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我对风道同问道:“风兄,不知道等你伤好之后,有什么打算?”
风道同微微一愕,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此一时间也没有回答我的话儿。说起来也是,他的职业是杀手,杀手原本就是不能够去想自己的将来地,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才能完成他地买卖。
我见他这个模样,连忙趁热打铁道:“若是风兄不嫌弃的话。就留在我的府里吧!”微微一顿,我真诚的和他对望着,继续道:“风兄,你我是朋友,我绝对没有让你投靠于我的意思,你可别想岔了。如今这个情势下,我身边强敌环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对我施暗手。我并不需要风兄为我做什么事情,只是想凭着风兄深谙刺杀之道的能力,让你在身边保住我的周全就行了。”
风道同没有说话,他大概需要一点时间思量我的话儿。才能做出决定。
“至于酬劳——风兄,我当你是朋友,若是对你说银子,那就是我朱长洛看你不起,我给你的报酬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就只有安定了!”
我知道风道同和寻常人并不一样,他虽然是杀手,但是对银子这些外物却看的极淡。反倒他会对在他身上极少会出现地友情会非常看重,我这个时候对他动之以友情,正是看到了这一点。
我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风道同静静的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好,要走时,我会说!”
风道同的话儿算是已经答应我的要求,我微微舒了一口气,有他这种武功高强的人在身边,加上我自身的武功,这顿时让我对日后所要面对各种突如其来地事情,都大大增加了信心。
又聊了几句,我离开了风道同所住的房间,回到了我所住的院子里面,才走进院子,就看见甯姬有些郁郁的坐在房间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从那日我和她有了云雨之事后,我就索性封了她地气海,让她无法在丹田之中提气,不啻于暂时废了她的武功。正因为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再加上我又让许多侍卫守着这个院子,因此她就在这个院子里面插翼都难飞了。
这几天来,甯姬都没有主动和我说过话儿,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在男女之事上对我有了依赖,她一直都非常顺从的伺候着我,甚至每每在动情之时,更会主动的搂上我,向我索要怜爱的回应起来,所以这几天我对她倒也总是有些难以自禁。
我走进院子的时候,甯姬也看见了我,她的眼中先是显露出了喜色,随即又慢慢地黯淡了下去,似乎她的心里面有些什么东西让她对不敢对我亲近。
我走到甯姬的身边坐下,从怀中拿出师父递给我的斑玉扳指,说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么?”
甯姬对着我的斑玉扳指看了一眼,当下就现出了惊讶无比的神色,说道:“这……这是……”
“映月宗宗主的信物!”我点了点头,“你既然知道它的来历,自然就该知道它在孤的手里,是什么意思了。”
甯姬看了看我手上的斑玉扳指,又看了看我,显然一时之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运功凝神于双眼之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孤想问你一些镜花宗的事儿,希望你能据实回答吧!”
甯姬听见我的话儿,脸色变了一变,仍然没有吭声。
我看着她眼中一时光彩透射,一时又黯然无光,知道她心里面的争斗其实厉害到了极点。
她师出镜花宗,对镜花宗肯定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如果要让她做出对师们不利的事儿,只怕她的心里面是万万不会愿意的,但是她和我有了肌肤之亲后,却有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我,从身体渐渐转为整个身心,因此她算是夹在了两难之间。
“你是孤的女人,孤并不需要你背叛师门,孤不会问一些朝局和你们镜花宗所图谋的事情,只想知道镜花宗的一些来历。”
甯姬大概是听了我那一句“你是孤的女人”,身子顿时颤了一颤,随即又听见我后面的话儿,想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叹道:“你……你要问什么?”
我知道她算是对我屈服了,便一把将她拉到我的近前,问道:“你们镜花宗……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如此痛恨我们朱家?”
甯姬想了一想,说道:“我们镜花宗是魔门三宗之一,我的师父姓柳,尊讳蝶衣,就是这一代的宗主。如果真要说起我们镜花宗和……和你们朱家的恩怨,倒要从五十年前说起了……”
“柳蝶衣?”甯姬自认是柳蝶衣的弟子,当堂让我大吃了一惊了,因为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年纪比张纯儿还要小着一些,辈分却更是高过张纯儿。
“五十年前,有两个好朋友,他们年纪虽然都没有过二十,但是却都武艺了得,志向非常的远大。当其时蒙人残暴,祸害百姓,使得中原地区民不聊生,那两个年轻人就都各奔东西,相约要各投靠一支义军反元。”虽然我已经隐隐猜到这一段往事一定没有什么好结果,但是听着甯姬好听的声音,再看着她美丽的面孔,却也感觉到惬意非常。
“那两个年轻人各在一只义军里面转战四处,虽然许久都没有见面,但是却仍然不断有书信往来,相互勉励。因为两个人作战英勇,到了后来,他们都分别成为了所在的那支义军的首领,也把蒙人赶出了中原,龟缩到了大漠里面。这原本该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可是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里面的一个人因为贪图皇位江山,竟然假作写信要邀见另外一人,说是一起共襄今后的大计。那接到信的英雄自然不知道他的好朋友已经权欲熏心,很高兴的来到了约好的地点,满心的想着和自己的朋友好好把酒言欢,诉说当年两个人立下的志愿今日终于要达成了。”
甯姬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有些怒意的望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结果这位英雄受到了他的‘好朋友’暗算,虽然负伤逃了回去,但是却因为受了重伤,再也无力领军那位背信弃义的‘朋友’作战,终于不但输了天下,还丢了性命。”
我听到这里,已经隐隐猜到了甯姬所说的那人是谁,但是却不知道这与他们镜花宗有什么关系,而且她所说的那人的事儿,似乎和我从前听来的大有不同,这不禁都让我感觉到非常的迷惑。
“那两个好朋友一个姓陈,尊讳友亮,另一位姓朱,名字元兴!”
虽然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明明白白的听见皇祖父的名讳,我还是有点不自然,沉吟了一阵后,问道:“不知你们镜花宗和陈友亮有什么千系呢?”
“其实我师父原本并不姓柳,而是姓陈,是陈友亮公的亲妹妹。”
话儿说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为什么镜花宗人会如此苦心造诣的和我们朱家过不去,暗想:“皇祖父当年行事,或许真的有几分对不住他们陈家的地方。”我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即便皇祖父真的如甯姬说的那样,我却依然不认为皇祖父有什么做错了。正所谓行大善而不惜为小恶,如果皇祖父当年不是那么快的击败陈友亮,夺得天下,这中原的百姓又怎么会有后来的安定日子过呢?天下甚至会因为那两支义军的交战,而使得其余的小部义军有机可趁,最后变成了混战一片的局面。
第七十三章 皇后(2)
总算知道了镜花宗对我们朱家的怨恨出在哪里,也难怪柳蝶衣会处心积累的要让我们大吴覆灭,我看了一眼甯姬,说道:“这些事儿现在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样,你说的可和孤听到的大有不同。”
“这一定是真的,就算师父骗了我,可我奶奶也不会骗我,因为……”甯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话儿说完,她带着冷笑的盯着我看,她说的话儿实在比我有力得多。
想了想甯姬的言中之意,敢情他们镜花宗的人大多是当年陈友亮旧部的后人,这种事情我就不想再多说了。突然我转念想起她的祖父竟然是陈友亮的侍卫,那她岂不是应该和我们朱家有血海深仇?可是我和她如今的关系……我终于恍然她的处境究竟有多为难了,心中同时对她生出了一丝怜惜,说道:“那都是从前的事儿了,就连皇祖父他老人家如今都驾崩了,我们这些小辈还记着这些事儿来干什么?”说话时,我轻轻握住了甯姬的手,正想再说什么“爱可以化解仇恨”的大义来缓和她的心境,却听见外面索道存禀报道:“殿下,宫里来的李公公求见。”
“李公公?什么李公公?”我愕然起身开门,看见索道存领着一个宫里太监打扮的年轻人,看情形就是索道存所说的李公公了。
我带着一丝疑惑的看了那太监一眼,还没有开口说话,他就已经非常识趣的先一步跪在了地上,说道:“奴才李海富叩见睿王殿下。”
“哦,原来你就是李海富了。”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我立即就露出了笑脸,说起来这一回这个李海富还真的是为我立下了极大的功劳,如果不是他在宫里为我不断的传出朱长文的密报,我也不能这么清楚的掌握到朱长文的意向。以及朝廷大局了。
“你在宫里为孤办事办得很好。孤定不会待薄了你!”我挥手让索道存下去,又对李海富道:“起来吧,进来屋里说话。”
我领着李海富走进房间,李海富地目光才刚一接触到了房中地甯姬,突然脸色一变,一下子就跪下了地来,颤抖着说道:“皇……皇后娘娘……您……您在啊!”说罢,接连就磕了几个脑袋。
我闻言一惊,转眼望向甯姬,见她一脸冷漠。又望了望李海富,心中也是翻起了滔天的巨浪。
“原来你也是宫中的细作啊!”甯姬轻叹着扫了李海富一眼,也不和我多说什么,起身就走出了房间。
到了这个时候,我哪还不知道甯姬就是朱长文的皇后,可是心中却又想到了更多:“她不是王弼的女儿么?她怎么会是处子?她……这究竟是怎生一回事儿?”
“你起来吧,她真的就是皇后娘娘?”我等甯姬走出了房间,立即就对李海富问了一句。
李海富微微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