女孩还在不停的喃喃自语,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粒粒往下坠,“我很想为你效力……”
阴冷,黑暗还有熟悉的绝望慢慢充斥在空间,狱寺他们似乎还在说些什么,只是阿纲完全听不见了,所有的注意都只能放在场上的库罗姆身上,就算明明知道山本他们摇晃着自己,担心的望着自己也无法移动。
“呵呵呵呵!”修长而光洁的大手慢慢伸展开来,而那原本消失的黑色三叉戟则又一次被紧紧握住,“呵呵呵呵呵呵!”随着武器重重的落地声,站在地面的玛蒙除了跌倒再无其他选择。
“你还真是相当虚张声势!”少年缓缓站起身来,在他的左眼那大大的“六”字则像黑洞般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还真是黑手党的腔调。”
“泽田纲吉!”他将视线慢慢落在阿纲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微笑和似紧似满的腔调则像镊子般将他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了,“还真是好久不见啊,我回来了——从轮回的尽头。”
温度
心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垂着头苦涩的味道则从嘴里一直翻滚到胃中,“是……是因为我太过软弱了!”
“你确实太软弱了,我甚至怀疑以你那软弱的心又可以留下些什么!”六道骸的目光刀子般直刺入阿纲心底最软弱的部位,被他的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甚至凭生出凌迟的快感,“我把我那最可爱的女人交给你,你却连她都保护不了……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没希望她活着。”
“你胡说!”
“你们还要叙旧到什么时候!”玛蒙冷哼一声,刺骨的狂风带着凌厉的冰刀凭空而起,而站在暴风雪中央的六道骸就像站在飓风的风眼。
“呵呵呵呵……”六道骸的笑声还没完,整个人已经被冰封成一体,远远望去冰封雕塑中俊美的少年就像艺术家最完美无缺的作品。
“我可不会好心给幻觉制造出的术士。”玛蒙冷哼一声,旋风般的冲了过去,“就让我揭开你的伪装吧,不过变成碎片的应该是刚才那个女人的身体。”
山本楞了一下,突然大喝道:“糟糕!六道骸他……”就连一脸冷凝的狱寺看到这个场景也不仅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