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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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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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候只觉耳边似乎有些抽泣之声,我睁眼便望见子丹坐在我的床前,满脸无助的望着我。
  “怎么了…”我忧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她胡乱的抹了下自己脸面,便转身出屋打水去了。我挣扎着起身时候,才觉得自己眼角似乎也湿润不已,扶手一摸,才知原来自己竟也在流泪。
  这个傻丫头,许是我这般悲戚的模样把她吓坏了,又开始替我焦急了起来。
  白日里我在子丹的搀扶下在别院里转了一圈,虽然规模没有四爷府那般大,但是前后也有七八进房子,亭台楼阁无所不有,水榭花圃更是样样齐全。
  而屋后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音时不时传来,似乎是胤禛命人扩建府院的,听着那声音已经有好些时候了,怕即刻便要竣工了吧。
  “小姐,你身子不好,不宜走太多的路,还是回屋子好好歇息一会儿吧。”子丹忧心的说道。
  “成日里就知道躺在床上,我都厌烦了,你唤人把那大摇椅般出来吧,我想在水台边坐会。”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府内小湖边上,围种着许多菊花,全是大朵大朵金灿灿的模样。
  静坐湖边之时,迎面扑来的尽是菊花的甘宜气味。
  我将挂在胸前的坠子取出,那朵清雅的菊花,仍与八爷所赠之玉紧紧勘合一体,我一阵怅然迷思,不免又想起了那个雨夜,他站在府内暗黑一角,看着我走进四爷的怀抱。
  我与权益,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权益。虽然我曾那么深刻的走进他的心里,亦如此真切的抚触过他脆弱的心。
  但最终,是权利抛弃了我与他,我知他逼于无奈,亦知他身不由己。
  “子丹。。。”我低声说道:“帮我把这链子除下,明儿个进城寻个金铺师傅,叫他把这玉去了下来吧。”
  “嗯。”她淡淡回道,半点缘由都未细问,那么多年了,我的心,她也是懂的。
  今夜在院内等了许久,都未见四爷的身影,子丹心疼的催促道:“外面风儿寒,眼看又要落霜了,小姐回房去罢,我在这里等爷。”
  “不必了。”我叹了口气说道:“今夜他怕是不会来了。”
  倏然起身之时,只觉双脚麻痹到毫无直觉,就那般踉跄的倒了下去。
  “小姐!”子丹又不争气的冒出泪来,我宠溺的摸了摸她头发,说道:“傻丫头,这古时男子,不都是三妻四妾的么,有什么好难过的。”
  “可是小姐…你与爷不同啊,你们经历了那么多才走在一起,他怎么可以这么待你。”她不懂,不懂我说着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之时,心里怀揣着何种疼痛,嘴里又是漫布着怎样的苦涩。
  “不要再说了。”我狠敲了几下腿,抛下她独自走回屋去,若再不走,怕自己也会落出泪来了。
  忽然想起纳兰容若的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到底是心易变,还是我与他之间,总是阻隔了许多道不清,言不明的东西。
  第二百十八章:不休不离弃
  第二百十八章:不休不离弃
  已经五天了,我每晚都在院内等他回来,府门的那盏灯笼,我特地命人换了一个笼毓坊最大最亮的,便是怕他看不清回府的路。 但是接连五天了,他还是没有来。
  再次见到他时,已是第六日清晨,这次他又带着一大队马车,载来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我挽着他手说道:“你这般兴师动众,皇上那里会不高兴的。”
  他满面倦容,却还是挤了个笑容出来,说道:“不碍事的,宫里那次刺杀让你惊险万分,他的心里也存着一些懊恼的,前日还说要来此地看你呢。”
  我闻此有些惧怕惊心,若他真的来了,便又违了我的避世之心了,懊恼的说道:“我与他,还是相见不如不见了罢。”
  他展颜一笑,说道:“我也这般觉得,所以即刻便回说不敢劳烦皇阿玛屈尊了。”未想他竟敢这般公然出言拒绝,康熙怕是心里又要被此话堵的难受了。
  用过午膳之后,高毋庸又带着许多四爷府的家丁,把他的书案以及一些古籍差务,一并送了过来,他看着我满面惊讶的神色,有些歉疚的说道:“以后不会再让你等了,日落之前一定回府陪你。”
  他竟然知道我每夜都会等他,转头望了一眼子丹,她触及我目光时候脸低了低,嘴角却擒着笑意。
  “这多嘴的丫头。”我笑着恼了她一句,转头又对四爷说道:“也不用每日都跑这里来,只是不来的时候记得遣个人来告诉一声,也让我安个心。”
  “嗯!”他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看样子是已经累极了,我唤子丹为他的床铺多加了一床棉被,他一骨碌爬上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这几日到底在外面做些什么,朝里是不是又发生了些恼心之事。不然为何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无奈的叹了口气,或者他真的不明白,其实我一直想做一个为他乐而乐,为他忧而忧的女子。  而不是像今日这般,看着他强作欢笑的模样手足无措。
  趁他睡着之际,我去杂物房寻了下高毋庸,他见我还是那副嬉皮笑脸,没规没矩的模样,张口又开始唤我福晋了,我面上一烫,权当未闻转而问道:“你是不是从来都与爷形影不离的?”
  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爷去哪里都带着我。”
  我指了指边侧椅子示意他坐下说话:“高毋庸。”我正色说道:“既是这样,你也知道我与他是怎么走至今日的,虽然离开紫禁城,离开北京是我一贯的理想,但你也知道,我站他身侧一日,便没法真正抛下那些风雨,所以当爷刻意瞒着我事情的时候,你要告诉我。”
  “可是…”高毋庸为难的说道:“可是有些事情,爷讲明了不准同你说,怕扰你忧思的。”
  他果然有事瞒着我,“高毋庸,我求你了!”,在我久久逼视之下,他终于重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我也知道福晋你是为了爷好,但爷的心思,许多时候我也猜不准,我也只能将我知道的一些告诉福晋,其他的就恕高毋庸眼拙心钝了。”
  “嗯!那有劳你了。”出了杂物房,又去厨房看了下,见厨子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肘子,便退回房里守着,等他醒来时候便能看到我。
  他睁眼时候已经天色黑沉,子丹在屋里置备好了酒菜,他却似忽来精神一般,拖起我的手柔声说道:“心儿,来。”
  我顺从的跟上他的步调,徐徐走至府院后侧,那个神神秘秘总是响着凿锤之音的地方。心里忍不住暗暗激动了机器,早些看见门边有佣人把守,不准我入内之时便已有几分猜到,此地应是他欲给我的一个惊喜。
  推开那扇木质圆门,印入眼前的是一片暖人的烛光,一个个五彩斑斓的灯笼挂在连着圆门的鹅卵石曲道两侧,衬着周围红红绿绿的花儿青松,映照的周围一片如梦似幻。而鹅卵石路的尽头,却是一个美雕玉砌的亭台,那亭台模样大小,竟与万春亭一般无二。只是此刻盏盏红灯挂满了每个角落,窗缘门廊皆由丝纱代替,随着微送的秋风,徐徐拂起…若只只轻柔之手一般,抚遍了我的身体。
  他笑着与我对望,眼中闪现的光华灿比晚月:“心儿,我与你的结合之路,便犹如此道,蜿蜒起伏,百次都令人哀思无望。但这一路的惊心动魄,亦成就了我与你别于他人的记忆。此生终能到达宝亭,今夜一如我们最初 夜夜在此亭中流连等候的心境,让我们回到最初,走完了这一路风雨,以后宝亭遮头,风雨无犹。”
  第一次听他这般直白的袒露自己心境,我竟忍不住莺莺的哭出声来。
  “许多时候我都在想,若第一眼在相府见到你时,我便知道你并非赫舍里氏,我便知道你是我胤禛命中难以割舍之人,还会不会任由索额图将你推进宫里。”他目光幽然的望着我,源源不断的温暖从他手心传遍我全身。
  “你不会的。”出言才知声已哽咽:“我知道这一路来,你那般努力的发展自己势力,为的不仅仅是你一掌天下的梦想。”
  他一把将我拖进怀里,所有言语心酸,都化成了深深一吻。
  行至宝亭,才看见赫然挂于亭门的烫金大字:锁心亭。
  他见我目光落在字上久久不语,笑着松开我手,径直走进亭内,说道:“此情此景,心儿可懂。”
  我点头如鼓:梁伯破门入,不见禛心住。
  而今夜今时,他却毫不犹疑的走进了我的亭子,走进了我的心里,不管不顾横流的眼泪,低低开口说道:“这一锁,便是一生了。你可无怨,你可无悔?”
  “只怕你腻烦了只有我一人呆在这里。”他是带着笑容说的玩笑之语,却令我想起了扎纳扎特尔和江修缘苍白的面目,无奈的一生。
  他似乎也感到我情绪波动,急急走出亭来安慰道:“天下如河,而你我只是河底一粒细石,过往的一切,便让他如水流过吧。”
  抽出丝帕摸了下眼角,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丝丝悲戚,若水过无痕,那小小细石,又是为谁而圆,而谁而润。
  仰头一望,月光如瀑般浓洒而至,双手合十祷念,愿扎纳扎特尔与江修缘的来生,能若我此刻这般永浴幸福。
  在亭中坐下之时,子丹带着一并侍候丫鬟,将布在屋内的酒菜捧了过来。胤禛端起酒杯,为我斟了几滴:“你身子初好,仅沾几滴作罢。多饮伤身。”
  忽来的戏谑心绪使然,趁他饮酒之时说道:“爷怎么不懂君欲行其事,必先灌其酒吗”他闻此果然方饮至嘴里的温酒扑的一声呛了出来,撒了一地。
  我捂着嘴巴大笑他的囧样,他却片刻狼藉之后,又斟满了一杯酒,徐徐饮下之后说道:“不是某位姑娘迫不及待了罢,这般暗示明示也不嫌露了痕迹。”
  这下换我气急攻心,又想起六天前的晚上我还主动出言叫他留下,便脸面滚烫,红到了脖子根。
  “你!”我起身欲夺路而走,他却一个箭步冲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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