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的,您是瞧上谁家的姑娘了?嘿嘿嘿,说来听听。也好让师妹我大开眼界,瞧瞧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能入了您的法眼。诶,是是不是你们九尾狐族的姑娘,听闻九尾一族的女子个个生的美貌非凡。”我琢磨着他就是瞧上谁家的姑娘了。上回子小黑春心萌动之时,也跑来问我他这人如何。
许是受不得我这一脸子八卦,师兄的瞬间黑了脸:“宁石头,你能认真些么?”
“我很认真啊!”我睁大了双眼,认真的瞧着他。
师兄盯着我片刻,悠悠道:“那你觉,我会瞧上谁。”
“我怎会知晓……”我若是能猜到,还问他作甚,身为阎王的徒弟,他的感情生活素来是极为保密的,就连地府里最八卦的长舌鬼白无常也休想从他那里打听到半点儿八卦。
“不好啦!不好啦!”师兄正欲开口,长舌鬼忽然急急的冲了过来,由于冲得太快,他险些跌入忘川河中,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来到我这三生石旁。我倚在岸上,懒洋洋的望着他:“小白,你慌慌张张作甚?可别跌入忘川河啊,小心喝了忘川河水,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
我与白无常开惯了玩笑,当下便调侃起他来。可他却不如平常那般消息笑嘻嘻的回我一两句,他的脸色极其难看,两条眉毛险些皱到一块儿了,结结巴巴道:“阎王,阎王出事了?”
“啊!师父!”我大惊,师父的虽不如那天界帝王法力高强,可也不至于这般容易让人伤了。而且,白无常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师兄也变得格外紧张:“怎……怎么回事,谁做的。”
“魔界新任魔尊,他还……”白无常顿了顿,畏惧的抬眸望了师兄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我身上,结结巴巴道:“他言,若要阎王活命,拿三生石换。”
“三生石!”感情魔界那新任魔尊是冲着我来的,我细细的回忆了一遍,除了年少之时在东渊与一只老王八发生过纠纷之外,我可没与谁结下梁子,那只老王八能成魔尊?这不可能额,不对,我还与雪狼族的狼大战三百回合,将那厮打得鼻青脸肿的。
可也不对啊,雪狼苍权早在许多年前便让我压在那三生石下,忘川河底了呀。
我抬眸望着师兄,万分困惑:“师兄,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高人?”
师兄并未作答,他的脸色极难看:“沉香,你且先在地府守着,我回彼岸之城去搬救兵。这一战,终究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依旧这般阴险狡诈。沉香,若是有什么事,你就赶快逃走。”
“你还是与我一同走罢……”师兄不知怎的回事,忽然又拉着我,急急忙忙的越过忘川河,走过奈何桥。
我不知师兄为何这样紧张,从前战役也不少,可他从来不曾如现下这般要我同他一起走。师父被袭,如今下落不明,我若离开,地府之中能与魔尊抗衡的并不多。去彼岸之城搬救兵,也无人能代替师兄,所以……我不能跟着师兄一道离开。
我停下脚步,急急对师兄道:“师兄,我不能走,我若走了,魔界再次袭击,只怕死伤无数。”
“你在这儿,也是无济于事的。”师兄眉头紧皱。
我摇摇头,镇定的连我自己都震惊:“师兄,你没听小白说么?他们要的是三生石,若是敌不过,我跟他们走便是。”
师兄前所未有的紧张,捏着我的手腕许久,话语说的极其沉重:“那你答应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定要保全性命,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我点点头,露出牵强的笑:“你放心罢,我早不是当初的石头了,我晓得该如何做。”
师兄依旧很担心,可也没法子,他必须走了,在地府和我之间,他必须选择保全地府,所以即便是再担心,他也不能带上我。
我不曾想到,魔尊法力那般高强,且是那般的阴险狡诈。师兄将将离开,魔界的人就来了,来人却是只身一人,以至于整个地府都放松了警惕。
他着了一身碧蓝的衣裳,站在奈何桥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沉香,你们地府就这么点儿能耐?”
“你……是魔尊?我们以前认识么?”我努力的回忆,过去是不是得罪过这么一号人,我左思右想,硬是没印象。
我捏紧了转生镜,不管我是不是认识他,这一战都不可避免,他太狡猾了,他未曾伤人,他应该是偷偷进来的。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难道……地府出了内奸。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知晓的我名讳也是再寻常不过。
容不得我想太多,他已经飞身越过忘川河,落在我身旁。我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将法力都集中在右手上。纵然我打不过,也终是要背水一战。
“怎的,你要与我动手,你是打不过我的!”他似乎并没有与我动手的意思,慵懒的靠在案上。
“我们认识?你是谁?我与你有仇么?你为何要袭击阎王?”我问他的同时,琢磨着要不要趁机将他踹下忘川河。也不知怎的,面对眼前这个……魔尊,我一点儿也不觉恐惧。
他狭长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沉香,你我可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你竟问我是谁!你这忘性倒挺大!”
017 坠楼男子
夫妻?我宁沉香自打修炼成人形以来,可从来未曾动过心,未曾修炼人形之前更是不用说了。无端端的怎会与人拜天地,难不成当真是我忘性大?
我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许久,剑眉星目,眉宇之间透着几许英气,高挺的鼻梁,丹唇适中。模样倒是生得俊俏,只可惜这脑袋不大正常。我当真是记不得我何时与这人相识了,更莫要说是与他拜天地。
莫不是我记忆不正常,便是他脑袋不正常,毋庸置疑,是他脑袋不正常!魔界新任魔尊脑袋竟然不正常!可就是这么不正常的病人,他偷袭了我师父,还潜入了地府。
这委实不可能啊,我捏紧了手中的转生镜,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依旧慵懒的靠在案上,玩世不恭的口吻:“怎的,看够了没?”
“你……是魔尊?”眼前这个男人法力在我之上我知晓的,他若真是魔尊,哪里能有闲工夫来这儿与我对坐。魔尊欲得三生石,左右不过是为了提高修为,到底我是女娲娘娘补天之时遗落的一块石头,比那孙猴子早些时候。如若他真是魔尊,何故与我在此周旋,一举将我拿下岂非甚好。
他蹙了眉:“我是魔尊,亦是柳砚生。”
“柳砚生?我不认识,你到底有何企图?”我不知他究竟要作甚,新任魔尊我并未见过,并不确定他是不是魔尊,不过能潜入地府的也绝非泛泛之辈。
柳砚生忽然起身,我心中不由的一紧,他若与我动手,我只怕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有师父在,兴许还能与他打个平手。可是……师父,师父如今下落不明,听白无常的意思,师父是落入了那魔尊之手。
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魔尊,他若是魔尊,怎的又有这等闲心在此与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绕过长案,走到我跟前,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沉香,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你……到底是谁?”我不晓得他究竟有何目的,不过我想,他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他又重复了一遍,满脸悲伤:“沉香,你怎会不记得我了?你忘了你曾言,永生执手,不离不弃。”
“额……我说过么?”我连连后退,也不知这厮在耍什么阴谋,说出这般神神叨叨的话来。我这人素来是吃不得亏的,他若与我动手,我也顾不得他脑袋不正常。
他脸上泛起苦笑:“看来,你是当真记不得了。”罢了又喃喃:“不记得也好。”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莫要以为你法力比我高,你便能赢我了!这里是地府,是我的地方。”我拿出当年与人斗殴的气势,底气十足。
他并未作答,只从袖中拿出金灿灿的面具,递给我道:“你想不想救你师父?”
“你……当真是魔尊?”瞧见那金壳子面具,我便不得不疑了,那是我师父的面具,阎王素来不会让人瞧见他的真容,因而面具时刻不离身,若非出了什么事,绝不会抛下这面具的。
柳砚生点点头:“我曾言,有朝一日我若为魔尊,魔后必定是你宁沉香,如今……我便是来兑现诺言的。”
“兑你妹啊!柳砚生你个臭不要脸的负心汉!”我声嘶力竭的怒骂之后,被自己的声音惊醒过来。丫的,怎么又做这种奇怪的梦。自小,我便总做些奇怪的梦,每次醒来之后却记不清楚了,如今这梦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我猛的睁开双眼,许世唯正托腮看着我:“做噩梦了。”
“你怎么在我帐篷里!”我一惊,挥手便直袭他的腮帮子。
许世唯未曾料到我会忽然揍他,吃痛的捂住腮帮子叫道:“你忘了,昨晚你已经接受我了!”
“接受你妹啊!你当老娘脑袋不清醒是么?老娘可是个强悍的女人,我告诉你,你敢占我便宜。我他妈阉了你……”我噼里啪啦骂完之后,忽然想起我昨晚好像是接受了。妈的,果然,人一旦不清醒了就得做糊涂事儿。
我有些尴尬,结结巴巴的欲收回昨晚说的话,笑呵呵摸摸他腮帮子道:“我昨晚脑袋不大清醒,就跟喝了马尿似的,你说这喝了酒的人说胡话,怎么能信呢!是不是!”
“喂喂!林思佳,你不会想反悔吧!我告诉你,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许世唯坐起身来,愤愤的冲我道。
此刻天儿已大亮,帐篷里透入微弱的光,我伸手去拉开帐篷的拉链,岔开话题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因为要急着救许胖子,许世唯虽然很不高兴,但也没有多言。我和许世唯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陈晋天住的小洋楼外面,站在外面喊了许久,却不见他出来。
“不会还没睡醒吧?”我望着那栋矗立在林中的豪华洋楼,心中忐忑不安的,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许世唯看了看小洋楼,沉脸道:“他不在里面。”
“啊!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我有些担心,虽然许胖子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也不希望他被撕票,其实徐胖子这人还是很不错的。
许世唯细细的扫了周围一遍,又嗅了嗅,面色如霜:“他被那个稻草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