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江少行终於停了下来,片刻之後,江少行喘著粗气倒到地上,覆盖了江云霄热气腾腾的身子。
江月洲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无人。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昨晚做了梦,梦见了晏海大半夜为了见他而跑到了江家。但身上的酸痛感却告诉他,他们激情四射地滚在一起并不是梦而是现实。
江月洲一个激灵,拿起手机,果然看到未读的短信。
那人对他说:“我先回家,下午回来。”
短短的几个字,让蒙在被窝里的江月洲傻乎乎地笑了许久。
江云霄比江月洲惨得多,当他在闹铃的声音中想要爬起来的时候,腰上剧烈一痛,他沙哑痛叫著倒回了床里。
“我给你揉揉吧。”身後附上来一副滚热的身子,充满了男性的气息,紧紧地贴上了他的肌肤。
“混账。”江云霄咬牙切齿地转头去瞪那个罪魁祸首。
但还是任那只手落到了自己的腰背,在他痛得要命的地方揉捏起来。
“这麽经不起操,你是需要锻炼啊大哥。”江少行再江云霄耳边幸灾乐祸一般地笑,笑得格外刺耳。
“你他妈让我操一晚试试!”江云霄哑著嗓子怒道。
谁知男人却恶意地说道:“我肯让你操,问题是你能持续一晚吗?”
就因为这句话,後来的数年江云霄都坚持锻炼身体,再忙再累的日子,想著江少行的那句话他都咬牙坚持了下去。
他总会有连续干江少行一晚的时候,他想。可惜更加结实的身子并没有让江云霄翻身上位,反而在情事上,江少行越发肆无忌惮地享受著他。
这天江云霄很晚才下楼。大年初一本该早起,然而因为江少行这个祸害,江云霄破天荒地在这一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不是他不想起,而是他连腰都直不起来,一直到中午才在江少行笑得格外欠扁的搀扶下下了楼。
下午江云霄不想出门,於是一家人就围在一起找电影看。晏海回来了,江月洲的心情比中大奖还好。
“我不要看这部,前不久才看了。”
“不准任性。”江二少藏著遥控器不给江小少爷,弄得他哇哇地叫“大哥帮忙”。
江云霄从江少行背後抢了遥控器,江月洲正一喜,却见他换了一个他自己感兴趣的,於是江二少和江三少都苦了脸。只有晏海和廖家的人在一旁偷笑。
日子如此过去二十年三十年,有的人来了,有的人离分,未来还是在继续,谁都不知道还会有什麽在等著他们。可是现在此刻,欢喜地依靠著亲人和情人,做著温柔的事情,幸福便从未离开。
作家的话:新年快乐,亲爱的姑娘们汉子们,谢谢大家一路相随,新的一年也依然和你们在一起。
(15鲜币)温柔猎狩 40 H慎
40。
“唔别啊、慢、慢些,啊──”江云霄紧紧抓著江少行紧绷的手臂,在那上面留下激情的痕迹。
不可抑制,无法停止,欢爱带来的激情像疯狂的洪流,凶猛侵吞了江云霄的所有。
收缩的紧臀被粗大的肉棒撑得满满的,江少行的每一次抽动都精确地磨过江云霄致命的那一点,他被这样销魂的刺激逼走了自己的灵魂,放空了所有的力气,他如溺水的人,只能攀附著身前唯一的那一道体温,与对方一起放浪地在热夜之中颠覆。
“啊,少行,呜,啊~”
肉体相交,房内气氛香豔而情色,而就在那一扇厚厚的透明窗外,就是宁静的宅院。
唯恐被人发现的心情在这时候反而成为了另一种刺激,给人带来偷情的快感,越是著急,身体越是敏感得不像话,就单单是被一道呼吸拂过肌肤,都让江云霄全身酥麻,後穴紧缩不停。
江少行把江云霄压在飘窗上进出了一阵,又想到他的伤口,便又重新抱起他,让他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两个人离开了飘窗,在宽敞的房间里一边走动一遍抽插。
江云霄怕死了这个姿势,因为当他全身的重量只能靠江少行的双臂,以及自己含著他的那一根肉刃支持的时候,江少行的性器就进得最深,整根插进了江云霄的体内,直直地挺戳在江云霄的身体中,要将他肚子顶破一般的可怕。
“啊──不──”
他意识著江少行不准备将他放下,只能牢牢地用双臂揽住江少行的脖子,尽量地让自己不往下掉,不会被那一根硬得如铁的楔子戳穿。
“这样很棒?”男人捞著江云霄的臀部和腰身,一边挺耸著腰和性器,一边在江云霄耳边坏笑地呼吸。
江云霄战栗地咬著无法紧合的牙根:“啊,混、混蛋……”
江少行揉了两把江云霄的臀半,“呵”地轻笑道:“是太舒服了吧大哥?嗯?除了我谁还能让你这麽爽?呃,你夹得这麽紧……是怕我把你扔下去吗?”
江云霄被他大力地抽插几下,堪堪挂在江少行身上,被弄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嘴都无法合拢地呻吟。
“啊,啊……”
江少行见江云霄被自己艹得又放荡又可怜,他埋在男人身体里的下身愈发胀得厉害。
他把江云霄的双臀紧紧地按在自己的凶器上猛烈地抽动,低吟了一声:“呼,你啊,真的坏死了,大哥。”
他身上的这个人总是如此,一旦和他缠在了一处,嘴里说著一点都不动听的话,却像要把人榨干一样地露出淫荡的表情,还那麽淫荡地随著自己的抽插而摇著腰臀,真是够不可爱的。
不过他江少行爱的,不就是这样别扭得想要好好捉弄他的江云霄吗。
如是想著,江少行往就在嘴唇边的那张红得发烫的脸上流连地亲了个遍。
最後他吻上江云霄呻吟著的张开的唇,将自己热烈的、深厚的一段感情缱绻地渡进了那张湿唇之内。
江云霄恍惚地睁开眼睛,头顶上是一片阴影,阴影外却是大片的光明。有一张脸在他的头顶上晃荡。那脸上挂著一副该死的笑容,明明俊美诱人,但江云霄下意识地就想要打走它。
那笑容见他醒来,怫然变大,而後,江云霄的额上便落下一道轻柔的触碰:“继续睡吧,洗完我抱你回床上。”
於是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江云霄觉得自己被温凉的水包覆著,身体依旧在轻轻地晃荡,他意识到之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但他只是那样愤愤地想要骂人,却连什麽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在江少行那道声线的蛊惑下再次合上了眼。
把两个人洗得干干净净,江少行把江云霄从浴室抱回床里,夜色已经深沈安宁。
江月洲才回家一会儿,江少行下了二楼走到他房间,看他在整理行李,就好奇地笑问:“你这是准备出门?”
“不是啦,这几天我要准备搬一些东西去学校的教师公寓嘛,再过几天就要办手续,还要开始备课什麽的,到时候就不能天天这样玩啦。”
“怎麽不让人帮你收拾?”
“不用,我自己收拾还快点呢嘿嘿。”江月洲在晏海的帮助下已经装好了一只小行李箱的东西。
江少行见他如一只就要出门见世面的小狗正欢快地打理自己的未来。作为二哥,他突然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喟。
他和江云霄养著这个三弟这麽多年,但直到这一次江月洲回来,江少行才发现,对方现在所要的东西,未必还是他们能给的。
他停在门口,微微扬起唇角笑道:“那有需要记得告诉我。”
“好,我不会和二哥你客气的。”江月洲把从衣柜里翻出来的衣服扔到晏海身上,对江少行扯出一个笑,又俯身去打理自己的东西。
江少行退出门去,走廊上明亮光辉,恍然想起初搬到这里的那一年,江月洲像一条跟屁虫总是粘在他的身後。
晚上江月洲不敢一个人睡觉,总是喜欢爬到江少行的床上。有时候遇到江云霄和江少行正睡在一起,三兄弟就抱成一团呼呼地睡到天亮。
那时候江少行和江云霄都还年少,两个人关系尤其的好,就连上学放学都从来没有分开过。偶尔周末两个哥哥带著江月洲这个小东西出门,一个人牵一只江月洲的手,仿佛那样牢牢地牵著就可以一起走到时光的尽头。
突然想起那麽久远之前的事情,江少行自嘲地一笑,突然想抽一支烟,动了动手指,才想起自己准备戒了。
越是难以戒断,才越想要找点什麽去填补。
如果无法填补,就只能不顾一切地凶猛地去吞噬豪夺。江云霄在江少行的生命里终究不是他习惯却能戒掉的香烟,就算在一段时间里,他以为只要自己和那个人保持著安全的距离,他就可以真的不去触碰,真的可以像戒掉其他东西一样地戒掉他对他的相思。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回到三楼,他走进了江云霄的房间。男人踏上不属於他的那张熟悉的床,床褥塌陷,他慢慢地倒下去,贴在熟睡的江云霄的背後,他把自己的呼吸埋进江云霄冰凉的脖子上,这是一个改变了所有运行轨迹的夏天。
家族和道上的命运,也许,也在这轨道上慢慢地改换了方向。
但江少行从选择孤注一掷地去爱江云霄的那一刻起,他就已顾不了那麽多了。
最热的日子到来,知了聒噪得要命,头顶上法国梧桐枝叶浓密,但掩盖不了知了高亢的叫声。
绿头咬著一根冰棍在屋外院子里吹风扇,六轮匆匆地赶过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少行哥在里面?”
“等你呢,去吧。”绿头甩下手里的一张牌,头也不回地挥了一下手。
身前的矮桌边围了几个有著过命交情的兄弟,桌上压著大把大把的钱,上面丢著遍桌的牌。江少行和吴苏终於达成了共识,用情报换命,这里面当然少不了六轮的那一份。
江少行毕竟是看重情义的人,六轮那麽喜欢浮生,死死地念著为浮生报仇的事情。虽然答应放吴苏生路,但当然不会那麽轻易地让吴苏手脚健全轻轻松松地走出南岸。而最後的执行权,江少行就交给了六轮。
六轮走进最里面的那间屋