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什么?你害怕是正常的……,怕的,不止你一个人。”葛飞话语间,透着浓浓的无奈,嘴角隐隐苦笑。
我的心里酸酸的,很不好受,不管怎么说,葛飞会受伤绝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我,我怎么能害怕呢。
这一天很好混,我呆在葛飞家里看了一下午的电视,葛飞也坐在我旁边看了一下午书,全是些我看不明白的。
夜里,我睡他卧室,他睡客厅。我本来想问他那么多房间怎么没客房,不过到最后也没问,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也不大敢多问。
第二天下午,葛飞便将着手彻查方知伶的事,不得不说,跟葛飞走在一块儿,真是倍儿有面子。前天晚上没看清他的车,今天一看,居然是一辆劳斯莱斯,尼玛!还真是暴发户啊,穿得也人模人样的。
大概是被劳斯莱斯给刺激了,我一下子都忘记了恐惧什么的,乐呵呵的坐上车说:“你还真是暴发户哈!”
“暴发户……呵呵呵!”我话将落,就听见车后座传来一个小孩儿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听上去怎么怪怪的……。
024 阴阳眼
我只觉背脊一股凉气,颤颤巍巍的回过头去,看见一个五六岁大的男童坐在后座上,他穿了件红袄子,看上去像是民国时期的,他的面容及其苍白,让我想起了薛朗说我的那四个字,鬼气森森。
小男孩的嘴一张一合,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年迈的老人,沧桑道:“你看得见我!我在这里快一百年了……”
“啊!葛飞!你车上有鬼!”我条件反射的尖叫道。尽管我这两天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但是一大早的就碰见鬼,也还是被吓到了。卧槽,鬼果然不是只有晚上才出来的。
葛飞摸着方向盘,头也不回的说:“下去……”
“小气鬼……”小男孩嘟囔了一句,随即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车子开出地下车场时,葛飞眼睛看着前方的保安室说:“林思佳,你看见什么没有。”
“嗯嗯,保安旁边有个女人。”我扫了一眼,不假思索的回答。
葛飞微微笑道:“是个女鬼……”
我定睛一看,那个女人的脚是浮空的,而且还没有影子,瞬时汗毛竖起。
“是个报恩鬼,没什么好怕的。”葛飞一脸淡然的说,话毕,又道:“林思佳,你不会是阴阳眼吧!”
我还没作答,他又说了句:“或许你就是阴阳眼……”话语间,带着几分疑虑。
阴阳眼!真尼玛就是天生见鬼的命,虽然我没见过阴阳眼,但我还是知道什么是阴阳眼的,就是那种能看见奇怪东西的眼睛。
“阴阳眼?你以为是演电视剧呢!”我呵呵笑道,虽然我在笑,但我笑得那叫一个假啊!说直接一点,就是脸部抽搐。
葛飞笑笑说:“连我这样的怪人你都遇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是……我记得你以前是看不见的吧。”
“都是因为遇见你之后,我才碰到些那么奇葩的东西,连工作也没有了……”我低声埋怨。
葛飞瞥了我一眼,吊儿郎当的:“似乎是这样的,哎呦喂,那你可得小心点儿了!说不定明儿个你就遇见僵尸了呢!”
“乌鸦嘴。”我瞪了他一眼,嘟囔道。
葛飞笑笑说:“到底是乌鸦嘴,还是神算子,到了方家就知道了。”
“我们不是去见何以初么?”我顿时便郁闷了,我还以为今天是去见何以初呢,昨天看他预约什么的,很高端的样子,感情是去方家呢。
葛飞眼睛看着前方,似笑非笑:“怎么……,难道你以为我带你去见何以初?我认识他儿子,可不认识他。”
“那你跟方家很熟么?”我就纳闷了,他不是许氏的少东么?要见何以初,应该是很容易的。
葛飞俊朗的面容浮上一抹得意的笑:“那是当然,许家和方家可是世交。”
“呃……我以为你吹牛呢!”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之前他跟我说他是什么许氏的少东之时,我就觉得他是在吹牛了,直到偷偷上网搜了他才相信的。昨天他说他们家和方家是世交的时候,我也认为他是在吹牛皮,故意说给方知伶听的。
葛飞眉头一紧:“我像是吹牛的人么?真是……”
我没有作答,只无声的点了点头,大概是因为青天白日的,又是在大街上,或许也是因别的缘由,我并不如昨天那么害怕葛飞了,即便我心里很清楚他可能真如薛朗所言的那样,半人半鬼。
葛飞的住所在市中心,离得玉林那一带不远却也不近,带上堵车,折腾了约莫两个小时才到了方家。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别墅,远远的一看,还以为是清末时期哪个王爷府邸呢。当然,面积并不如王爷府宽,这个年代,再怎么土豪,也还是比不过古代那些个皇帝王爷的。
走到暗红的大门前,一旁的匾额上映入眼帘的是方宅两个字,葛飞伸手按了按门铃,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见了葛飞,点头哈腰的:“许少爷,您来了,我们家老太爷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恭候?怎么说得好像葛飞才是长辈似的。
025 方家老太爷
葛飞的眼里掠过一丝异色,笑容温文儒雅,随着中年男人一起走进宅院。我则是紧紧的跟在葛飞身后,不知为何,到了这地儿,竟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穿过错综复杂的大院,我们这才到了客厅,若是我一个人进方家,指不定就迷路了。方家的大厅很气派,是那种中世纪的欧式风格,客厅里的皮沙发上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坐在中央,见了葛飞,起身道:“世唯啊,今天来有什么事么?”
老头子倒是开门见山的,说来却也是,生活在繁华的都市里,除却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大部分的年轻人也都忙得不可开交,下班之后就想回家,或者跟狐朋狗友出去轻松轻松,能正正经经的回家陪父母长辈的实在甚少,当然,有些也是没有办法。
话扯远了,只消说方老爷子的态度,让我实在是捉摸不透,不管是动作还是语气都透着恭敬。
葛飞浅浅的看了看站在大厅里侯着的中年男人。方老爷子立刻会意,和色之间更多是威严,对中年男人道:“狗剩儿,你出去吧。”
狗剩儿!哈哈哈哈!我险些笑了出来,还真有人叫狗剩儿呢!
狗剩儿眸色奇怪的觑了觑葛飞,躬身退出大厅,整个动作下来,就跟古代的太监似的。最近竟遇到些怪人,譬如葛飞,薛朗,以及叶景臣。因此狗剩儿的行为,我也不觉奇怪了。
狗剩儿走出去之后,方老爷子沧桑的眸光盯着我,大概是怕我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葛飞自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自然的覆上我的手说:“老太爷,她叫林思佳,是我的未婚妻,也不是外人。”
未婚妻?我什么时候成他未婚妻了?算了算了,未婚妻就未婚妻吧,反正又不是真的,以他现在的身份,就是要取老婆,估计也是个什么富家千金,名媛什么的,怎么着也不会和我这种*丝女扯上关系。
听了葛飞的话,方老爷子这才放心道:“世唯啊,你跟我老头子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葛飞神色变得沉重起来,默了片刻后才开口:“方老爷子,我想问……您认识方知伶么?”
听到方知伶三个字,方老爷子的眼眶里瞬时盛满了泪水,面色也难看得很,眼底里透着深深的悲痛,老泪纵横:“知伶……是我最小的女儿,不过……三十年前就去世了。你怎么会知道她……”
“我们昨天见过方小姐。”葛飞似乎并不觉得惊讶,言语也极其平静。
不过,我倒是挺惊讶的,方知伶看上去最多不过就是二十三岁,若是三十年前去世的,现在也就是五十多岁,而方老爷子的年纪,至少应该在一百岁以上。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葛飞告诉我的。也就是说,方知伶出生的时候,方老爷子起码是在五十多岁了。老来子?
“什么……你们见过知伶!这……这怎么可能?”方老爷子满脸不可置信,伴着苍老的声音,他的身子随之颤抖。
对于方老爷子的反应,那就是预料之中的事了,这事儿搁我这儿,我也不会相信的。
葛飞点点头:“嗯,确切的说,我们见过方知伶的鬼魂。”
方老爷子显然还是不信,转而望着我。虽然我认为葛飞在一老人面前*裸的说出来,实在是太厚道,但出于私心,还是果断点头:“是的,方小姐起初是找上我的,但是我因为太害怕,就告诉了葛……世唯。昨天,世唯也见过方小姐了,方小姐希望我们帮她调查当年是谁害死了她,若不然,她可能永远也无法解脱。”
说完此番话之后,我忽觉我比葛飞更不厚道,若是方老爷子一个受不了,被刺激死了可咋办。
方老爷子的脸色愈发难看,但暂时没出现晕到啊,受刺激之类的迹象。噙泪道:“知伶她是……心脏病突发而死的……,没有人害她。”
说到此处,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而更为悲伤。抬起皱纹重重的手抹了抹泪,苍容带着丝丝愧色:“知伶的尸体送去医院的那个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知伶一直在哭,一直在喊痛,我以为……是我太难过,可是现在想来,实在是蹊跷。”
妈蛋!原来方老爷子也信这些事儿,难怪葛飞要带我来见他。诶!方知伶的尸体被抬去医院,我知道有钱人都是十分土豪的,一般有病都是躺家里,叫医生来的。所以方知伶可能是死在家里的,可人都死了,还送去医院做什么?我当下便脱口而出:“人都死了,尸体送去医院做什么?”
026 方知盼
方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知伶死后,能捐献的器官都捐献了,我也不愿意这样的,但这是知伶的心愿,人都走了,我也就遂了她的愿了。”
器官捐献,我记得方知伶说过,她感觉有人宛掉了她的眼睛,以及其他的器官……。原来不是分尸,而是……,想到这里,我顿时一身冷汗。方知伶既然有知觉,说明那时候她根本就没死,看方老爷子的反应,应当是很宠爱这个小女儿的,怎么可能没发现方知伶未死。
我抬眸恰好对上葛飞的眼神,我们两个人面面相觑,害死方知伶的人手段残忍,并且很高明。如果医生们在‘分尸’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