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立刻又摸着额头,“啊哟”一声,假装难受:“我的头好晕,我好像快要死掉了。”
“你爱死就去死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冷郁太子根本不在乎她是死是活,漠然地打开车门,让她下车。
“任主任,毕竟是我们撞了她。”少康拦住任痕。
“她看上去根本没事,只是在装可怜而已,说不定是个骗钱的。”任痕再次打量了女孩一番。
“任主任……”少康苦笑着。
“好吧,我就照顾她一个晚上。”任痕终于没再赶女孩下车。
“我是个中国人,我家在中越边境上做一点小本生意……”下了车,蝶儿一边追着任痕的脚步,一边不停地介绍起自己来。
她说了一堆,但任痕却只回答了一句:“我又没问你,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任痕让蝶儿住在一个客房中,然后转入了自己的豪华卧室。
他缓缓地洗了个澡,披上灰色的睡衣,静静地躺在床上。
终于,任痕从书桌上拿起了半块发黑的木质简牍,慢慢地摩挲着。木简上面刻着一些潦草的隶书文字,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家族,但由于缺少了另一半,因而让人觉得难以琢磨。
睹物思人,任痕不禁感慨万千,深深的痛苦难以拂去,堵在心里,在变质泛滥。
朦胧中,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
“语琳”任痕情不自禁地叫道,却意外地发现居然是穿着洁白睡衣的蝶儿。
“半夜三更的,你进来干什么?”任痕毫无表情地问。
蝶儿显得含情脉脉:“太子,您想要安阳王陵出土的《毕摩经》吧?您应该也知道,《毕摩经》中记录了一个沉入水域的古城……而三星堆的宝藏,就被大祭司藏在那个古城中。”
太子?任痕吓了一跳,她居然知道他的身份
“《毕摩经》?你到底是什么人”任痕操起床头柜上的sig手枪,对准了蝶儿。
蝶儿轻轻一笑,拿出一卷古书:“我来送一件东西给您,您何必紧张?”然后,她就把自己是哈尼人,黑达塞尤的妹妹,还偷了韩逍的《毕摩经》,希望任痕帮她报仇等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来了次大坦白。
“你倒是很诚实。”尽管任痕这么说,但他手里的枪没有放下。
蝶儿脸颊泛红,低下头去:“太子过奖了。”
任痕向蝶儿挥挥手:“你没有别的事了吧?那你把《毕摩经》留下,先出去好了,我会给你报仇的。”
蝶儿抬起头,伸手抚摸着自己如牛奶一般光洁白净的大腿:“太子这么希望我走?”
任痕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却假装糊涂说:“这么晚了,你难道还不想走?”
——虽然语琳跟人跑掉之后,任痕出于一种变态的报复,换了包括张雪依在内的三个女友,但那些女友都是他所熟悉的,他还真的没有尝试过一夜,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干点什么。
好吧,任痕承认,他不是个彻底的花花公子,他放不开,他没那么随便
蝶儿轻轻地放下了一头飘逸的秀发,在昏黄的灯光中缓缓地抚弄着:“太子难道不想……莫非,太子嫌我不够美丽?”
终于,任痕的嘴角微微上扬,向蝶儿伸出手去。
随即,两个人搂在一起,在床单上翻滚着,全情投入、抵死缠绵……
疾风暴雨过去。
蝶儿兴奋之余的脸庞上带着绝望和仇恨。
任痕在她的大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
天亮了,清晨的阳光在眼皮上来回扫拂,痒痒地。
任痕也耐不住这种痒,张开了眼睛。
蝶儿已经起床,正在擦拭着任痕的书桌。
书桌上有半块年代久远的木简,还写着文字。
蝶儿忍不住拿起了那半块木简,擦拭了好几次。
突然,任痕跳了起来,一把从蝶儿手中夺过木简,厉声斥责道:“以后不许你再碰她东西,不许”
蝶儿目瞪口呆了一会,就幽怨地说:“这是你前妻留下的东西?”
见任痕微微点头,蝶儿妒忌起来:“我吃醋了你还爱她是吗?对不对啊”
“轮得到你吃醋吗?”任痕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英俊的脸庞刹那间变得狰狞起来,他一字字地回答道,“是的,我爱她但是,我更恨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也许,这个男人身上带着太多的诗人气质、艺术家情怀,所以,他矫情得我都满身鸡皮蝶儿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柔情似水地依偎到任痕身上:“太子,我们借阮大力之手杀掉语琳如何?”
任痕大笑起来:“没有人可以杀她,除了我她只可以死在我的手里”
蝶儿看着他,她不懂这个男人……
好一会,任痕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毕摩经》:“帮我把这东西拿过来。”
蝶儿听话地把《毕摩经》递给任痕。
任痕如获至宝一般,翻来覆去地看了几个小时,但眉头却越皱越紧。终于,他忍不住把《毕摩经》扔在了一边,气呼呼地说:“还藏宝图呢,里面什么都没有也难怪韩逍他们都找不到宝藏了。”
蝶儿悠然地把《毕摩经》拾起了来,在任痕耳边轻轻说道:“太子难道没有听说过一个制造无字天书的民间土法吗?”
任痕一把将蝶儿搂在怀里:“你快说。”
蝶儿娓娓道来:“把洋葱的汁液拿来画图,等干了之后,图案就会消失,但如果再把纸张放在火上烤一烤,图案就又出现了”
因为洋葱汁是酸性的,火烤之后,酸液浓缩成为强酸,就会腐蚀纸张,这跟浓硫酸腐蚀纸张是一个道理。想通了这一点,任痕立刻就兴奋地抓起了《毕摩经》往厨房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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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千里追踪
八十二,千里追踪
等蝶儿进入厨房的时候,任痕已经在冒着火的煤气灶上干活了。
两人耐心地等待了一会,《毕摩经》的最后一页上果然浮现出了一张模糊的地图
任痕关掉煤气灶,端详了地图半天,突然大叫起来:“原来,宝藏还是在云南,看来我们该回国了”
“云南?”蝶儿惊呼了起来。
“对,看地图就是云南地区,不过具体的位置么……等我联系下历史地理研究中心的朋友”任痕说着就熟练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然后用数码相机把《毕摩经》上的地图拍摄下来,传输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电脑那段的朋友把信息反馈给任痕,任痕又一脸兴奋地告诉蝶儿说:“成了,他们根据资料库里的历代地形图,给我们发来了宝藏的大致位置。”
蝶儿凑过头来,只见电脑里的一幅云南地形图上,一个湖区被标示了出来,大约在东经97°45’22’’,北纬28°23’41’’的位置上。
“云南玉溪的抚仙湖”任痕指着地形图兴奋地高喊起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蝶儿挠了挠任痕的腮。
“马上”任痕推开蝶儿,站起身来。
……
“阿纪,你别急,我知道蝶儿在哪里”门牌号为250的别墅中,韩逍安慰拓跋纪说。
“哦?你知道?”拓跋纪感到惊喜万分。
韩逍沉重地点点头:“事实上自从《毕摩经》被盗后,我就怀疑到蝶儿有问题。”
“什么?你怀疑是蝶儿偷了《毕摩经》?”拓跋纪愤怒地揪住了韩逍的衣领。
“冷静一点。”韩逍淡淡地说。
拓跋纪吸了口气,放开了手。
“我之所以没有跟你说起这件事是因为你一定不会相信蝶儿是小偷,更不会同意我用设备来追踪她。”韩逍无奈地解释着。
语琳和朱军都在边上听,认认真真地。
“那天,你一早就出门买菜,而我在家里准备早饭的时候特地给蝶儿的牛奶里加了点佐料,巴比妥酸盐。”韩逍回想着说,“她喝完牛奶就回房间睡着了。然后,我进了你们的房间,并搜查了她的物品,但没有发现《毕摩经》。我想,也许她已经把《毕摩经》寄存到了某个地方,就只好在她的钱包里插入了一块低频嵌体Allflex来跟踪她的行动。”
“说下去。”拓跋纪面无表情。
韩逍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现在,我们就可以通过她身边的嵌体来追踪她了……”
“这个点代表她吗?”语琳站起身,点住屏幕上不断移动的一个点,眨了眨眼睛说:“她目前正在不断地向着云南移动呢,她要干嘛?”
朱军也观察着屏幕:“她的速度好快,莫非,她是在飞机上?”
拓跋纪无力地拿起了电话,用英语说道:“喂,河内内拜机场吗?我们需要定三张去中国云南的机票,越快越好。”
“为什么不是四张?你真地希望我离开麟组?”朱军愤怒地盯着拓跋纪。
拓跋纪苦笑着:“我也是为你好……”
朱军看了语琳一眼:“把她的票给我,她不是军人,没必要冒这种险。”
语琳不满地反驳道:“自从三星堆宝藏被盗,老师被杀,我就注定不可能继续活在象牙塔里了,更何况我以前的身份太过黑暗,我决不能对一切都袖手旁观的……而且,我想云南那边还有很多谜团在等待着我去揭开吧?”
“行,我自己打电话去机场。”朱军说着拿出手机,“内拜机场吗?我需要一张去中国云南的机票”
……
3个小时后,语琳一行走下飞机。
韩逍向昆明巫家坝机场的警察借了一辆丰田,开上高速,一路往北行进。
“蝶儿现在在哪?”拓跋纪用手锤打着窗玻璃。
“在……抚仙湖边的一家旅馆,阳光海岸酒店。”语琳一边看电脑一边小声回答。
“准备怎么救蝶儿?”拓跋纪扫了韩逍一眼。
韩逍苦笑着:“怎么救?问题是她要不要我们救”
“我们贸然地进入阳光海岸大酒店不太好吧?也许蝶儿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可能会有黑道人士。”朱军躺在了后座上,闭上眼睛。
“对,我们必须先在酒店附近潜伏下来。”拓跋纪想了想说。
于是,韩逍在阳光海岸酒店外的一片热带雨林中停下车,然后拿出望远镜小心地往酒店中眺望起来。
看到了什么之后,韩逍一脸遗憾地着把望远镜给了拓跋纪。
拓跋纪看了一眼,立刻就咬牙切齿,并随手把望远镜给了语琳:“见鬼,那个男人搂着蝶儿”
语琳一看,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爱与恨,妒忌与痛苦,甜蜜与心碎……
“是谁?”朱军没看懂语琳的表情。
“是太子任痕。”语琳无奈地摇了摇头。
韩逍在一边拿起了电话:“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