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想到这两个字眼,花漓笙打心眼里的排斥,他极不喜欢这两个字,无论是一笔一划,还是一撇一捺,他都是起为反感这些的,不知为什么,他甚至连谋划的勇气都没有,只敢用所谓的金钱来推起坚不可摧的堡垒,进可攻,退可守,其实他此时早已经储备够了复仇所要拥有的一切,唯独剩下的,便是一场吹淡他心中阴霾的东方。他终究还是个胆小之人呐,连单嫣然都比不过!
将这事抛之脑后,花漓笙欲再多想,他没有伤春悲秋的潜质,他的理性一切基于理论,他的镇定朝与常人,可以说是理性的吓人。这个世界上有人天生便是对一切事物漠不关心,甚至连惊讶都会在一秒内消失得一干二净,而花漓笙,很显然便是这种超理智形的。
很快,他便冷静的分析起了洛清的意图,那倒是来抵债的?可不太像呀!有人会傻到那超过那价值好多倍的九阶晶核来抵债吗?还是说,这是个下马威,装腔作势用的?也不太像。算了,像这样无端猜测也没用,还是直接问得好。
“你这是何意?”花漓笙的语调有些别扭,他在潜意识里对洛清的妒忌还是未消,连在一旁耷拉着头,歪头数着地上的花瓶碎片的岸熙也能闻到那空气中的淡淡酸味。
“抵债,不够吗?”洛清听出来了花漓笙明显的不满,只以为是晶核的价值太低,皱眉问道。
“恩,够了。”花漓笙是个商人,商人无奸不起利,而花漓笙作为一位成功的商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他是抓准了洛清语气中的不确定,于是面上装作勉为其难,似乎难为她们年纪小一般,收下了这晶核。
洛清暗自嗤笑,以为她看不出来吗?以他那性格和职位,可能会念在她与岸熙是外表上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少取利益吗?只怕是看在她们年纪小好欺负,多骗得利益吧!
他们同样都是以识人颜色为生的,一个为了生存,一个为了生计。同道中人,不知何时开始了惺惺相惜,对方的能力,彼此的试探与不屑,他们怎会没感受到呢?但是,他们之间同样的敏感与防备,倒是让彼此之间都有了对对方的好感,不在萌生打对方主意的念头。
于是乎,洛清宽宏大量地不在计较对方占她的便宜了,而花漓笙也是大手一挥,打消算计洛清的主意,让她拍洗髓丹的钱也用晶核抵了,要知道,他也是胸襟宽广的,所说没有那么大的宰相肚,但要载几叶独木小舟还是绰绰有余的。
“哦,对了,你的洗髓丹在这。”想道洗髓丹,花漓笙便也是意念一动,将洗髓丹从空间戒指中移了出来,移动之后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水珠,那是汗水,可见花漓笙的修为并不高。
“恩。”洛清双手接过洗髓丹,倒不是尊敬花漓笙,也不是给花漓笙面子,而是对这如此容易变得来到洗髓丹有些患得患失感,担心它似真实虚,如那充满了春意的清风一般,在顷刻间便了无痕迹的消失了。
当洛清用双手捧起洗髓丹,真切的感到手中微沉的质感和真实的触感时,才是真正相信她手中握着改善废材体质的丹药,她即将便是受人尊敬的天才了,不在会遭抛弃,回收到许多大家族的邀请。洛清本无意受到追捧与奉承。
奈何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是前世的杀人利器也好,是今世的修真废材也罢,她都被人逼得太急了,一切行动处于被动状态,洛清此刻有些天真的以为,只要成为人们仰望的存在,被众多人所知,便可将行动处于自主状态了。
但随后,她对她的想法也有些嘲讽,怎么可能,前世被除不就是被太多国家高层所知?所谓的默默无闻不过是与她所效忠的国家那些无用的高层罢了,若是被众人仰望,怕是又会因为受到嫉妒与地位的威胁而对她进行一场更大型的屠杀吧!拉起嘴角,苍凉苦笑,却是忘了身后站着的两个人儿。
无奈,洛清的笑却被其余二人瞧见,两人心中都是各有一番计较。
花漓笙很熟悉这笑,身旁无人时,他不也常常这么笑么?这笑好呀!只是让他有些快意,再一次尝到了挫折的滋味,倒是愈发刺激起他的记忆了,想起那时的情景,花漓笙只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却没露出那笑容。
开玩笑!他会在两位比他小的女士面前露出这种笑么?他的自尊不允许,自我的防备也不允许他的任性,是的,他任性了呢!甚至不该免了洛清洗髓丹的钱。他的商人本色至此,早知就不为了所谓的惺惺相惜来假装豪气了,他就是狼啊,无论哪点都继承了狼的特性,就连狡诈善变也同样。
至于岸熙,她不是不懂,可以说,在她这张曾今纯真烂漫的脸上,也有过不下百次的苦笑吗?这可真是嘲讽啊!没记错的话她本就是因为这甜美温暖的笑让洛姐特别关照的吧!世事无常,如今再次相遇,洛姐却不在记得她了,她的笑颜也在无温度可言了。但她还是笑着,一直为她笑着,只为她能记起她来。这么想着岸熙脸上的笑容愈发可人了,看着如此真实,却让人感到几分虚无的缥缈。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洗髓筋骨(四)
“洗髓丹拿了,诸位既然想要告辞,那花某也不便多留了,一路好走。”花漓笙心疼了那洗髓丹的钱,看着洛清和岸熙的脸,他就能清楚的感到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痛,开口便下了逐客令,甚至连“再见”也不愿说了,或许花漓笙更想说得是“不见”吧!
“恩,告辞。”洛清查阅过这个国家的大致,发觉这里的用词遣句都偏与古风,连文章都是似清朝的半文言体,这也是万幸,若是跑出来个金文或是甲骨文,洛清恐怕得再次重温一遍前世的知识了。
洛清走到干脆利落,拉过岸熙的手边走了,临走前,也未再于花漓笙多说,习惯性的挥了下手,也便离去了。
岸熙忽然被洛清拉走,重心一时不稳,踉跄了几步,才平衡了身子同洛清离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花漓笙却是若有所思,那个怪老头与她们有关系吗?还有这挥手是何意思?他未曾在任何一本古籍中见到过,看来他还得多看看书。
洛清不知,她那无意做出来的一个表示“再见”的招手,便让钻到钱眼里的花漓笙之后的几天都泡在书堆里,美其名曰:“了解客户需求”。
走出了门,岸熙很是自觉的上前一步,与洛清并肩而行,却并不走在洛清的前面,甚至连与洛清同行,也是为了替她指路。
显然,岸熙很了解某个时刻的洛清,但她不知,在作为特工的时候洛清学了很多,那记路不过是为了踩点而打下的基础罢了。
洛清见岸熙的作为,没有一点不满,随着她的脚步,合着那个节奏,调整步伐,和岸熙一同走在复杂的归途中。
洛清的右脚与岸熙的右脚一同落下,抬起,换成左脚落下,抬起,一连串的动作,和谐的出奇,地面上并没有脚步声,洛清与岸熙相同,不喜走路发出声音,她们都不喜被人发现她们的存在,那样,太吵。
和谐的寂静,寂静的画面,画面的美丽,美丽的晨光,绚烂了另一幕的肮脏与黑暗。
墙角处。
“喂,识相点,小子,把那篮鲜果交出来,大爷我今天不想见血。”一道带着威胁刺耳的声音,打碎了鲜果主人的最后希望,也打扰了洛清的清净之寐。
不知是心存抵触还是亲近,洛清只想快点离开这,她知道,这又是是非。惹上了,无疑会被暗处那只无形的大手推到风浪尖口。
环环相扣的阴谋,现在正式开始,并不完美的开端,不知会否上演一段更为支离破粹的结局呢?
“喂,别装死,问你话呢!你不还是个外世金融家吗?分析清楚就把鲜果交出来。”那男子似乎不耐烦了,略微沙哑的嗓子声音拔高了几分,与女子的高音相比毫不逊色。
他走了过去,在那个金融家的肚子上,用了巧劲,一踩,那金融家的嘴角边有白沫吐出,让人不由想到沫蝉,可惜前者的白沫并无后者的作用。但终究都是可怜之人,如今正是稚嫩,无法独当一面,需要保护。
“不,不。”金融家是个硬骨气,强忍着痛给了那男子回应,修真界草菅人命,那金融家明白,他或许今日便会毙命于此,但他仍然不愿放弃鲜果,他身为华夏的金融界元老级人物,怎会不明白鲜果带来的利益?
他的修为实在平庸,一个稍有点天赋的人便可将他制服,但他不甘平凡,一直雏鹰从来不会安于现状或是随遇而安,他清楚,他胜在有资金,修真界不行,在外世的政客界他却是混得极开,只需一点栔机,便可打入内部,成为华夏外围举足轻重的一员了。
而金融家更清楚的便是这栔机,这不正是他此刻即将被抢的鲜果吗?如何使用鲜果这枚棋子金融家未决定,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些鲜果必须在他身上。
所以他拼死也要将鲜果护在怀中,正如沫蝉一般,从未求饶,在自己制造泡沫,护还处于幼虫期的它周全,学会隐藏。甚至让人们直至19世纪才发现它们的物种。
“喂,住手。”岸熙见洛清忽然停住脚步,饶有兴味的看着那情景,便立即大喊道。
“你是金融家?”洛清对岸熙的做法不置可否,自动忽略了那男子,走了进去,微微下蹲,将头凑进金融家的头侧,在他的耳边轻轻问道。
“是,是的,我叫林起。”林起用手撑起他的身子,眼睛与洛清直视,充满诚意地答道。牵动伤口的撕心裂肺,在他紧绷的肌肉与隐有血色的手掌中便可看出。
林起懂得如何取得陌生人的信任,也懂的如何在瞬间建立友情。很自然的在回话后加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知道,今天若是没有洛清,他或许走不出去了。在尊严与生命之间,他选择了生命。
洛清不是普通人,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的诚意十足,却更多的是求生意志,也不知是对洛清的诚意,还是对生命的诚意。洛清没有多分析,她要的不过是个能为她效忠的金融家罢了,既然空间的电脑此刻是她的,那定是要充分利用已有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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