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出来。
之前他对姜云浅是一心一意,却因姜云浅向来都是淡淡的,总有种人在身边,却抓不住她的心的错觉,而如今姜云浅却为了寻他不顾辛劳,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明姜云浅的心里有他?
王南一高兴,抱起姜云浅就在屋子里转了起来,直转的姜云浅都头晕眼花了才放下,虽然被姜云浅捶了几拳,王南心里却是美的,哪怕在这危机四伏的异国,他也从没觉得自己这样高兴过。
危险一直都在,哪怕是说他自私也好,但能与最爱的人一同度过,他也不愿一个人面对,有妻如此,他死而无怨了。
当然,他也会尽他的所能保护姜云浅安然无恙。
红姨悄悄地退出房间,没有引起屋中又喜又悲的两人的注意,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种儿子要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悲伤情绪呢?
从厨房养鱼的水缸里抓了两条鱼出来,笨拙地拿刀给拍晕了,虽然红姨熬个汤还成,那也是经年久月练出来的,但若是做菜就差了很多,实在是这些年都是被人侍候着,即使是在顾夫人身边做丫鬟时也是饭来张口,做菜这种很有学问的事情她还真没怎么做过,可为了她和王南的一日三餐,她也只能赶鸭子上架,谁让王南做的菜也不怎么好吃。
只是过了一年的光景了,她的厨艺也没提高多少,难得的是王南竟然没被饿瘦了,少年人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虽然饭菜不好吃,却也每顿都能吃光,让红姨很是欣慰。
如今姜云浅也寻了来,往后家里怕是又要多了个人,她还真不想让这个‘儿’媳妇笑话她的厨艺,即使做的不好吃,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做。
姜云浅跟王南又叙了会别后离情,姜云浅才注意到红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想到之前被王南又抱又搂的,顿时就又羞又窘,听到厨房那边传来一声惊叫,姜云浅跟王南立马就冲了过去。
虽然王南已经习惯红姨三不五时就会在厨房弄出一些险情,也还是会担心,只可惜红姨常把君子远疱厨挂在嘴边,不许他靠近,他再担心也不想看红姨发怒,只能担心又忧虑地等着开饭。
姜云浅冲到厨房就看到红姨手上拿着一把染血的菜刀,而在地上,一条已经被开膛破腹的鱼还在顽强地垂死挣扎。
“阿娘,伤着哪儿了?”相处这一年中,王南在外人面前一直唤红姨阿娘,时间久了私下里他也会常常这样叫了,他也没有太在意,自小就失去母爱,红姨在他心里已经与跟阿娘差不多了。
而对于王南这样的称呼,红姨是打心里高兴,就好像王南真成了她的儿子一般。
红姨颤抖着声音道:“没,没伤着,鱼跑了。”
姜云浅怕红姨伤了她自己,赶紧从她手上把刀抢下来,检查了红姨的手,见果真是完好的才放下心,又拿刀背在地上的鱼头上拍了一下,把鱼再次敲晕了才拣起来放到木盆里,让王南先把受到惊吓的红姨带出去歇着。
将鱼身上沾的泥土洗干净,又将鱼收拾了,用料腌好放在一边,之后在厨房绕了一圈,找了些食材出来,看来午饭还是她来做吧!
别看王南和红姨在晋阳看似危险,若不是红姨的厨艺实在一般,吃的倒是不错,有鱼有肉,有米有面,可是比一般西秦人家吃的好太多。
姜云浅先是焖了一锅米饭,又找来青菜切好,又切了些咸猪肉也切好泡去肉上的盐,在西秦养牛羊的多,养猪的少,能吃上猪肉也是不错的生活了。
等饭焖好了,盛到木盆里,姜云浅快速地做了四菜一汤,都是大周朝普通人家的食物,端上桌却让红姨和王南吃的头都不抬,来晋阳这一年时间里,别的都还好,就是吃饭都要成了他们的心病,他们是多么想念大周朝的美食啊。
王南倒还好说,红姨在京城时,开着名满京城的珍珑阁,那也是锦衣玉食的日子,突然就到晋阳来吃完全不同的食物,虽然初时还觉得好,吃多了说起来就都是忧伤了。
虽然他们不差钱,又有慕容五时常派人送来各种食材,可谁让红姨的厨艺实在一般,有再好的东西也做不出那味儿。
吃过了饭,红姨已经撑的倒在椅子里不想动,虽然不愿承认,但有了些年纪的人还真不能跟正长身子的年轻人比啊。
见王南主动帮姜云浅收拾桌子,红姨虽然心里发酸,却没说什么,谁让人家小两口也有一年多没见了,见了面如胶似漆也正常,她也不能棒打鸳鸯不是?
而且,姜云浅的厨艺也真是征服了她,为了往后的日子里能顿顿都吃上美食,她也不能为了一点小事就太计较了。
唉,虽然想是这么想的,可一想到当初王南也是要帮着她收拾碗筷,她只说了一次不用,王南就再没主动帮过忙,可姜云浅都说了多少不用,王南咋还非赖着赶都不走呢?
按王南的意思,姜云浅既然来了就不能让她再走,虽然第一天姜云浅跟崔姑娘过去时他就看到了,可那时他也是怕让姜云浅陷入危险,犹豫着不敢上前相认,可一旦相认了,他就不想忍受看不到姜云浅的日子。
即使姜云浅说她只是回租住的地方去取东西,王南也不肯让她一个人走。
于是,要回去拿东西的姜云浅就坐在王南推的车子上,由王南推着走过小半个晋阳城,很好地被人观赏了一把,尤其是王南见着人与他打招呼都会一脸傻气地在脸上笑出一朵花,逢人就说:“这是我媳妇儿!”
☆、第315章 利用的工具
王南推着车,车上坐着姜云浅,一路上过来已经引起不小的轰动,虽然卖胭脂的三儿脑子好似有些问题,但架不住人家有秘方,做出的胭脂好的连西秦的皇室都喜欢,这一年多来不少人在他这里抢买了胭脂再提了高价卖出去,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架不住他们家的胭脂好,每天卖的量又小,很多买不到的人即使花了高价也愿意买。
而这其中就包括西秦皇宫里的妃子们,她们真是对这些用了就能让人皮光肉滑的好东西爱不释手,所以,大家都对三儿未来的媳妇儿很关注,毕竟三儿娘俩个如今生意做的好,可好东西没有卖出好价,可见这娘俩个都不是善管财的,若是娶个厉害媳妇儿过门,往后还能买到这么好又便宜的好胭脂了吗?
所以,在王南推着姜云浅在街上走这一趟之后,很多人都凑到一起来打听三儿这个媳妇儿的来历,只是对于姜云浅都觉得面生的很,即使这些日子有见过的,也没多少印象,毕竟姜云浅本来就不是让人过目不忘的大美人,如今又把脸给涂黄了,最多就是个清秀小佳人,又穿的土气,看一眼就记住还真有些难度。
即使是有人认出她是半个多月前来晋阳的大周人,却也说不出她的来历,只能猜测她会不会是三儿在家乡时的青梅竹马,这次来晋阳就是为了找三儿的。
回到临时租住的房子,姜云浅打开院门,让王南进去,可院门实在是窄,王南推的车可进不去,就将车子放在门前,王南跟姜云浅手拉着手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王南就心疼起姜云浅,在京城时姜家的宅子多大啊,就是在姜王村,姜家最穷的时候姜云浅家的院子都比这大多了,可瞧瞧这跟鸟窝似的院子,王南开始恨自己,怎么第一天见着姜云浅时没把她接家去住,他那个家虽然也没多富,却比这里大得多。姜云浅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真在这里住久了,别再把自个儿憋屈的不长才好。
姜云浅倒没注意到王南的心思,如今与王南见了面,她当然不会自己再住在这里了,别看她才来晋阳半个多月,可买的东西可不少,除了几套厚厚的被褥,最多的就是制药的工具和药材,这些东西倒没让王南意外。
王南正陪着姜云浅收拾东西,听到有人敲门,姜云浅停下手去开门,王南就跟在身后,门打开就看到外面崔姑娘愤愤的面容,“云姑娘,难为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是这种人前是人,背后是鬼的东西。”
姜云浅被骂的一愣,随即想明白,她这是说的王南,别看王南扮的人傻模傻样,想嫁他的人还真不少,这位崔姑娘可不就是其中之一?
想想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谁让王南就是招人稀罕呢?前世不也是这样?只要他的心在她的身上,她又有什么好气的,招人稀罕又不是他的错,反而说明她的眼光好,总比自己的男人人见人烦好吧?
姜云浅朝崔姑娘笑笑,“崔姑娘这说的哪里话?难道是我给你的药浴出了问题?可我瞧着你这皮光肉滑的,皮肤也好了很多啊。”
崔姑娘一听姜云浅提到药浴,顿时就没了脾气,这件事上她还真是欠了姜云浅的,她之前只是在家里听丫鬟回来说那个卖胭脂的三儿找到媳妇儿了,就是隔壁的云姑娘,她心里一时气恼,只当是她带姜云浅认识了三儿,姜云浅却不顾道义地抢了她看中的男人,便跑过来兴师问罪,结果被姜云浅这一打岔,她也想通了,她又不是三儿的什么人,三儿选谁当媳妇儿她有什么资格来质问?
可心里怎么着都不舒服,朝姜云浅跺了下脚,恨恨地又跑回去。
姜云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转身就看到王南跟在身后嘿嘿地笑,气就不打一处来,路过王南身边时用力地在他的脚上踩了一脚,“叫你到处拈花惹草。”
王南疼的抱着脚丫子跟在姜云浅身后跳进屋,见姜云浅也不似真生气,松了口气,当初若不是红姨坚持,他也不会放出那个风声,早知道姜云浅会介意,只想着她又不在,这件事也不会被她知道,却没想到姜云浅会追来晋阳,心里真是后悔死了,跟在姜云浅身后又是施礼又是求饶,总算是换来姜云浅一个白眼,王南心里美了,只要姜云浅还愿意对他翻白眼,就不是要放弃他啊。回头这边事情完了,他一定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姜云浅藏起来,回头就他们两个,没事的时候养养鸡,种种药,再生几个好看的娃,看谁还敢跟他抢人?
王南越想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