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你系说……还会有问题?”王子豪的声音立即就抖了,最近刚过上两天踏实日子,不会是那些邪门歪道没处理干净吧……
“王先生,你有没有想过,玉,为什么会自己回来?”老刘头把支票揣进兜里。
王子豪摇头。
“你家里要是没什么别的东西,这玉就算邪,也邪不到自己长腿的地步吧?”
老刘头这么一说,王子豪的汗立即就下来了,“刘先生,那你能不能再帮帮我,看看我家里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刘头点了根烟,美美的嘬上了,张国忠看着直想乐,但此时也只能佯装严肃。
“噢!”王子豪恍然大悟,又开出一张支票,老刘头懒洋洋的溜达过去,定睛一看,二百万,心想差不多了,从自己的破兜子里拿出罗盘,绕着屋子转了起来。
传国宝玺 第四部 港岛邪云 第四十五章 鬼门关
本来,老刘头自己也搞不清楚玉为什么能自己回来,只是想扯个话题讹王子豪点钱,到时候随便找点什么东西砸了糊弄糊弄完事,但没想到拿出罗盘一看立即傻眼,只见指针崩崩的乱跳,和接近藏宝洞里那个“八仙局”的局眼时颇为相似。
“国忠!”老刘头喝道,“抄家伙!真有东西!”
张国忠心想你个老不死的还真会演戏,没辙,从腿上抽出龙鳞匕首凑到老刘头跟前,一看罗盘也傻了。
拿着罗盘,老刘头直奔走廊边上的储藏室。王子豪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一个劲的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先生,有灯没有?”张国忠回头道。
“有!有!”王子豪立即打开灯,昏暗的灯光下,一间足有二百平米的储藏室呈现在三人眼前。
“他娘的,有钱人啊……”张国忠暗骂,“一个储藏室都能当停车场了……”
此时,老刘头走到一个大箱子下,只见这是个清朝风格的大木箱子,但看漆口,似乎是现代制造而后做旧的。
“王先生,这里……是什么东西?”
张国忠和老刘头走到这的时候,王子豪脸就已经白了,此时一问,这王子豪差点一屁股坐地上,“里面……没什么东西啊……”王子豪掏出手帕,擦了一把汗,“这个箱子系我爷爷的,里边就放了些乱七八糟的啦……会不会……里边有鬼啊……?”
“这好像不是鬼……”老刘头用袖子蹭了一下脸,“国忠,你看这东西不会也是他娘的降头吧……?”
“不像,王家现在人都平安,只是闹鬼,好像没有这种降头……”张国忠也拿不准了,但从罗盘上跳动的指针来看,不像是恶鬼或畜牲,“王先生,我们能打开箱子么?”
“可以可以……我去找钥匙……”王子豪说着转头要出去。
“不用了……”老刘头蹲下,用斩铁的刀尖插到钥匙孔里用力一拧,啪的一声,锁弹开了,这种仿古的锁基本上没什么防盗能力,是个片状的东西就能捅开,这点老刘头太有经验了。
老刘头退后,张国忠哐当一脚踹开了箱盖,只见箱子里放着一些古书画卷,可能都是王老爷子折腾来的,看上去不像太值钱的东西,张国忠凑到近前,借着灯光往里看了看,里面黑咕隆咚的全是书,犄角旮旯也看不清。
张国忠刚想凑过去把书往外搬,忽然被老刘头一把拽了回来,只见老刘头满脸是汗,直勾勾的盯着箱子一角,王子豪早已吓得跑到门外,偷偷往屋里探头。
“国忠……你看……”顺着老刘头的手指头一看,张国忠也咽了口唾沫,只见一个雪白雪白的蛇头探出了箱子,吐着乌黑的信子,正盯着张国忠和老刘头。屋子里回荡着一种奇怪的嗡嗡声。
“他娘的……又是这玩意儿……”张国忠暗暗握紧了龙鳞,眼前不是别的,正是“虬褫”,当年师傅就是被这东西咬死的,今天又看见了这东西,虽然恨得牙根痒痒的,但因为上次吃过亏,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虬褫”忽然张大了嘴,冲着张国忠吐舌头,身体开始缓缓爬上箱沿。张国忠慢慢后退,用龙鳞一晃悠,这只“虬褫”仿佛比李村那只聪明得多,见张国忠拿了把厉害家伙,立即把头转向老刘头,老刘头也知道这玩意儿不好惹,一只手晃悠着斩铁,身子也是一个劲的后退。
“我终于整明白了,就是这玩意弄的……”老刘头攥紧了斩铁,“国忠,你在藏宝洞里吸引注意力的那个阳阵是咋弄的?”
“我……”张国忠刚要说话,这“虬褫”忽然噌的一声从箱子里钻了出来,直接从张国忠的脑袋上蹿了过去,看个头,可比李村那条大得多。
“唉呀……”只听得扑通一声,王子豪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我的腿……我的腿……”只见王子豪上身拼命爬,两条腿却像瘫痪了一样,一动不能动。只见“虬褫”不慌不忙的爬向门外的王子豪。
“报警!快报警!!”王子豪大喊,只见裤裆已经湿了,想必已经是吓尿了。闻讯赶来的佣人看见这阵势,一阵尖叫跑开了。
张国忠一看“虬褫”奔王子豪去了,二话不说从旁边抄起一个大花瓶,哗啦一下就砸在了“虬褫”的身上,这一下砸得连老刘头都一闭眼,官窑的青花瓷啊,这一下砸掉几十万……
“虬褫”挨了砸,立即把脑转向了张国忠,此时老刘头从旁边迂回,绕到了“虬褫”背后,两人一前一后,把“虬褫”夹在了中间。
畜牲毕竟是畜牲,张国忠刚才那一砸显然激怒了这东西,张着嘴嗖的一声窜起老高,照着张国忠的胳膊就是一口,张国忠早有心理准备,往回一侧身,“虬褫”啪一声落地,趁这工夫,老刘头上前,嘭的一刀扎进了“虬褫”身子的中段,把“虬褫”钉在了地板上,张国忠顺势又抄起一个花瓶,往“虬褫”脖子后面一墩,压住了“虬褫”的身子,蹲下咔嚓一下把“虬褫”的脑袋砍了下来,噗哧一下子黄水,溅了张国忠一袖子。
王子豪的腿忽然又能动了,湿着裤子战战兢兢的进了屋,看见刚才的白蛇此时已经变得漆黑,整个屋子臭气熏天。“没……没事了……吧?”王子豪紫着嘴唇,“两位……两位真是……真是神仙啊……”
“哎呀……王先生……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没受伤吧?你们家佣人呢?赶紧找大夫……”老刘头盯着王子豪湿漉漉的裤子乐得都快躺下了……
“那条蛇叫虬褫,玉自己回来,就是这东西弄的……”坐在沙发上,张国忠喝了口水,“玉的确是块邪玉,里边更刻了邪东西,但无论如何玉是不会自己回来的。”王子豪听得两眼发直,一个劲的点头。
“这个东西肯定就在你家附近,是那块玉把它引过来的,那东西可以助它修仙,但你后来卖了玉,帮助修仙的东西没了,它自然会想办法把玉弄回来,你几次搬家,这东西也一直在跟着你们。”
“嗯,两位真是神仙啊!”王子豪千恩万谢。“那以前闹的鬼……”
“王先生,你放心,鬼是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存在的,只不过咱们看不见,有怨气的鬼才会影响到人的生活。那块玉并不是普通的玉,而是一块毒玉……”张国忠把自己在真仙台的发现告诉了王子豪,而且指出了他的爷爷把玉立着放所导致的严重后果。“那块玉本来就会影响周围的魂魄,而玉中的束魂符又阻止了魂魄向外游散,所以你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越长,被困住的鬼就会越多,至于你说的吹箫的声音或是整队的步伐……”张国忠弹了一下烟灰,“很可能你当时住的地方是古代的战场吧……冤死的人并不是每个都会成为恶鬼,有的只是普通的魂魄,有时也会四处游弋,如果你困住他们,那么怨气就会加深,加上毒玉的作用,听见他们走路声也不新鲜……”张国忠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解释。
“要不是我们,你家里就好比有个定时炸弹,我师傅这么能的人,就是一不注意被这个行子咬死的……”老刘头又开始狠敲竹杠,“被这玩意咬上一口,你底下流的可就真成血了……”
“嗯……嗯……刘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王子豪边说,边走到写字台前噌噌的写起了支票,又是二百万。“张先生,那现在我家系不系什么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
“那当然……”老刘头一把拿过支票,揣进兜里,“以后来历不明的东西可别乱买了……”
“哦,明白的啦,刘先生,张先生,今天的事,还希望你们能保密啊……”王子豪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裤子,“对了,那箱基(箱子)书,该怎么处理啊?”
“烧了!”老刘头搭腔,“连箱子一块烧,一本别留……”
“噢,明白的啦,那这个呢?”王子豪比划了一个花瓶的手势,“这个也沾过那个怪物,是不是也要丢掉?”
“这个嘛……”老刘头来了精神头,“我来给你处理,你就不用操心了……”
第二天,老刘头和张国忠来到了秦戈家,但那个东南亚女佣说老爷刚出门,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但临走的时候交待过,如果张先生到访,请两个月以后再来,还说有重要的事商量。张国忠无奈,只能跟老刘头带着青花瓷的瓶子回到了天津。
这趟香港着实没白去,临走时还两袖清风,回来就成百万富翁了,张国忠哼着小曲敲门,心想李二丫要是看见自己给她买回来的大金戒指金手镯还不定多高兴呢,但没想到刚进屋,李二丫就一副哭丧的脸。
“怎么了?”张国忠不解。
“你三天两头出门,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李二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摔摔打打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张国忠边说,边掏出了足金的金手镯,“看,一万多港币啊……”
看见真东西,李二丫多少缓和了点,“回来什么啊!你看看。”随手扔过来一张电报,原来他和老刘头还没到天津,王子豪的电报就追到了,短短几个字:张先生,人命关天,请务必速来香港,万分谢意。王子豪。
“难道他家还有别的玩意又出事啦?”张国忠暗道倒霉,怎么每次都是没完没了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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