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极为有人望的。这个时候大哥出来为我说话,父皇自然会顺耳一些,也会更加倾向于把应天封给我。
不过父皇显然还未能最后下定决心,他转过头望向杨荣、杨溥和杨士奇三人,问道:“不知道三位杨卿对此事有何看法啊!”
我知道三杨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极重,早有传言说是父皇有意封他们三人为朝政首辅大臣,只是却一直没有定音,如今看来这空穴来风,真的是未必无因,这不禁让我心中暗叫侥幸,侥幸父皇迁都一事终于使得他们三人投向了我这一边。
三杨显然都是老练成精的人物。听见父皇询问他们。都并没有立即作声,彷佛苦苦思索了好一会儿后,杨荣才道:“臣以为睿王殿下当初连中三元,在应天一带已经传为美谈,故而极得民心,皇上将应天封给殿下,一来可以安抚因迁都一事而惊惶的民心,二来又有皇亲打理皇陵,实在最好不过的事儿。”
杨荣的话儿说完,杨溥又道:“臣觉得杨荣大人所说极是在理。不过臣还以为,皇上还需另外颁下旨意,迁都之后不准任何人居于故宫之中,就算睿王殿下也不能例外。毕竟故宫乃是龙气聚集之地,若是除了皇上还有人住,那只怕会惹来外间的猜议啊!”
话音刚落,杨士奇也出班道:“臣同两位杨大人之议。”
“好,真是好啊!”我心中暗暗称赞着三杨。知道应天算是已经落入我的手里了。虽然三杨地话儿里面还夹带着其他地东西,但是却清清楚楚的说出了支持父皇把应天封给我的意思,这样做一来是为了掩饰“为我说话”的痕迹,二来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自然而然的引到了故宫一事上。反而使得受封一事被忽略掉,实在是高明得可以。
父皇想了一阵,大概没有想到三杨已经是我的人,所以想了一阵后,点头道:“朕也以为长洛此次立功极大,将应天封给他并没有不妥,嗯“好吧,那就由三位杨爱卿拟旨。照着先前你们说的去做吧!”
我心中顿时乐开了化,但是脸上却不敢稍有表露出来,只能作感激涕零状的谢过了父皇的封赐,这才慢慢地退回到了班列里面。
早朝下来,十八弟又走到了我的身边,笑着恭喜道:“十七哥,这回你得了应天,说明父皇心中还是非常看中你的。”
我微微一笑,有些话儿我也不愿意对十八弟说,虽然他打起战来可算是一把好手,但是在官场上他却是外行,这里面的门道他哪里看得懂,看见的也只是热闹而已。
“这事儿是父皇的恩典,其他的我们私底下就不要多说什么了!”我拍了拍十八弟的肩膀,也不敢在宫里多做停留,连忙赶回王府去了。
朱诸听完我把今日在朝堂地事儿说完,顿时就抚掌大笑道:“真是天助殿下啊,得到了应天,殿下就如同得到了半壁江山,最要紧的是殿下西起成都、重庆,东至应天、江宁,整条大江便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了。”
我之前对受封应天一事的认知并不太深,这是稍微经过朱诸一提醒,立即就想到日后地好处上来,心中这才渐渐的兴奋起来。
的确,只要应天控制我的手中,长江水运就等于落入我的手中,而且江浙、湖广一带向来是朝廷的粮银供给的大户,如果一旦发生什么事儿,这些也就会很快转化成我的力量。虽然父皇封给我地只是一座应天,但是却不啻于半壁江山。
我并不知道父皇究竟有没有想到这些,又或者是他老人家是有意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可是我所得到的实利却是真真切切的,真是让我一跃就成为众位藩王之中势力最大的一个。
“想不到这三位杨编撰竟然能够成全殿下的好事儿,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思!”
我并没有把三杨那夜在晚宴上对我说的话儿告诉朱诸,这时见他一眼就看出事情的蹊跷处,我便把事情对他详详细细的解说了一遍。
朱诸听我的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愕然,听完之后才微微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会为殿下说话啊!”
话语间,我听出朱诸似乎有些怪我没有把这些事儿告诉他的意思,我便连忙笑着解释道:“朱兄千万不要想左了,这几天来事儿极多,我实在有些分身乏术,这才忘了对你提起这事儿,并非有意对你隐瞒什么的。”
原本人与人之间的事儿就是这样,大家生出误会的时候,只要能够坦然解释,也就没有误会了,最怕的是双方都把误会憋在心中,后果就慢慢变得严重了。这个时候朱诸听见我的这一解释,脸上首次破例的露出让人感觉温暖的笑容,道:“我也不过随口说说,还望殿下莫要怪罪我的无礼了!”
我摆了摆手,也对他笑了笑,心里面觉得愈发的和他相得相知了。
“殿下,外面有天雷寺和紫山道场的弟子求见。”我正要继续和朱诸说些军务上面的事儿,外面索道存又来禀报了。
我挥手向朱诸示意先出去料理这些事儿,便转身推门而出,看见索道存正在门外候着,想起这些天来他一直随着我奔波劳碌,全然没有好好休息过,便拍了拍他的膀子道:“道存啊,这些天你跟着我也累了,先去睡个饱睡儿吧!”
我的手拍在索道存的身上,只觉他闻言身子一颤,然后听他回道:“殿下,小的跟着你办事儿不累,你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暗赞了一声他的忠义,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冷了他的心,便只“嗯”了一声,然后就走出院子。
果然依照昨日在相国寺说好了的,天雷寺和紫山道场派来了出色的弟子到我的王府充当侍卫。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些人,从他们的眼神和气势我看得出来,他们的确是修为很高的人,比我之前的侍卫都要高明许多。
“紫山道场也就罢了,天雷寺的人怎么也能来得这么快?”我暗暗思索着,心里面真的怀疑天雷寺是不是早就有了准备的,所以这才会早早的调来了寺中的精英弟子,只等我和他们的主持一谈妥,立即就上门来了。
吩咐索道存把天雷寺和紫山道场的弟子安排好,我才刚想休息一下,就又听见索道存来禀报了,说是马泳薇来了。我闻报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她了,这回她上门来,只怕是寂寞难耐了。
来到我书房,马泳薇一下子就扑进了我的怀中,迭声呢哝道:“想死你了,爷,奴想死你了……”
我任由她伏在我的怀里,柔声道:“你若想见我,尽管让人捎话儿来就好,何必亲自上门,让人见了,只怕会说闲话儿的。”
马泳薇摇头道:“奴才不怕呢!”微微一顿,她轻轻的离开我一些,又道:“这一回其实是为了正事儿来的。”
“哦,正事儿?”我带着一丝邪笑的搓了搓马泳薇已经凸起的双峰,问道:“什么正事儿啊?”
“嗯唔——”马泳薇像是舒服到了极点的发出一声呻吟,然后才说道:“最近我们西厂的人传来消息,说是那应天昌盛兴的院子里,来了十几位行踪诡秘的女子,她们似乎都懂得武功。”
我心中一动,马泳薇的话儿立即就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如今镜花宗已经成为最让我头疼的对头,我一直就在想,镜花宗的人竟然要对我下手,就必然在应天城里有藏身之处,只是因为他们行踪隐秘,而且这一阵子我又处于多事之秋,因此就没有太多心思放在这事儿上面。想不到马泳薇却发现了这一丝线索,倒让我省下不少的心。
第八十章 受封(2)
“那些女子如今就在昌盛兴?”我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对马泳薇问了一句。
马泳薇点点头道:“我们安排在昌盛兴的厂卫说,昌盛兴的后院原本是空着的,前一段日子就有人住进去了,之后里面的人一直没有走出过院子,而且昌盛兴的掌柜也严禁任何人走近那院子。”微微一顿,马泳薇又道:“不过每隔十余日,掌柜的就要吩咐一个伙计购些胭脂水粉之类的进去,而且每天总要安排十几人的饭菜,故而那厂卫才会猜测其中住着的就是女子。”
“哦?”我眉头轻轻一皱,“这么说,那院子里面住着的究竟是不是女子,那还是未确定的咯?”
马泳薇摇了摇头,道:“我们那厂卫未曾进过那院子,因此只能是猜测而已。”
我沉吟了一阵,点头道:“好,那你让那厂卫继续盯着,不过也不需太过着了痕迹,不然打草惊蛇那反而不美了。”说话的时候,我心里面同时暗忖着是不是该派个人到那院子去看看动静,不过这个念头才一兴起,我马上又将它压了下去,因为我见识过柳蝶衣的武功,贸贸然派人过去同样是会打草惊蛇。
“多派几个人手在昌盛兴的周遭看着,只要稍有动静,立即就来禀报。”这时候正值父皇的迁都之际,先且不说她们镜花宗究竟是不是要杀我,我更害怕的是镜花宗会在这个时候对父皇不利,因为父皇还没有立储,而不论是大哥、三哥、五哥、或者是我都有着争夺帝位的实力,假设父皇在这个时候毙命,那天下又将会进入夺位的大乱之中。
“不论如何也要让普会和尚他们三人,为我把镜花宗在应天的这一份势力铲除掉。”我心中暗暗思刊着,终于下定了要狠狠的给镜花宗一个打击的决心,转念又想:“只是那昌盛兴有柳家的股。这其中倒是要小心理会才是。”
心中打定主意。我又让索道存进来,吩咐他为我去守城军那儿查查那十余名女子的路引,从而可以追查到她们究竟是从哪里来地,以真正确认她们地身份。
正事儿说完,我少不得又要好好“慰籍”一下马泳薇。这些天不见,想不到她又学到了许多古怪的花样,居然说是什么天竺的瑜珈秘术,当她花式繁多的摆出一个个“请君入瓮”的姿势来,直让我也叹为观止,实实在在感慨了一番天竺人真的在某些方面的研究要比我们堂堂的天朝大国还要精深许多……
第二日。索道存查找了近一段进城的路引记录,发现那些女子所用的路引曾经在西北用过,似乎是从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