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难道不知防人之口甚于防川么?公子这么做恐怕更叫那些人以为我马家做了那无耻之事了”马怜儿见他木鱼脑袋一个,心里也急了。忙提醒道:“公子难道就想不到其他办法了么?”
“其他办法,还有什么办法?”李月轩不解道。
马怜儿俏脸一红,顿时羞的低下了头。那办法让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又如何说的出口。
“怜儿姑娘?”李月轩似乎很想知道人家说的其他办法是什么办法,接着追问道:“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马怜儿坳不过他那双好奇急迫的目光,沉吟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羞怩着低低道:“如果让谣言成真了,那不就让那些人没话说了”
“说的有理啊”李月轩顿时一喜,击节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公子---”马怜儿不敢置信抬起头看向他,只见他一脸坏笑的望着自己,眼中带着淡淡的柔色。顿时回过了味来,他,他难道早就想到了那另外的办法,刚才竟是故意装成那副痴愣模样的。
“你---”马怜儿愣了片刻,一脸的委屈,抽泣道:“公子存心看怜儿笑话”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看怜儿笑话”李月轩柔声说道:“不过是想逗逗你罢了”
听到李月轩叫自己怜儿,并没有像刚才那般叫怜儿姑娘,马怜儿愣了愣,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满脸柔情看着他道:“公子,你---”
李月轩不待他说完,已经上前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笑道:“本来不想这么快告诉你的,不过看你一个人在这难受,还是跟你透露点吧”
马怜儿被他拥在怀里,一时心甜如蜜,仿佛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只是听他似乎话中似乎另有深意,不由好奇道:“公子可是有事瞒着怜儿?”
李月轩微微一笑,点头道:“这事是我和你大哥之间的约定”顿了顿,他握着人家纤柔的小手,才继续道:“我昨日已经升任你哥哥为右都督,除领延绥军务外,还要总理西北马政,不日他就要北出塞外,物色优良马种,恐怕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所以昨日他便把你托付给我了”
“什么?你升哥哥的职了,可是他并不大才,如何能管理西北马政,你可不要太相信他了。何况右都督乃是一品大员,你做的了主么?莫不要回京后让人家抓了小鞭子呢”马怜儿这一惊可不小,要知道西北军政马政一向都是由杨一清总理的,而且近年来由于措施得当,马户们比起以前要轻松不少,眼下若是让她那个整天就知道趋炎附势的大哥管理马政,这西北的马户刚刚过上几日舒坦日子恐怕又要回到以前的情景了。
李月轩看着马怜儿那焦急的模样,微微一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胆子再大却还不敢私自任命朝廷一品大员。而且也没人听我的呀。其实在出京前,就马政问题陛下已经和我议过了。”他微微叹了口气,道:“大明一直缺少战马,在和北元打了这么多年仗,少有胜记,即便是赢了也是靠打伏击,鲜少有两军对阵而胜出的,归根结底还是大明缺少好的战马。
当今陛下尚武,无时无刻不想着重现祖辈当年风采,北击鞑靼,横扫草原。只是没马却是什么也干不了,所以我这躺巡边,不仅是巡视边疆防务还要物色马政人选,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你哥哥比较合适,就选了他”说到这,李月轩忽地一脸坏笑:“如今不仅找到了合适人选,还得到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好处可是都让我占到了”
“你,原来你和哥哥早就。。。”马怜儿听到这,脸色嫣红,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略略恼怒的嗔了他一眼,愠道:“刚刚你可是故意寻人家开心的?”
“刚才?没有啊,这可冤枉我了”李月轩连连喊冤,赔笑道:“你那点小心思,像我这么聪明的男人会看不出来吗,”李月轩得意一笑,好似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道:“只是我虽知道你对我有意,而且你哥哥也同意,但现在我家中已经有了好几位女孩,如何敢那么贪得无厌的开口”
“那你就让人家女孩子开口么?你这人怎地这么坏”马怜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微微恼道。
李月轩满脸柔情,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轻声道:“现在你已知我的心意,莫要和红玉生气了,好么?她就是个嘴上不饶人,心地却善良的姑娘”
“看在你的分上,那我就不和她计较了”马怜儿嘻嘻一笑,如只小喜鹊一般。开心的将脸儿贴在了他胸前,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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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中旬,小王子于延绥断臂败逃,大同、宣府、等地接连传来捷报。九边军民欢声雷动,普天同庆。事过三日,李月轩以正德所赐盖印空白圣旨一副,亲自写下马昂任命诏书。正式升任马昂为右都督,总理西北马政。同时下聘于马家,正式向马家提亲,迎娶马怜儿。三日后,李月轩率部回京。
PS:最近头昏昏沉沉的,感觉总睡不够似的,看着屏幕一久,就迷糊起来,这几章写都并不太满意。另,对于读者说主角种马,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先不说他是主角,就是真个在历史上,明朝一位家世显赫的名门少爷恐怕也是妻妾成群,泛滥成灾的。正德朝几十年后,严世藩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所以大家站在历史的角度来想想,或许就没那么难以理解了。明朝的那些事儿说起来也说不清楚。那个时代一方面是理学盛行,整个社会对女性的性禁锢达到了顶峰,女性抛头露面成为一种不光彩的行为,更别提如唐代那样坦胸露乳了,而另一方面却是世风日下,社会风气对男性的性享受又极度纵容,有关色情方面的文化,如小说,图画里的色情描写、刻划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绝对比现在世上任何一个国家都要“性开放”,所以男人多几个女人,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当然,说这些并不是为主角辩护,只是想让大家了解一下那个时代的大背景而已。冬天到了,大家多注意身体,多穿几件衣服。黑夜敬上:P
壹四壹 归心似箭
进入腊月后,京城已经下了五场雪。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雪白的世界里,银装素裹,十分美丽。
今日是小除夕,大清早,炮仗声就不绝于耳,到了中午才稍稍让耳根清净点儿。街上更是热闹非凡,大小店铺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门帘剪纸早早就帖上了,喜气洋洋。
过年了,最开心的还属孩子们。天刚亮堂一点儿,满脸欢笑的孩子身穿崭新的衣裳,手中拿着父母送的小玩具,成群结对的从门前追逐而过,甚是活泼可爱。
李阁老胡同,门前早已挂上了两个又红又大的灯笼,充满了喜庆的感觉,门边儿是李东阳亲自书写的门联,今日一早便让下人贴了上去。由于正德早在腊月二十六日便已经“封笔”、“封玺”,所以这些天李东阳在家呆着,准备过年。
管家李圆今日老早便起了,此刻正让下人们清扫着门前积雪。昨夜京城里又下了一场雪,早晨冷飕飕的,不过却丝毫不影响大家过年的热情。李圆四处看了看,见着大门擦的光亮如镜,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该买的年货都买齐了,老爷和几位少奶奶的过年穿的新衣裳也已经准备妥当,唯一不足的便只有少爷还没回来。这些天边疆的战报接连送回京城来,老爷和几位少奶奶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好在昨日捷报终于送来了。大家才放下了心。
李圆在门口巡逡了片刻,正想去老爷那瞅瞅,小彤小脸儿红扑扑的跑到了跟前,轻盈的福了一礼,道:“圆叔,少奶奶让奴婢来问问您,给兰兰、织织几人的新衣裳还没送来么?”
李圆微微笑着道:“一会便送来了,你去给少奶奶说一会儿我叫人给送过去。”
小彤点点头,嘟着嘴轻笑道:“少奶奶对这些孤儿可真好,都看得我羡慕了”
李圆微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丫头竟说风凉话,你羡慕她们做什么,府上疼你的人还少么,不说老爷和几位少奶奶了,就是少爷平日都常把你挂在嘴边”
“真的吗?少爷在您面前提起过奴婢吗?”小彤听的一喜,忙追问道。
李圆微微一笑,向着里面走去,也不去回答她,小彤急了,拉着老管家衣袖子恳求道:“圆叔,您行行好,告诉人家嘛”
李圆坳不过小彤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只好哈哈笑道:“好了,少爷可没少在我面前提起你呢,说你懂事体贴,会照顾人,是个好姑娘,还说过两年,一定帮你找个好婆家”
小彤刚听的满脸欢喜,听到后面却俏脸儿一板,嗔怒道:“奴婢才不嫁人呢,奴婢要伺候少爷一辈子”
李圆无声一笑,看着小彤满脸嗔怨的模样,长叹了口气:“那你去和少爷说去,哈哈,我先去老爷那看看去”
小彤福了福,刚还不满似的,片刻又嘻嘻笑了起来,道:“圆叔慢点儿走,地上可滑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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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的书房内,一盆熊熊燃烧的炭火温暖着整个房间。老爷子坐在书案前正审阅着刚从边关送来的最新战报以及今年各地藩王不久前送入京的年贡列表。
刚看了一遍三边总制杨一清送来的请功折子。李东阳一颗心被吓的七上八下的,差点儿心脏病发。
“这个臭小子,临走前一再叮嘱不得上前线,他倒好,不但跑到城墙上去了,还学人家去玩火炮。真是气死我了”李东阳脸上既是愤慨又是开心的唠叨道:“要不是看在炸掉了小王子一条手臂,回来看我给你好看”
说着,李东阳把那分折子轻轻放到了一边儿,脸上仍带着点点自豪,虽然杨一清那分为李月轩请功的折子,写的悲壮惨烈,惊险万分把老爷子吓的不轻,但李月轩重闯敌酋还是让他为孙儿的勇敢感到骄傲。
微微沉吟了片刻,李东阳拿起一旁杨廷和送来的关于藩王年贡的折子,刚细细看了一遍,微微叹息道:“今年各地藩王中,因九月旱灾的缘故,岁贡比往年上缴的都要少些,宁王却比从前多了三层,江西一地当真这么富裕么?”
轻轻放下折子,李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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