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十夜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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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十夜七杀-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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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做到的?”我好奇的问。
  “自然而然——”他回答,“harrison……你脑子里塞得慢慢的情绪简直就像一锅沸腾的粥,乱得让我有点恶心。你能安静一点吗?”
  “我没想什么——我也只是自然而然。”情绪乱得像一锅粥?我觉得有点委屈。他不止一次这么评价我了。但我怎么可能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思维?
  “难怪你的大脑封闭术这么差……”他听上去有些恼火,轻微的情绪波动再次在他死寂的思维里掀起一朵浪花,接着再度归于平静。完美的平静——我恼火的发现即使现成的范本放在我面前我也根本做不到!我能做到的只是觉得恶心。
  啊哈,这倒是解释了他平时为什么总是一脸面瘫。我愤怒的想着。因为他从思想上就是个“面瘫”!
  “harrison……你能不能停下你的胡思乱想?”父亲也有些恼怒:“我要你安静些,你却更激动了。”
  “我尽量……”
  他的思维一直在帮我安静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要不胡思乱想我越是想胡思乱想,情绪也越发容易被触动。我甚至顾不得看周围的景色,只是沉浸在父亲和我自己的思维里,极力试图让自己像他一样平静。平静……什么都不想……
  我的努力几乎没用——有那么几次我几乎做到了,但是很快我就忍不住开始想“我做到了”,而这往往是失败的最大原因。我没法长时间什么都不想。不——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没法办到这一点。
  好吧,我意识到自己又开始乱想了。
  就在我绞尽脑汁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时,我们已经穿过了庄园,期间他还和几个诚惶诚恐的食死徒打了招呼,然后终于,我们到达了大门外。
  接着是一阵挤管子一样的难受感觉——下一秒,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只感到彻骨的冷。我什么也思考不了了。
  一堵高大可怖的墙横陈在我们面前,摄魂怪们像幽灵一样在身前飘来飘去——这里是……阿兹卡班。      
  作者有话要说:抓虫!


☆、暗之歌

  从感觉上来说;阿兹卡班就像个巨大的风暴眼,无止无休的吸引并汇聚着周围的邪恶。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魔力的颜色;但透过父亲的眼睛我就是感知到了这种非视觉的“颜色”。如果把光明的力量比喻成白色;那么黑暗的力量就是黑色。在我的感知里,阿兹卡班周围近百英里的海域范围内都是深灰的;每时每刻都在以一种急促而优雅的旋涡状往这儿汇聚,而这个孤立的小岛,因为过度聚集的黑暗;它本身显现为漆黑。
  刚刚到达小岛时;我本以为这儿的黑色已经达到饱和,但是现在;我惊讶的发现,更深更纯粹的黑色出现了——这种颜色黑得近乎光明;简直黑得发亮。它发出一种纯粹的黑光,与它相比阿兹卡班本身的黑色显得灰扑扑的,甚至连本该是邪恶生物之最的摄魂怪们都在极力躲避着这种黑暗力量。
  不过我们正处于这股黑色力量的中心。
  它是父亲辐射开的魔力。
  此前我还从没见过父亲使用这种过于邪恶的力量——按他的说法,平时施展魔法是用不上这种黑暗魔力的,它的消耗太大,也太过极端。它通常被用于控制摄魂怪和阴尸,或者其他诸如此类的事情。
  当处于这种魔力笼罩之下时,它漆黑冰冷的特本能的让我产生了反感,我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好在我体内有一片父亲的魂片,它最大程度的帮助我在这种力量面前镇定下来,所以我只是觉得情绪变得有些不自然的冰冷,并没有产生太过激的反应。
  解决了摄魂怪的问题,他开始抱着我在监狱内部穿行。透过他的眼睛,我看到在我们即将走过的地方摄魂怪们纷纷退让,它们在父亲散发的黑暗魔力压迫之下纷纷退让,我们一路穿行就像一把热刀划过柔软的蜡。如果不是和我连着的父亲的思维冷得像冰,连带着我的情绪也有些不自然的迟钝,我认为我是会觉得有趣的。
  在这种奇特的宁静里,我的思维又有了空闲,我开始不自觉的焦虑的想象我即将面对的东西。
  我能活下来吗……我心里真的没有故意找死的念头吗……
  如果我活下来了……父亲说过这个魔法的代价是什么……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会变成他现在这种样子吗?我会不会也变成这种……连摄魂怪也害怕的冷冰冰的……怪物?不,我不介意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但是……我担心的是我会不会忘了我现在所爱的一切。父亲,罗宾,莱姆斯,敏,德拉科……我会不会忘记曾经这么爱的他们?
  应该不会吧……这个魔法不能让我从人类变成别的什么,父亲也还很正常不是么?我试图
  说服自己,但无时无刻不压迫着我思维的父亲平静得异常的思维又让我有些不敢确定了。
  我突然感到有些恐惧——父亲说他还是人类,我之前也觉得他应该是,但是……如果他的内心就是这样难以被激荡起情感的摸样,我还能说他是正常的吗?从某种角度来说……到了现在我必须承认我认为这也算异化……我真的要选择变成这样吗?值得吗?
  “我们到了。”父亲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透过父亲的眼睛看到一个狭小而空荡的牢房,斑驳的墙壁上拴着一根根锈蚀的铁链和镣铐,墙角摆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单人床。
  “就在这儿?”我问,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无比干哑。
  “就在这儿。”他低声回答。
  “好吧——”我吞了口口水,滋润滋润自己干哑的喉咙:“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如果我是你,我就说‘我们现在就离开吧,我放弃了’。”他抱着我的手指突然更用力了些。
  他一定感觉到我想什么了……我被他堵得沉默了几秒。但是……我真的不想这么离开,像个懦夫,或者一个失败者……如果我就这么离开,我就会是永远的失败者,甚至无法摸到他的脚踝——永远。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摸索着他的脸颊,找到嘴唇的方位,然后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立刻以同样的力度吻了回来,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干嘛,仿佛早就期待着我自己送上门一样。他凶狠的啃咬着我的嘴唇,仿佛某种大型食肉动物正在咬噬自己的猎物。
  透过他的眼睛我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摸样——蜷在他怀里,从未有过的虚弱,从未有过的臣服摸样。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任何人露出这样的易受攻击的摸样,但是很奇怪的,我却没觉得怎么排斥这样,这感觉就像……一切如此理所当然。
  但在吻进行到下一步支线我们还是分开了。我们都很清楚这里并不适合滚床单——不,实际上从一开始这就不是我的目标。我并不是说我就不想,但是——或许我们可以再床上玩上三天三夜,但绝对不是在现在,也不是在这个肮脏冰冷的地方。如果魔法进行得顺利,等我们回庄园我们会继续的。
  “你说过不会有事的。我愿意信任你,所以现在我把自己交给你了。”我对他说。
  “我发誓会让你活着……”他再度说道,往牢房里走了几步,把我放到了那张破床上:“不会太久的……来,harrison,现在脱光你的衣服。”
  借着他的目光,我脱下了我暖融融的袍
  子,又在他的帮助下脱下温暖舒适的长裤,忍住在寒冬里颤栗的感觉,让自己平躺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
  “大概要多久?”我忍不住问。
  “不要担心,能有多快,我就尽量做得多快。”他轻声安慰。
  他开始在我身边构画魔纹。透过他的眼睛我看的很清楚,但我几乎看不懂,他画的东西是我从没接触过的复杂。随着魔纹的形成,我几乎能“看见”黑暗力量在往我们所处的地方汇聚。从触觉上来说,我觉得更冷了,我忍不住打了几个颤栗,感觉全身骨头都在冰冷下咯咯作响。
  终于,魔纹画好了,父亲回到了我身边。
  “不要怕,不会有事的。”他再次安慰,声音又轻又柔,就像面对的是一个爱哭的小婴儿。
  但我却感到一种突然扩大的危险。
  我想动,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而他看上去……从未有过的危险。
  为什么我没发动了?
  我在心里极力质问。
  “如果你乱动会伤到自己的,所以我帮你固定好了。”他说:“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接着连视觉也消失了——他断掉了和我的视觉连接。
  胸腔那里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过了好几秒我才意识到他干了什么……他似乎用一把刀插进了我的胸腔……心脏的跳动声从没有这么清晰过,那道匕首刚好插在它旁边,我甚至觉得自己能感觉到心脏收缩时擦过匕刃的摩擦感觉。
  他……他在干什么……
  他要杀我?
  他……居然要杀我?
  刹那间,我感到全身冰凉,即使是这房间里本身的寒气都没有这一刻窜入我灵魂里的寒气来的碜人。
  血液在飞速流逝,冰冷从胸腔开始往四周扩散,直到达到四肢百骸。我似乎变成了一具尸体,一具正在冻僵的尸体……
  “harrison……你一定要坚持住,这个过程不会太久的。”父亲的声音响亮的刺破黑暗,带着惨淡的温度。
  他不是要杀我吗……他这在说什么……我呆呆的感受着体温持续降低的过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震惊和憎恨被某种淡淡的温度所代替。他……他在在乎我吗……他还在乎我吗……
  体温还在持续下降……我忍不住想,我到底是不是已经要死了?怎么可能冷成这样呢?我是不是已经死透了?不对……如果我死了怎么还能感觉到冷……
  意识到这个,我突然发现视觉回来了,还是父亲的视角,我正好看见诡异的一幕——最后一缕带着无形无色的黑暗力量的血液正从魔纹里倒流回
  我的胸腔。
  接着他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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