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他回来了,还是那件被我蹭得脏兮兮的衣服。
看见他回来,我雀跃不已,跑着迎上去,欢沁道,“没有找到吧。”因为他神色有点失落。
“没找到你倒是如此高兴。”他说着却将腰带一拉,然后将外裳脱下来扔给我,“我去洗澡。”
他的中衣也那样敞开着,露出匀停白皙的胸膛,走过去我又看他的后背,嗯他肯定故意的,因为他的中衣也脱下来了,后背肌肉流畅,腰身结识,我不纯洁了,只好满地捡他的衣服。
这绝对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但是走到浴室门口我连忙跑到厨房了,翻了半天找到火碱,抱了他的衣服,看着那个玉盆我放弃了,我端不动。
坐在小河边洗衣服。
水面波光粼粼,风行起涟漪,水清凉明澈。水底的鹅卵石五颜六色,鱼儿游来荡去。
“你会象天上的鸟儿那样自由。”
“我愿意做你的大哥。”
“师妹”
“小姐”
……
这些声音响在脑海里,我就当自己自私任性一次,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担心。
你们会恨我么?
不顾你们的感受?
我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水灵黑亮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一滴两滴,滴进河里,荡起圈圈涟漪。
洗呀洗,洗完了,油渍洗掉了。
我将他的衣服晾在细长的竹竿上,风吹白衣飘荡,雪白的。
我便坐在门口的竹凳上欣赏我洗掉雪白干净的衣服,看着门前仿佛画卷的美景,嗯,顺便想象一下那个在洗温泉浴的男人。
一字桥
“你想什么呢?”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
衣服松松挂在身上,头发湿漉漉地披下来,顺着乌黑的长发,水滴便滑过骨感的锁骨,然后流在白玉结实的胸膛,又慢慢地往下滑,滑倒雪白的裤腰里了,我看不见。
“你看什么?”他笑问。
嗯,一定是我的头跟着水珠动他觉得很奇怪,我怎么小鸡啄米似的。
“看水珠。”我一向很诚实。
“刚才想什么?”他若无其事问道。
“想男人。”我很自然回答,因为他是男人吧,我是在想他。
“你皮痒了么?”他坏笑地问。
痒?有点,我要去洗澡。
我站起来往里跑,却被他拉住,直接撞回他的怀里。
“我要去洗澡。”我的脸滚烫,因为我是直接贴在他的肌肤上,被水湿过的肌肤凉丝丝的,却格外滑腻,弹性十足。
我的脸顺便蹭了一下手摸过他的腰,结实紧绷,果然练武的人身材好。
“不如在外面洗。”他笑。
阴险,绝对的阴险。
“啊?外面没有浴池,怎么洗?我去那个大浴池洗。”我要走,他却抱起我,“喂,你干什么?”我瞪着他,他朝小河走去。
“这个水我们是要喝的。”我扑棱着手,要下去。
“水从左边高处顺流而下,没关系。”他笑道,眼睛微眯看着我。
眼睛里有淡淡地威胁,我看出来了,在他要直直将我扔下去的时候我马上喊道,“刚才我想你了。”
果然,他停止了动作,我就知道,又是这个惹祸了。
他却还是抱着我要放进河里,“既然想我,为什么不去找我呢?”他轻笑,“不如我大方一点,陪你洗好了。”
我的脸烫得肯定可以烤鱼了,放下去,估计很快这条河可以沸腾了,然后就可以吃淡水煮鱼了。
“那个――那个――我还是习惯去里面洗,”我不是暴露狂,尽管没人,但是鸡鸭鱼的都看见呢。
几只鱼不怕人的游过来,竟然过来吮我落在河里的脚,你当我是蚯蚓么?我拍了两下水。
他抱着我站在浴池边上,我眼睛盯着池中交缠的龙,颤悠悠道,“我可以自己洗么?”
也许我不计较和他一起,但是我身上有让我自己都难堪的印记,我不想他看到。
那鞭痕虽然结疤褪掉,但是在云弄影白皙娇嫩的肌肤上还是看得见,还有――
池水温润,弥漫了淡淡清香,氤氲的雾气湿润了我的眼眸,很快洗好了。我站起来找衣服,却看见几件新的男人衣服。
一定是那个小受的。
尽管别扭我也没有办法,便穿了上去。
“来,开始看书了。”他竟然不等我衣服都穿好就进来了。
“偷看是不道德的。”我白了他一眼。
“我没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看。”他轻笑,帮我系好腰带,整理衣襟的时候,手却抚过我的颈项,锁骨,后颈处,我如同被火灼一样,连忙躲开。
“弄得我好痒,看什么书?你看书,我改衣服。”我说着跑去那两个男人大大的衣柜处。
里面锦衣华服,个中布料,锦缎,棉麻,绢丝,绡纱应有尽有,真是好男人!而且还有针线,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哪个是媳妇!
我捧了一堆衣服踢踢拖拖进了书房,不够宽敞,我又绊绊拉拉跑进卧室大床上。玉天舒抱了一堆也挤到到床上来。
本来不挤,我抱的衣服他抱的书就很挤。
然后他还将我的衣服扒拉到一边和我挤在一起。
他也不提找出口的事情了,竟然一门心思看书,真是用功好学呀!
我才不要穿别人的内衣!
所以我现在里面没穿。
有点别扭,特别是他穿了那么少的衣服和我挤在一起。
我剪了几件中衣做了亵裤,衣服就算了,别人就别人的好了。
我不知道他的尺寸所以才不管,直接做那种大裤头,然后腰上单独栓条带子。
不过自己的就做的上心了,还是真丝的,甭提多奢侈。
我藏藏掖掖地做,却还是被他揪出来,“这是什么?”他问道。
“要你管。”我抢回来。
然后将做好的衣服拿出去一通洗,结果院子里就是花花绿绿几竿子内裤了。
我很不好意思,也看见他站在门口笑得眉眼弯弯,我瞥了他一眼,便去熬粥。
兔骨头汤熬粥。
水盐煮兔肉。
鲫鱼汤。
管你吃不吃。反正吃得很少。
然后我开始琢磨着用厨房里的油,管他多少年,吃了还能变异形不成?
院子里自生自灭不知道多少年的菜,随便拔了两根。
晚饭就很香,因为有肉有油有盐。
我吃了两碗饭。吃饭手腕子都麻了,玉碗太沉。
结果他还是吃了大半碗饭。
“不好吃么?”我逼视着他。
“勉强凑合。”他看着我,轻声道。
“很难吃么?”我继续。
“还凑合。”他回答。
“不饿么?”我不肯放过他。
“还凑合。”他一定是蓄谋。
“还凑合么?”我冷冷看着他,举起手里的碗。
“挺凑合的。”他笑道。
“来,我去刷碗。”伸手拿我的碗。
结果一个手滑从我手里掉下来,竟然又朝我脚砸去,我的大拇指头嗞啦抽痛了一下,昨天晚上被砸的地方。
结果一只很臭美的脚压在我脚上,碗便落在他的脚上,我听到咚得一声,眉头一跳,连忙看他,“疼么?”
他眉头紧皱,抿着唇,“疼。”
“再装!”我瞅他一眼,站起来踩了他一脚。
他功力那么深厚,碗不碎就好了,还能砸疼他?
“你给我踩残废了。”他呼痛道。
“这样就不用去找路了,老实呆着吧。”我朝他笑。
他却回手将我抓进怀里,这次碗被他缴了去,放在桌上。
“你如果肯依我几个条件我就不去找了。”他笑眯眯看着我。
条件?
涩情交易么?我瞪大了眼睛兴奋看着他。
“你说。”我笑得自认很迷人,对着镜子练过的。
他伸手捏捏我的脸颊,“不许笑得这么银荡。”
乌鸦飞过,我没看见,我拉着脸。
敢说云弄影倾国倾城的笑是银荡?
我伸手抓他腰,没有抓到肉,他太痩削又结实了。
“一:不准离开我。二:不准背叛我。三:不准不爱我。”他笑道。
灰线,我灰线,自始至终没有个你爱我。
“你很肉麻,男人是不可以不停地问你爱不爱我的,这样很丢人的。”我白了他一眼。
“此后便再不说了。”他轻声道,眼神柔光荡漾。
“你真是问废话了,没有你我去哪里?我拿什么背叛?我――我自然只爱你一个人。”
他轻柔地吻着我,我感觉他的身体轻轻战栗。
便试着回应他,舌尖刷过他的唇还有他侵入过来舌,却被他用力吮住,被他吮的我没有了力气,我便觉得亏了,因为我吻他的时候,他便勾住我的舌头动不了。
“带你去个地方。”他抱我起身,我看着他敞开的胸膛,脸又发烫,手却还是非常不老实的摸过去。
“你得再穿一件,山里很冷。”我咬着唇说道。
“好。”我帮他穿好衣服,擦干头发。
来到他说得好玩的地方,我对他怒目而视。
一点都不好玩,我转身往回走,却被他抱住。
“别怕,我搂着你。”他的声音在耳边如琴声一样婉扬动听,但是我也不相信。
一根铁索,没有扶栏,让我走过去?
王爷,我是调酒的,不是跳绳索舞蹈耍杂耍的!
“若凡,让你看得那本内功心法,要学以致用,闭上眼睛,想象这是一座铺了木板的桥,你可以想象它两边有栏杆,底下五条锁链,一张张木板铺过去,一直到尽头,然后放心大胆地走。”他的声音充满了柔风一样的蛊惑,丝丝魅惑人心。
我虽然不相信,可是我想他不会这样的耍弄我。
我闭上眼,靠在他的胸膛上,两手伸开,听得他说迈左脚,我左脚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