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言摸摸鼻子,抬抬手,“起吧。”
“谢皇上。”善保恭恭敬敬的行完了礼,这才直起身来。这还是林言前几年才定下的规矩,书房里面老师最大,可见君不礼,不过善保为了避人口舌还是行了最基本的礼节。
【皇桑明面儿上说的是为了尊师重道,但素这其中有多少私心么,哎呀呀,子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不知皇上过来有何要事?”善保眼中含笑看着他,面上还是一本正经。都多大人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装的刚到,有意思么?
林言正色道:“朕听闻两位阿哥功课大有长进,特过来看看,若是打扰了太傅授课,还望太傅不要在意。”
十五十六这俩仅有的学生一听自家皇阿玛的这话很是高兴,这是在表扬自己么?功课进步神马的,好开心!
“不敢,”善保做谦虚状,“两位阿哥天资聪颖,不管谁教都是一样的。”
“咳,”看着俩小家伙的星星眼,林言也不好让他们失望,“那朕就来考校一番,如果退步了,”他看看下面的两小,十分严肃道,“朕会狠狠地惩罚,太傅!”
“请皇阿玛不要责怪太傅,”两小对视一眼,还没考的就先为自家老师求情,“太傅学富五车,教导儿子们尽心尽责,是儿子们的错。”
善保心中暖洋洋的,白一样林言,这一套还没玩腻啊。
林言有些酸溜溜的看看善保,眼神充满了不忿,朕的儿子啊!为毛都这么护着你啊?!为毛啊?!
善保挑挑眉,人品。
当然,考校的结果是皆大欢喜,伟大的皇帝陛下还许诺后天放假的时候会带着他们出去玩,美的俩小家伙见牙不见眼。
凉亭下。
“唔,”林言看看远处一起玩的十五十六,点点头,“太傅教得很好。”小十五是越来越腹黑了,小十六,喂,他可以不要表现出这么奸商的潜质的喂。
善保微微一笑:“四爷可还满意?”
林言给他添满茶:“钮祜禄大人做的什么事朕不满意了?”又看看前方,“唉,时间啊,还是过得很慢啊。”
“慢慢来,”善保知道他的打算,只是有这么个念想就很是感动了,“揠苗助长就麻烦了。”
林言一笑,看看茶水上落下的花瓣:“是啊,慢慢来,慢慢来”
其实,这种能够日日相见的时光也不是那么难熬,不是吗?
又十二年后,高宗皇帝突然决定禅位于第十五字爱新觉罗永琰,自为太上皇。并以十五阿哥以成年并且颇有见地足以当此大任等理由将各反对意见一一驳回,退居于圆明园,出偶尔指点皇上之外不理朝政。
又一年后,某日清晨。
嘉庆帝咬牙切齿的看着内侍呈上来的字条,满头黑线。
“太上皇什么时候走的?!”
“呃,昨儿个下午就走了,”小太监很是惴惴的回答,“还,还吩咐不许奴才们告诉皇上。”
嘉庆帝深吸一口气,因为他觉得自己再不这样做的话很可能就会背过气去!
好吧,他本来以为世上最糟糕的事儿也就这样了,可是事实证明,只有他想不到没有别人做不到
“皇上,”外面传进话来,“和亲王府上送进来一封信,说是请皇上一定过目,还”
“还有什么?!”嘉庆帝牙齿咬的咯咯响,努力维持着自己皇阿玛和自己太傅一直以来教导自己的完美形象。
对自己这个不着调的五叔,他总是有种一听就眼皮直跳的冲动,而且还是右眼皮!
“呃,说,说是皇上您千万要撑住,最好,最好备碗参茶”传话太监越说声越低,最后脑袋也快要迈进膝下的大理石板里去了。一边的第一个小太监同情的看着他,默默地念,难兄难弟啊。
嘉庆帝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青筋已经隐隐有爆裂的趋势,烦躁的挥挥手,“去,照做!”又任命一般伸出手去,“呈上来!”
半晌,养心殿传出了一阵年轻的皇帝的怒吼:“五叔!六叔!!”惊起了阵阵飞鸟。
所以说,皇桑嫩是被抛弃了么o(╯□╰)o~~
烟花三月下扬州,这话是不错的。
柔柔水波之上轻轻地晃动着一只小舟,看似不起眼,可是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小舟可是足够在那江边最繁华的地界购置一栋小楼了!
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出,在水面上掠过,缓缓荡开,似乎把这最普通不过的午后也衬得格外醉人。
半晌,笛声停。有人轻轻鼓掌。
“好曲啊好曲!”船内人尚未说话,下游又驶来的一只画舫头上却已有人赞不绝口。
一听这声音林言就是一阵无力:“老五!!”
“呦,四哥!”来人正是和亲王弘昼,此刻正一身春绸穿在身上,手中一把时下最流行的折扇,端的是风流潇洒!当然,如果他踩才在脚边船帮子上的脚放下来就更好了。
“你们,跟来干嘛?!”林言都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没吼出来,这特么不知道迟来的蜜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啊?!这特么不知道扰人约会是要遭驴踢的啊?!
“咳咳,四哥此言差矣,”弘曕也晃晃悠悠的从船舱里出来,把扇子遮在眼睛上方,举目四望感慨道,“这烟花三月的扬州,果真是美不胜收啊美不胜收!”
“是啊是啊,”弘昼也深以为然的点头,“小六儿此话真是深得我意。”
“一直以来都是对这美景仰慕已久,如今终于有机会大饱眼福啦!”弘曕深深地吸口气,仿佛是已经陶醉了。
“好,好得很啊!”林言怒极反笑,“这么说,你们不是早就计划好的了?”
兄弟俩看看自家四哥笑的那股阴森劲儿,明明就是暖熏熏的天儿却是打个寒颤,“那个,那个这不是紧追四哥步伐么!”
“所以,”林言已经猜到结果了,“你们不会回京了?”
“咳咳,这个,”弘曕两只眼睛四处瞟,一面向着船工拼命打手势,快开船啊嗷嗷!“这个小辈们也都长大了,用不着我们这俩老家伙了。哎哎,四哥四哥,有话好说,嗷嗷,快开船啊开船!!!”
“你们俩兔崽子给爷站住!”
“有话好说啊四哥~~!”
“说个屁!上个月是谁答应的好好的帮爷看两年的,啊?!给爷站住~~!刘墉纪晓岚俩老狐狸也特么的提前一步告老还乡,你们是不是一个个的要把我气死?!”
啊啊,多么美好的春景啊,善保稳坐在窗边,微笑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理会迎面而来的疾风,但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好吧好吧,瓜知道消失了这好多天之后就这么完结还有亲想要掐死偶··嘤嘤,是真的要写的都写完了啊,表生气,瓜真的不是故意烂尾的【咳咳,这真的不素烂尾】
表走开,还有几个小番外呦~~
83番外一
纪晓岚和刘墉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个晴天。
这天刘统勋老爷子像往常一样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迎出来的刘墉只是条件反射的一看就在心中暗暗叫好,这人外表虽无甚出彩之处;可以说是丢到人堆里找不着,但是一双眼睛很是有神,年纪不大却好像是已洞察世事。又结合自家老爹的脾性,刘墉知道这肯定是刘老爷子又起了爱才之心了。
果然。
“来来来,崇如啊,这是晓岚。”刘统勋老爷子很是热情的给两人引荐,只这一开口的效果可是不大好。
刘墉没憋住当场破功;饶是有过多次类似经历的纪昀也是苦了脸,带几分委屈的道:“先生,您还是叫我的名吧,实在不成连姓也带上啊。”
晓岚晓岚,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兰呢!
刘统勋浑不在意,大手一摆:“嘿,大丈夫不拘于小节,大男人的谁在乎这点儿小事儿?!”
纪晓岚苦瓜脸抽动一下,心道,我在乎啊。
一直在一边观察的刘墉微笑,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好吧,这只是第一印象,以后么
纪晓岚有一业余爱好,就是在刘墉专心看书的时候他在边上唱小曲,还是那种根本就不着调的小曲儿。
“哎呀,一呀一得喂~~”这效果,与敲破锣不逞多让。偶尔的还会又金属利器狠狠地划过的*感受。
“古道那个西风瘦马哎呀~~夕阳呦~断肠”得,还自己改编上了。
“纪晓岚!!”终于忍无可忍,刘墉狠狠的将手里的书拍在石桌上,大声怒吼,“你特么知不知道什么是尊重师兄啊!”自己比这货大了五岁,可是完全就没有为人师兄的美好感觉。
纪晓岚缓缓地收了声呷口茶水,抬头看着天,不紧不慢的道:“当然知道,师兄。”还特地把最后一个字音拖长,渗的刘墉满身的鸡皮疙瘩。
“算了算了,你爱叫不叫吧。”刘墉就觉得有些倒牙,无奈的摆手。
半晌,纪晓岚慢悠悠开口:“下月十三日汝传周岁,师兄要不要来喝口小酒?师弟我自己酿的,咱们哥俩聚聚。” 汝传,他的次子。
刘墉翻书页的手一顿,随即笑道:“恭喜了。不过还真是不巧,这天我与人有约了。”
“是么?”对方的笑容莫名的刺眼的很,纪晓岚抬头看看他,眼中似有深意。
刘墉又笑:“放心,周岁礼少不了,我会一早就命人送过去。”
纪晓岚也笑,笑的挺凶:“成啊,那我就等着了。”
又是一阵沉默,纪晓岚抬头看看天,站起身来:“呐,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啊,”刘墉仍是笑,“慢走,恕不远送。”
纪晓岚晃晃悠悠的走了,嘴里还是断断续续的哼出刚自编的小曲儿:“断肠哎,人在,人在天涯~~~”
刘墉仍坐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好不容易买来的孤本,只是老半天没翻一页。
良久,他抬头看看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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