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花问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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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问柳-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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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休想他掉头转走。从前皇祖父就不止一次为了他的这份倔犟既是敬服,又是恼恨。

定远侯看来还是第一次领教宋濂的倔拗,脸色一变下顿时也没有说话儿,只是用那双三角眼瞪着宋濂,其中很有一丝阴森之意。

我左右看了看,只见那三位外姓王涵养倒是好得很,这时候都安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也不知道他们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好像此间的事儿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几位世子,他们更是带些瞧热闹的神情看着宋濂和王弼,完全就没有说话儿的意思。

剩下的胡惟用和李孝儒两人,那胡惟用向来胆小怕事,这种时候真是缄口如瓶,生怕发出了一点儿声音,李孝儒大概是看见自己老师把场面弄得过于僵了,连忙上前打圆场道:“定远侯的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话儿虽然在理,只是凡事还须得按照礼法来办,不然日后皇太孙又怎么能以自身立正来治理天下呢?”

王弼显然非常的想让朱长文尽快登上王位,又道:“御使大人此言差矣,皇太孙这种时候就应该以下天为重才是正理,只有身登大宝,这才能名正言顺的执行政令,天下才能继续得保太平。如若不然,只怕会引人觊觎这天下九鼎,岂不是弄巧成拙?”

眼看宋濂就要出言争下去,只见李孝儒突然朝我望来一眼,然后说道:“这件事儿竟然难以抉择,倒不如先来听听王爷们的意见。”说时,他微微一顿,有意对我问道:“不如睿王殿下对此有何见解?”

说起来,因为我的身上有打皇鞭的缘故,隐隐之间,我的身份其实就如同是众藩之首样,李孝儒先来询问我的意见,倒也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想不到这位一向方正的岳父大人,竟然能够耍得出这么好的一手太极拳,轻而易举就将事儿推到了我的身上,真是让我既感好气,又感好笑。不过不论怎么说,李孝儒和宋濂都算是我的缶父,在公在私,我都没有理由不站在他们这一边,因此略一思索,使道:“孤觉得宋大人和李大人所说有理。至于定远侯的话儿……嗯,虽然有欠思量,但其实也不能不算是老成谋国之言。”

我既然若事上身,自然也不能够让身旁的众人幸免,于是使假意转了转身,朝着常遇春这个老古惑问道:“常老王爷,您觉得怎样呢?”

常遇春对我微微一笑,说道:“睿王殿下年轻有为,事情不但看得透彻,而且话儿也说得在理,真是让本王好生佩服啊!”说话的时候,他竟然给我玩起了避重就轻,话儿里面对我的问话也不置可否。

我想了一想,打蛇随棍上道:“既然常老王爷都说我的话儿在理,不知道徐老王爷和淋王爷又怎么看?”

徐达和沐英虽然没有常遇春那么没滕,但是也不愿多说什么,因此都说了一句让我来作主,就继续神族太虚去了。

“那好,既然几位老王爷都没意见,这事儿就这么定好了,先择好吉日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安葬,然后再安排皇太孙守孝四十九日后择日举行登基大典。”其实事情并没有什么好商议的,只是看起来王弼似乎想让朱长文早些登基,这才召集众人来探探口风,我这时候一口说定了,王弼自然也就没有话儿说了。

第五十六章 离京(2)

我不知道王弼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让朱长文登基,只是其中看来并不是为了能让他自己早日成为当朝太师那么简单,不过那让登基大典早日举行的事儿被我三两句话儿压下去之后,事情也变得简单非常,又说了一些安葬皇祖父和皇祖母的具体事宜,众人就这么散去了。

回到迎宾馆,我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让曹福安为我查探朱长文身边的几名得宠太监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经过之前的事儿,我心里面一直疑惑着王弼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把朱长文推上皇位,愈发觉得在朱长文的身边实在需要安插上几个得力的人手才好。

“张得贵,今年二十八,是山西垣曲人士,十三岁入宫,至今已有十五年了。”

“这人平日有什么嗜好吗?”听了曹福安的话儿,我不禁问了一句。

“这人平日极少出宫,京城的厂卫也没查着他有什么偏好,只是他为人机灵,又对皇太孙极是忠心,如今算得上是皇太孙身边最得宠的近侍太监了。”厂卫们看来办事极是仔细,那张得贵的事儿曹福安都知之甚详。

“没有什么偏好?”我心中一奇,倒是想不到朱长文身边还有这样的太监,看起来这人还真是“无欲则刚”,若想让他为我办事,那只怕是想都别想的了。略一思索,我又问道:“这人不行,再说下一个。”

“李海富,今年十八,是安徽凤阳人,他七岁入宫,至今已经有十一年了。”曹福安翻了一下手中的密报,又继续说了。

“这人可有什么嗜好?”我还是问着同样的话儿。

“李海富年纪岁轻,可却极是好赌。一个月总要到京城的各处赌坊赌上几回,身上赌债也多!”

“哦?”我微微一笑,鼓掌道:“这人适合,说说他的性子如何?”

“这人从前奴才也见过,活脱的一个小泼皮,只是寻常在主子面前啊,口甜舌滑。乖巧无比。倒也算得上是个妙人儿。”

“好,就选这人了!”我想了想后,继续道:“让人尽力拉拢这人。不管用什么手段,也得让他成为我们的人。”

曹福安应了命,就要出门去办我交代地事儿去了,我还未等他出门,想了一想后又道:“顺道查李海富家中还有什么人。嗯……也查查那张得贵家中还有什么人!”说话的时候,我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杀机。接着道:“若是那张得贵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日后弄妥了李海富之后,就安排个好局把张得贵给做了。事情可要做得漂亮一些。”

曹福安点了点头,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神色,又应了一声后就悄声的退出门去了。

过得十余日后,曹福安就没有消息回来了,我让他办的事儿大致都有了些结果。经过查探,那李海富家中还有一个姐姐,那姐姐如今嫁给了当地的知县做妾,也算得上是官宦家地人了。曹福安已经让得力地厂卫故意在赌场上结识李海富,又接连向张海富借出了约莫五百两的银子,那张海富还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只待日后赌债越多的时候,再向他下手,那成数自然就越大了。

李海富这一边倒还罢了,在得知那张得贵竟然在山西家中一个亲人也没有后,我心中就不禁生起了疑心,难得有像他这样干净地人,丝毫也没有让人下手的地儿,真不知道他当初是为了什么投身到宫中当差的。这样想时,我一边嘱咐曹福安命人好生留意张得贵的同时,一边又让曹福安查找这人入宫时的记档,也好知道朱长文地身边究竟有些怎样的人。

皇祖父和皇祖母葬于东陵后,朱长文也按着礼制守孝,过了四十九天后才可以举行登基大典,在这期间,朝廷上下也开始筹备起大典地事儿。我作为一地藩王,这种事儿也轮不到我插什么嘴,正想要和岷王叔和桂王叔商议着就此赶回封地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了一封皇太孙上谕,说是大典的时候,皇太孙将召各地藩王回京参加,让我们几个已经在京藩王还有王世子就不要走了。

暗自琢磨着朱长文地这一道“上谕”,我心里面只觉得事情好像并不对路,若在往常,朱长文当是害怕诸藩借机领军进京才是的,何况皇祖父还特地下了一道让诸藩留在封地不能离开的圣旨,朱长文不论如何也不会毫无缘由的召集各藩进京……“除非他想撤藩!”我猛地一惊,朱长文有王弼的撑腰,这种时候如果真的召集一众藩王过京,就算有人多带了“人手”,凭着应天的墙高城厚,一时之间要在毫无理由之下做出什么事儿只怕是不可能的,因此以快刀斩乱麻之势来撤藩也就成了可能了。我心中担忧之余,连忙又写了一封密信给父王,同时也开始思量起怎么才能找到个尽快离开应天的借口。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成全,只过了两天之后,我突然收到了从成都传来的消息,那就是宋宜萱竟然生了,而且还是个男孩。古人常说,但愿生儿鲁且钝,无灾无难到公聊,我这时候身处这暗流汹涌的京城,得知我那儿子降生世上的消息,当即略一思索,就为他起了个名字。

“朱厚照!”这是我给儿子起的名儿,我只希望儿子能够敦厚仁宅,照耀世代,并不求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建树。

也因为儿子的出生,我立即就有了离开应天的借口,于是我一边冠冕的上旨朝廷的同时,一边又约来岷王叔和桂王叔,还有那一众身为各藩王世子的堂兄,和他们商议离京的事儿。

“长洛王侄啊,你那睿王世子出生,自然算是有了离京的借口,可是我们啊,凭什么离京啊?”岷王叔和桂王叔看起来该是优柔寡断的人,听了我邀他们一同离京的事儿,岷王叔当即就摇头叹气了。

其实如果不是岷王叔和杜王叔都同属塞王,麾下拥有数万人马,我才不会约他们说这事儿了,而且那王世子留在京中也有如各藩的人质,只有一起将他们游说走人,这样日后父王的大事才会好办一些。

“两位王叔啊,你们留在这里,莫非看不出朝中的人心奸险么?”我耐着心儿解说起来:“皇太孙即将登基,京中一时人心难测,还是先回封地,观望风声才是正理啊!”

“长洛王侄啊,可是皇太孙已经有了上谕,让我们不能离京,若是我们一起走,岂不就让人留下话柄了么?”桂王叔显然比岷王叔更胆小,他皱着眉头满是担忧无比的样子。

“王叔啊王叔,话儿可不能这么说!”我朝着房外看了一眼,压低了声儿道:“如今皇太孙还未登基,说起来也不算是圣旨,要是真的比较起来,两位王叔还是他的长辈,这时候就算要走,皇太沈阳市和一众朝臣也不能说什么的。

岷王叔和杜王叔见我这么大胆的说出这种话儿来,脸色都是微微一变,两人对望了一眼后,岷王叔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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