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垃圾永远都不该不看着我……他们应该敬畏我，像神一样膜拜我，他们的神。我是他们的主人和君王——我会是他们在黑暗里的光明。”他心不在焉地一边说着一边抚着女人的脸，他长长的指甲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淡淡的红印。“我要她的眼睛作为这些到来之前的提醒。我是他们的路途，他们的救赎。她美丽，漂亮的眼睛可以做到的。”女人定定地看着黑魔王，她的脸色刷白开始左右地摇着头。
“是的，我的主人。”Ezekiel走到他工具的地方拿起了一把长长的，纤细的刀片。他温柔地抚触它的边缘，他目光虔诚地抚摸着轮廓。他回到了黑魔王的身边，勤勉又迫不及待地等着开始。
“从她的左眼开始。但请小心，Ezekiel。”Voldemort放开女人的脸退了一步，任由行刑人靠近现在挣扎的女人。“我想要整颗的眼睛。我讨厌还要再等另一双如此美丽的眼睛再落入手中。大部分的这些泥巴种普遍都是褐眼——泥巴眼，就像他们的血统。不，要完整的，我的宠物。它们是特别的。”行刑人雀跃地点头举起了刀片，小心地摆放在女人眼皮的边缘。一个魔咒控制了她的挣扎，然后带着强烈的专注力，Ezekiel开始切入。
Harry尖叫着醒来，他的双手挣扎着去触碰他的脸，他的眼睛，但有什么拉住了他。“不！不不不不！放开我！放开我！”他撞击着床，他的背部弓起想将抓着他的束缚甩开。恍惚中他可以听到背景里有人在说话，但他们的话他听不懂。他只知道他需要检查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他的眼睛……
他倒在床上，放弃了挣扎，眼泪泉涌。他努力要制止它们，他为自己哭得像个孩童一样而责骂自己，但他似乎无法让自己停下。这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
“……够了Harry。嘘，放下吧。就放下吧。”轻柔的语句解开了他然后他彻底地崩溃了，猛烈的啜泣让他的身体抽搐着。他被放开了之后卷成了一个球，有双手臂紧紧地圈住了他。他靠着坐在他床上的那个人，任由所有的痛苦，恐惧和绝望释放出去。他哭着直到嘶哑，从来没有张开眼睛，直到暴风雨驱散，直到剩下的只是吸鼻子的声音和时不时的颤抖。直到那时他才睁开了双眼。
Draco在他的床上换了个位置坐好一些，但没有放开他。金发的拥抱就算在Harry靠后时也是牢固的，男孩徒劳地擦着眼睛。他抬眼看向另一名男孩，等待着去看到厌烦，或者厌恶的表情。他意外地看见了关心……还有一个他在看到的瞬间就消失的了的别的什么。Harry的目光徘徊在Draco的脸上有一会儿了后才看向房间里其他的人物。
Severus Snape同样也坐在他的床上，不相称地穿着他的睡袍和凌乱的发丝。他看起来年轻多了——一点都不像他平时平常的，恶毒的自己。Harry在看到他的时候微微地畏缩了，更埋进了Draco温暖的怀抱里。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而Severus举起的手让他顿住了。
“不，Potter先生。你不好，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你让其他人相信了什么。我在这里不是要裁决你，也不是要嘲笑你。我是你的院长；当你有困难的时候我应该在这里，当你有着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的时候我应该在这里。噩梦，Potter先生，让你醒来挖着自己眼睛的不属于学生必须要自己解决问题的类别下。”魔药教授带着一丝平时的瞪视，但在它出现的瞬间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严肃的神情。“Potter先生——Harry。”这个名字在Severus的口中说出来有些僵硬，但他还是说了。“说吧。现在。把它说出来，因为藏起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吞没你。”Severus的表情让Harry顿住了他的反驳而只是吐出了一口长长的，颤抖的呼吸。他看了魔药教授的眼睛一会儿然后将目光锁到了床单上。
“我——我——我不知道从哪儿开始。”他的话几乎是听不清的，他吸了吸鼻子，抬起一只手想用袖子去擦他的脸。不过，在他能完成这个动作之前一条手绢被塞进了他的手中，而他必须为Draco的讲究微笑，就算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也要出现。“谢谢。”
他擦了擦他的眼睛迅速地擤了擤鼻子。完了之后他用手扭着那布料，边抬眼看了眼Severus。“我——”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怔怔地看向壁炉。“开始总是我出现在Voldemort的行刑房间里，而那里总是有新的受害者。然后他来了接着他……”
Harry不知道他说了多久。他的声音在他说话的同时经常淡出；他的声带因为哭喊还没痊愈。Severus在他说话的中途给了他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那药剂舒缓了他嘶哑的，疼痛着的喉咙。
在Harry终于不再说下去的时候房间里的那份沉寂是无限的。“你应该早点来找我的……Harry。”Severus在床上换了个位置，交缠着他修长的手指定定地看向男孩。Harry有那么点畏缩了，但点了点头。
“我知道先生。我很抱歉先生。我只是不想要——”
“Harry，停下。我没有对你生气。我对自己没有早点向你提供帮助而失望——或者是去向你肯定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任何理由，但却不是这样的。”Severus倾身向前捕捉住Harry的目光。“你是一名Slytherin，Potter先生。现在你是我们大家庭里的一部分了。”Harry让自己在做出蠢事前合上了嘴巴。他迅速地点头别过了脸，在Draco的怀抱中换了个位置。这，令他终于意识到，那双臂膀仍旧环着他，在魔药教授的面前安慰着他。他突然地红了脸。
“呃，谢谢你Draco。我想我现在好多了。”圈着他的双臂放开了然后金发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Harry的脸。Severus久久地看了他们一眼，带着一抹淡淡的冷笑。他的神情又变得严肃了，而他伸出手去触碰Harry，引得他的注意力。男孩愣了一下，但仍然还是不去看他。Severus压制住一声叹息，从男孩的脸上清楚地看见了羞愧和勉强。
“Potter先生——Harry，仔细地听我说。Voldemort做出的事情不是你的错。”Harry惊讶地抬头看向Severus，他正仔细地观察他。
“我知道。”他反驳。Severus温和地看着他。
“不，Harry。我不认为你知道——或至少，你不相信。”
Harry又低下了头，无法反驳。逻辑上他知道他没有错……但他的心和他的思想告诉他他是……他应该能做些什么，应该能够在之前和那混蛋的任何一场决斗中杀掉他。因为如果他做到了……
“不要责怪自己Harry。这不会把任何人带回来。”Harry吸了吸鼻子，这个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大声。
“我知道。好吧，我的意识是知道的，但我的心不是的。我知道，我知道我无法为那些人做什么，但是——但是——但是在我内心有一块地方就是不能让他们独自面对那一些，你明白吗？”他痛苦地耸肩，不看他们的眼睛。“我知道我需要找出一个方法去停止那些梦，但是——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他颤抖，他吐出的那口长长的呼吸也颤了。
“Harry，只有时间能够让你从你看到的东西痊愈你。但现在，你必须把你的梦境告诉一个人，不管它们有多么奇怪。不要让恐惧吞噬你，Potter先生——因为如果你堆积着的话它们会的。”Harry无声地点头也没有抬头。他听到魔药教授的轻叹并感觉到过了半晌后他站了起来。
“Malfoy先生，你和Harry明天可以不用上课。我会建议你睡一觉，休息一天，明白了吗？”Harry和Draco点了点头。Severus没有笑，但是他眼里隐藏的光出卖了他淡淡的好笑。“Potter先生，在你的床头柜上有一些无梦药剂——”在Harry能反驳以前他举起他的手。“我实验过了它的材料而现在它会正确地对你有效。Malfoy先生，我会建议你在Potter先生身边留下来——但如果他不舒服的话请立刻警示我，明白了吗？”Draco迅速地点了点头。Severus点了下头然后挥了一下魔杖——Harry无法想出他把它藏哪了——他变出另一张床。“晚安孩子们。”然后Severus离开了房间。
Harry看向Draco同时感觉一抹红晕开始浮现在他脸上。他任由自己倒回床上并躲进了被子下，让它们盖住了他的脸掩藏那抹红。
“你逃不过不喝掉那药剂再睡的。”Draco的声音带着笑意。
该死的。
“这没那么差得，Harry。你想想，美好的，平静的睡眠，都是你的。现在起来喝掉那该死的魔药然后我们就可以去睡了。”Draco的声音很疲惫，Harry冒险地自被子边缘瞄了一眼男孩。Draco看起来微微地凌乱，而他的眼睛底下有淡淡的暗——Harry恍惚地想着在他醒来之前他们和他呆在一起多久了。
他在他后悔以前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并对着男孩不耐烦地举着。“那，快把它给我。”Harry猛地合上了嘴低下了头，躲避着金发的目光。他不敢相信那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听到Draco的轻笑声然后才把那小小的瓶子递了过去。Harry迅速地喝下了它，为那味道打了个寒颤——必须有个什么地方写着一条规律就是所有Snape教授制造的魔药都难喝死了。他做了个鬼脸大声地啧着嘴巴，皱起了鼻子。
“闭嘴Harry。没有那么差。”
Harry从被子底下瞪着他。“听听那不需要喝这该死的东西的小子说的。”
“我们关于你的用词都谈过些什么？”
“滚开。”
“真的，Potter先生，如此的用词不能变成——”Draco大笑着看Harry睡眼惺忪地驱赶他然后睡着了。Draco爬进了另一张床看向那张苍白的脸好一会儿。他屈膝抱在胸前轻颤，Harry描述的他的回忆在他脑海里闪现。他知道男孩一直有噩梦和幻象……但他从来不知道它们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