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收拾妥当,大伙准备出发。
“阮老大,这里发生的事,一个字也不能对外人说起!”半仙字斟句琢地说,“你们”‘带头大哥’放心!我们兄弟一定守口如瓶!〃阮仕拍着胸脯保证,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得呲牙裂嘴。
“这几天的事太过诡异!我们真想彻底忘了!昨晚做梦到把我吓醒了!”阮高说。
“这些‘沉银’,你们和鬼子商量着处理吧。回京以后,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半仙说,“分做十份吧,十个人,一人一份。我们三人的钱,打到鬼子的帐号上。”
“这哪成!这些东西,我们只拿三成。已经知足了!”阮仕说道。
大伙都有伤在身,半仙因过度耗费真元,身体短时间也无法恢复。带着五辆车的白银,路上更不安全。便就近到成都暂时休养。鬼子通知“码头”来成都收货。
拿到了钱,半个月后,伤势初愈的阮氏兄弟便张罗着回京。我便以半仙仍需要休养为由,让阮氏兄弟把我们的两台车开回京城,并暂为保管。
送走阮氏兄弟,时间已到了五月份,草长莺飞的季节。半仙开始具体筹划起再探关外宝藏的事宜。
真正的凶险,才刚刚开始……
、第八章 再探赫图阿拉 第一节 合纵之暴风眼
引子:清朝雍正年间,酷法严严苛,以党祸、文字狱、莫须有获罪诛杀近万人。时,河北、陕甘一带连年大旱,饿殍遍野,饥民涌向关外谋生者众。朝庭再次严令,“不许汉人踏足关外一步”,违者,杀无赦!
山海关下,意图冲关的灾民,血流成河……
第八章第一节合纵之暴风眼
四川,成都,天府之国。
在成都的日子,安逸,休闲。但近来半仙却整日愁眉不展,筹划下一步行动时,碰到了最大的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或是悄没声的寻找古墓和盗取,人越少越好,二、三个知近的行家里手足矣。可这**清关外宝藏盛名在外。除了我们三人,势力庞大的青龙堂、装备精良的国外赏金猎人组织、深藏不露的世家大族、觊觎良久又无处不在的鸡鸣狗盗之辈,无不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相比起来,我们三人显得势单力孤。特别是锦江江口一役,面对踏雾结阵的鬼兵、恶灵,更显得不堪一击,全靠阮氏兄弟才挡住第一波攻击,给半仙施法争取了时间。想想从拿到八宝琉璃镶金砚那一刻起,大家无时不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都数不清有多少次命悬一线,险险逃生。好运气不会总罩着我们,就像不会走到哪里都会春暖花开,肯定也会碰到狂风暴雨、冰霜严寒。没有任何援手的情况下,哪怕一次小小的失误,都会让我们陷入险境,甚至万劫不复。
出于增强实力的考虑,在送潘家园一干人离开之前,我们和阮氏兄弟进行了一次长谈。往往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才能考量一个人的胆识和忠诚。锦江江口一役,阮氏兄弟表现出的血气、刚勇和赤胆忠心,最终令半仙下了决心,将阮氏兄弟收做麾下。潘家园一干人等做为核心之外的力量,由阮氏兄弟调遣。
同时,安排阮仕、阮途先行一步,利用一个月的时间,分别在沈阳、新宾县收购小旅馆,地点既要偏僻、安静,又要交通便利,先建起“桥头堡”,避免我们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像上次在赫图阿拉狼狈逃到沈阳,至今心有余悸。小旅馆不求盈利,不需要时转手处理即可。阮高留守京城,坐阵潘家园,负责后勤补给、消息传递。
即便如此,在如何与青龙堂等各路人马相抗衡的问题上,仍百思不解,找不到好的办法。这次二度赫图阿拉之行,势必要与各大小势力正面交锋,即使加上阮氏兄弟,仍显势单力薄。
我和半仙横躺在酒店房间里,只是默默地吸着烟,想着心事。
“半仙,胜哥,又发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来尝尝,这可是纯手工顶级的咖啡。”鬼子拎着一袋包装精美的礼盒,对我和半仙说。
鬼子这“少不入川,老不出蜀。唉,鬼子,真应该把你送到时穷乡僻壤的地方,让你呆上几年!”半仙无奈地说道。
“啥意思?!”鬼子一边给我们冲着咖啡一边问道。
“就是说,天府之国这个地方太好了!好山好水的美景,好吃好喝的美食,环肥燕瘦的美女,会让人流连忘返。年青人在这样安逸的环境里会消磨意志,无所追求,最终人生一事无成。年纪大了嘛,就要到这样的地方,来安享晚年。”我一边品着咖啡,一边说道,“唔,味道不错,又充大款,糟蹋了不少银子吧!”
“切,没啥大理想!”鬼子吹了吹咖啡的热气,说“哥要有钱了,白天在夏威夷晒太阳,晚上去拉斯维加斯赌钱,再娶一日本妞……”
“哎,咖啡不是用吹的。嫌热就用勺搅一搅。”我打断鬼子的话说,“一点品味都没有,整个就一暴发户。所以说,国外一百年培养一个贵族,国内一年培养一百个暴发户……”
“叮铃……”
屋外有人按门铃。
拌嘴没占到上风的鬼子,心有不甘地从门镜里往外瞧了瞧,冲我们做了个“陌生人”的手势。待我和半仙简单戒备后,方才打开门。
“您好!想必三位一定是半仙、胜哥和鬼子吧!我们老板想请三位赏光吃个便饭。”来人向身着休闲装,不卑不亢,微微躬身,双手递上一张名片。
我接过来一瞧,烫金的名片上只有“岳山”两个字和一行手机号码,再无其他字样。转手将名片转递给半仙。然后对来人说道,“只有名字和手机号码的名片很少见呐!在京城时,我见过这样的名片,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看来,你们老板也是非富即贵啊!可素不相识,无功不受禄。我们去吃哪门子饭呐!”
“这位一定是胜哥。我们老板久仰三位大名,想结识三位。还有要事相商。请一定赏光。”来人不温不火地说道。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什么事,不能到这来谈啊!”鬼子刚才被我抢白一顿,气还没散,不阴不阳地对来人说道。
“三位来到成都,我们老板怎么也要尽地主之宜。”来人显然对鬼子的“不用改天了!既然定了今天,那就今天吧!”半仙放下名片说道。
“好,三位请先休息。一个小时后,我来接三位赴宴。”来人如释重负地说着,退出门去。
“我们在成都,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肯定不是请我们去鉴赏之类的美差。这不知根不知底的,半仙你咋就答应了?!万一要是青龙堂……”鬼子埋怨地说道。
“不会是青龙堂那些人!”半仙拿起名片在手中把玩着,“你什么时候见过青龙堂对我们这样客气?!直接杀过来就是了!”
“拿这样名片的人,都有些背景。大多是幕后大佬,又不愿让人知道真实身份,或者不愿意印一大堆头衔地名片上炫耀。也许……呵呵,说不定是私藏了什么文物,想请我们鉴别鉴别呐!”我说。
“呵呵,这个大佬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啊!希望晚上不会是‘鸿门宴’!”半仙说着,脸上闪过阴睛不定的神色。
“这里不比京城,我总有种孤掌难鸣的感觉!”我说道。
……
晚上,我们被接送到“帝豪之都”这座城市里最豪华的酒店。诺大的包房,装修华贵典雅,一圈欧式真皮沙发,屋顶悬挂着璀璨夺目的水晶灯,灯下是一个可供二十余人吃饭的旋转餐桌,周围却只坐了六个人,三个老者,三个年轻人。
“哎呀,贵客光临,不胜荣幸,快请上座。”为首的老者热情地上前握手、寒喧。先自我介绍叫岳山,然后一一介绍其他人。秃顶的老者叫莫空,高瘦的老者叫柴鹏飞。三个年轻人分别是岳群、莫林和柴达。与三个老者都是父子。
岳山坚持让半仙坐首席。半仙推让一阵,最后两人分开坐在桌首两侧。
席间,六个人只是频频举杯,谈些风景名胜、历史人物、特产美食,云里雾里,不着边际。
鬼子吃完第二碗血燕,抹了抹嘴说,“几位把我们请来,不只是说说景、聊聊天吧?!”
岳山顿了顿,放下酒杯,说“这位兄弟,性情豪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说完,示意包房里的领班、服务员全都退出房间。
岳群从放在脚下的包里拿出一个黄绸包裹放在桌上,打开外面的黄绸,里面露出的竟是“八宝琉璃镶金砚”!
“三位朋友,认识这个东西吧!”岳山指着砚台说。
“据说,当年满清入关后,在关外埋藏了一批宝藏。而宝藏的秘密,就藏在这个‘八宝琉璃镶金砚’里面。”莫空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一边欣赏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一边说。
我不动声“这个砚台的确是赝品。可三位在赫图阿拉搅得天翻地覆,天生异象。想必,一定知晓满清关外宝藏的秘密了?!”高瘦的柴鹏飞说道。
“那个破砚台,只过了一回手,就被抢走了。我们哥几个还差点把命搭上。哪知道什么满清鞑子的宝藏秘密。再说,什么赫图阿拉,我们根本就没去过。老爷子,你喝大了吧!”鬼子说着,打了个饱嗝。
“当时,你们是无意中得到了‘八宝琉璃镶金砚’,但却找到了砚台的秘密。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藏宝图吧!这一年多来,几位又是捐文物,又是成立协会,又是大张旗鼓地南下,不过只是掩人耳目罢了。”柴鹏飞淡然说道。
“呵呵呵,原来,今晚上吃的是‘鸿门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就该动手了吧?还在等什么?摔杯为号吗?!”半仙不动声色地说着,眼神像寒冰一样冷冽。
“半仙说笑了!”岳山连忙摆摆手说,“其实,我们对几位的胆识、身手非常地佩服!能够躲过青云堂追杀的没有几人。在赫图阿拉天生异象,锦江江口大战鬼兵,试问当今天下,有这些本事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岳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顿了顿,又说道,“我是一个商人。当今社会讲求‘竟争’不如‘竟和’。而且,关外诺大的宝藏,金山银海一般,一百个人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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