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离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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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离忧公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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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回府之后,因为今上没有什么新动作,奸细也没有再找麻烦,赵熹终于过上了穿越以来最无忧无虑的日子。每天吃完早饭,或者去李府与李家兄妹玩耍,或者留在家中照顾魏暮,打趣魏紫,反正,不用勾心斗角,处处提防的生活真好。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这天,赵熹正准备出门去李家,却见李蕤面带忧色而来,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忙问:“表哥,出什么事了?”
  “进去再说。”李蕤面色不善,语气却还不露半点声色。
  赵熹心中一面猜测,一面随他进了魏暮的房间。由于魏暮还在调养,他的房间最为温暖舒适,大家都愿往他这里跑。
  休养多日,魏暮已能下床走动,见李蕤来,亦起身相迎。打过招呼,四人便坐在一起,谈论正事。
  “李公子,究竟出了什么事?难道今上又有新动作了?”赵熹先问。
  李蕤点点头:“今上又要对公主下手了,而且,这回出面的是具家。”
  “具家?公主的驸马?”赵熹一愣,许久未见这家有什么动作,赵熹几乎要把他们忘了。
  “不错。”李蕤道:“当年为了保护公主,我在具家安了不少眼线,和离之后,为防他们再对公主不利,依然将这些人留在那里。昨天半夜,一人忽然来报,说具家趁夜偷偷将一个中年妇人带入家中,经他查探,此人竟然是公主的奶娘!”
  “什么?”赵熹一惊:“具家为什么要三更半夜找公主的奶娘?难道……难道他们已经看出我不是公主?”
  “怕是如此。”李蕤面色凝重。
  “李公子,”魏暮一边握了握赵熹的手,一边平静问道:“还有其他消息么?”
  “眼线们的确偷听到一些他们的谈话。”李蕤道:“具文濂问她,公主有没有什么常人没有的特征?奶娘说,公主的左臂有一个莲花形胎记。”
  赵熹闻言,立即挽起袖子,左臂上光洁如玉,什么胎记也没有。
  

☆、两难之局

  “怎么没有?”魏紫既惊且疑。
  “有没有你不知道?”赵熹对她的反应表示不解:“你不是公主的陪嫁丫头么?”
  “我是公主的陪嫁丫头不假,”魏紫道:“但我只是个干粗话的,根本没有贴身侍奉公主的机会,怎么会知道?”
  “赵姑娘,”魏暮犹豫了一下,问道:“现在的身体,是你的,还是公主的?”
  “是公主的,”赵熹道:“不过,我的隐形眼镜和假睫毛也跟着穿过来了。”
  “那就是说,公主身上根本没有胎记?”魏紫道。
  “这也很难说。”李蕤道:“我知道有一种药,可以使胎记消失。或许,之前芳卿暗中给公主下了这种药,然后又找来奶娘指证公主是假的……”
  “消息可靠么?”魏暮再次确认。
  “可靠,”李蕤十分肯定:“这几个人,世代效忠李家,绝对可信。”
  “那可怎么办?”赵熹看起来有些害怕:“万一……”
  “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想办法。”魏暮温言安慰。在他印象里,赵熹一向乐观有胆识,面对尸体,都能毫无惧色,这般模样,还是头一次,不禁有些心疼。
  “我倒还好,”赵熹稍稍放松了些:“就算真的挂掉,大不了回去继续写论文,可你们怎么办?”
  “原来你是害怕这个?”魏暮有些意外地看着赵熹,心里竟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对啊,”赵熹道:“大家有什么办法?”
  “谁知道这个奶娘是真的假的,先查查她的老底再说。”魏紫道。
  “查过了,是真的。”李蕤一盆冷水浇下。
  “那……你有没有那种药的解药?”魏紫又问:“给赵姑娘试试,说不定胎记就出来了呢?”
  李蕤摇头道:“去掉了,就不可能再出现。”
  “要不,我们去找服侍过公主的人作证?”这一次是赵熹。
  “不行,”李蕤道:“万一他们也说公主有胎记呢?即便她们现在答应了你,谁知道对质的时候会不会反水?倒不如,我请个高手,给你做上一个,保管和真的一样。”
  “对,这主意好!”魏紫附和道。
  “好什么!”魏暮铁青着脸,喝道:“别乱出主意!”
  “魏暮,你吃炸药了?”李蕤对他的态度颇为不满。
  “魏暮?”赵熹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你们想想,”魏暮的语气仍有些急峻:“如果今上与姓具的真用这种方法害公主,会让我们知道?没错,他具文濂是蠢,可今上不蠢!”
  “你的意思是?”赵熹小心问道。
  “大家不要忘了,”魏暮道:“今上的目的,是将公主置于死地。所以,公主到底有没有胎记,根本不重要。我想,今上是故意令具文濂放出消息,使我们知晓。如果我们将注意力放在公主到底有没有胎记上,可就中了他的圈套了。当具文濂出来指证公主身份有假时,今上必召公主前来对质,乳娘就会问:公主身上可有胎记,赵姑娘若说有,她就说没有,赵姑娘若说没有,她就说有,总之,非要坐实她这公主是假的不可。”
  众人一听,都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今上的心机竟如此深沉,若非魏暮说破,非上当不可。此时,大家都陷入了更大的不安与困惑之中——这是一个两难之局,该如何破解?
  “哥,”魏紫打破了沉默:“那你有没有办法?”
  “我去把奶娘劫回来。”魏暮沉声道。
  “不行!”赵熹一听,立刻激动起来:“他们一定料到我们会如此,你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还有什么办法!”魏暮也激动起来。
  赵熹沉吟片刻,忽道:“我有办法了。”
  魏暮没有说话,将目光投向赵熹。
  只见赵熹拿起火钳,从火盆里夹了一块炭,笑道:“用这个在左臂上烫两下就好了。”说着,当真做出个要烫上去的动作。
  “住手!”魏暮惊呼一声,一把夺过火钳,然而下一刻,火钳就掉落在地,魏暮则神情痛苦地捂着左肩倒了下去。
  “魏暮!”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大家都吓坏了,赵熹第一个上前扶他,一扶之下,发现他的左肩赫然有大片血迹!
  “魏暮,你怎么样?”赵熹一边流泪,一边将他扶到床上。
  李蕤近前一看,皱眉道:“伤口裂开了,快拿药!”
  二女迅速拿出药来,李蕤开始处理伤口。赵熹回想刚才的一幕,又是难过又是甜蜜,低声对他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比划一下,并没想真的烫上去……”
  魏暮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勉强冲她一笑:“以后别吓我,成么?”
  赵熹流泪点头,走过去帮他拭去额上的汗水。
  上了药,又休息了一会儿,魏暮的脸色稍好一些,对众人道:“就按赵姑娘的主意做吧。”
  “啊?什么主意?”魏紫还是不明就里。
  “赵姑娘的意思是,”李蕤解释道:“如果公主的手臂上有伤疤,那么就既不能证明她有胎记,也不能证明她没有胎记。”
  赵熹点点头:“正是这样。李公子可有办法伪造伤疤?”
  “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李蕤道:“只是,今上若问起来,姑娘怎么解释?”
  “就说被驸马虐待过。”赵熹前一阵经常外出闲逛,发现京城官民人等提起这位驸马爷,那是没一句好话,故而对此人印象极差:“我都听说了,他是个变态。”
  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什么是变态?”
  “变态就是……”赵熹一时还真想不出如何解释这个在以前世界经常使用而又通俗易懂的词,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就是以折磨别人为乐……”
  “嗯,他是很变态。”三人一齐点头。
  “不过呢,”赵熹念头一转,忽然想调戏魏暮一下:“这个词用途很广的,有时候也用来形容很厉害的人。”她看着魏暮:“比如你,就很变态。”
  “噗”!正在喝水的李蕤一下子就喷了,而魏暮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李蕤先回去找那位善于易容的高手,魏紫对易容之术极有兴趣,也跟着一道去了,所以,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赵熹瞧了瞧魏暮的伤口,问:“怎么样,伤口还疼么?”
  “好多了。”魏暮微笑道:“别担心。”
  “是我不好。”想起刚才的事,赵熹依旧十分歉疚:“以后再也不吓你了。”
  “赵姑娘可要说话算话。”魏暮一笑,看她一副内疚的模样,又道:“我没什么,不过在床上多躺几天罢了,还有赵姑娘给我做好吃的,想想也不错。”
  却说赵熹手臂上的假伤疤,在高人与魏紫几次三番试验改进之后,已可以乱真,大家又想好说辞,赵熹将其反复数遍记熟,算是准备就绪了。
  今上行动也不慢。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召公主上殿面圣,临走时,魏暮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怕,如果遇上什么招架不了的问题,可以请求让李夫人上殿帮你。”
  赵熹点头,郑重说道:“你放心。”说完,便上轿进宫去了。
  “臣妹参见陛下。”大殿之上,气氛极是压迫,赵熹心中岂能不怕,但此刻她也只能咬牙强作镇定了。
  “皇妹免礼。”今上的声音仿佛从远方飘来,而且不带分毫情绪。
  “谢陛下。”
  赵熹起身,抬头,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驸马爷。具文濂此刻正站在她左边,赵熹之所以一眼就认定是他,是因为此人身上,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卑下、惨刻的气质,而且,他正冷冷地看着自己,目光里满是怨毒。
  “不知陛下今日传召臣妹,所为何事?”赵熹避开他的目光,看向今上。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善茬,但看起来总比具文濂舒服些。
  “具文濂。”今上不答,面无表情地叫具文濂。
  “臣在。”具文濂道:“启奏陛下,经臣多方查证,殿上这名女子,并不是离忧公主,此人来历不明,恐对陛下不利,请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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